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那些自称“爷”的男人,故意说了一个“滚”字,凤轻得意感爆棚,没想到身为现代医生的她也有逛青楼的悠闲时候!
“哼。”
“唉。”
“哎呀。”
那些被赶走的胖女人们各自发出习惯性的感叹词,摇了摇头,散漫地离开了厢房。
瞧着一个比一个丑的女人,即便上了妆还是难看至极,连老妈子都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没想到这位五爷的口味那么特别。
出于职业要求,老妈子只能强忍着恶心,露出一个最谄媚的表情:“五爷的眼光真是太好了,这位烟花姑娘是我们快活楼的头牌花妓呀!”
这是青楼最常用的手段,硬把人说成头牌,不懂行的人被骗了,就得掏双倍三倍甚至十倍的银子。
凤轻没去过青楼,也没看过专门讲青楼的电视剧或书本,自然不懂这一行,只是呆愣愣地指着那位名叫烟花的丑女:“就这……也算你们这儿的头牌,那之前那些美人算什么?”
原来在她眼里,之前那些也称之为美人。按说喜欢烟花的人,不会看出真正的美才对,她怎么……
老妈子有一刻的恍惚,反应了一会儿,才挥了挥手绢一笑:“五爷既然来了,就是要玩得尽兴,不是么?掏的银子越多,姑娘便越尽心,您也越开心呀。”说着,一个眼神示意。
烟花会意,立马摆出媚态,信步缓缓向凤轻走了过去,故作娇弱地倒在她身上:“五爷,您掏的银子越多,人家便更尽心地伺候您。”
故意拖长了尾音,像是在撒娇。凤轻听得骨头一麻,像是被雷电击中,直接被她压垮在地:“你丫的快起来,想压死本五爷么?”
烟花一惊,这五爷的力气可真小。她虽说稍显丰腴,但一般的男子还承受得了,抱不起来还算正常,怎么一压就垮了呢?
“五爷,真是对不住,我扶您起身。”烟花做出一脸愧疚,即便如此,还在用尽全力卖萌,可惜一点也不萌,只有满脸的丑态。
虽然有点恶心,但她想要的就是这种人,也唯有这种人才能让季墨长点记性。
攀着她起身,凤轻满意地点了点头,自怀中掏出一锭金子。
这是个小地方,自然没见过那么大的金元宝,老妈子一瞧,眼睛立时一亮:“哇,五爷果然是慷慨之人!”
“这是二十两黄金……”话还没说完,便见老妈子眼冒金光笑笑而来,凤轻小手一缩,又将金元宝放回了口袋,“若是按我的吩咐伺候好了,这二十两黄金就归你,若是伺候不好,你还得赔爷钱!”
说着,眸中闪过一丝危险,冷冷警告了一句,“别以为爷不知道这烟花人是哪里来的,闻着味道也不过是个打杂的,打杂的就打杂的吧,只要专业就行。”
没想到她的眼光那么厉害,老妈子暗暗一惊,连忙赔笑:“是是是,来之前奴家都教授过了,保证让爷满意。”
说着,又是一个眼神示意,“这位爷是大主顾,你千万伺候好了,今后才有你的好日子过。”
“是,小女子一定尽心尽力。”烟花福身答应一句,含羞带臊地笑了一声,自以为媚态美艳。
老妈子退了出去,她便粘了上来,学着勾引男子的动作,手指轻轻滑过凤轻的胸口。
没想到胸口还挺有肉,是因为常有锻炼吗?
见她若有所思地一愣,凤轻转而一笑,嫌弃地将她的手拿开:“别摸了,咱们同是女子。”
同是女子?!
“五爷……五姑娘……你……我……”烟花一时慌乱,想着她难道是哪种人,心底不由生出一分恶心。
不过她腰包里的金子很多,为着今后的日子,她还是不得不讨好:“女子就女子,我正喜欢女子呢,五爷您呢?”
“我不喜欢。”凤轻态度大转变,躲开越来越近的身子,不留情面地抛了一句。
点了台,又说不喜欢,这算什么意思?
烟花心下不悦,虽说是个打杂的,但干粗活的也有尊严,说好的金子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见她的脸色有点挂不住,凤轻才指了指隔壁的房间,压低了声音解释:“我不喜欢女子,之所以点了你,是为隔壁那位准备的。”
隔壁?烟花暗暗一惊,转而瞧了隔壁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捂着嘴巴大惊失色:“五爷可知隔壁那位是谁?”
凤轻挑眉一笑,点了点头:“当然知道了。”
“那可是凤家的大姑爷!”烟花举着大拇指,语气夸张,像是在说一位很伟大的人物。
一听这语气,凤轻笑开了怀:“瞧你说的,像是什么大人物,不就是一个吃软饭的花心男?”说着,将她的大拇指一扳朝下。
烟花瞧得一惊,连忙把手指头扳了回来,像是得罪了神仙祖宗,惶恐地朝着空气拜了拜:“季爷息怒,季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凤轻瞧着无奈,顺手拂下她的手,一脸不屑道:“那就是一个没有骨气的孬种,不必这么忌惮他。”
这里虽然靠近京城,但四周并不算繁华。也难怪她忌惮季墨,想必这里来的最有身份的人,便是季墨了。
她们所在的房间正是最上等的厢房,听老妈子说上等的厢房都在这一层,而季墨住在她们隔壁。听烟花的语气,那应该是他的常驻房间,如此,那也是一间上等厢房。
能住上等厢房的人,要么是个很有钱的人,要么是个很有身份的人。看季墨的住处,足以体现老妈子对他的看重。
一声孬种说得十分响亮,若非厢房隔音好,早就被季墨听去了。
即便如此,烟花还是一惊,伸手就要捂住她的嘴:“五爷使不得,季爷是有身份的人,谁也不能得罪。”
瞧着她满是老茧的手,凤轻嫌弃地躲开:“你们不能得罪,我却可以。”
还不知她的身份,不过瞧这姿态、听那语气,烟花大略能猜到一些:“五爷您是……”
“偷偷告诉你。”凤轻来了兴致,向她招了招手,凑近耳旁轻声说道,“我就是刚刚失踪的凤家三郡主,如今京城内外天罗地网,正在搜寻我呢!”
一听这话,烟花彻底惊住了:“什……什么,您真的是三郡主?”
这才细看她面容,确实与传闻中的三郡主有几分相像,只是被乔庄微微遮掩,一时难以分辨。
瞧了许久,烟花再一次惊愕,收了收下巴,连忙下跪磕头:“三郡主吉祥、三郡主福安!”
在快活楼干了那么久,第一次见到郡主这样的大人物,她自然惊慌失措,下跪时连手脚都会打结在一起:“三郡主是金枝玉叶,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奴婢马上送您出去吧?”
认出了她,烟花可不敢收钱了。只要将自己认识三郡主的事,随意向人一说,巴结她的人便源源不断地来了。
每一个人都围绕着金枝玉叶说事,凤轻已经听腻了,自然懒得理会。取出怀中的金簪,一边无趣地把玩着,一边正儿八经地说道:“此番来,就是为了找一个模样特别的女人,替本郡主伺候一回姐夫,好让姐夫记得归家。”
“模样特别?”烟花不解地眨了眨眼,她的模样有什么特别吗?
所谓模样特别,自然就是特别得丑,只是碍于她的面子,才没有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而已。
停了把玩金簪的动作,凤轻随即一个飞眼:“对,模样特别,就是比本郡主的姐姐丑一些的人。”
这也是留着面子的话,之所以不打击并不是怕了一个打杂的,而是怕消磨了她的雌性激素,到时候上了战场发挥不好。
明白她的意思,烟花低首含羞一笑:“奴婢只是一个打杂的,怎么能与凤大小姐相比,三郡主真是抬举了。”
还算有自知之明,凤轻笑了笑,又取出腰包中的二十两黄金:“只要你把他吓得从此不敢碰青楼的女子,这个金元宝、这支金簪都归你。”
没想到她还挺懂行,知道老妈子会回收一部分劳务费,先前只拿出了金元宝,将真正的大件金簪放在后头。
虽说没研究过青楼的运营手段,但凤轻也知道一点规则,老妈子做为老板,自然要分成大部分劳务费。员工想要捞点油水,就只能偷偷从客人手里得到了。
烟花眼睛一亮,由心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却又气馁地低下头:“其实不瞒郡主说,奴婢最喜欢的就是季爷那样的男子,有身份却不拘小节,更不嫌弃青楼女子的身份……”
话至此处,凤轻嘴角猛地一抽,他不是不嫌弃青楼女子的身份,而是垂涎她们的美貌!
没想到古代也有这种死忠粉,身在青楼,居然连这一点都看不透?
烟花轻轻一叹,才继续说道:“快活楼开了几年,季爷便来了几年,奴婢也打杂了这么多年。换而言之,打从奴婢懵懂记事,季爷便住在了奴婢心里,陪着奴婢走过了多年岁月。奴婢虽是打杂的,但也争取过几次机会,送一点茶水去季爷房中。起初,季爷一眼不瞧奴婢,而后虽然瞧了一眼,但勃然大怒地将奴婢赶了出去。奴婢明白季爷的心思,他是对花容姑娘专一专心,如此男子,叫奴婢怎能不爱?”
她倒是会给自己的丑陋找理由,凤轻无奈一笑,取出一包药粉,均匀地洒在面前的点心中:“你再回去打扮打扮,换一件更诱人的衣裳,我让人将这盘点心送进去,等姐夫吃下去,专一专心便都成空了。”
猜到了那包药粉的用处,烟花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福身退了下去。
凤轻跟着走出来,找了一位模样中可的瘦弱美人,让她将点心送了进去。
正好季墨饿了,便抓着身旁的美人,与他一起分享了那盘点心。
“花容姑娘,妈妈让您下楼一趟。”凤轻故作这里的伙计,冲着厢房轻唤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