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在医院给老人买了饭菜以后,猪头和洋洋又去了宾馆,在那里陪着他们用了早餐。而后,他们一家三口就张罗着要回去。
猪头和洋洋自然不能让他们这么快就走,便让他们在这里住上几天。风的夫妇没有答应,并且在晚上的时候,就借口家中有事儿,离开了。
也难怪,北京的大企业家夫妇,来到这小地方,一点都没有摆什么谱,也算是比较我亲近了。既然想走,也不便硬留,在加上老人这里身体不好,照顾上也不方便,招待上更不用说,免不了要有些怡慢。洋洋和猪头便买了些东西,送他们一行三人上车了。在他们走的时候,约定说以后有机会在聚,客套归客套。
洋洋从风和他妻子的态度上,没有看到任何的结果。历经多年,在商场摸爬滚打,早已经脱离了普通百姓的处事方式,城府深,表情淡,这是他们一贯的作风。
洋洋送走了他们以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风不会给她减轻任何负担的。他已为人夫。况且她的负担是来自猪头的家人这里的,所以为了她的家,为了朱风的未来,为了朱雨,她必须坚强,必须应对所有的困难,无论来自精神,还是体力的。
在风离开的第五天,老人出院回家静养去了。
家里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有猪头单位的,有朋友家孩子当兵的让去吃饭的,这些事儿,洋洋和猪头都没有去得上。这一家四口,不能总在老人这里,洋洋提议把老人接走,让老人上她和猪头的家里去养伤。这时老人把猪头偷偷叫却里屋,背着洋洋和猪头说着话。
洋洋不知何事,想到老人背着她,一定有理由吧。就在外屋等着猪头出来,看是什么事。一会儿,猪头从老人的屋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个存折,上面是老人的一部分存款,让洋洋把住院和治病的花销支出去,并把上面剩余的钱给了猪头。猪头也不客气,他收下了。
而后,半天,猪头才喃喃地跟洋洋说了他父亲的一个想法,原来,猪头的父亲早就在村里看中了一个老太太,两个人都有意,就差两家的孩子是否同意了,如果行的话,两家孩子不阻挠,他可以让那个老太太来侍奉他。
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太太去逝近十多年了,按理说,早就应该找一个老伴。这些年,她和猪头都没有在家,不知老人生活得怎么样,今天听了老人的意思,按照孝道,应该遵循老人的意愿。可是,如果不行,那岂不是让老人指个空吗。
这事儿,一定得定下才能走得了。定下这事儿,哪儿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呀。
洋洋又把这个疑虑跟老人说了,老人今年已经近七十了,身体状况大不如前。老人听了洋洋的话,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就跟洋洋说了实话,他说,这些年,多亏这个老太太在跟前照顾着,他家的孩子知道他们的关系,就是不知道猪头和洋洋的意思,怕他俩接受不了这个农村的婆婆,所以迟迟也没敢在电话里说。这次,如果不是缺少人照顾,老人也不会出此下策的。如果洋洋和猪头同意,他立马就让那个老太太搬过来住。
洋洋点点头。老人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是得到了儿女的应允了,而后老人又给那个所谓的老伴打了个电话,那个老太太精神矍铄地来到了猪头的家。
猪头回到了里屋,我与我未来的后婆婆说着话,谈到了老人的身体,谈到了她的现状,又谈了她过来以后,是否登记等等各种事宜。还包括给老太太买几件衣服,颇有些为老人娶妻的意思。洋洋经过了人生的那么多人,这种事儿,却是头一遭。有些事情,她不懂,只能问两位老人,他们有什么想法。
两位老人都说没什么。可是洋洋看得出来,老太太更多的是看上了老人的家庭。儿子在外地,生活条件不错。老人自己还有地,还有房子,还有一些种地的机器。看来大半是为了老头的财产来的,但是不同意他们老两口登记吧,未来的这个后老婆婆便不住进来侍奉老人。看来这是要工钱,不能白侍奉了。
洋洋对公公的生活,无法表态,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洋洋想等没人的时候,要与猪头商量一下,而后为老人做个主,拿个主意。
这个女人走了以后,洋洋就与猪头说了一下她的意思,可能是他老人的家底要不保。猪头并且说明洋洋没有想要老人钱财的意思,但不能让外人把老人的钱财刮干净以后,在把老人丢下。这种事儿,如果发生了,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也可能老人因此会大动肝火在有什么不测。可是,如果不同意,会寒了老人的心,毕竟老人已经七十多岁了,所剩时日不多。
洋洋与猪头思前想后,最后就跟老人说了这件事儿。老人默默无语了半天,也没有说什么,明显看得出,老人明显见老了许多。洋洋是有苦说不出啊,她经历的多,自然什么人都见过,什么人她拿捏得准。没办法,她就告诫老人,最好让老人自己留点后手。
老人听到洋洋同意了,很是高兴,就马上把老太太接到了家中。我与猪头住了几天,看到老人侍奉的还好,就不在打扰两个老人的生活,很快就回到了城里,其实,老人有个家,也是无形当中为洋洋夫妇减轻了很多的负担。
朱风快要开学了,洋洋张罗着为朱风买点衣服,换点用品,并且把车子又维修了一下,这些年,车总是开着,状态上很是受损,始终也没有机会换掉。
加上驾证还要检,所以每天也没有闲着的时候,朱雨的课程落下了些,马上升入初中了,假期没有好好的补课,只能开学前几开恶补。
生活的重担,也不轻,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老人给拿过来的折,洋洋查验了一下,并且把钱重新存了起来,打算以后老人那里在用钱的时候,用着好方便,避免猪头不好意思开口管洋洋要钱,每一件事情洋洋考虑的都很多。这让猪头越来越感觉到,娶了洋洋这样的女人,也算是福份了。做完了这一切,洋洋便拿着北京的住房的钥匙,送朱风上学去了。
猪头在家带着朱雨,过着太平的小日子。
洋洋到了北京以后,把朱风安顿好,又联系了风的夫妇,关于两个孩子的事儿,还没有个眉目。如果当时风他们夫妇不同意,或是有什么想法的话,不能千里迢迢来到那个小山村的。所以,从来往上,洋洋也应该去风家回访一下,即为了以后女儿在他家的地位做个铺垫,也为了了解一下他们夫妇二人的态度。如果同意,就住一天二天之后别过回家,如果不行,就把他们给老人的一千元人情钱想办法走动回去。
在洋洋到的第二天,风的夫妇在北京的一个大型饭店,安排了洋洋。只有风夫妇二人和洋洋,三个人有了先前的接触,自然在席间谈得也合拢。
洋洋怎么都感觉不到他们有不同意的地方,可就是他们并不表什么态。洋洋想,这可能还是看孩子们相处的怎么样吧。关键还在两个孩子,想到了这些,洋洋的心便也有了底,孩子们就这样处着,大人这里,没有任何的障碍。
停晚回家的时候,风的妻子提出要和风送洋洋回家。风的妻子得知洋洋是后离开的北京以后,一定要去洋洋的家看看。洋洋想着,到这里来,亲属几乎没有,风的两口子,在她心里,实际已经把她们当做了亲近的人了,去了正好认认门,以后有机会可以常来串串门。便让风载着一行来到了洋洋的家里。
风的妻子参观了洋洋的小屋,啧啧称赞洋洋的眼光,有些房间装饰,即使过了这些年,也还不过时,很有夸奖洋洋的意思。洋洋也十分喜爱风的这个媳妇,直爽,真诚。
洋洋也庆幸,如果朱风嫁过去的话,这个婆婆是会好相处的,没有那么我的计策。并且她也知道了风为什么选择了这样的媳妇,别人,怎么可能会出资主他的生意做得如此之大呢,怎么会信得着一个外人。可是风做到了,她的媳妇做到了,所以风有了今天的成功。
洋洋热情地给他们倒了茶水,领着风的妻子在我的屋里转了一圈,而后指给她,朱风的房间,还有她自己的房间。在装修时,在这个屋里,洋洋曾天真地还为风留了一席之地,虽然后期没有住上。但在介绍给风的妻子的时候,她只说这张床是为了老公和亲属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