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其若与阿瑟战在一起,阿瑟狂叫不已,阿瑟重重的长剑,让傅其若封得滴水不漏,唤灵剑在实战中,招式由生涩渐渐变得流畅而自然,每当阿瑟剑势稍慢,他便趁机攻出一剑,诡异灵动的软剑,往往让阿瑟手忙脚乱,阿瑟渐渐落入了下风。
阿瑟不时用左手发出暗系魔法,傅其若都轻易封挡在剑圈之外,傅其若剑上加力攻击,趁阿瑟身形无暇顾忌,左手悄悄发出魔炎刃,竟然将阿瑟胸口衣服烧出一个洞来,阿瑟四级的魔法师居然被他打的狼狈不堪。
维克托被玛利亚拦住去路,突然见眼前一亮,玛利亚脸上显出诡异的笑容,身前奇异的光芒闪动,玛利亚手中多了一条黑色的软鞭。那软鞭如蛇一般柔软,通体黑雾腾腾,怕有近十米长,鞭柄不知是何材料做成,一颗黑色的晶石闪闪发光,散发着奇异的魔力。
艾米丽一见那黑色晶石,脸色一片沉重,说道:“可恶的玛利亚,原来你把老师的黑晶石镶嵌在自己的魔鞭上了,你还想要回黑暗禁制的解药吗?”
“哈哈哈哈!”玛利亚不屑地笑道:“那老不死的黑晶石又不只这一颗,丢一个又丢不穷他,有什么大惊小怪?我的魔鞭今日正式改名叫黑魔鞭了。你想讨好老不死的,就省了那份心吧。至于解药,你是留下解药呢,还是要留下命来?我随你选。看在师姐妹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一个选择。”
艾米丽缓步走向玛利亚道:“你以为一只破鹰,就能轻易伤得了我?”
玛利亚脸色一变,这艾米丽行走之间,看不出什么伤势,艾米丽往日诡计多端,机智不下于自己,魔法虽然不比自己高,但到底有多高,心里还真没底,一个强横的五级剑士与一个聪明的五级魔法师对付自己,自己实在难以讨好,况且自己身上有伤,这实在是一场硬仗。玛利亚牙根一咬,说道:“既然师妹不给彼此一个机会,那师姐我也不客气了。”
艾米丽与维克托二人将玛利亚围在当中,玛利亚黑色的软鞭握在手上,黑暗魔法缓缓注入神秘的黑色晶体,一条软鞭陷入黑雾中,几乎看不到影子。
“啪”的一声脆响,玛利亚终于出招,软鞭破空而起,鞭影如蛇,幻出重重鞭影,难以捉摸,破空之声连绵不绝,卷起重重的能量波,向艾米丽与维克托袭到。
艾米丽黑暗护盾护身,身影一晃使出分身术,几个艾米丽的身影穿梭于鞭影之中,不时发出漆黑之箭攻击玛利亚,维克托发出紫金战甲,舞起玄剑诀向玛利亚身前靠拢,密密麻麻的能量撞击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玛利亚的黑魔鞭舞起,直径十米之内都是她的魔力范围,任何一只苍蝇扑进去都会化为黑烟。艾米丽与维克托两人象陷入一个漩涡,艾米丽明显感觉到,有黑晶石辅助的黑魔鞭,已不是以往的魔鞭,它的威力至少大了两倍,若不是玛利亚受伤,两人对六级魔法师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玛利亚舞动着黑魔鞭,忽然肩头剧痛,内伤发作,她鞭势稍缓,维克托趁机向玛利亚冲进两米,玛利亚心知黑魔鞭即使威力强大,伤不到别人也只能白白消耗魔法,让敌人近身作战更是不利,她身形一动,也开始游斗,玛利亚有了神秘的黑晶石,身形窜动中更显得诡异,黑色的暗系能量包裹在身上,仿佛鬼影一样不可捉摸。艾米丽维克托两人怕误伤对方,斗起来碍手碍脚,艾米丽一人斗两人倒似轻松之极。
玛利亚眼见已经控制局面,嘴上不时发出笑声,酒楼之上尽然处处是她的笑声,傅其若听她道:“你们两个名为主仆,怎么看怎么象一对奸夫淫妇,搭档起来还这么默契,哈哈哈哈……”
旁边的红蜘蛛与紫嘴鹰又斗在一起,红蜘蛛放弃魔炎刃,站在地上以静制动,用一双钢爪与紫嘴鹰硬拼,蛛鹰互有损伤,战况惨不忍睹。
傅其若经过阿瑟半小时的陪练,渐渐将唤灵剑使得如臂使指,他本不想伤人,看阿瑟狼狈不堪,一剑伤他也于心不忍,自己虽然占尽上风,但阿瑟毕竟是个四级魔法师,傅其若斗一阵下来,有种后继无力之感,阿瑟四级魔法师的实力,实在不是侥幸而来的。
傅其若想再斗下去自己必败无疑,主意打定,一晃身使出分身术,三柄唤灵剑同时向阿瑟攻击,三级的分身术,在阿瑟面前本来不算什么,但唤灵剑惑人的破空之声,让阿瑟觉得象是三条蛇一起扑向自己,他慌乱之下闪身躲避,忽然感觉手上一轻,手中宝剑脱手而飞,接着喉头一凉,唤灵剑已抵上自己的咽喉。
“各位客官行行好,不要再打了,要出人命了那就不妙了,各位带点伤,出点彩也就算了,犯得着拼命吗?本店几十年的老牌生意,可是不容易啊。”李长顺在楼梯口嚷嚷,二楼中无一人理睬他。
阿瑟睁大眼睛盯着眼前似乎还在发颤的软剑,唤灵剑退去黑色的能量波,表面显得更加亮丽清澈,剑上一股寒气从脖子上传来,席卷阿瑟全身,阿瑟浑身簌簌发抖,生怕唤灵剑一下子没入自己咽喉。
他曾多次用自己的宝剑割断对方的血管,破开对方的气管,停止对方的呼吸,何曾让别人的剑对着自己要害?想起那些人临死前恐怖的挣扎,何曾想到会亲身体验,不禁对傅其若道:“别杀我……别杀我……我输了……你把……把剑放下……我不怪你……不怪你……”
傅其若愣道:“你怪我什么了?”艾米丽见阿瑟身陷险境,闪身在近前叫道:“别伤我弟弟!有话好说!你是个好孩子,可别随便杀人!”
傅其若道:“我本来就没想杀他,我是好人,那也不用你说。”他说着后退两步,剑尖指着阿瑟,防他突袭,却万万没料到阿瑟惨叫一声,头向唤灵剑急速靠来,傅其若不明白,不知是阿瑟使诈还是怎么了,心中慌乱,提剑的胳膊挺在空中,本能地紧了紧握剑的手,阿瑟的头掠过剑锋,一缕断发掉下,头上留下一道血痕,傅其若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地讨饶,这会儿怎么不要命了?
正想着,又听到玛利亚的笑声,只听她道:“跟一个小娃娃决斗,输了还有脸活着?也真替你老师丢脸了,哈哈哈哈。”
原来艾米丽看到阿瑟受制,纵身过来想要救阿瑟,却不妨玛利亚从后面向阿瑟发出一道漆黑之箭,阿瑟被唤灵剑指着喉咙,正惊恐不已,完全没了防范之心,直接被漆黑之箭击中后背,阿瑟身子前冲,差点将命交在唤灵剑下,尽管只伤到一点头皮,玛利亚的重击也让他口吐鲜血扑地不起,一时间不省人事。
艾米丽不知阿瑟死活,扑身上前,一把抱过阿瑟身子。
傅其若见阿瑟倒地,心下惊疑,一时不明白是不是自己伤的,也不知如何是好,唤灵剑呆呆地指着前方,半天不知所以,猛然间一片荧光闪耀的丝线,罩上了他的身子,他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接着觉得发麻,象被一群蜜蜂咬了,红蜘蛛出现在他眼前,一片魔炎刃袭到身前,他想挥动唤灵剑去封挡,却发现身上的丝状物黏黏糊糊的,又有极大弹性,唤灵剑挥起来碍手碍脚,无奈之下头向后一仰,身子疾速向后倒去。
傅其若身子落地,顺势滑在了于安身前,红蜘蛛正要上前追击,却被艾米丽一声喝止,艾米丽明白,傅其若只不过误伤阿瑟一点头皮,真正的伤他的,是玛利亚击在背后的漆黑之箭,她见阿瑟重伤昏迷不醒,不过性命倒是无碍,因此喝止了红蜘蛛,真正的敌人是自己的师姐玛利亚,不是傅其若。
艾米丽见阿瑟伤重,心中念头转得飞快,玛利亚手中那黑晶石不要也罢,若是自己将黑暗禁制的解药给她,料想她也不会将黑晶石奉还,玛利亚阴狠歹毒,即使把药给她,自己和维克托的命也未必能保得住,即使今日她身上有伤,拿着解药离开,日后也必然会回头来找麻烦,她嫉妒之心非同一般,必然不会放过自己,今日怎么将她除去?看到被红蜘蛛伤了的傅其若,艾米丽心中一动。
于安看傅其若耳朵上沾了一点蛛丝,整个脸就肿得红红的,从身上撕下一片衣物,手指隔着衣物,帮傅其若去扯身上的丝状物,一扯之下居然扯不断,他用足了力气,还是扯不断,无奈之下抓起唤灵剑,先将丝状物一根根挑断,然后一根根撕下来,那丝状物沾力极强,每撕下一根,都带着一片碎衣服下来。对沾在耳朵上的一根,于安提着唤灵剑,轻轻在耳朵与丝状物中间一削,丝状物离开耳朵,耳朵上留下一点白色,已经与肌肤融为一体。
原来那荧光闪闪的丝状物,正是红蜘蛛的蛛丝,红蜘蛛不到紧急关头,不会吐出蛛丝,那蛛丝一天才生产一点点,珍贵之极,红蜘蛛见阿瑟倒地,以为傅其若伤了阿瑟的命,愤怒之下吐出了从不轻易使用的蛛丝。
傅其若脸上火辣辣的,只见红蜘蛛瞪着自己,想起那蛛丝刚刚沾在耳朵上,黏黏糊糊的,于安拉扯得时候,差点几乎扯下一层皮,心中不由又是害怕又是恶心。忽听艾米丽道:“这蛛丝除了拉扯不断,染上人的皮肤,还会让人中毒,如果没有解药,中毒的人会在两个小时内毒发身亡。”
傅其若一惊道:“好个破蜘蛛,我要把你煮得吃了!艾米丽你快拿解药来。”
艾米丽道:“你伤了我的阿瑟弟弟,难道就想要解药吗?”
“阿瑟又不是我伤的,是他自己受伤之后,才碰到我剑上的。”
“不是你用剑指着阿瑟,阿瑟又怎么会轻易被伤?”
“阿瑟他是自找的,谁让他与我斗?”
“阿瑟的伤因你而起,我想我们可不可以做个交易,你帮我们对付玛利亚,帮阿瑟报一箭之仇,这个玛利亚心狠手辣,你和阿瑟打斗,都是受了她的挑拨唆使,我们合力打败玛利亚后,我自然会给你蛛丝的解药,你看怎么样?红蜘蛛的毒一小时内不会发作,有了这时间,以你的宝剑与我和维克托合斗玛利亚,应该可以将她擒下了。”
“我若是反过来与玛利亚联手,你难道能支撑的住吗?到时候我向你要解药,你难道会不给?”
“解药在我这里,你要与我动手,我会一手将解药毁掉,你听说过火系魔法吗?火系魔法烧东西,可是一瞬间的事情。”玛利亚找出一个小瓶握在手上。
傅其若一时说不出话来,看维克托与玛利亚战在一处,维克托已经岌岌可危,又听艾米丽道:“要是维克托再有个闪失,我马上将这解药毁掉,这解药天下只有一瓶,你考虑好了。”
傅其若暗道一声卑鄙,从于安手中夺过唤灵剑,迅速冲入玛利亚的鞭圈,唤灵剑幻起重重剑影,与玛利亚的黑魔鞭接触,密密麻麻的爆裂声响起,空中落下几段黑色的鞭稍,玛利亚觉得手中的黑魔鞭轻了不少,细看之下,足足少了两米,心中大惊,这唤灵剑居然能轻易割断黑魔鞭。
艾米丽一见傅其若拾剑,突然人影一闪,化作六七道身影,奔向紫嘴鹰,此时的艾米丽才显示了真正的实力,刚刚红蜘蛛扑向傅其若口吐蛛丝,紫嘴鹰识得厉害,不敢过分追击,停身在一旁,此时艾米丽突然之间袭到,一时无法闪避,匆忙撑起黑暗护盾,艾米丽的魔炎刃已经将紫嘴鹰完全包围,紫嘴鹰刹那间仿佛成了落汤鸡。
红蜘蛛及时上前吐出一片蛛丝,紫嘴鹰被罩了个结实,紫嘴鹰翅膀挣了挣再也无法张开。艾米丽站立片刻,一个冥神斩使足,三四米大的能量团涌向紫嘴鹰,紫嘴鹰一声悲鸣,身子轰然撞在酒楼的墙上,就此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