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戈脸上是无奈,眼中是挫折,长叹一气才说:「姓贺的嘴硬,身子骨硬,脸皮更是厚,真要讨这口气我看还是直接宰了比较痛快。」
  「怎麼说?」
  「你自己看。」
  元兆昜将视线转回银幕上,白戈按下遥控器上一钮,立刻映出限制级影片,主角是贺守辰,三个男人围在一旁,他跪趴在地上,其中一个男人扣著他的腰前后摆动,这样很好,就是要让他嚐嚐让人上的滋味,只是怎麼越看越怪,他好像自己抬高臀部,让身后的男人更方便动作。
  元兆昜抢下白戈手上的遥控器按下快速键,三个男人全都爽快了,第二轮换了姿势,他仰躺,双腿被架在男人肩上,呃…他的手在干什麼?好像在扳开自己的臀肉,元兆昜当是眼花了,一停下快速拨放,还真是如此,顿时无力的往椅子一坐。
  想不到他居然乐在其中,既然这样就该给他来场凌虐秀,才想著,白戈已置入另一片光碟:「还有这个。」
  另一个画面映出的是元兆昜方才所想,背景是浴室,贺守辰被五花大绑悬吊在半空,那隻捅过他的男根尖端吐出一条细长管子,他知道那根导管可以让人无法自主的排泄,进而感到屈辱,清楚,是因為那隻猫在他身上用过,可是為什麼在姓贺的脸上找不到半点受辱神情。
  元兆昜再次让画面快速前进,跳过浣肠部分,直到他从半空中被放下来,移到一间有著八爪椅,貌似调教室的独特房间才又耐著性子观赏。
  招呼他的男人没给他太好待遇,一分开他的双腿就将粗大假阳具挤进他体内,硬生生撕裂他的穴口,鲜红血液随著男人粗暴的扭绞抽插不断流出,沿著他的腿根流到地上。
  跟著他们将假阳具固定住,拿了支银色细棒在他男根上打转,动作不大却让他脸上出现痛苦,当细棒来到最敏感的顶端,他又叫又扭,透明液体不停流出,一个男人紧紧按住他闪避又挺起的身体,另一个男人抬起他的下身让操著细棒的男人更方便动作,玩弄他的那个男人手上又多了一隻相同银棒,同时伺候男根顶端跟下面二颗润珠,看的出他的确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刺激,嘶吼哀嚎不断,只是看了这麼久,真不懂那二根小细棒有什麼神奇:「那是什麼?」
  「电震器。」
  「什麼作用?」
  「按摩器的一种,我没试过,不过看他那样应该挺不好受。」白戈一脸冷酷,心裡却暗暗叫苦,这还只是开始,那票小混球的花样多到令人瞠口结舌,真怕元老闆再看下去只会问各不停。
  元兆昜只是轻应一声表示了解,他知道男人的那些地方有著许多末梢神筋,光是抚摸就足以令人轻颤,何况还激烈地来回反覆的不停刺激。
  再看下去,招待宴那一套几乎全用在他身上了,那些男人将重点放在他的性器跟后庭,操完电震器,又找来细细的铝线大玩电击,还有些残忍的用绳索将他的男根和曩珠分隔,对著二颗男人最脆弱的润珠又是拍打,又是挤压,甚至还上了夹子。
  虽然这花样不是第一回见到,元兆昜心裡仍有些不安,要不是从另一个银幕上看到人还好端端躺在那,真要以為他会被这些人玩死。
  看他脱力瘫痪,元兆昜满意极了,是没胆杀人,让他嚐嚐这样的凌虐也算出了口气,看男人将那根假阳具抽出,还以為结束了,想不到又拿了根更粗长的塞近他体内。
  在那之前,他们让镜头拍摄那根玩具的特写,上头有著粗大颗粒,尖端位置有著不起眼的螫子,像是怕人看不见似的,一根手指在上头戳了戳,跟著又按下电动开关,让镜头捕捉它急速震动扭转的效果。
  光看,元兆昜就头皮一阵麻,当他们将它挤进他体内,他抽搐的手脚立刻被牢牢压住,一想到那根螫正在穿凿他的肠壁一股寒意就从脚底窜起,胃液翻涌的乾呕二声赶紧把头别开。
  白戈将画面按停,端杯水给他:「我认為你有看完的必要。」
  元兆昜抹抹汗喘喘气,拧起眉继续盯著银幕,白戈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先看最早那场性事,视线一转,白戈按下快速键,不知道那三个男人爽快几回,长时间被撑开的穴洞不断吐出大量浓白液体。
  儘管如此,元兆昜认為这根本不值得一看,才想著,被操到神情恍惚的人竟然对著镜头笑了,还喘著气说:『元老闆,谢谢招待…下回…换我服侍你。』
  元兆昜当下拍桌站起:「这是凌虐前还是凌虐后?」
  「之前。」
  这答案让元兆昜稍稍释怀,想他都成了阶下囚嘴还那麼贱,视线转回凌虐画面上,方才的一丁点良心已完全消失,如此对他正好,就当给他那张嘴一点教训,凌虐一结束,画面裡的人身上没什麼伤势,最惨的就是他的后穴跟看不到的肠子,看他厌厌一息躺在地上,元兆昜哼了声:「去见他。」
  元兆昜身子一转脚一抬,后头传来:『谢谢…招待…还挺舒坦的…我现在知道了……对你太温柔…难怪你…只爱那个…医生…我记得了…下次…让我好好…疼你…元老闆…』
  元兆昜猛地回头,狠瞪画面裡的贺守辰,白戈叹气说:「这之后还用了些方法,他就是不说出光碟的下落…」
  「妈的,自白剂用了没?」吼完,元兆昜突然头昏一癲,白戈赶紧搀住他:「用了,所以我才说他嘴硬,身子骨硬,脸皮…你自己看到了,我真没见过这样的人,他说要是你去见他,或许会考虑告诉你,不过我怀疑也许没有什麼光碟。」
  元兆昜认同,想他骨子再硬,怎麼可能忍受这种对待跟自白剂效用,如果真的有,哪怕手上握有这些筹码,对他这样的人根本构不成威胁:「尽快找出姓贺的老子,不管是死是活。」
  「知道了,还有,这是你要的资料。」
  元兆昜接过递上来的牛皮纸袋,收起先前交给他的保险箱钥匙,看了看记载十二年前那场招待宴的点点纪录,照理说该关心的是酿出人命的后续赔偿,偏偏眼睛就被宾客名单内的一个名字吸引:「夏恩…夏恩?」
  名字不特别,却深深吸引他,唸起来不但不陌生还有几分熟悉感,不过通常在五秒内想不起来的他便不再多想,抽出那张记载赔偿的资料,相信向来重名誉的父亲绝不会漠视这件会折损元家名声的大事。
  果然,该做的赔偿都做了,要说人命可以用钱来计算,那几条人命肯定是史上最高价,而绑人的果然也不是四叔元一飞,而是五爷元东合的人,他老人家也不想想棺材都进了三分之二了还搞这种事,结果咧,对方在几年后就断绝往来,他老人家双腿一蹬就把这身腥留给他这个可怜的后代子孙。
  他的手指在当年极力奉承的对象字号上敲了敲,一旁的白戈说:「麦奇尔家的财富在去年排名是世界十三,虽然不比十年前风光,却不影响他们在五大洲的势力,是歷代不衰的梟雄世家…」
  在元兆昜印象中,麦奇尔这三个字代表的是权势跟财富,是缺少皇宫王冠的皇家门第,让白戈这一说,不就成了掛牌的黑道混球,他轻哼,闔上手上资料:「所以说,人命就像螻蚁一样,贱。」
  虽说当年讨好的对象有这个价值,但对元兆昜来说人命还是珍贵的,无论是多混球的傢伙都一样,起码他到现在仍没想过要送姓贺的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