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花容淡淡应了一句,慢慢从季墨的怀中起来,暧昧地摸了摸他的胸口,“季爷稍等,奴家去去就回。”
老妈子总有一些事情要吩咐,这些年季墨已经司空见惯,也没有跟她计较,随即点了点头。
以往花容走了,便有许多美人过来替场,没想到今日分外安静。
季墨心觉奇怪,将最后一块糕点喂入口中,起身想要查看外头的情况。
“准备好了?”凤轻一边整理着衣裳,一边问道。
烟花并没有抗拒,由着她整理衣裳,给了一个坚定的眼神:“奴婢已经准备好了,绝不会让郡主失望的。”
还好这个死忠粉,并不像现代的那些粉丝一样,偶像是谁也动不得的。
刚信誓旦旦地说完,这会儿又耷拉下脸色:“奴婢还是做不到,毕竟不如花容姑娘美貌,季爷肯定不会喜欢的。”
正高兴,一听这话,凤轻又是无奈,只好鼓气地劝道:“花容哪有你漂亮,就她成天抹的那些廉价胭脂水粉,还指望男人会喜欢?你如今抹的可是京城最贵的胭脂水粉,不只最贵,还是限量的,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不说别的,光是这化妆品,她便差了你一大截,还怎么跟你比?”
“只是妆容不同而已,真的比她漂亮么?”烟花依旧没有信心。
凤轻给了一个笃定的眼神,虽然说的都是违心的话,却没有一刻比这时更坚定:“妆容上了好几个档次,整个人的感觉自然会不一样。你想想,一个是大家闺秀,一个市井野民,哪一个更令人心动,这两者之间有可比性么?”
这么一说,烟花才重拾了信心,依声会意:“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竭尽全力。”
凤轻点了点头,亲自替她打开了门,随即吩咐一句:“好,去吧。”
“是。”烟花应了一声,正要进去,便撞上同时出门的季墨。
她虽肥胖,但毕竟季墨是男子,步子相对稳健一些,只是被撞退了几步,并没有摔倒。
“你们……你们是何人?”季墨愣了一愣,先瞧了瞧烟花,一股恶心上头,连忙转眸凤轻。
毕竟是喜欢了多年的小姨子,一眼便认了出来,惊得嘴巴一张,下巴差点收不住,“你……你怎么敢跑到这种地方来?”
没想到他眼力不错,凤轻依声一笑:“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说着,一个眼神示意,“一起上!”
烟花应了一声,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绳子,一冲上前。
凤轻先顺手带了门,才冲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制服了肾虚的季墨,两人配合默契地来了一个五花大绑。
“啊……嗯……”季墨想大叫求救,奈何嘴巴被苹果堵住,只能哑巴吃黄连。
迅速绑好,又将他固定在椅子上,凤轻才拍了拍手、拂了拂袖,自鼻间发出一阵不屑的冷哼:“让你绑我,让你惹我,本郡主早就说过,我不是好惹的。”
“嗯嗯嗯……”季墨一脸苦相和无奈,嗯嗯嗯地像是在说:我知道你的厉害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见他一脸苦楚,凤轻自然乐得开怀,转而拍了拍烟花的肩膀,像是托付了什么重任,一本正经道:“接下来就交给你了,给我狠狠的、用力的、尽心尽力的!”
“是,奴婢遵命。”烟花含羞地答应一声,自以为美如仙人,在季墨看来却丑陋无比。
原以为面对这样的女子,他的男性特征会全部失去,没想到身子竟然有了反应,这是怎么回事?
凤轻给了一个谜一样的笑容,转而离开了房间,带上房门的一刻,花容正好一头雾水地回来。一边走着,还不忘自问:“明明差人叫我,却说没有差人,真是老糊涂一个。”
正说着,只见一身男装的凤轻,身高与她差不多,在女子之中算是高挑,但比一般的男子稍稍矮了一些:“你是?”
“过来。”凤轻勾了勾手,自怀中取出一锭金子,虽然是同一锭,但金子对于女子的魔力是不会消失的。
季墨虽然有身份,但不如那些富翁出手大方。这些青楼女子之所以巴结他,是因为有另外的利益可图,实际没从他手里拿到多少银子。
如今见了这么大一个金元宝,花容自然眼前一亮,鬼迷心窍地跟进了凤轻的房间。
像是一早就计划好了,凤轻先一步走进房间,顺手拿起早早藏在门口的棍子,关了房门直接朝花容的颈后一打!
“嗯……”不等发出一点声音,花容便没了意识,昏倒在地上。
凤轻也不理会,取出一包噬魂药,以水化开,灌入她的口中。
如此,她就可以美美地睡到明日天亮了。
一切计划落实,凤轻终于松了一口气,无聊地趴在墙面上,偷听着隔壁杀猪般的叫声。
这墙面的隔音虽然好,但紧靠着墙,还是能听见隔壁的声音。最主要季墨的声音太大、烟花的声音也不小,所以毫不保留地传了过来。
“啊……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竟然敢这般对待我……你……啊不许脱裤子……你住手!”季墨鬼哭狼嚎地叫嚣着。
烟花却是投入,不仅摆出各种媚态,还将自己的诱人身材发挥到极致。若是一个美人做这些动作,季墨一定狂流鼻血,可惜眼前的人太丑,一切动作都那么毁三观。
“你奶奶/的……长得那么丑,还敢招惹本大爷,你奶奶/的还想不想活了?!”季墨又叫嚣着,一边叫嚣还不忘求救,“来人,来人,本大爷不高兴了,赶紧过来一个人!”
厢房在最上一层,好就好在无人打扰,所以他的求救声再响,也不会有人闯进来。
凤轻听得咯咯发笑,原来隔着墙面偷听是这种感觉,以前跟朋友住宾馆,见她们总是靠着墙面偷听。
她一开始不懂,问了才知道那么令人害羞的原因。之后每次出来,她都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
哪知有一天、在无人知晓的异世,她这个自命纯洁的人,居然也做起了这种不纯洁的勾当。真是世事难料啊,穿越难料,穿越之后的事情更是难料!
无端感慨起来,凤轻没了兴致,便躺在了床上。
想着穿越以前的事,不知不觉竟想到了楚瑜。
昨日选了金子,今日还不曾见到他。
还记得昨日的场景,他那么霸道地带走了她,一路将她抱到了中心街的金铺。
若说他出手不大方,那么多银子随手挥霍;若说他出手大方,又将有偿付出的事时刻挂在嘴上。
该怎么说他才好,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至今她都看不透。
明明毁掉唯一一条灵蛇,意图杀害她的性命、由她毒咒而死,昨日又那么暧昧,究竟目的何在?
还有他对孩子的无微不至,明明那么爱它,为什么想尽办法杀了他呢?
纵火一事,虽说查清了凶手是云千柔,但那毕竟是骞敬查清的。
骞敬是他的人,自然事事向着主子。退一步说,凶手若真是云千柔,他会至今没有动作吗?那可是差点孩子他孩子的人,怎么说也该教训一番吧?
其实有没有教训,她从来不关注,怎么可能知道?
得知纵火真相之后,楚瑜便吩咐下去,断绝关于云家的所有商场生意。他虽在医界赫赫有名,兵权亦是握在手中,但也是个足智多谋的生意人。
楚家名下、瑾侯名下有许多生意,涉猎商场各种的形式,其中也有与云家的合作与被合作。
于云家而言,楚家也算是大客户。突然切断了这条资金链,云家大部分生意毁于一旦,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如今的云岚、云狂,只能靠着那一点俸禄过日子,生意上还赔了不少钱。云千柔想要的吃穿用度,他们也供不起了,一家人只能暂时喝西北风,苦不堪言。
这一切都是云家的机密,自然不会对外说,凤轻也无从得知,只以为楚瑜毫无动作。
人发呆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隔壁的动静小了很多。
瞧瞧时辰,隔壁应该完事了吧?
凤轻翻身下床,从花容身上跨了过去,转而来到隔壁。以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她先敲了敲门,听到里头一声答应,才推门走了进去。
进去时,季墨的身子已经被衣裳挡得严实,烟花还在穿衣。
反正都是女子,看了就看了,凤轻并没有在意,而是很自然地发问:“都完事了?”
烟花羞答答地一笑,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
瞧着他面色惨白,像是尝到了世上最恶心的东西,凤轻掩嘴一笑,故意调侃道:“姐夫舒服了?”
正晃神,一听这话,季墨整个身子一发颤,吓得连声音都在发抖:“你你你,你简直太过分了!”
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凤轻满意地点了点头:“从今日起,咱们便约法三章。第一,非重要事情、重要节日不得出门;第二,要把时间和精力全部花在姐姐和兆儿身上,每七日至少与姐姐亲近两次,每隔两日就要陪着兆儿读书;第三,每次出门都要向我汇报,少了一次或者骗了一次,后果你感受到了?”
一听后果,季墨又是一颤,面色更是发白,连唇色都有些撑不住:“你……你不要太无法无天……”
凤轻呵呵一笑:“你是入赘的女婿,本就是凤家该管的人,我是以后的接班人,没权利管你么?日日泡在这种地方,究竟是你太过嚣张,还是我无法无天?”
又是入赘二字……守着这两个字,他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不该受的屈辱!
“好了,回府吧。”凤轻悠悠命令一句,一把揪起他的耳朵,全程将他揪下了楼。
楼道上、楼梯上的人都看着,有的偷偷一笑、有的轻声议论。
就在一片哗然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尖细的太监声:“沁贵妃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