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和华阳太后,那赢异人现在是一个都不能得罪。
  好在有了吕不韦这样的提议,他自然是再好不过,当即允诺由两位师傅教授赢政武艺。
  ……
  宴会就在这样的吃吃喝喝,你斗我争的环境中有条不紊的举行着。
  许是因了记忆中第一次下山吧,又见着如此多的山珍海味,这天,乐微微的酒是喝多了。
  一回到庭院中就昏昏沉沉的睡去。
  她没想到这一睡倒是让自己想起了不少往事,也梦到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物。
  这是乐微微的梦境——
  天边黑幕沉沉,没有一丝的星光。
  海边,海浪汹涌的拍打着漆黑的礁石,夜幕下,巨浪翻滚,一次又一次的浪头随着风势涌来,逐步堆砌成十几米高的浪墙,再一股脑儿的倾泻而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这里是溟海,是她第一次下山执行任务的地方。
  溟海,九幽之下,极地之畔。
  乃三界望而生畏的地方,常年由冥界之人把手。
  听说,这里也是当年封印魔主白弑天的地方。
  要说,这白弑天也被封印了两三百年了,本来没什么大事。可是,这溟海不知什么时候却出现了一条蛟龙,那蛟龙常年据此为地,居然修得一身修为,并得世间万种幻化,只等那溟海最后一道霹雳袭来,它才好渡劫飞身。
  修炼本是好事,可它却一再的托梦人间百姓要求上贡,贡品便是世间小儿。
  如若不从,便要以身缠人,并吸人血。
  如此祸害,虽尚未成精,与妖又有何异?
  当时,乐微微拍案而起,主动请缨,要求出师第一个练手物便是它。
  记得,出发前,师傅特别叮嘱,那蛟龙龙鳞异常的厉害,它幻化靠的就是它们,让她小心为上。
  不就是一条还未成精的蛟龙么?
  会比那些妖怪厉害?
  她又不是没听过师傅除妖的名头,风门弟子,连妖都无所畏惧,何况是一条蛟?
  所以,来之前,她并无过多惧怕。
  只是,随着巨浪落尽,那浪里赫然耸立着一条巨龙,嗯,不,那不是龙,你看它虽身披鳞甲,头有须,但无角,很明显,那就是蛟。
  那蛟足足有几十米高,一眼望去,蛟目红光灼灼,再加上如此庞然身躯,的确很是吓人。
  蛟盯着下方扫视了半天,终于看见烟雾散尽之处那一抹渺小的身影,不禁嗤笑:“我今日就要飞身,是哪个黄口小儿,特意送上门来做我飞身前的口粮?”
  那声音如破锣般震的人耳朵发颤。
  虽被吓到,但乐微微显然没有那么草包,退缩吗,不可能。
  她遥遥一指那蛟回应:“大胆蛟龙,私藏溟海,吞噬百姓,为祸一方。姑奶奶我今日便要将你拿下,以祭我苍生百姓!”
  说罢,便唤出轩辕剑,冲那蛟刺去。
  那蛟也不退让,与轩辕剑来了个正面对峙。
  只听‘铛’的一声,火光迸射——
  轩辕剑回弹了回来,那蛟也猛的向后倾斜了下,不过,又很快回复原样。
  “好个轩辕剑,把我鳞片都撞碎多片,果然不同凡响。你是风门弟子?”蛟看向乐微微。
  见蛟认出了她,乐微微也不作谦虚,骄傲的道:“正是,我便是风门弟子乐微微!”
  蛟:“我非魔非神,已为魔界所不容。好容易寻得一处修炼之所,也不得安生。你既是风门弟子,那便也与魔界有仇,好端端的来这魔界溟海找我寻衅做何?
  就凭你这小小功力,就是我不伤你,奈何魔族发现了你,也不见得会放过你。”
  乐微微:“你既知我是风门弟子,还敢在这里口出狂言。是你要为祸一方,和你是魔是神有何干系?!
  再说谁说我会被你伤!少废话,拿命来!”
  她再次腾云而起,将手一挥,半空中便变化出无数把轩辕宝剑。
  见她这副模样,那蛟鼻孔直直喷出两股白雾:“既是这样,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只见它浑身金光一闪,无数道鳞片随着金光向四面挥洒而出。
  再在半空中幻化成无数块灵石朝乐微微方向袭来。
  那灵石威力果然巨大,不一会儿功夫,那轩辕宝剑已被那些灵石震的节节后退。
  而尔,天空中再一道淡蓝的霹雳闪过。
  轰隆隆——
  一阵天雷翻滚。
  但见浓云下,夜幕中,那蛟的首部金光顿时万道。
  随着它一个腾跃,便直上九霄。
  等到它再次俯冲下来,那首部明明有两颗肉包开始隆起——
  完蛋,那蛟要飞身了!
  乐微微心下暗叫不好,蛟一旦渡劫后方化龙,就直接入了神籍,要除它可要涉及多个管辖方,那可麻烦了。
  狠狠一踩其中一块灵石,借着那灵石的反作用力青云直上,手执轩辕宝剑就冲那蛟的左眼刺去——
  正是飞身渡劫的关键时刻,蛟也不示弱,猛的一挥首,就朝乐微微方向打去,可它首部才刚刚靠近乐微微,霎时,红光大盛,它整条蛟身就被狠狠回弹回去。
  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毫无准备的蛟猛的被甩在溟海上的一块礁石上,巨大的肉身撞击令礁石瞬间破碎,无数块碎石向四方迸射——
  “幽冥猬甲,乐微微,你居然有幽冥猬甲?!”
  咸阳宫,廷芳苑。
  内闱帐中,芈冰猛的喊了声,向后倒去,口中鲜血直流。
  “夫人,夫人你怎么样了——”宫娥小蕊冲上前去,一把扶起帐内的芈冰,“要不您歇息下,让婢子代替您……”
  今天她的夫人自从大殿上回来就是这个样子,从来没有过的凶狠。
  特别是现在,那双眼红的令她都觉得惧怕。
  “不可!”芈冰一把将她推开。
  这是她和那乐微微的宿世仇,怎肯由外人代劳?
  她恨恨的握着手中帕巾,丝毫没有注意到锋利的指甲勾破娇嫩皮肤流淌出来的猩红的血液:“赵多多,你误我!”
  想到这,她猛的一捶床榻,再次直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