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钟,整个校园内的灯开始逐个熄灭,校园又开始了它沉寂的样子,506寝的卧谈会又开始了……
“今天的芭蕾课,老师又表扬孙卉了,孙卉呀孙卉,你怎么就那么入老师的法眼,什么时候老师能对我青眼有加,表扬表扬我该多好。”李梦瑶道。
“你什么时候能不偷懒少走神,踢腿能踢到180度,老师不表扬你我都要表扬你。”董晓萱道。
“瞧你把我说的多不堪哪,我什么时候偷过懒呢,只不过每次累极了的时候少做几个罢了,就你眼尖看见了。”李梦瑶道。
“人家孙卉做得就是挺好,我看这次选拔赛孙卉肯定没问题。”
“你们把我说成一朵花了,我真的那么好吗?我自已心里可没谱儿,可我总觉得佳宁的表现好,说不定入选的是她。”孙卉道。
“是呢,苏佳宁极有可能,可是咱们平时考试成绩你的成绩最好,我看非你莫属。”李梦瑶对苏佳宁一直不服气。
“佳宁,你做的空中打击这么好,跳得也高,空中打击6次,我只能打击4次,这是怎么回事呢。”
“就是你起跳的时候身体的重心一定要在腰部以上,胯部立直,脚背外推,这样才能跳得高,空中做动作时间才充足。”
“哎呀,讨厌,又说到芭蕾动作上去了,我还以为又回到课堂了呢,快换个话题吧,我的头都快大了。”李梦瑶道。
“明天晨功时我做给你看。”佳宁道。
“哎,今天上课时,老师让换方向,我当时正想着什么时候上街买一条ONLY牛仔裤呢,就忘了转方向,结果一抬腿,和小宇来了个脸对鼻子,幸好当时老师正盯着苏佳宁呢,说她的半脚尖立得不够高。我赶紧转了个方向,谁知道小宇也转了方向,咱们俩又成背靠背了。”
“可不是,我哪知道是你忘转了,我还以为我错了呢,老师是没看见你错了,可我一转身,给老师看见了,当时就点我的名,你说我有多冤枉?就这个事,你得赔偿我精神损失费10元。”
“还精神损失费呢,我看你神质清醒,不象受到过惊吓呀。你这有点想敲诈的嫌疑。”
“你可不知道,老师一点我的名字,我的魂吓丢了一半,魂飞魄散是什么意思你们知不知道?我可知道了,就这一瞬间,你知道我死亡多少脑细胞吗?”
“好了,咱们睡吧,一会儿生活老师听见咱们叽叽喳喳又要批评了,明天李梦瑶把咱们寝室卫生搞好,算是替小宇做的。”孙卉道。
“我看你们就别犯错,等让我碰上了,我也要大大的讹你们一次。”
随着一阵低低的笑声,506寝没了声息,累了一天的女孩儿们进入了梦乡。
早晨的晨功课上,苏佳宁正教孙卉复习昨天郑老师教的动作,“孙卉,道理就是这样,这还是郑老师指点我的,我照这样练,挺有效的,你多练练。”
“谢谢你,佳宁,你不怕我掌握好了这个动作,比赛时超过你吗?”
“本来你就比我好,我不是怕你超过我,而是琢磨怎么样向你学习,成绩能和你更接近。”
“我觉得你最近进步挺大的,这次选拔赛很有希望,你最近这样刻苦,是不是憋着一股劲儿就是想入选?”
“说实话,我确实特别想入选,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行,但我总要尽我最大努力试一试。”
“你有没有想到,这样的话,咱们可就是竟争对手了,你无保留地教我,对你不利啊。”
“这有什么呀,我喜欢通过考试证明自已的实力,自已付出了努力,在公平的竟争中,看到自已的成绩出色,那才是一种快乐。是的,孙卉,你各方面一直比我强,我一直在追赶你,但是我在心里特别喜欢你,特别想和你成为最知心的朋友。因为你总能善解人意,总能帮我化解很多不愉快。”
“佳宁,其实你各方面也非常好,只是你有些内向,还有点与人格格不入,无形中总与人有距离,让大家觉得你是不可亲近的人,如果你改一改这点,你的生活多愉快呀。”
“我不知道该怎样做才算是一个和善的人,看你在班里学校的人气多高,老师们也喜欢你。我好生羡慕。”
“佳宁,你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儿,只是做事让人有些不理解罢了,咱们互相帮助吧,以后你处事方面听我的,芭蕾课上咱们互相挑毛病,咱们用实力证明自已是最棒的,好吗?”
“太好了,只要是我会的,我保证无保留的全告诉你,还有咱们同学,我要是有什么毛病,你不用多心,直接指出来。”
把杆上高高翘起的两条腿相向弯曲起来,拼成了个“O”字型,两人摆了个“POSS”,镜子中,两个女孩儿为她们真挚的友情幸福地笑成了两朵花。
“你好,我叫李贺齐,金融学院金融一班,今年23岁。”江南小伙得体的伸出手,在周华畅的指引下,坚决同香树握手。气氛变得绝妙。范香树伸出小手,可是她的目光始终搁浅在周华畅的双眸处,平静如水。
谢菲,第一个,主动错过,三个交汇的身影和两双刻意保持敬意的手。她们确实不应该,这么大大咧咧的,堵塞A区通往教学楼的必经之路。
小约很久才愰过神儿来,南方的漂亮小姑娘,有点,可爱的慢热。期间,他们的握手还在继续。小约和她的大婶相视而笑,她习惯这样称呼她的上铺。然后,她们开始嘀咕个没完。这个时候的女孩子对爱情的憧憬,确实有如司马昭之心,看来司马昭之心,还真是一颗,可以适应,几千年风雨的,它是颗成就之心。
谢菲意味深长又模模糊糊的想,她总会这样让思虑,千沟百壑,而她自己,必须跳跃前行。
李贺齐同周华畅,厚脸皮地冲入她们新闻系的新闻逻辑课堂,于是,有两个座位,宣告紧张。然后,真正的主人,主动地选择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利用转眼间的空隙,逃之夭夭。
时间,依旧错过,它习惯着,不去理会,所以,当它决定时,往往显得仓促。那同样,又是它的习惯。
谢菲的笔迹,滑过山水,她害怕虚度,而笔,则是充足的,半有力证据。有时候,她甚至会享受忙碌。
两男一女在大谈理想。他们的尾音,总会,恰到好处地,波及谢菲接受正常音频的有效性。他们的理想确实很昂贵,因为这是一百元一节的课。无论是看在钱的面子上,还是,人师的面子,还是,或有或无,追求的面子上,插播私人理想,都不那么经济实惠。可是,悠闲复述课文的讲师,面无恶色,他神情淡定的,犹如佛对愚人。他自顾自地,网罗知识点,点面结合的罩严思想。谢菲,有那么一刻怀疑,他头脑中的程序,纵贯一生都不会修改。
可是,我们的人生,每时每刻,都是新的。于是,他注定,只是一个,绝佳的,历史演绎者。他完成了而且绝对顺利的帮助我们完成,认识过去的责任。
那节课的尾巴,在谢菲未来的记忆里,模糊不清,也是情有可原的。
大学里的生活不如小说中的婉约美丽,它平淡而庸俗,绚烂只是某个不经意之间划破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