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煜嘴角微抽,他不过是小小戏弄大皇子一下,他便这般记仇,直接扬言要弄死黄大人,虽然他很想与他在周旋两个来回,但是为了黄大人的安危,他还是放弃了,“瞧下官这个记性,怎么刚出大牢就将黄大人给忘记了,王爷说的是,下官与黄大人关系确实不错,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不知道王爷可否……”
“只要你叫出解药,本王现在就可以放了黄安。”大皇子一脸焦急,季承煜却不傻,这看似是好处实则根本没有任何保障,他可以保证,前一秒他将解药交给大皇子,下一秒黄大人甚至他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王爷怕是有些误会,这个毒虽然是在下下的,但是在下并没有带解药。王爷应该知道,下官与游神医是好友,平日里游神医便会送下官不少防身的药,下官武功不错,觉得用不上,这次出门也是随手拿了两包,根本没有注意解药,在大牢的时候下官仔细看了看,不巧的是……下官真的没有带解药。所以……”
“你说什么,季承煜,你敢戏弄本王,你可知道,戏弄本王是什么下场。”大皇子气急,直接坐起身,满脸愤恨的瞪着季承煜,季承煜低着头一脸无辜,大皇子见状,心里的怒意越发赌的慌了。“季承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如何才能救本王。”
“王爷,刚才下官说的句句属实,下官真的没有解药,不过……”季承煜摸出一个瓷瓶,“这个瓷瓶里的药丸虽然不能彻底解毒,却可以缓解毒素的扩展,下官这就与游兄飞鸽传书,这瓶药只能抵挡三日,三日只能若是没有拿到解药……”
“你在戏弄本王吗,三日,即便是飞鸽传书也来不及。季承煜,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大皇子不甘心,她辛辛苦苦筹谋,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因为中毒,好不容易的手的一切就要付之东流,怎么想怎么难受,甚至杀了季承煜的心都有了。
张骞还算理智,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张骞很快便明白季承煜的意思了,凑上前在大皇子耳边小声嘀咕两句,片刻之后大皇子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了,“罢了,今日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去休息吧。至于黄大人,本王会派人去将她放出来的。这几日,你乖乖呆在偏殿,只要你老实一些,本王可以保你平安。”
“多谢王爷。”季承煜离开之后,大皇子拿过旁边的茶碗直接摔在地上,“岂有此理,本王谋算多年,最后竟然让这么一个无赖给谋算了,简直是奇耻大辱。”张骞还在记恨刚才的事情的,但是也忌讳季承煜再报复,便没有提,只是不提刚才的事情便不代表他就放过她了。便是大皇子中毒一事他就可以将季承煜打入深渊。
黄大人从大牢出来,心里十分佩服季承煜,到底做了几天牢,尽管有下属特殊照顾,也依旧疲惫不堪,回府之后洗漱之后便早早睡了,另一边,季承煜回到房间也早早就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大皇子的人就过来了,不等季承煜洗漱,直接将人带到了寝殿。原来大皇子今早又毒发了,这会正虚弱的躺在床上,见她进来,眼底的恨意有浓了几分。
“王爷,你的脸色怎么这般难看,”上前把了把脉,确定没有大碍之后松了一口气,“王爷放心你的病看似来势汹汹,但是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只要按时吃药,便不会再发作。”大皇子不相信,“本王就是按照你说的再用药,为何如今又吐血。”
“王爷是怎么用药的?”季承煜询问。大皇子思量之后说道,“半日一粒。”昨日季承煜没有说,这是他与张骞商量之后决定的。如今季承煜闻言,立马大叫道,“王爷你如此聪慧怎么连这么简单的数都算不清楚,昨日下官不是说的很清楚吗,这个瓷瓶里是三日的量,一日三次,一次多少,难道还需要下官说清楚吗?”
“你……”大皇子本就生气,季承煜话这般毫无顾忌的数落他,脸色越发难看了,“你不说本王怎么知道,季承煜,本王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别以为本王现在有求于你,你就这般有恃无恐,,本王告诉你,若是你再这般没上没下,本王不介意给你一点教训。怕是上次的牢狱之灾太过轻巧,让你这么快就忘记了教训,左右你看病也不需要用腿,不如本王将你的腿打断……”
“王爷息怒,下官刚才就是随口说说,王爷有些乏了,先休息一会吧,下官中午再过来看望王爷。”
季承煜出来之后,没有立刻回偏殿,慢慢的走在御花园里,御花园里,花团锦簇,绿树成荫,好一片欣欣向荣,可惜,如今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吹风。明明什么都没有变,却什么都变了。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小路上,季承煜脑子里全是以往的画面,想想大皇子,再想想皇上,心里越发笃定辅佐皇上重回京城的心思。
大皇子已经认出季承煜了,季承煜便没有再伪装,这会经过岔路时看到护国大将军宇文忠从对面走了过来,一身铠甲,脚步焦急,看上去像是有什么急事,季承煜与宇文忠同朝为官,但是宇文忠已经几年没有回京了,即便认识,而已不是很熟悉,这会遇见,季承煜疑惑之时更多的是庆幸。
皇上说过,满朝文武,武将中最忠心的便是宇文忠,原本以为他在边关,鞭策莫及,没想到他竟然在京城,还在宫里,若是可以将她拉过来,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不少了。想到这里,季承煜快步上前,拉着宇文忠就要去旁边的角落。宇文忠虽然很少回京,对季承煜也是熟悉的,
两人算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互相欣赏,也互相较劲,他刚回京,对于京城的流言听了不少,但是却没有相信其中任何一个,他是武将,只衷心朝廷,衷心皇上,至于那些朝堂斗争,与他无关,他也不想掺和。
“季大人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宇文护甩开他,退后两步,一脸警惕,“本将军听说你劫持皇上,畏罪潜逃,如今不是应该在外躲避官兵,为何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