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麼!」这掌打的他措手不及,打的他怒气全来,想不到脾气不是让姓贺的激起,而是这隻猫,不过他脸上的表情怎麼好像是担心?
  元兆昜不确定,叶秋也没给他机会再看,一将人拽进屋,屋门一关就扣住他的脸狂吻。
  元兆昜愣著、傻著、吓著,一双眼瞠的老大,内心筑起一堵防御墙,一回过神就抓开他的手,别过头闪避他的吻:「这是什麼意思?」
  现在可不是在作梦,管他又玩什麼,就是不想再糊里糊涂被牵著走,凡事还是先讲清楚比较好。
  以為他又去寻短的叶秋哪管他废话什麼,看他活跳跳站在面前,内心的激动已经不是言语能传达,三二下就把满头大汗的人压回墙上。
  也不知道谁的脚先不稳,一拉一扯便双双摔倒在地,成了垫背的元兆昜脑袋发出响大碰撞声,眼冒金星的瞪著身上的人,才要骂一句灾星,美丽脸庞上的两颗泪水让他立即噤声。
  叶秋坐在他身上凝视他,看著看著就揪住他的衣领:「你去哪?真的想死是不是?」
  「我…」没有二字刚到嘴边,猫爪又甩了下来,右脸颊立刻红肿:「够了!我不欠你。」
  「不欠我?」叶秋轻笑一声,粗暴的将他拉近:「元兆昜,你听清楚,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起,没有我的允许你再做蠢事试试看。」
  听起来很有杀气,看起来很有气势,只不过:「我欠你什麼,人让你操了,心让你骗了,就算是交易,支票也开给你了,你别回来不是正好,顺便把命也赔给你。」
  当温热的鼻息洒在脸上,叶秋再不管什麼期限约定,激昂喊著:「我爱你,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
  骗人。元兆昜脑子闪出这二各大字,狐疑的望他一眼将人推开,小步小步的回房,他觉得这是梦,只有在梦裡才会看到那麼深情火热的眼神。
  「兆昜…」
  幻听,一定是刚才撞到引起些微脑震盪,虽然心裡有千千万万个质疑,元兆昜还是转过头看他,伸出手拉他,嘴一张就是:「…我也爱你。」
  爱情真的会让人愚笨,就算是新游戏元兆昜也愿意再玩,他相信再糟也不会比之前惨了。
  叶秋早猜他疯了或是傻了,现在又这麼颠覆无常,不禁难过的拧起眉:「别再乱跑,你知不知道我一醒来没看到你还以為你又跑去做傻事…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做傻事!?元兆昜差点喷血,这可得好好澄清解释一下,只是那麼丢人的事哪说的出口,看他担心的跟真的一样,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反正在他面前什麼糗都出过了,為情自杀就為情自杀,没什麼。
  被伤到拼凑不齐的心在无形中已经衍出强大免疫力,脸皮更在不知不觉中长厚成茧,进而到了无赖境界,一个吻、一句我爱你、一个担心又深情的眼神已经无法满足,逮著机会得寸进尺的说:「要我不乱跑就先去把肠子洗乾净。」
  虽然爱情会让人变笨,但他可没笨到忘了吃点甜头,再说这要求一点都不过份,不但可以一偿宿愿还可以顺便试探。
  「等你好了再说。」
  「又想耍我是不是。」果然,一下就让这隻猫现出原形。
  「你这裡能用吗?」
  「為什麼不…」叶秋轻轻一碰,神筋敲响男根上的疼痛,他拧眉,忽然想起他的兄弟似乎也惨遭毒手,倏地从床上蹬起往浴室去。
  门一锁,底裤一脱,东瞧西看也找不到半点异样,不过那天的确有被烧灼的疼痛,也有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怎麼可能没事。
  他找了个小镜子,后穴红肿撕裂是意料中的事,他注意的是两颗囊珠上方翻了一小块皮肉的部位,仔细再看,一字脏话立刻脱口而出,他的兄弟身上竟然有一个说不出所以的图腾,他忽然觉得对贺守辰太仁慈了,竟然还替他找医生,应该放他自生自灭,让他伤口流脓长疮才对。
  只是当务之急还是自己的下半身性福比较重要,忍著痛抚慰几下,看它有些反应,也有疼痛外的快感才鬆了口气,下一秒便开始思考该不该趁伤口未癒的时候把烙痕弄掉。
  想到姓贺的嘴脸,再想到以后该拿什麼见人,他不再犹豫,拿起惯用的剃刀,靠著瓷砖壁上,分开双腿,透过小镜子瞄準圆珠上方根身下缘,舒口长气,回想白戈下刀时的俐落,牙一咬,心一狠,手起刀也落。
  疼痛远远超乎他想像,牙根一鬆,一声凄厉哀嚎在浴室环绕,把门外的人吓的惊慌失措:「兆昜,你在干嘛!开门!开门!!」
  元兆昜的手抖了抖,剃刀跟地面碰撞发出鏘一声,他后悔了,他看著喷血的部位后悔了,他怀疑了,他怀疑是不是手歪把自己阉了,不然怎麼血会喷成这样。
  在他最恐惧的时刻,利用一元铜板闯进来的叶秋被地上一滩血吓到,惊慌吼问:「你做了什麼…我没说不给你阿!為什麼要这麼做!為什麼要割它!」
  这意思是…真…真的不在了?元某人两颗眼仁向上一翻,当场晕死过去,绝不是痛晕,而是被自己气晕,更為痛失兄弟感到悲慟。
  叶秋再坚强也崩溃了,他忽然不认识这个人了,心,碎了,眼泪,是多餘了,他再也不要為伤害自己的人难过痛哭。
  元兆昜再醒来是受不了飢肠轆轆,他的胃从没这麼痛过,一看到叶秋就喊:「我饿了。」
  「饿!」叶秋咬牙瞪他,一把他抓起又是二巴掌过去,元兆昜实在不懂怎麼又得挨打,不过他已经被打出心得,猫爪一挥下来就已经咬住牙根,接完这二掌,很习惯的揉揉脸颊:「我好饿。」
  叶秋拽著他到厨房,指著椅子:「坐好,从现在起不准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元兆昜应了声,双腿很自然的交叉盘起,顾著看美人的他完全忘了失手痛宰兄弟这事,当不温不热的凉食递到面前,叶秋说:「先垫垫胃,你几天没吃东西,别一下就吃热食。」
  叶秋的细心让他感到幸福满溢,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对我这麼好,是又想看我笑话,还是在动歪脑筋。」
  他按住他的嘴,摆明不让他答话:「不管是什麼都没关係,我已经做好最坏的心理準备,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以后不准再压我,被你压过之后就开始走楣运,我不打算从年初衰到年底,所以不管你有什麼企图或预谋,从今以后只准洗你自己的肠,听到没有。」
  是说元某人现在的样子实在逗趣,叶秋却高兴不起来,想他这会儿正常,不知道什麼时候又要犯病,一颗心如同脸上两条浓眉一样紧紧纠在一起,心疼的摸摸他的脸,难过的点头答应他。
  元兆昜一把手拿开便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才把手鬆开,叶秋攀上他的颈子将他拉近,吐著我爱你的唇瓣再度覆上,贪婪飢渴的疯狂吻著。
  这一吻彷彿天雷勾动地火,桌上的凉盘哪比的上怀裡的人美味,元兆昜不但热情回应,还急躁的把手伸进他的衣服裡,摸著吻著,底下的人明明诱惑又撩人,怎麼裤档裡却没有半点反应,而且好像还…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