就在猪头的家人忙忙碌碌地准备他的新婚大典的时候,洋洋去村里的卖店买香烟,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刚进小卖铺的门,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和老板问着话:“请问这里是红星村吗?”“是的。你是哪儿来的?”店铺老板问。
这个人的身影,洋洋一辈子也忘不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来到他的身边,那个人回过头来,惊喜的喊道:“洋洋!”
“真的是你,童风!你怎么来了?”她的心百感交集,站在那里,不知应该是哭还是应该是笑,风张开双臂把她抱紧,她感觉到风的眼泪在向她的脖子里落着。
“对不起,风!”她不知说什么好。小卖铺里的人的眼睛刷的一下向她们俩齐看过来,她如盲棘在背,“是我的错。”她语无论次,不知说些什么好。这时风拉着她走出了小卖铺,外面的寒风凛冽,刺骨难忍,五月的天气,阴霾的天气雨里还夹着雪,难道是老天爷可怜风的一份深厚感情,还是为她一时错过鸣枉屈,还是为猪头的这一腔热血最终落得这个结局而叫枉?她只知道,这是一段孽缘,让她得不到又放不下。如今风的到来,她又如何来面对,何去何从?对风,因为是心有所属的,如果今生再不相见,洋洋会把他尘封在心灵的一角,永不忘记,如念,日思夜想的人出现了,不言而喻,风能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想唤醒她们以往的爱恋和旧日的情感,这要她如何选择?
风刮起了声,雨越来越少,大雪纷纷扬扬飘落下来,天气越来越冷了,家家闭门闭户,只有她们这一对不知到何处去的人在村头的大街上来回的走着,“洋洋,跟我回到北京去吧,我已经在那里早给你找好了工作。你上次离开那儿的时候,我就发誓在不和你分离了。”风紧紧的搂着她的肩,以期望雪不要下进她的领子里,同时希望用他瘦弱的身躯能为她御寒。她哆嗦着,“风,回去吧,我都已经错过一次了,我不能在错了,我如果走了,怎么对得起猪头和他的家人!”“洋洋,你想到我了没有,你怎么对得起我啊!”风说。“你回吧,我已经无法回头了。”她说,她希望风能退一步,因为毕竟是猪头家里的人办置的关于她们的结错庆典,她们不出丑,他的家人也不出现意外,如果她们出现差错,那他的家人将无法面对这些父老乡亲了。“我是不会走的,洋洋!”看来风是下定了决心。
“洋洋!那是谁?”猪头气喘吁吁的奔过来气急的问,“干嘛呢你,去了这老半天我以为你丢到哪儿了?我都找你好几条街了!”猪头小跑着来到道边上,“是你?”猪头顿时无语,她知道这也是他不想看到的一幕,“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找洋洋的,我打算和洋洋一起回北京去!”风豪不示弱,就好象是他的媳妇被猪头抢来了一般,说得是如此的仗义和底气十足。“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当时我告诉你说洋洋病了,你为什么不回来娶她,现在她要和她结婚了,你倒来了,你是个什么东西?”猪头气呼呼的说。“我当时在追洋洋,你不知道吗?”
他俩怎么象在打哑谜?这里面有些什么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儿?”她拉开他俩急切地问道。“你问他!”风气呼呼地说。
“我说什么?说你不顾洋洋的死活?让我说什么!”猪头也急急地说着。
“你怎么办的你不知道吗?我不顾洋洋的死活,你怎么不说你盗洋洋的QQ号截留我给洋洋的留言,你怎么回的?”他俩你一言她一语的,吵得她有些糊涂了。
“你们说的都是什么?”她看着他俩,“行了,不管怎么样,都是为了我,你们都住嘴吧!”她大声的喊到。
“要不,我去死吧,你们俩谁也不要整事儿了!”洋洋干脆心一横,给他俩下了最后通谍。他俩马上都安静了下来。
“不管是为什么,你们俩各自都有我不知道的秘密。为什么?我很优秀吗?不是!”她看着他俩,“还是因为我比较适合当个媳妇吗?”这对于猪头来说是对的,可能对风,却不同,她们有着深厚感情基础。
童风找她来了。猪头的态度很明朗,他要是放手的话,早一扭身就回去了,洋洋如果不及早选择的话,可能会导致更大的冲突,“这样,你俩都不要争吵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我谁也不嫁!从现在开始,我们三人各自走各自的路!猪头的家已经预备得这样了,我们完婚后反正不在家乡,在不在一起谁还会在意!”她破罐子破摔了,他们都被她的当机立断弄得蒙了头,先是都想争,后又谁都得不到,还是风来得比较快些,“洋洋,我尊重你的选择!我等着你!朱淇,希望以后她们能公平的竞争!”
猪头无可奈何地对风说,“你这个陈世美!陈稀屎!”
猪头气愤填膺地数落着风,“你在北京这些年,你关心过洋洋吗?她要结婚了,你来了!你的那个大家闺秀呢?怎么不去找她?洋洋现在要有自己的生活了,你还让她成为你的情感的牺牲品,你个败类!”
“你是个大骗子,诈骗犯,你骗取了她的信任,骗了洋洋,也骗了我们大家!你这个叛徒!”他俩你一言她一语的争吵着。
“行了!”她阻止道,“她真的谁也不嫁!”
说完,她就向猪头的家里走去,她要把这场戏唱完在走,无论谁搭建的舞台,主角都是她,观众已入席,无论这场戏有多难唱,也要对得起观众,对得起人家啊!
风还在肆虐的刮着,她转身离去的背景定格在了她酸痛的心里,如果没有风,如果没有猪头,会是一处什么样的结局呢?可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风和猪头的同时出现,就是老天对她命运最好的安排,最后,只能由她这个即是当事人、弱者埋单。生存法则就是这样,善良的永远是弱者,因为她不忍心成为凌厉的强者,宁可伤害自己。
何曾不想投入到风的怀抱啊!可是,猪头的一片痴情,又怎么能视而不见?然而感恩不是爱情,又有多少有情有意的人天各一方,又有多少同床异梦的人在一个屋檐下说丰浓情蜜意的话啊?现实就是这样,她如今,也是这样一种情况,不同的是猪头还是爱着她。
洋洋的泪在风中,一滴一滴冻结成了冰,砸到了地上又掺入到了雪里。
她的心,比在风中冷却的泪更加的凉,无论哪一种生活,都是她满意的答案,可是老天爷,从不把这些送给一个苦命的人,她的期盼,谁能自动退出这场没有胜利的角逐。让她有一个栖身之地,让她的生活不在飘泊,让她的人生有个定数,可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盼来的,却是这样一种情况,有如她在火中,焚身碎心。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他俩的吵声也越来越大,甚至她听到了动手打起来的声音,可是,无论谁胜谁负,她都不可能在他们中间选择她的未来,否则她会背负一悲子对另一个人的思念与不舍。她宁愿让她留在他们的心里与记忆中。
回到猪头的家后,心情异常难受,悲伤,难过,对未来的期许瞬间破灭的那种失望。
猪头的母亲不知发生了什么,问道,“是猪猪惹你了吗?如果是这样,她收拾他!”“没有!没什么事,她去做晚饭吧!”她急忙的掩盖着她的不适。这一对老人,为了猪头的幸福生活没日没夜的忙活,都已经不知道是该为她出头,还是为她出气,总之,为了她们的未来,他们宁可自己的孩子受到委屈,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可爱的儿子,在遇到情敌的瞬间,就丢失了自己的城堡,结着没有以后的婚。她如何面对他的父母,只有躲避,还有她这五味杂陈的心情,以及有些渺茫的未来,不知飘向何处。
她正在做着晚饭,门咣当一声响起,猪头气乎乎的进了屋,后面跟着风,快步的进了来,不知这一对欢喜冤家这是又闹的哪一出,一进屋,风就同猪头的母亲问了好,并且假装换上了一幅笑脸,“你们这是?”她头转向猪头,又看了看风,碍于猪头的母亲在场,猪头硬着头皮说了一句,来了一个朋友,参加婚礼的!“什么?”她的舌头都快硬在嘴里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她也没有在说话,继续做着饭,招待这个不请自到的不速之客吗,还是继续她的晚饭,既然来者都是客,还是顺其自然吧,她把晚饭端了上来,并且带出了风的碗筷,猪头的母亲热情的招呼着这个猪头的千里之外赶过来的朋友,她的心理很清楚,这是风这几天没地儿去,跟着来凑热闹,抑或是就此不罢手了?晚饭在复杂的氛围中吃着,风的母亲似乎感觉出这一异常,不时的看着猪头,猪头低头闷着吃饭,又不能告诉他的父母这些事儿,否则她将更无法在这里呆下去了,这也不是猪头愿意看到的。她强做笑脸,“也没备下什么好酒好饭,将就着吃一点吧。”童风眼睛看着她,猪头始终也没有说一句话,她们在沉默着风倒是很识趣,很快与风的母亲与父亲聊着天,吃完后又马上躲到别的屋去了,家里多少有两个远客,因为还差几天到正式日子,所以这几天来的人不多,风与这些吃酒参宴的人溶合的很快,与他们热情的樊谈着,做为一个风的大学同学的身份,与这些人聊着风的以前,现在,没听到他所畅谈的以后,晚上安置休息的时候,因为家里有客人,洋洋就不能与猪头有什么举动,加上这种情况,猪头和他们便安排她去了邻居家,猪头则在家里招待几位客人,倒是把风与猪头与其他们安排在一起了,这想,这也是符合日常生活习性的,这几天如此的动乱,这婚即使的结的话也是不顺利的,这是不可能顺利地与猪头走到一起,看来风这是下定了决心要把这拉到他的身边的,但因为她已经决定不在与他们任何一个人有什么瓜葛了,所以她对此倒也不太难处理,只是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拥有的时候并不觉得,一旦失去,将很难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