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忽然想起几个小时前做的蠢事,赶紧把人推开冲进浴室,这回叶秋死都不让他把门锁上,不但跟了进去还厉声吼问:「你又想干什麼!」
  他哪管一旁还有个人,裤子一脱,綑了好几层纱布的兄弟立刻映入眼帘,它的健在让他舒了口气,只是怎麼弄了好一会儿也没反应,他又急又慌的加重力道跟速度。
  粗暴的动作让叶秋看傻了眼,回了神赶紧冲上前扣住他的手:「你想把皮搓掉是不是。」
  「怎麼会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没了知觉…」元兆昜慌乱了,一想到烙印子的傢伙便冲回房,抓起电话打给白戈,他要撤销他的福利,他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上了麻药是能有什麼反应!」追出来的叶秋大吼,那头的白戈正好接起电话,元兆昜赶紧说句没事便把电话掛了:「麻药?」
  元某人接二连三的自残之举让叶秋脾气全来,一走近就狠摑二巴掌,二掌打完再打,要是有条鞭子在手一定先狠抽他百来下再说。
  元兆昜此时甚是狼狈,光著下体就算了,一颗头还被他乎过来乎过去,没多久就看到几颗闪亮小星星,还把自己的嘴咬破几个洞。
  打人的打上癮,被打的麻痺了,一段时间后──
  「刮皮…砸镜子摔倒……」在叶秋的暴行下,元兆昜老老实实的把一切全招了。
  房内瞬间迴绕两人响大的笑声,他们弯著身体笑的毫无形象,笑声一停,叶秋无力,无言,愣愣的看他,元兆昜尷尬,难堪,无地自容的闪避他的目光,视线一对上,二人似乎想说什麼却又笑了起来,等笑足了,笑累了,两具身体紧紧相拥,四片唇瓣纠结缠绕,对彼此的渴望彷彿山洪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粗暴拉扯对方的衣物,又配合对方的动作脱下身上的障碍物,粗重炽热的喘息一口口洒在对方脸上,汗水跟津液在赤裸的身体上相互辉映,所有的所有都是迫切渴望对方的证明。
  「暂停。」叶秋翻起身挼住他的手。
  四隻眼睛都已经染上浓浓情慾,在这时候喊停,元兆昜很有意见的嚷:「我要、我要、我现在就要你。」
  「你前后都不能用,要各屁。」
  「我也很喜欢服侍我的宠物。」元兆昜哼了一声抓上他的长髮,趁他吃痛弯下身子便将人压在身下,一分开两条修长的双腿便将抬昂高挺的慾望吞进口中。
  「兆昜…」
  哪怕是第一次服侍男人元兆昜也毫不羞赧的张大嘴,就怕不小心把他搔痛了,凭著情色影碟上的技巧,凭著他做过的方式小心翼翼的取悦他,又不时注意他的神情变化,颤抖的双膝、急促的喘息都是莫大鼓励,一吞一吐都让美丽的人处在高涨情慾中。
  叶秋的心彷彿要从嘴裡跳出来,全身血液像滚烫的沸水鼓舞叫嚣著,即使动作生涩,技巧不纯,十多年的思慕加持让他陷入前所未有的极致快感,肉体的满足,心灵的归属,令他激动不已的落下欢喜的泪水。
  元兆昜以為把他弄疼了,赶紧吐出口中火热,霎时,激情的白液毫无预警的喷洒出来,担忧的心情立刻成了羞赧愤怒:「你!居然敢……」
  「兆昜…我爱你、我爱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放我一个人…」
  看他边哭边说,元兆昜哪还有气,搂搂他,抹去他的泪水:「我也爱你,不过你说错了,我哪有甩你的份。」
  叶秋眼一张开就被他整脸和嘴边的白液吓到,赶紧抓起一旁的衣服替他擦拭。
  「不用了,我去洗脸。」元兆昜走没几步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对尾随跟上的人说:「真的只是洗脸。」
  「我…洗下身。」
  两人尷尬的压著头进浴室,他们各自忙碌又不时偷看对方,当视线一对上,叶秋轻咳一声:「等等替你换药。」
  「恩。」
  安然无恙走出浴室让元兆昜深觉不可思议,此时他赤裸的躺在床上,看叶秋握著软绵绵的兄弟:「挺像真的不行了。」
  「笨蛋。」叶秋低咒一句,又说:「那印子烙的不深,等结痂后就会掉了,拜託你下次不要再做这种蠢事,不然迟早把自己阉了。」
  「哪还有下次,下次就轮到姓贺的那个王八蛋。」
  提到这个人,想他厌厌一息被送回元家的样子,叶秋心疼又愧疚的扑上前吻吻他:「我早就告诉你要注意他了。」
  「你现在是放马后砲还是兴灾乐祸?」说著便把人扯进怀裡,叶秋推开他:「手。」
  元兆昜乖顺的把手交出去,纱布一掀,怵目惊心的蜈蚣痕一现,两人同时重叹一气,跟著沉默。
  元兆昜希望就让往事随风,幸好叶秋也无力再提,还以為某人真的受不住打击寻短,想不到是一场令人意想不到且啼笑皆非的意外。
  「兆昜。」
  「什麼事?」看他欲言又止,元兆昜心裡起了小小不安。
  「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
  元兆昜暗吁一气,还以為他又要喊元老闆:「想要什麼?」
  「还记得我一直要你说的那句话吗。」
  元兆昜冷望一眼,是说经过这麼多事也没什麼好计较,早在先前就想过他爱听就说给他听,只不过现在既不是命在旦夕,也不是挽回感情的时候,受了这麼多苦,当然得皮一下:「忘了,不记得了,我肚子饿了。」
  叶秋笑了笑,抚摸他的脸说:「我坚持要你说,是因為这是你第一句对我说的话,我到现在都还在想,或许在你跟我说话的那一秒就爱你了,虽然你那时候就是个小流氓,不过我就喜欢你那个样子……」
  元兆昜越听越糊涂,他怀疑他说的是另一个人,当听到:「你一开口就是十年,你以為人生有多少个十年,我也真蠢,竟然会去遵守约定…」
  「行了,废话少说,想听是不是。」元兆昜已经非常确信叶秋口中的“你”是另有他人,什麼约定,什麼承诺,十年前,正被那个女教师迷到晕头转向咧,见他两眼发亮充满期待,还挺不是滋味的:「等你生日那天再说给你听。」
  「元兆昜,你耍我是不是!」
  「是吊你胃口,不过你要是讨好我就有的商量。」看他气急败坏心裡就一阵乐,摸摸乾扁的肚子:「主人饿了,还不去张罗食物。」
  叶秋狠瞪一眼,拳头往他肚皮一敲:「不说就别后悔,反正我不吃亏。」
  看他拎著外套走出房,深怕旧事重演的元兆昜急忙追上:「叶秋,要听就给我站…住……」
  「怎麼了?」看他突然抱著肚子蹲下来,叶秋赶紧折返。
  「我怀疑…我的胃被你打坏了…」
  叶秋好想揍他,可是看他五官挤成一团还真不像装出来的,才将他搀起,天地突然一颠,已经被按到邻近桌上:「你…」
  元兆昜咬他二口,亲他几下,嚣张得意的言语才到嘴边,腹腔突然泛起绞痛痉挛,一抱住肚子就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救…救护…车…」
  「别以為我还会上当。」叶秋哪还信他,手一挥就往他脑袋拍去,直到元某人大小汗狂飆,脸色白到吓人,才赶紧把人拎到医院掛急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