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斯一走近,沙发上的人突然站起冲了出去,他的失落让哈德斯很不放心,立刻吆喝个人跟上。
  到了傍晚,人回来了,还塞了各四四方方的红色袋子到哈德斯手裡:「给你。」
  「是什麼?」
  「平安符,保平安的。」
  哈德斯嘴上一句迷信,却是高兴收下:「小鬼,这是示好还是道歉。」
  「是怕你带衰,没看到中午新闻报的飞机失事吗,我很怕你拖累我的夏恩。」
  他头一转就跑了,从派出去的人口中才知道麦金尔家一行十八人全都拿到他的平安符,就连他最讨厌的安德鲁也有。
  哈德斯淡淡笑著,半各月的停驻不為公事,就只為看他成长,这段期间哈德斯很愉快,离开,也有几分难捨,留下,只有想跟不想。
  哈德斯想,却不敢。
  就因為不把他当孩子看,对他,竟然產生一种名叫迷恋的情感,他不是漂亮的孩子,也不是乖巧的孩子,但他的信念、他的睿智、他的气焰,全都从厌恶到欣赏演变成现在的喜欢。
  有的人,天生是让人疼的,有的人,天生是让人欺压,而他,二者都不是,在哈德斯心中,他已经是无法用价值来衡量的唯有物,更因為对他有期许,所以不许自己助长这份情感继续滋长。
  隔天,麦金尔家离开了,哈德斯相信明年再见,他一定会為了夏恩更有所成。
  只不过,三各月后──
  北市某贵族学校,一台黑色加长型房车停驻在前,元兆昜一踩出门口就被人抓上车,车裡的人正是地球另一端的哈德斯。
  元兆昜又惊又喜,哈德斯跟夏恩是一各等号,所以他不问车子开去哪,只是乖乖的坐在一旁。
  沿途,哈德斯不说话也不看他,进了饭店,关上房门就把人按进沙发,脱掉那件绣有校徽的外套,解开裤头上的釦子,将手伸进他的腿间,一碰上敏感部位,他惊抖一下,哈德斯探望一眼便将他的裤子脱了。
  这是哈德斯第一次抚慰他,纯熟的技巧很快就让自己的手沾满他的情慾爱液,释放那刻,他惊慌的捂著嘴,而现在,脸上尽是生涩羞赧。
  哈德斯将他抱进浴室,洗了各乾净拎回床上,怎麼看都是性事前的準备,哈德斯却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摸他的头。
  他很高兴哈德斯碰他,这表示自己还有价值,不过哈德斯的沉默跟此时的举动让他感到不安:「不做吗?」
  「告诉元一展,说今天不回去了。」哈德斯将电话扔给他,等他交代完后便让他躺在自己手臂上,敛去原先的严肃冷酷,笑了笑:「夏恩没来,是不是很失望。」
  「早说嘛,我晚上要上课。」他抱怨,他不满,他失望死了,想爬起来,肩上的阻力适时提醒他跟他的关係跟协议。
  哈德斯把他收进怀裡,一手摸著他的头,一手轻搔他的背。
  元兆昜的抗议只敢在心裡吶喊,想藉机踢踢他,两条腿却被紧紧锁著,过近的距离,一股清淡香味飘进鼻腔,像髮油,又像古龙水,是很好闻的味道,加上哈德斯按摩似的碰触,没多久二只眼皮闭上了,嘴上跟著发出沉沉鼾声。
  见他睡熟了,哈德斯放轻动作地替他盖上毯子,静静地凝视他。
  三各月前,麦金尔家一行十八人只回去了十七人,就因為重视他,所以特地留个人保护他、观察他,才知道他根本是一各学习机器,而元家的人全只顾著自己,虽然他的确不需要让人操心,哈德斯就是看不过去,对他心疼又不捨,进而衍生一种荒唐想法……
  「哈德斯!你干嘛烧我的书!」被焚烧味惊醒的人大吼。
  哈德斯拎著他来到饭厅,把食物推到他面前:「吃饭。」
  「赔。」
  「好,我陪你。」
  「我是说赔钱!」
  哈德斯叉子上肥美多汁的肉块趁他大吼的时候塞进他的嘴,见他突然安静用餐,哈德斯略有不满,无论是乖顺还是自知之明,哈德斯现在都不喜欢了。
  餐后,哈德斯抱著他坐在客厅沙发上,一把他的脸扳过来就将手上的菸放到他嘴边,他不拒绝也不抗议的吸一大口,呛咳起来。
  「你可以拒绝。」哈德斯将水递给他,等嗽咳停了才听到他问:「可以吗?」
  「有什麼不可以,就像拒绝我亲你一样。」
  即使哈德斯这麼说,元兆昜心中仍有一把名叫分寸的尺,所以再怎麼讨厌被当娃娃抱也不敢有所表示,而这口菸在下次再见,元兆昜也学会了。
  哈德斯每各月都来见他,但从不说理由,元兆昜对他的到访不好奇,他来,只要做好娃娃抱枕的工作,他走,便让生活回归步道。
  几个月下来,他总是在校门口被逮走,书也被烧了很多次,此时正咬牙切齿瞪著烧上癮的哈德斯:「别以為这样就能妨碍我继承元家。」
  「又长高了。」站著搂他才知道他已经长到自己胸前。
  「哼,一公分。」元兆昜顺著哈德斯的动作依偎在厚实胸膛上,如此顺从的反应令哈德斯莞尔:「来下几局。」
  元兆昜这才从他身上离开,有时,他们就这样下棋一整晚,或者只是相拥而谈。
  几回,元兆昜被他的轻抚挑起慾望,哈德斯便用手替他解决,哪怕眼中有炽热,下腹有冲动,打从对等谈话那天起就没有再跟他做爱。
  越接近招待宴月份,哈德斯越能清楚看见他期待见夏恩的心情,今晚,哈德斯照惯例的烧掉他的书,而他也很习惯的抓起电话要祁罗定新书,哈德斯一抢下电话就把人压在墙上:「你的人生目标是什麼?」
  「继承元家。」
  「然后?」
  看著明知故问的哈德斯,元兆昜用篤定的口语说:「打倒你,接夏恩走。」
  「夏恩、夏恩,要是没有夏恩呢,你说喜欢夏恩,你喜欢他什麼,脸?还是身体?你根本不懂他,根本不懂爱。」
  「我第一次见到夏恩就喜欢他了,一直到现在都很喜欢。」
  「你才几岁,懂什麼爱。」
  「那你懂吗,要是懂的话為什麼到现在还是一个人。」
  「你為夏恩做这麼多又怎样,夏恩根本不爱你,他只是寂寞,我敢跟你保证,要是有其他选择给他,他连一眼都不会看你,想试试看吗。」他的坚持、努力全看在眼裡,他的信念更是不容否定,哈德斯却控制不住自己。
  「夏恩是我的老婆,保护他本来就是我的事,就算真的像你说的…只要夏恩高兴就好。」
  「老婆。」哈德斯嗤笑,一手抓上他的男根,一手掐住他的臀部:「你是想用哪裡满足他?」
  看他涨红了脸,哈德斯摇头轻笑:「等试过操人的滋味再来谈。」
  哈德斯立刻向外头的人交代几句,当一对绝色男女出现在他们面前,元兆昜明白了:「哈德斯,我不想,不要。」
  「不用担心,这只会帮助你进入状况。」哈德斯无视他的拒绝,捞起他的手注射一针,药物逐渐唤醒他的慾望,直到他呼吸絮乱,眼神迷濛,哈德斯便把那对男女招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