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叫贺筱楨,她死在十二年前元氏举办的招待宴上,所以,这笔帐是不是该找你这个当家讨。」他说的不激昂却散出肃杀之气。
  「十二年前的事现在才来……」元兆昜话没说完就被压到桌面,连唉叫都来不及,背肉已被冰凉利器狠划一刀。
  「只是刀背,怕了吗?」
  元兆昜答不上话,被他这一搞恐惧全来,猛一剎那真以為死在他手上了。
  「她死的时候才十六岁,就是你们姓元的要人把她抓走,也是你们姓元的让人在眾目睽睽下性侵她,切割她,最后让她死的支离破碎,一宗蓄意杀人案,数百个目击者,却没有一个人出来主持正义,这社会还有王法?这世界还有公理?」
  贺守辰每字每句都说的愤恨难平,他手中的刀子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十二年前我没能力,现在不一样了,可惜元东合死的早,没能亲手杀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不过…」
  他将他按进沙发,嘴上扬起平静笑容:「你跟他们不一样,所以我给你机会。」
  他身体一栖上来,元兆昜立刻察觉到他腿间的硬挺,在他把脸贴上的瞬间赶紧把头别开:「又不是我强姦你妹…唔……」
  贺守辰钳住他的下顎吻上一口:「我当然知道。」
  他从他身上离开,不急不徐地动手脱衣,贺守辰虽然三十好几,衣服一脱,体格依然健壮,身上大大小小伤疤更是几经生死的证明。
  看他脱起裤子,听了他妹妹的死法以及身上的刀伤,元兆昜大致猜出他的报復方式,哪管身体状况多糟,赶紧扣著沙发爬起逃开。
  贺守辰的锐利眼眸盯著蹣跚逃逸的背影,笑了笑,逐步逐步的跟在后头:「你不认為你们元家的风气太恶俗了吗?」
  不用他说元兆昜也清楚,当年要不是為了阿諛奉承,迎合某富商的癖好,哪会从单纯的性爱演出变成杀人血祭,他妹妹也不会成了无辜祭品。
  「你二二岁那年有了权力、地位、财富,我在你那个年纪却只剩一口气,為了扳倒你们元家,我选择黑暗道,踏上一条不能回头后悔的路,是你们让我知道这世界只要有权力就能主宰一切,有钱就能呼风唤雨,现在,我已经有跟你谈判的条件跟筹码。」
  贺守辰每靠近一步,元兆昜就感觉死亡更贴近一分,他艰难地往电话位置移动:「我二叔知道你的目的?」
  在这节骨眼他哪管他二叔搞什麼,问也只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贺守辰扬扬嘴角:「元墘?呵,他是有企图的人,只不过……」
  电话声打断他的话语,一旁的元兆昜赶紧伸手去接,才碰上就被制止。
  「我话还没说完。」他锁著他,往旁侧敞开的房门一看:「做爱还是在床上比较舒适。」
  元兆昜被他往床上一丢,胃液瞬间翻涌,头昏脑顿的瘫在床上乾呕,贺守辰栖了上去:「你二叔跟我合作是要证明他有能力给元氏带来财富,你应该也清楚他有多想让他儿子坐上当家位置,偏偏你还被他儿子迷到晕头转向。」
  什麼时候让元将生迷了,才这麼想,没人接听的电话转进答录功能,阿二的大嗓门说:『龙哥,你怎麼手机没接,家裡电话也没接,你不是叫我盯著叶医生,我发现他跟你二叔在一起,而且…呃…』
  『阿二,你跟著我做什麼?』
  「叶秋…」一听到他的声音,被割了满身伤的元兆昜极力爬起,他现在就要跟他说话,告诉他他想听的话,再不说恐怕没机会了,可是身上的人却不费吹灰之力将他制住,还抬起他的腿把他的裤子脱了。
  「滚开…要报仇去找其他姓元…的…呼呼…」元兆昜抓著床沿逃,贺守辰一拉上他的脚踝就把人拖回来,身体更贴了上去,抬昂的慾望在他腰上磨著,一手伸到前面握住他的垂软:「放轻鬆,跟我做爱不会苦了你,上次在饭店你不就知道了。」
  「什…什麼饭店?」
  「你在海產店喝醉,是我送你去饭店的,不记得了?」
  元兆昜脑袋轰一声,内心震惊不已,还想说醉那麼死怎麼没惹祸被打,原来是成了受害者,只是,发生这麼离谱的事怎麼会毫无知觉,就算那天跟元将生打到满身伤……
  忽然,他想起那晚的春梦,贺守辰也正好说:「你把我当成元墘的儿子了。」
  「叶秋…是我二叔的儿子?」
  「呵,原来你不知道。」贺守辰一面抚摸他的滚烫男根,一面咬著他的耳垂:「那个长髮医生是他的义子,為了让你下臺他当然处心积虑设计你,当然我也是帮他的,所以那天在饭店的事全拍下来了,这就是我找你谈的交易,只要你自动把当家位置让出来,那张光碟就不会落到元墘手上。」
  「…你以為我会信你?」元兆昜使劲抓住他的手,身后的人轻笑一声:「你一定得信,因為你是可怜的人,我也是,我这个可怜的人当然跟你站在同一边。」
  「谁可怜了,别把我跟你混…為一谈。」
  元兆昜相信这绝对是离间计,虽然叶秋坦承过是刻意接近,但言语可以偽装,眼神骗不了人,再说他这个二叔也只是喜欢管管事、动动嘴,在没接任当家之前,他还比父亲更像父亲,所以绝不可能……
  元兆昜忽然猛吸一气,痛楚打断他的思绪,一察觉疼痛来自被撕裂的伤处,他挣扎抵抗,贺守辰却分开他的腿,发出嘖嘖声:「怎麼被蹧蹋成这样。」
  「再不滚开我保证你后悔。」
  「為了报仇,这十二年我一直暗中观察,当我準备好的时候,元东合死了,上任当家也死了,不过以命赔命不是我要的,我要的是整垮你们元家,所以我开始观察你,四年,你被我看了四年,所以你已经是我的东西。」
  贺守辰紧紧按住他,手指往红肿撕裂的穴口磨了磨,猛一下刺进,二根手指更在裡头粗暴的旋转翻捣:「我很讨厌别人在我的东西上做印子,更不喜欢有人把我的东西弄坏。」
  负伤的肠壁哪受的住这刺激,元兆昜全身颤抖,死命咬住疼痛的单音,双手紧绞著床沿,斗大的汗珠一颗颗涔出,手指一离开,他长吁一气,血液瞬间将底下染红一片。
  「就因為你是我的东西,所以我来救你,也只有让元墘的儿子当家,我才能毫无顾忌的復仇。」
  贺守辰说的很缓,甚至沉默好一阵子,忽然,元兆昜感觉一股炽热气流朝腿间逼近,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他感到恐惧,当热源压上脆弱的跨下皮肤,立刻嗅到一股焦味,每吋肌肉瞬间绷紧,再锁不住嘴裡的痛吟哀嚎,瞠大的双眼在身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后涣散了。
  他不知道贺守辰干了什麼,只知道性器像被火烧似的,疼痛从男根蔓延到全身,依稀听到他说:「这个印,是属於我的证明。」
  身体已经被疼痛及灼热佔据,哪怕贺守辰被客厅的陌生铃声引走也已经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