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么轻易地附和猪头的意见,能不能让他轻视她,于是用“我的房子还没到期呢”来搪塞了他一下。
“没关系,你的房子还有多长时间到期啊?到期就别续租了,到我那去住吧。”猪头用不容忽视的口吻对她命令着,真一半假一半地。
她不在说什么,只是想静静的躺一会儿,猪头适时地给她倒了杯水,端了过来。“小姐,来喝杯水吧!”说着就要扶她起来,洋洋用力地撑着身体,就着他端着的杯喝了几口,虚弱的历害。“你已经昏了两天两宿了,现在应该饿了吧,我来时给你带点粥来,你吃两口?”猪头来还预备了点吃的,看来还挺有心的。
“不了,我先休息一会儿,等会饿了吃。”不想驳猪头的好意,做好的粥,怎么也不能拒绝人家的好意,人家又没这义务照顾她,但又实在吃不下,于是想等会看看能不能吃两口。
稍稍好了些,脑海里的事儿在转着圈,如果风真的离开了,倒也没什么,也就没了这份牵挂,可就是要分还不分,不分还不在,这种感情是最难解的,她是不是自己找罪遭呢?
可是要委身于猪头吧,真有些心不甘。即使猪头做个男朋友称职,但绝不是她心目中白马王子的类型。
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好得差不多了,自己也学着坚强些,于是很快就出院了,出院这天正值周末,猪头帮着把东西收拾好给她送了回来,第一次来到了她的住处,“这么窄啊?”一进屋猪头就象杀了猪似的为她叫苦不迭,“你可真能将就!真想现在就把你搬到她那儿去!这什么地方!”
“就你那猪窝!还叫上我呢!”她的病好了许多,也来了精神。
“呵呵呵,你要去的话,也能住上猪窝!也比在这儿强啊,这简直连猪窝都赶不上!”这几天院住的,和猪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有点不分亲疏了。
“当当当”一连串的敲门声。
“会是谁呢?”洋洋瞧瞧猪头,他说,“我帮你开门吧!”
“我来吧!”她怕是邻居误会了她,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生活就象是一场戏,戏里就都有那么多的巧合与巧遇。今天戏难道就真的唱到她的生活中了吗?还不会是见鬼了吧,她刚刚与猪头的个人关系有点起色,生活就这么捉弄她吗?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风不在身边,猪头救了她,而当她好起来的时候,童风却又出现了,在她的身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错位啊,如果是风救了她的话,她又会怎么样?
“洋洋,你好吗?这几天我忙的很,忙完了我立马就回来找你了!”童风风尘仆仆的说。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这几天的变化太多了,她扑到风的身上,抽泣起来,猪头在屋里看见这一幕,暗然的说声再见就走了。
风回来了。只说这几天有点急事,忙得有些昏头涨脑,忙完了才回来的,过几天还要走,这次是回北京任职,不在出门了。
“那你回北京,我们怎么办呢?”她不在躲避现实了,如果能牵手,就不要在等待,如果不能牵手,那也就只有放手,这样下去,她不可能在等待了,青春年少的时光,转瞬即逝,如果她到了三十岁,四十岁,她还嫁给谁去,她还能否在有精力经营好自己的小家了吗?
“洋洋,你听我说,”风搂着她的肩膀,“我现在正在奋斗,你是她这一生最爱的人,可是我现在没有能力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我要让我的事业走上一个正轨,为你创造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小康之家,这一天,不会远的,相信我。”风说着他的梦话。
她决定已不在受他的哄骗了,她下定决心,要转变这一切,她决不能妥协“风,我不能在等待了,我不需要童话里的故事,我需要一份完整的爱,一个完整的家,这个家不需要富丽堂煌,只要有你有我就足够了,你能不能做到?”她给风下了最后通谍。
“洋洋,我知道,你很苦,你从小和你奶奶在一起,现在又孤身一人在这偏僻的地方等着我,真的是苦了你,可是,我现在,也有苦衷!”风近乎哀求的语气让她心里一软,他有什么苦衷?
“你有什么苦衷?难道比我这个人的性命还重要吗?”洋洋委屈地说。
“你知道,我的父母离我都很远,我在北京,只能靠着自己的双手来奋斗,头几天她去了一趟我父亲那里,住了几天,我也无法在那里寻求到帮助,所以我这次自己又打算回北京去了。我希望在北京能继续我的工作,等我们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我们就在北京建立一个自己的家,好吧?”风把他们的未来说得支离破碎。这让洋洋不知何去何从,从现有的情况来看,处在这个异乡僻壤,就象井底之蛙一样,任你有什么想法,就只能想想而已。
洋洋知道了,这一切又是徒劳的了,于是就象他要他的联系电话号,他很快就把他的在北京常用的号给了她。并且一再保证,不在玩失踪,这让她的心多少有些安慰了。夜深人静,她们聊天的细小的声音在暗夜里持续……
她们象所有幸福的新婚夫妇一样,手牵着手走在寒冷的街头,有了风的日子,是那样的温馨与满足,虽然没有一个家,没有一个固定的住所,但是她们的爱情却是那样的淳朴、真实,真实到让她可以摸到彼此的心跳。
上班洋洋也不觉得累了,不用守着暗夜无助地哭泣,有了童风的日子,阳光明媚,日也温暖,夜也灿烂,真的感觉在这世上在无所求,只要有风就足够了。
很快童风的七天假期就满了,回北京的时间马上就到了,买了车票,在北方这所小城里,洋洋请了半天假,为童做了些好吃的,又备了点酒,她们相约,在下一个假期来临的时候,她们再见。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这样风雨兼程……”她和他唱着同一首歌,喝着一杯酒,洋洋的眼泪迷蒙了双眼,等待的日子,如同一根根钢针,扎在她的心里……
“洋洋,很快她就会回来的。”风劝着她,并把她紧紧的抱着,“我们会很快就团聚的,很快的,不要这样,我马上要走了,让我看看你的笑脸,来,笑一笑吧!”童风很会哄洋洋开心。
“嗤!无缘无故的连哭带笑的,会让人觉得很傻的。”她还是笑了,既然要走了,还是留个念想吧,不要这样哭哭啼啼的了。
她没有去车站送他,她不想看到他离开,在那种情况下,她会有种要随他而去的冲动,她怕她直接跟着上火车。
风又走了,她试着向他的手机里发了一个短信,很快就有回信了,他的手机开着,并且给她回了一封热烈的短信。
她的心稍稍有些放下了,象一个家庭主妇一样,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每天买菜,做饭,虽然只有一个人吃,但也象模象样的过着。
只是猪头有点不对劲,时常说着弦外有音的话,“你这小日子过得滋润了啊,人也精神了许多!”
爱说啥说啥,她只是一颗红心向着党的过着只有一个人的围墙生活。
每日按时上下班,按时休息,按时吃饭,虽然是这样,心里还是有些空虚,似乎这一切,都是虚幻的,有些飘渺,她的未来不知道是不是梦啊。
单位这几天还算太平,不知海力在月末工作汇报的时候,是否把丢相机受到怀疑的事情写了进去,也不知道猪头在提没提他的相机,老总是否把这些情况汇报了,她想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太平就好。
秋日每天不知忙什么,有些团团转,她瞧个空闲找到她:“秋日,忙什么呢,这几天?”
“噢洋洋姐,也没什么,就是家里来了客人,所以两头忙些。”秋日说得很是嗑巴,看来她有些敷衍,即然不想让人知道,她也不去多问。
下了班,她依旧独自一个人收拾完后慢悠悠的往回走,刚出了门不远,猪头追了上来,“洋洋,晚上有事儿吗?”
“干嘛呀?想请我吃饭?”她笑着问他,“如果请的话,可是我得买单,也当做是我对你的一点谢意!”
“不用你请,今天我请,咱们俩个不都是孤家寡人吗,人家都有伴了,就剩咱俩了,那咱俩暂时就凑一块庆祝庆祝吧!”
“好的,既然你想聚聚,我哪有拒绝的道理,不过今天一定得我买单,要不下次我哪好意思在求你帮忙了!”洋洋坚持着她的意思。
“好的,谁买单都成啊,只要有好吃的就行!”猪头也不在争讲,“吃点什么,女士优先!”
“我想吃点甜菜,你呢?”洋洋问猪头。
“那我就主随客便,我吃点咸的菜吧。”
她们来到了一个炒菜很有特色的饭店,落坐之后,各选了两个菜,猪头要了瓶白酒,这个猪头,一点没叫可惜了,能吃能喝,听说白酒喝一斤不成问题。
今天看来他是有什么想法了,要唠唠!
洋洋给他倒了满满的一杯,她又倒满了一杯,既然是请人喝酒,不能让客人自斟自饮啊,起码得先陪着喝一杯以示尊敬,更何况猪头在她危难时还伸出了援助之手,好歹救她一命。
“来,先喝一口!”她举起了杯邀他一起喝了起来,洋洋押了一小口,猪头一口白酒进去了杯子的好大一块,看来真是好酒量,喝起来白酒不在话下啊。
菜上来了两个,一个是凉菜,一个是小炒,还有两个锡纸牛肉和锅包肉没有上来,她们边喝边等,边唠着嗑,没事的时候,出来和同事喝喝酒也是一个很好的消遗,今天白天本想约秋日出来,可是秋日看来忙,也就没法约她,正巧这个猪头没事,只是跟他出来容易让人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