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振瞅出这两人的气氛,忙转了话题,“我都没想到我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一个人对付那么多,这里的人都很弱吗。”
云逸悠悠然出声:“他们最大的也十七八岁,你打过他们,很有本事?”
莫振摸了摸眉心,讪讪地一笑,“这个……可能我挺菜的吧,以前在夜色就没打过夏夏的保镖。”
欧南轻咳,“夏夏的保镖是左明手下的,都是军人出生,个个伸手了得,你都能打趴的话军队还怎么活。”
“唔,可是我……”莫振说起了蕙兰被富公子围着的那件事,他也是上去的,但都以失败告终。
云逸托着下巴沉思,说出的话噎死人,“那个富公子带的保镖是道上的吧,你要是都能打趴的话,黑.道还怎么活。”
这两个人还让不让人愉快地谈天了。
莫振讪讪地离开,临走前不忘用哀哀怨怨的眼神瞥了眼他们。
剩下两个人的房间气氛为妙,欧南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云逸的身上,“肚子有点饿了。”
云逸于是站起来,看了眼钟,“都十一点了,我该回去做饭给那三个娃了。”
男人瞬间沉了脸,“你不是应该二十四小时照顾我?”
她咬了下唇,好笑地问道:“我又不是你的保姆,就算是,也不该是二十四小时照顾啊,这里不是有护士值班吗?”
说起护士她嘲弄的意味更深了层,“这里的护士有颜值有身材还胸大无脑,正好是你喜欢的类型,像刚才那一个,随便都可以揩点油。”
她可是亲眼看到他故意贴近人家的。
欧南的眸里流露出星点的笑意,薄唇勾起,“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女人。”
“唔,你觉得我是在吃你的醋吗,看来四年不见欧大少还是这般自恋。”云逸已然起身,“我会给你带饭的,这里离家很近的。”
这家医院距市中心,他们的别墅也正偏市中心,不过几分钟的车程。
欧南觉得自己留不住她了,索性闭上眼睛,故作哀怨道:“肩膀忽然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口感染了。”
走到门口的云逸显然停下来了脚步,怀疑的目光看了过来。
欧南继续说着,“算了我不疼了你也别担心回去做你的饭吧,随便什么都可以把我喂饱然后草草了事,反正你的安家亲戚都放出来了。”
云逸黑着脸走了过去,“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男人微微睁开一点眼皮,稍许的缝隙仍然透着得逞的狡意,他不动声色继续哀怨,“幸好昨天我及时推开莫振,不然这个小秘书肯定被砸破脑袋。”
如果莫振有事,他是不会轻易放过那几个人的。
云逸的脸色又沉了几个度,“别闹了,我真的要回去做做饭,你要吃什么。”
“你做的都好……”他的话音一变,睁开眼睛认真地道:“你看看我这里,是不是伤口感染了,我就说刚才那个护士上错药了吗。”
她疑惑了下,狐疑地俯下身子,小心地掰开他肩上遮盖的衣服,嘲讽道:“活该呢你,就算上错药你吃到人家豆腐也不亏……唔。”
话音没有落下,她的唇就不偏不倚地被男人堵住了。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的右手很快就把她按在怀里。
云逸的身子倾斜,手撑住床面不敢动,杏眸瞪着他。
吻不比上次那个要深,但回味十足,他像是嗜着舌的柔软和温热,满是缱绻,含在嘴里所有糟糕的情绪全化了。
他的手正要探进她的衣摆下方,就被云逸推开。
她听到他闷哼一声,后背撞到了床边,散漫的嗓音低低沉沉,“你还真用力推我啊。”
杏眸瞪得更大,她提高了声音,“流氓,你这辈子注定要为色而死。”
伤都没好就吻了她,吻就算了手还乱动?
男人英挺的眉宇轻佻,道:“只是亲一下,又没做什么。”
云逸翻了个白眼,他以前也是说过亲一下但不摸,摸过了又说不进去,结果还是白白地被吃了。
她整理好头发,站起身,正色道:“要不你去安家住吧,方便照顾,呆在医院来回照顾也不方便。”
“我不去。”欧南眼皮也未抬,语气故意带着不悦,“谁知道安家有没有人再拿啤酒瓶胡乱砸人。”
“欧南!”
云逸皱眉喊了声,“这件事和无渃没有关系,他还是在我之后才听说你受了伤。”
“我没说有关系。”薄唇勾起了三分的弧度,男人淡笑,“无渃是我兄弟,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不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包括不抢他的女人?
云逸皱了皱眉眉,声音压低,“真的没有关系,你不要误会他,那几个青年以前就常惹祸。”
“常常惹祸,就算被抓到警察局了也有安家的势力保着,所以你们都在纵容?”欧南的唇角挽着讽刺。
她背过身子,半晌才说,“其中一个青年的父亲是无渃的舅舅,也就是安老的儿子。”
安老先生遗嘱里清晰标明安无若是继承人,而他的亲儿子和亲孙子却什么都得不到。
四年来无渃的舅舅一直试图争强继承权,最后死于疾病,留下的儿子由此变坏,成为了街头混混。
安家这几年的斗争,欧南是分清其利弊的,他淡淡地道:“你先去做饭吧,把门口的莫振顺便喊过来。”
云逸嗯了一声,转身去了门口,发现莫振正一脸希冀地问:“云逸,听说蕙兰也在这里,她最近过得怎么样,有老公吗?”
四年前蕙兰遭遇的悲惨,云逸始终没忘记,她看着莫振,微叹道:“她自从出事后神智时好时坏的,不过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目前还没有谈男友。”
“出事,出什么事?”莫振疑惑。
“你不知道?”
莫振更加的茫然,“她出了什么事情,我真的还不知道。”
蕙兰所发生的事情,起先只有三人知道,但顾深远因为秦四是他的人就懂了,他懂了就代表欧南也知道。
莫小秘书不知道也属正常,只能说欧南有意隐瞒。
这种事,少一个人知道越好,云逸抿着唇,勉强地笑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脑子受了刺激,所以我们起先去的是梅奥。”
“梅奥?这样子……怪不得找不着你们的行踪。”
云逸不再多说,先行离开了。
莫振杵在原地,忘记了自己要去看望蕙兰的这件事,他推门进去,见欧南怡然自得地阖眸,他问:“总裁,你知道四年前蕙兰出了什么事吗?”
“蕙兰?”欧南微微睁眸,打量小秘书的神情,猜测他懂得并不多,便说:“不知道。”
“哦,刚才云逸说蕙兰在四年前脑子受了刺激,我还以为她哄我呢。”
莫振若有所思,他可分不清云逸话里的真真假假,她说谎都能跟真的似。
对蕙兰这个名字几乎淡忘,欧南唯一的印象是顾深远所说的,她被两个男人带到酒店,原因也不过是她在报道写的那篇抨击文。
这件事,如果被莫振知道的话……他觉得这个小秘书保管放声大哭。
莫秘书却是想入非非的神情,托起下巴道:“总裁,你说我们把人都找到了,是不是代表曙光就在前方?”
“曙光?”
“是啊是啊,我觉得云逸既然留下来照顾你肯定还是有感情的,总裁再狡猾一点肯定能手到擒来。”
莫秘书顿了顿,继续说着,“而我呢,也能找到蕙兰,她还没男友,说不定还因为我为她单身四年而感动呢。”
欧南淡淡地笑,“你想得可真简单。”
“难道不是吗?”
“呵……云逸留下来照顾我可能是别的原因,我要是想留住她,这么点伤,压根不算什么。”欧南瞥了眼肩上的伤口,眼眸流露出势在必得的狠意。
莫振懵懵懂懂,“我还是不懂。”
“警局的人虽然被放出来了并不代表事情结束,只要要道个歉吧。十六七的青年叛逆的很,要是再出言激恼他们的话。”
言语没有直接说完,莫振被点明了眼睛,他点点头,忍不住赞叹,“高,实在是高,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狼狈为奸?”
“珠联璧合……”
“哦对,猪什么脸闭合……不过总裁你确定要这样吗,万一他们要是再甩啤酒瓶……”莫振的后背一片冰凉,想到如果玩过的话……总裁是要美人不要命?
欧南嗤嗤地笑,“怎么,怕我被弄死?”
莫振忙摇头,他哪敢应,只能说这招有点损。
为了爱情,真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
云逸把饭做好后,让保姆去喂三宝。
蕙兰恰时从楼上下来,手里捧着一本日漫,笑得前仰后合,拉着云逸的手,“我跟你讲一个笑话……怎么这么逗哦。”
云逸手中的动作无奈被停下,“什么笑话。”
“我家的仓鼠病了,我去给它买老鼠药,结果还是死了,我好伤心啊哈哈……”
“……”云逸深呼吸一口气,咧开嘴角笑了笑,“呵呵……好好玩,那个,我要去医院,先不说了。”
她真的赶时间,也不知道医院那祖宗怎么样了。
大宝捧着碗从椅子上下来,扬起米粒粘着的小脸,“妈妈你不吃饭吗?肚子会饿的哦。”
“妈妈随便吃点。”
“哦,那妈妈去医院干什么?”
云逸知道大宝聪明,这娃娃问的根本不是问她吃不吃饭,而是问她去医院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