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是什麼表情,世界末日了?是怕人不知道被那隻猫甩了是不是…
  他头晕,身体也痛,用了比平常还长的时间把自己打点好但也乏力了,他瘫回床上好一会儿才捞起手机打给阿二:「浑蛋,我病了…不进公司…」
  『龙哥,昨天又没刮风也没下雨,怎麼会好端端病了,要出去玩就直接说。』阿二质疑是应该的,他的老闆壮的跟牛一样,哪怕喝到滥醉,被扁成猪头也会不顾形象来上班。
  「他妈的…我说我病了…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一吼,他头更昏,视线跟著模糊,被他吼愣的阿二哪敢再吭声,等了好久才听到软软的声音说:「给我去…盯叶秋…」
  这工作很饶味,阿二马上起了诸多联想,不过他没胆子发问,连应好几声是便当起临时侦探。
  元兆昜很担心他真的搬走,要是可以,现在就想找十几二十人去抓那隻猫谈判,忽然,被丢到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还以為某人良心发现知道要关心慰问了,可惜用想的比较美,电话一接通,他二叔劈头就问:『都几点了,怎麼还没进公司?』
  元兆昜二话不说就掛他电话,元墘努力不懈再骚扰,他也努力不懈再掛,几次下来,元兆昜没劲了:「我病了…有事明天再说…」
  『病了?』元墘的反应同阿二一样,不过他比阿二积极:『你现在在哪?』
  「在家…别再打来了…」他好想关机,可是又怕错过某人电话,所以只好对他二叔说:「…再打来…就冻你户头……」
  一把元墘搞定,元兆昜爬下床往挑高客厅去,在舒适宽大的沙发躺了下来,双眼直直盯著厚实大门,希冀叶秋会突然拉开门板,然后站在他面前低声下气求合,躺著想著便沉沉睡了,昏沉的脑袋让他做了梦。
  梦裡的他在自家產业的萨满饭店裡,凄厉叫声从舞台上传来,但他的视野很低,得惦著脚才看的到台上的激情演出。
  左边是三人一组的男子组合,中间的男人趴在地上拱著身,身上有许多性爱器具,他的股间被塞的满满的,他的男根被綑绑的红紫,男根下的二颗圆珠似乎还缠著什麼,他摇头嘶吼,站在他后头的男人长鞭一抽,他的背肌上立刻出现火红的鞭烙。
  右边是反差甚大的美艷组合,女子的双手被高举束缚,这姿势让她的乳房拉出美丽诱人的曲线,她身体每吋肌肤都染上淡淡的樱红色,当她扭起腰,一头长长的水涓秀髮也跟著舞动,站在她身前的男人架起她的两条粉腿交媾欢爱,每一次摆动他的二片臀肉便缩了缩,背上的肌肉耸了耸,脸上的神情是欢愉、是享受。
  『你喜欢这样?』
  『恩。』看男人这麼舒爽,元兆昜当然想取代他。
  『你不怕痛?』
  『他们看起来都很舒服。』
  『是吗…那个人叫的很惨。』
  元兆昜才知道两人的视线放错边了,听到他声音掺著恐惧,赶紧握住他的手:『别怕,那个人一定是舒服的。』
  『被打会舒服?』
  『当然,要是你打我,我也会觉得舒服,不信的话你可以打打看。』元兆昜被自己的发言吓到,怎麼连在梦裡也这麼讨打,这麼贱。
  身旁的人咯咯笑开,他的笑声让元兆昜发现在例年招待宴上根本没有年纪相符的朋友,就算有,也只有那个蠢表弟,他不信跟元将生的感情有这麼好过,转头一望,还来不及确认就被急促门铃声吵醒,他不失望反而庆幸,真看到元将生那张脸才要倒足胃口。
  门铃声又响起,哄热的双眼转向门板,他知道外头不是有钥匙的叶秋,但无论是谁,急需医生的他已经按著沙发边缘站起,拖著沉重身体朝大门去,不到十步的距离已经让他满身大汗,门一开,他惊愕看著意外之客──贺守辰。
  「元老闆。」
  这人简直是阴魂,先前几次“巧遇”元兆昜就已经对他感冒至极,知道他的背景来歷,再不信只是单纯想谈生意,看看后头一票小混球,不用问也知道是专门登门找砸,要人他也有,只是手指一按下早设定好的热键,手机就被夺走。
  『龙哥。』那头的白戈接的快,才喊了声,电话就让贺守辰切了,贺守辰笑了笑,交代二句便把其他人留在屋外,将元兆昜押进屋。
  元兆昜回到沙发上已经气喘吁吁,火冒好几丈,他保持冷静、忍住情绪:「谈生意不是这种谈法。」
  「说的对,不过谈交易就不一样了。」他往他身边一坐,摸上他的额头:「身体这麼烫。」
  「我跟你没这麼熟。」元兆昜一将他的手拿开,贺守辰又搭上来,手上还多了把尖锐小刀,刀眼往他的喉间轻轻一划:「别动。」
  「只是一笔生意,有需要这样?」就算没被刀子抵制元兆昜也没力气跟他搏斗。
  「你说海地?哼…就算.亿换算成美金欧元我也不看在眼裡。」看著细长的血流染红浅色衬衫,贺守辰压住他的头,像电影裡的吸血鬼栖了上去,吸吮从颈子上溢出的血液。
  元兆昜的虚弱抵抗根本派不上用场,贺守辰将他按进沙发裡,白刃往他身上挥舞,割开他的衣服,划破他的上皮,刀刀见血却不伤肉,少了笑意的双眼变的犀利骇人,舔舔嘴上的血沫:「姓元的血,果然够美味。」
  这麼清醒还没反击餘力叫元兆昜除了气呕还多了几分恐惧,却仍保持镇定的问:「求财还是寻仇?」
  「不想我割了它就别乱动。」贺守辰手上的刀子挑开他的衬衫,尖锐刀眼往他胸膛上的左边凸起一划,暗沉的肌肤立刻涔出一丝血流,跟著压下头啃咬被染红的敏感。
  虽然这点刺痛比不上身体各处的疼,却让元兆昜全身战慄,竖起寒毛,当那柄刀尖来到裤头位置:「做什麼…」
  一想到私处的伤势有可能被发现,元兆昜已经管不了那把刀,寧可被他手误刺死也不想丢人现眼。
  只是抵抗要是有用就不会被割这麼多刀,贺守辰三两下就把他的裤头拉开,衣服扒了,一瞧见手腕上的红痕:「呵,你还真喜欢元墘的儿子。」
  「别胡说八道。」元兆昜的眼珠差点凸出来,打死也不喜欢那个蠢堂弟。
  「不是吗。」他将他拉进怀裡,左手的刀子在他裤档上来来回回,右手伸进敞开的裤头握住他的疲软:「你的身体好热,这裡也是…」
  元兆昜抓上他的手,试图制止他的动作,但他的手就是紧紧挼住脆弱根身,指腹往尖端磨著,将昨晚的疼痛记忆敲醒:「……拿走。」
  贺守辰笑了笑把手抽出:「应该没忘我是来跟你谈交易的吧。」
  「什麼…交易…」
  贺守辰往他耳根一舔:「你猜对了,我是来寻仇的,你们元家欠我的,就拿你的命来抵。」
  这种陈年滥帐太多了,想也知道又是哪个叔伯种下的因,害他得扛这笔帐:「元家欠你什麼?」
  元兆昜深信万事好商量,就算没得商量也得在死之前搞清楚偿了哪条帐,免的死后再被多趴一次皮。
  「我妹妹的命。」
  一听,他真想把责任推回给掌管黑暗產业的四叔元一飞,这种杀人犯火的罪孽与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