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哀叫、嘶吼,就是不求饶,如果身体可以满足美丽的人,他愿意,就是别要他说出那句暗语。
  他的固执让叶秋卯足了劲,一在他体内释放,又将电动阳具放进惨遭蹂躪的肠道,开关一压,他立刻受不了的哀吟,哪怕身体已经痉挛不止,脸上毫无血色,失神晕厥,叶秋仍不作罢,甚至用绳子将电动阳具固定住,坐到一旁欣赏他的狂乱,他的痛苦,他的脆弱。
  只是,他看他的眼神依旧深情,心裡更是满满的心疼,美丽的眼眸一眨,晶亮的泪珠滚落下来,他投降了,他输给他了,擦擦脸上的泪水来到他身旁,吞下一口唾沫润滑哽咽的喉咙:「受不了了?」
  元兆昜的意识早涣散了,视线仍朝声音处望去,酸涩的双眼轻轻眨了几下,颤抖的唇瓣从呻吟中挤出沙哑的字语:「…我…爱你…」
  气声的情话让叶秋眼框红了,弯下身子狂热吻他,抽出折磨他的器具,他让他跪趴著,拉起他的腰,坚挺男根取代刚抽出的电动阳具刺进他体内,他残忍的贯穿他,却柔情的在他背上烙上一各又一各吻。
  今天这场性爱没有昔日让人疯狂的快感,有的只是无止尽的疼痛,他每动一下元兆昜就觉得快死了,当他快速摇摆,更引起肠壁的强烈痉挛,绷紧的身体忽然一软,跟著眼前一黑,所有疼痛都因昏厥暂缓了。
  再醒来,是更激烈的摇晃,他被顶的胃液翻涌,身体泛冷,一被翻转过来,他看到美丽的人对他笑了,好美…
  当他陶醉在他的美,脖子突然被用力掐住,他惊恐,他慌乱,他瞠大眼看他,被缚住的双手在上方胡乱挥舞,被架高的双腿腾空摆动挣扎,吞嚥不下的唾沫沿著嘴角滑落。
  叶秋的强力贯穿让他越来越接近死亡,当视线逐渐模糊,缺氧的胸腔跟大脑发出剧烈疼痛,颈子上的手忽然使劲一缩,鼻腔挤出一声呜咽,霎时,身上的人终於停下一切。
  叶秋的双手一离开,氧气重回心肺,他大口吸气,用力嗽咳,失焦的眸子看著模糊的一切。
  「吓到了?这种窒息式性爱没试过吧。」叶秋缓慢地从他体内撤出,解开他手上的束缚,跟著将人扶起,把水递到他嘴边:「这就是我的性,够清楚了吗,你可以在这休息,以后我们不会再见。」
  这话就像提神剂,元兆昜从恍惚中清醒,眨眨眼,张张唇:「叶…」
  沙哑的声音像是尖锐的刺扎著喉咙,他改用行动告诉他,只是疲软的手连抬举的力气也使不上,他又急又不甘心,猛一下朝乾裂的唇重重一咬:「你…你是我的…宠物,我没说要弃养…」
  「想不到你是执著的人。」叶秋搂著他,在他耳边说:「要维持也行,只要你说那句话给我听。」
  「能把身体…给你,就是不做…谁…」
  这回答叫叶秋无力透顶,将他放回床上:「算了吧,随便抓个男人都比你强,箇中滋味你不懂,就一支电动按摩棒就能把你搞的半死,顺便告诉你,这段日子,你没有让我有想把自己给你的念头,因為你不值。」
  元兆昜的气愤不甘又多了几分,稍早被甩上一巴掌的脸颊隐隐作痛,他想笑,他扑爬,他拉起他:「…你真的把我耍的很…彻底…」
  「这麼说也没错,在俱乐部外面遇到你,我就刻意接近你,因為我想知道元氏当家这个不会笑的男人臣服起来有多快乐,还想看看当你受到打击的时候会是什麼样子,不过你让我失望了。」
  元兆昜不知打哪提起的力气,高举的双手朝他脸上挥去,落在美丽脸庞上的还是一阵掌风,就是打不下手,就是捨不得。
  都被拒绝的这麼彻底為什麼还不放手,到底要贱到什麼程度才甘愿?他快被自己气死,扎实的拳头往凌乱的床铺落下,放声吼出满腔的不甘。
  这一吼让他头晕目眩,身体沉沉跌回床褥上,他静静看著一隅,忽然觉得自己养的仙人大师真是神準,第一次遇到这隻猫就见血,刚才又差点死於非命,而这隻猫还真是他的劫,让他想抽身也抽不走。
  『他的床人人可以上,你只是其中一个,我就等著看你什麼下场。』
  下场不就是失恋,有什麼大不了,用想的简单,元兆昜很清楚现在不但瀟洒不了,还活像个小孩死赖著不放,甚至觉得刚才被他掐死也好,总比现在身痛心痛来的强,想著想著,过度疼痛的身体再挡不住疲累的侵蚀,眼皮一点一点的缓缓闔上。
  见他睡熟了,叶秋才替他清理身上的污秽,当处理起撕裂红肿的穴口,眼泪掉了下来,手也不停颤抖,透过照射进来的光线看著他的脸,轻轻执起他的手,綣上他的手指:「兆昜,我真的有遵守约定,也让你爱上我了…可是,最后竟然输在你的固执…」
  叶秋也有满满的不甘心跟不愿意,以為伸手扶他一把那刻就得到了,想不到是兜了圈做结束。
  他趴在床边静静看他,想著过去跟现在,未来不会有他,所以不去想,再想也只有茫茫的未知数。
  这一瞧,他打了盹,醒来已是深夜时分,床上空荡无人,却多了一条精緻鍊子。
  『你要叫叶秋?叶秋、叶秋…这会让我想到枫叶,不过也好,秋天的枫就跟你一样美。』
  叶秋小心翼翼的握住它,眼泪一颗又一颗的掉下来:「元兆昜,你真是王八蛋,就只知道守著没几两钱的面子,到底是谁负谁,早知道就把你掐死…」
  他气他怨,却又无奈:「…好不容易终於遇到了…為什麼你变成这样…」
  谨守的承诺就像丢入沼泽的石块,连一丁点涟漪也盼不到,当双手往沾满血液的被单一揪,他哽咽,眼泪掉的更急:「对不起…对不起…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再去爱你……」
  叶秋的难过元兆昜不知道,只知道身体被他撕裂了,心也痛死了,不过嘴上还喃喃念著他的名,离开的时候又被他眼角上的闪光动摇,就连现在,每一个角落都看的到叶秋的美丽身影。
  他活像隻被剖了一半的青蛙瘫在床上,只是转动眼珠追寻叶秋的幻影,叶秋站在窗边掀开廉子,叶秋在床边叫他起床,叶秋俐落熟练的绑起长长的头髮。
  他的眼中全是叶秋,他觉得叶秋好美,哪怕叶秋对他这麼残忍,他想的也还是他。
  如果只是游戏,他眼裡的情意又是什麼?元兆昜狠咬自己一口,是真的就不会这麼狠心了,你真是没救了,几滴眼泪就让你心软,几陀膏药就把你收买,死了也是活该。
  他不断胡思乱想,脑袋越来越昏沉,睡睡醒醒几回天也亮了,他艰难地从床上爬起,脚一跨,每吋肌肉都发出强烈的疼痛讯息,骨头更快散了。
  他按著腰、张大腿,用著丑陋的姿势拐进浴室,一看到镜子裡的人他吓了一跳,脸上不但毫无血色,嘴角更肿了一块,下唇还被咬到一团糟,虽然还构不成猪头也够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