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问他是不是开玩笑的,但似乎好像真是这样,刚才可是没有偷懒的挑弄他,身為正常男人,是该有所反应才对,想起今早的异常,更加肯定他的说词,却还是开口问到:「為什麼会这样?」
「去你的!还不是你。」
良好的修养早被亚歷拋之脑后,强忍一天的情绪终於爆发:「要不是你我会这样。」
阿诺德实在不懂关自己什麼事,却也没吭声,在气势上完全输给他。
「今天下午我进市区,无论男女,完全没反应,刚才你也看到了,跟他我也没办法,现在跟你也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会这样。」
思绪一转,揪起满脸狐疑的人,肯定的说著:「一定是你,居然把我当别人,操,害我现在整各身体都不对劲。」
对他的指控,阿诺德完全无法反驳,没想到会照成他这麼大的影响:「对不起…」
难以啟齿的话,在怒火下如弹药般的喷射而出,听见那声道歉,泪水再次掉落。
如果道歉可以让他恢復正常,肯定会很乐意接受,但这声道歉仅是在提醒他,自己只是某人的替身,满腔的恨意让他咬牙问著:「那个人到底哪裡好。」
搞到这地步,只想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比不上他。
提到心裡的那人,阿诺德才发现竟然将他拋之脑后,全部的思绪都在眼前这人身上。
「我想知道…我想知道到底那人有多好,為什麼能让你这麼爱他。」
「他很不好。」
说到那人还真是没优点可言,无奈就是连他不好的地方都喜欢,看著红著眼框的人,嘆气,感嘆世界怎麼会这麼小,偏偏他又是他的好友,这要怎麼说出口。
「论外表,他输你,个性太冲动,总之你比他好。」
「我為什麼要替这样的人受苦。」
完全无法接受这敷衍的说词,寧可他把那人形容的完美无暇,心裡还会甘愿点:「為什麼你会喜欢这麼差劲的人。」
「他是有点白痴,常常状况外,说话不经大脑,但我没说他差劲。」
不假思索的為他说话,提及心头的人,心果然还是澎湃悸动的。
亚歷的脑海闪过疑似人物,但这二天看来,他们仅是哥儿们般的交情,思绪一转,更加否定这臆测,以自己对那人的了解,眼前这男人根本不是他的菜。
阿诺德见他不语,关心道:「那应该是压力太大造成的,别想太多,明天去医院一趟。」
听到医院这名词,亚歷怒瞪发言的人,开玩笑,怎麼能在年轻气盛的时候留下人生污点,不过他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或许真的是压力太大照成的,这阵子几乎在欧美二洲奔走,再加上被这人操劳过度。
阿诺德当他面子作祟,想起上回要带他去医院死也不肯,而他现在这样子自己也难辞其咎,或许是良心不安,开口慰留他:「别走吧,在你好之前留下来。」
「考虑看看,我要休息了,晚安。」
枕好姿势,埋进被子裡,心裡已有打算,与其杞人忧天烦恼不已,不如揪出这人喜欢的对象,来各痛快廝杀,再说现在医学这麼发达,哪有不能医治的毛病,更相信自己绝对不可能这样一辈子。
可惜这些振作起来的想法和精神阿诺德通通不知情,当他心情烦闷,也不打扰的离开。
晃进空无一人的客房,阿诺德為他的天真感到好笑,以為这样就能逃过一劫。
翌日清早,阿诺德任凭寒冻的清水冲刷自己,在气温度的天气下,令他打上冷颤。
如此自虐的举动,只因昨日夜裡又被綺丽扰人的遐想干扰,醒来,脑子裡还残留诱人的画面,在这样下去,绝对不是被他气死,而是被他的幻影搞死。
明知道他和尹洛斯已成定局,更告诉自己别再胡思乱想,偏偏脑子裡的细胞和体内的血液偏偏要和理智作对。
想昨晚要他留下,又开口邀他暂住几日,是想干嘛,尹洛斯也才离开二天,就开始动歪脑筋,真是对的起好友阿,想著,阿诺德不禁笑了起来。
「今天换你吃错药了吗?」
独特迷人的嗓音打断他的思绪,回眸,才发现亚歷倚靠在门边。
视线相交,亚歷扬起笑容,打上招呼:「早安。」
瞥见他嘴边的笑容,阿诺德套上浴袍,结束这寒冷的冲澡:「恢復真快。」
「既然事实如此,只好接受。」
该说他豁达呢,还是说他太逆来顺受,阿诺德瞇起眼,饶有兴趣的打量著。
「看什麼。」
「看你和其他人有哪裡不一样。」
「想知道什麼就问。」那难以啟齿的事情都能开口了,还有什麼不能说的。
听亚歷这一说,阿诺德倒是有些疑惑,点燃雪茄,道:「在饭店那天,你在想什麼。」
「没想什麼。」
「这麼乾脆就作罢?」
「你搞错了,那天我要赶回华盛顿覆命,所以没时间跟你争论。」
「呵呵…原来如此,那第二次呢?」
「我发现对你动心了。」
阿诺德笑了出来,总算理解他之前乾脆作罢和不计较的原因:「这麼说来,你是迷恋我的身体。」
「应该不是,也可能是,不过现在没办法试。」
睨著坦言的人,发现这人真是有问必答:「如果我没答应你的要求,你真的会把证据交出去?」
「不会。」早就知道自己对这男人下不了手,可以放他一马却无法放弃自己对他的感情。
「既然这样,那我要反悔囉。」
「随便你。」笑容依旧,信誓旦旦的道:「少了那些证据,你觉得我就没办法了吗。」
不懂这自信打从哪来,却很不满他嚣张的态度,想到他那方面的问题,敛起情绪不跟他计较。
此刻的他和昨日简直是二个人,令阿诺德有感而发,道:「你昨晚的样子还比较惹人怜爱。」
「真抱歉,让你失望了。」
亚歷莞尔,这才是自己原有的模样,看著那根雪茄,不禁调侃一句:「你的可取之处似乎也只有在床上。」
阿诺德一番白眼,这话真是污辱人,啐声咒骂一句,著手换装。
「我决定不回华盛顿。」
「随便你。」反正原本就没打算赶他走,自己也该尽点道义上的责任。
「还有,等一下我要出门一趟。」
「我找个人陪你吧。」
亚歷头一撇,嘆气道:「不需要,我去找威尔森。」
「一起去。」
光想到昨天才稍不留神,他们就差点发生意外,再想到亚歷的言语对那人来说根本是洗脑经,能不碰面是最好的,无奈他们又是多年至交,要不碰面根本很难,唯一的方法就是盯紧他们。
激昂的反应,让亚歷怔愣一下,殊不知这男人在紧张什麼,质疑的目光紧盯著他的神情变化,道:「反应这麼大做什麼。」
「要是可以,还真希望你们别再见面。」
道出自己的希望,将亚歷拥入怀裡,犀利的目光凝视著他,低沉的嗓音说出违心之论:「你现在是我的人,当然要把你顾紧。」
亚歷噗一声笑了出来,不敢相信这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是对自己动心了吗。
这份甜蜜却维持不到几秒,亚歷霎时想起他心裡早就另有其人,敛起笑容,道:「我去楼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