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峰已经等不及了,立马冲上来,一招双龙灌耳,迎面打来。钱富贵头一低,一招扫堂腿横扫张一峰的下盘。当钱富贵一用力,全身忽然好像用使不完的劲。只觉得全身热血沸腾,充满了力量,身体的反应速度都比平常快,一招扫堂腿比平常更快更有力。
张一峰吓了一跳,暗暗心惊,这小子怎么动作那么快的。攻击得更加谨慎。
拳来脚往的对打了几个回合,由于钱富贵对暴涨的力量把握得不好,一不小心,被张一峰打了一拳。“嘭”的一声,钱富贵胸口被打中了。“哎呀”,张一峰忍不住叫了起来。原来张一峰的拳头打到钱富贵的身上,就像打到一块滚烫的钢板。
钱富贵趁机双手抓住张一峰打过来的手,用力一扯,肩膀一顶。“啪”,张一峰摔了个四脚朝天。钱富贵得理不饶人,马上冲上前去,一脚踩住张一峰的胸口,说:“你认不认输?”
张一峰没有回答,身体一滚,脱离了钱富贵的踩踏。当他正想爬起来时,钱富贵已经大脚一端,一脚把他踢倒了。连续跌倒两次,张一峰开始有点头晕脑胀了,虽然他想再次起来,但看到旁边虎视眈眈的钱富贵,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心想暗暗后悔:“想不到这钱富贵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沈京兵见此,心里不禁有点怒火,但那么多人看着也不好乱判决。于是他讲:“好了好了,比试结束,大家都散去吧。”
周胜利马上跟着说:“对,比试结束了,大家散去吧。”
潘安不依了,大声说:“张一峰!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没做啊?”
张一峰满腔怨恨,闷声闷气地说:“还有什么要做?你可不要得寸进尺了。”这时周胜利也插口说:“潘安不要多嘴!110小队的听令,马上回营!”
潘安说:“刚才沈大队长说,输了的人要向赢的人赔礼道歉,并大喊三声‘爷爷,我错了’。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
周围的人你眼望我眼,大多数保持沉默,只有几个嘀咕了一声:“对啊。”
沈京兵顿时下不了台,他连忙用眼神示意周胜利。周胜利会意了,马上喊道:“110小队的人听令!起步走!”
可惜钱富贵、潘安、赵天行等几人没有动,其他人也慢吞吞的走着。沈京兵一看,冷冷地说:“周队长你这队长怎么当的?”
周胜利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对110小队的人严厉地命令道:“回答我,军人的第一守则是什么?”
“服从命令。”大部分战士不约而同的回答。
“好!现在听我命令,起步走!”周胜利目露凶光地看着众人,好像一有不对就马上送那人去政治部。
钱富贵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赵天行拉了拉他的衣袖,潘安也一脸不情愿地起步走了。
晚饭过后,钱富贵把赵天行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小声的问:“今天是怎么一回事?”
“沈京兵、张一峰输了不认账啊。”赵天行振振有词地回答。
“我不是问这个。”钱富贵急忙说,“我是问,你怎么摸了我几下,我就全身充满力量了?”
赵天行连忙后退一步,说:“可能你有同性恋的潜质,被男的摸一下,身体就十分激动和兴奋了。对不起啊,我不喜欢男的。”
钱富贵气得一脚踢过去,赵天行闪身避开了。“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别装了!你是不是一位隐姓埋名的武林高手?”
“不是啊,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赵天行连连摆手。
“你不说是不是?好,那我找每个人问一问。”钱富贵说完转身就走。赵天行马上把他拉住,说:“别走,有事慢慢说。”
钱富贵露出胜利的微笑:“我就知道你不想暴露。大家那么熟了,而且一起出生入死,你就老实交代吧。”
赵天行无奈地说:“我是隐藏了修为,我现在已经是先天初期了。”
“哇!那么厉害!可怜我才是后天初期。你有那么好的身手怎么不去当将军的警卫?这可比当个小兵好多了。”钱富贵一脸的羡慕。
“我不想做逢迎权贵的哈巴狗。”赵天行一脸认真地回答。
钱富贵拍拍他肩膀,说:“好样的,简直是我的偶像。”随即他又说:“那你收不收徒弟?教我几手绝招,让我打遍天下无敌手。哈哈。”
“做梦吧。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我自己都不是天下无敌,何况是你。”赵天行连忙打断钱富贵的幻想。
钱富贵耸耸肩膀,笑嘻嘻地讲:“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别当真。不过,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指点一下我和潘安啊?”
“这没问题。”
“你们门派有没有秘不外传这样的规定的?”
赵天行心里一痛,不过很快掩饰下来,笑着说:“没有,没有。”赵天行心想:“传他们赵家正宗功法那太危险了,就教一些其他的功法吧。反正筑基期前的武功招式,不容易被人认出。”
最终,钱富贵就和潘安拜杨小兵(赵天行)为师了。拜师礼就是互相扭打在一块,拜师宴就是营里饭堂的几块肉和青菜。
时间很快又过去几天了。今天的例行早操时,周胜利被传令兵叫去。正当大家猜测有什么事时,周胜利回来了,可是黑口黑脸的。大家见他如此都不好开口询问。
不过不用大家开口问,周胜利自己已经说出了答案。
他讲:“由于安卡王国的安兰城被我军占领,安兰城的逃兵和民团组成伏击队,经常破坏我军与安兰城的运输通道,现在上头命令我们去清剿安卡人的伏击队,以保证我们对安兰城以及安兰城周边地区的控制。”
周胜利顿了顿,又说:“我们带齐各种东西,早餐后集合出发。清楚没有?”
“清楚了。”大家低声回答。
“清楚没有!?大声地回答我!”周胜利火了。
“清楚了!”声音响了一些,周胜利满意地点了点头。周胜利在解散前叫住钱富贵,劈头就骂:“都是你干的好事!如果不是你得罪沈大队长,如今这倒霉的事怎么会要我去做。清剿伏击队,人难找,又危险,就算打赢了,杀几个敌人,又算得是什么功劳。一个不好,说不定会全军覆没。”
“他都欺负到头上了,难道要我当龟孙?”钱富贵很不服气。
“当龟孙又怎么样?不会少块肉。给了危险的任务你当,你就没命了。”周胜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随即一挥衣袖,扬长而去。
赵天行不禁奇怪,好奇地问:“打伏击队很危险?”
钱富贵说:“是很危险啊。那些伏击队员在民居里钻来钻去,他在暗,我们在明,他们会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当他们攻击我们时,我们一还击,很容易误伤居民,然后那些人又拿这个来说事,说我们乱杀平民。搞到越来越多的居民加入伏击队,使我们越来越分不清哪些是平民,哪些是伏击队员。曾经有些狠心的将领,就下令屠村,人根本不进去,就不断地远程攻击。这样自己是危险降低了,但屠村这个很令人讨厌的。”
赵天行顿时明白了,这的确是很为难的事情。
很快,大家就吃完早饭了。周胜利马上命令大家集队。当然,除了110小队,还有其他一些队伍也是执行同样的命令的。假如只有110小队的50人去,那简直就是送菜,不是去清剿了。
各个小队分别出发了。110小队是往南走,因为上面命令他们负责南方——这又是比较危险的方向。前文介绍到,安卡王国在大同之国的西南方,如今赵天行他们往南走,其实就是深入安卡王国腹地的方向。
对此,周胜利又狠狠地盯了钱富贵几眼。
话说110小队翻过几个山岗,穿过几处丛林,隐约见到前面有条村庄。阳光下,树林边的村庄有种夏日宁静的美。周胜利一见到树林,马上就紧张了,提醒大家仔细观察,千万不要中了埋伏,并且派出几个人先过去侦查,其余几十人原地待命。周胜利本想让赵天行去侦查的,但他对赵天行有点畏惧,所以最终还是派了别人。
不久,几个侦查兵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周胜利问:“情况怎么样?这小孩是谁?”
其中一位侦查兵回答道:“报告队长,树林中间有条河,从这里到村庄的路被河挡住了,河比较宽比较深,看来需要绕路了。这小孩正在河边钓鱼,我们找他来给队长问话,顺便让他带路。”
周胜利听了,点了点头,他低下头仔细地看着小孩。只见这小孩瘦瘦的小脸,短短的头发,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很惹人喜爱。小孩穿一件颜色跟树叶差不多的绿上衣,手里拿着一根鱼竿。
周胜利对小孩和蔼可亲地说:“小朋友,今天钓鱼钓得怎么样啊?”
“钓得不多,本想钓一两百条的,可惜只有几十条。”小孩子稚气地回答。
周胜利忍不住哈哈大笑:“几十条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只钓到几条鱼。”
“天天练,就会钓得多的。”
“对,小朋友你真厉害。你们村里有多少人啊?”周胜利随意地问。
小男孩低头想了想:“我也不清楚,有张大哥一家,李大姐一家,还有小妞妞一家……我数不过来了。”
“你知道那么多已经很厉害的啦。你们村子这段时间有没有人经常一起出去,一起回来的?”
“有啊。”这次小男孩脱口而出。
周胜利禁不住面露喜色,他接着追问:“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知道,知道,他们去地里了。”
“去地里?”
“对啊,去地里干农活啊。他们早上一大早就沿着街道一起走出村子的,回来时,好像也是很多人一起走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