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这个社会上应该几乎是从有了人类开始,大多数男人们就都很喜欢出去嫖妓,却不喜欢被戴绿帽子。
历史演变发展到今天,经历了无数多的事和无数多的人,但这个似乎是一条持久保险的真理,并且,一般情况下,一个男人不会娶一个未婚妈妈,这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因此,对于大家对我这样的人还能找到男朋友感到非常得不可思议,我觉得很正常,不过鉴于这是乌龙一场,我也不便于去解释,免得越描越黑,所以我打完电话回到座位上没有做出任何语言性的说明。
很快的,演习就告一段落,吃饱喝足的人们此时纷纷离开了这里,眼看着人走得差不多时,我们正要起身走人的时候,任少却到我们这边来而且大咧咧地坐在了周鱼儿右边的位子上。
周鱼儿也没搭理他,而任少就在一边玩他的打火机,我和陶朗看着各自低着头的他俩,谁都没有说话,这时的气氛我觉得有点诡异。
最后首先憋不住地人还是周鱼儿,她也没看任少,只是低着头看着碗里的汤说:“你知道不知道赵老师两年前离婚的事?”
任少双眼紧盯着周鱼儿的侧脸,很云淡风轻地说:“我两年前就去了悉尼,再说她的事我没兴趣知道,我最关心的是你的事。”
对于这么浅显的甜言蜜语,周鱼儿心里肯定已经翻开白眼了,但她表面看似很平静地说:“哦,这样呀,我说怎么没看见你们比翼齐飞呢,搞了半天是你自己先去了欧洲了,欧洲挺好的吧?最关键的是那的姑娘身材都很辣呀。”
听到这句话,我和陶朗很有默契地低下了头。
任少很无奈地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功力不够好,没忍住道:“我去了悉尼,悉尼不在欧洲。”
我心想这下惨了,他犯了个顶级的错误那就是和周鱼儿争论地理。
周鱼儿不出我所料的放下手中的勺子也没看任少,抬起头来作冥想状说:“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悉尼是欧洲的呢,悉尼的歌剧院不是欧洲音乐之都最出名的嘛,它怎么就不是欧洲的了呢?我好像没有说错吧。”
她的这番话很值得深思,我和陶朗不禁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重新思考一下悉尼到底是哪个洲的了。
可是偏偏在场的还有个明白人,任少很是严肃地反驳道:“悉尼是大洋洲的,音乐之都是欧洲的没错,但那时维也纳不是悉尼。”
我很为他感到遗憾,因为他完全把自己为什么过来给忘了。所以说,周鱼儿无形之中给自己筑了一道墙,使得任少没有攻进来的机会。
他们俩仍在喋喋不休地争论着,我真得不能理解任少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干嘛要跟一个地理白痴但却异常固执的人讨论地理问题,坐在一边的我和陶朗终于忍不下去了,于是陶朗深得我心的建议道:“妈妈,咱俩去等干爹吧。”
我们下去的时候,范渊正在大厅里看报纸。因为光的原因,我看不太清楚他的神态,只知道他一直都是很优雅的,然后我好像就出现了幻觉般听见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看见了没?他是多么的耀眼,你要是想追上他的步伐,那么你只有变成海上的一束风。”我环顾了四周看见我和陶朗周围没有别人,而那个声音显然不是陶朗的,我就觉得很是惊奇,然后又为刚刚那个人的说法而百思不得其解,哪有这样打比方的?再说我为什么要追上他的步伐呀?他跟我又没什么关系,顶多就是我儿子的干爹。
我们来到他身边,他说了两句话就带着我们来到了门口,由于他今晚喝酒了所以安全起见我们三个就打的去见他的家人。
不一会儿,车就停了下来,我们下了车站在门口,我看着这霓虹灯闪烁的大门问范渊:“你确定我们是来见你的家人吗?这明明就是KTV呀,难道我们就在这见你的家人?会不会不太好?”
范渊摆了摆手说:“我十分确定,这就是,因为要见你们的人喜欢唱歌,所以她就定了这里……”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伸手过来把我往他怀里的方向一拉,然后我就以一种在外人看来是投怀送抱的姿势扑进了他的怀中。
我的脑袋正好撞上了他的胸膛,顿时有种眩晕感,可是他却没事,我感到很惊讶。
我还没缓过神的时候,只听到有两个男孩说话,其中的一个埋怨另一个道:“你走路带上眼睛好吧?刚差点撞到人了。”另一个很委屈地说:“谁叫你追我呀?”然后连忙回过头来跟我道歉:“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范渊扶我站好后,我满脸赔笑地边揉额头边对他说:“那什么,撞疼你了吧?”
他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说:“没什么,不算疼。”然后旁边那个男孩还在一个劲地跟我道歉,我转过身去准备阻止他,谁知抬起头来看见了我很不想见到的人。
我心里想着这叫什么呀,阴魂不散,还是冤家路窄呀?不远处林尧正紧紧盯着我,而他旁边的韩晓晓也死死盯着我。我看着韩晓晓,其实原本我对她并不想做出任何评价的,但她居然能干出拿着两万块钱让我离开这个城市,这之后我就对她没有任何好印象了,不过若是她那天带着两千万的话,我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范渊见我看林尧他们的眼神不对,于是轻声问我说:“你朋友么?”
我回答道:“朋友算不上,顶多就是认识而已。”说完觉得骗人不太厚道,于是继续说:“哦,那什么,他是我的初恋和他现任女友,这个女孩你不是也见过么?”
范渊听我说完后也没发表任何言辞只是试图牵陶朗的手,而陶朗很不合作地躲了一下,然后他悄声对他说了句什么,陶朗就面露喜色地牵住了他的手,我看着这个场景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阴谋,而且这阴谋还是针对我的,不由得就打了个寒战。
然后范渊就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两根棒棒糖,一根给了我,一根给了陶朗,我接过来利落地剥开之后塞进了嘴里,只听他问我说:“你不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么?”
我摇头含糊地说:“不了。”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跟我说:“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进去吧。”
我们进里面的话必须得经过林尧,我看见他那张脸冷淡的没有任何表情,这让我想起了当初在电影院门口时的他。我经过他身边时好像大约似乎听到他叫了我的名字,声音很小很轻,我没有停下来跟他说话,因为时至今日我们之间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那就只有沉默了。
然后只见那个跟我一个劲道歉的男孩过来跟林尧说:“怎么发起呆了?快点带上嫂子进来啊,等什么呢?”
韩晓晓此时也伸手拽了下他的衣角。
我没再注意身后的情景而是紧跟几步追上了范渊和陶朗。
可是我怎么也料不到不一会儿的时间,我就那么深刻地感受到了“人生无常”这句话的真谛。
我有这个感触的时候,陶朗要去厕所,范渊就带他去了,而我所处的环境是个很幽静的环境,因为大明星张娇娇把声音给关了,屏幕上还在放着歌,而此时的她正趴在我肩膀上说是要跟我说知心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范渊和张娇娇这两个近亲怎么会传出绯闻,这是个难解之谜,正如周鱼儿说的那样,娱乐圈里的事谁说的清楚呢?所以我们最好不要相信那些所谓的传闻,因为多半都是偏离真相的。
对于陶朗来说,没有什么比现在这样的局面更好的了,既见到了自己喜欢却又轻易见不到的人,又排出了情敌的威胁,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呀。
陶朗刚开始见到张娇娇时傻在原地站了半天,估计是被震撼地不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张娇娇,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二话不说扑上前去对着张娇娇的脸就亲了一口,然后当他听到范渊说张娇娇是他表妹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单膝跪地求起婚来了,我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呀,心里不住地骂这小子,真是那什么就忘了娘,我什么时候被他这么对待过呀。他深情地看着已然愣住的张娇娇的眼睛说:“我现在已经知道你和我干爹这辈子是不可能在一起了,你们在一起是违反道德违反法律的,不过即使是这样你不要沮丧,还有我呢,我会娶你的,就算是为刚刚的那个吻负责吧,请你答应我等我十一年,我到时成年了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把你娶回家。”
张娇娇看着眼前的孩子一本正经地脸被惊得好半天都没清醒过来,而范渊则在此时用他的大手揉了揉陶朗那头原本很服帖的头发,还夸他说:“很好,像个男子汉。”我看着眼前这一切脑海里反复出现一个问题——-陶朗是怎么来的?穿越?早就和周鱼儿一起排除了,那难道是重生么?
之后就开始唱歌了,在我和张娇娇一起唱了首花儿乐队的《嘻唰唰》之后,我们觉得很有默契,好多地方都很相似,于是便不一会儿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陶朗从最开始就坐在张娇娇身边痴痴地看着她唱歌的样子,那种表情在我看起来不是一般的犯贱,另一边的范渊坐在沙发上削水果,极其淡定。
由于张娇娇没点果盘,所以此时这个包厢里仅有的几个水果都是有且只有一个。
范渊此时正在削梨,他削得云淡风轻,我看得胆战心惊,最后终于忍不住出声阻止他:“削梨不是你这么削得,给我吧!”
他看了看我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刀子和那不堪入目的梨递给了我。
我在他面前好好地秀了把刀功,然后把削好的梨还给了他。他二话不说就要用刀子把梨给切开。我一看又忍不住阻止他说:“别切,分梨即是分离,不吉利。”他停是停下来了,可由于音响声音太大以至于他只看见我的嘴动了却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见他茫然的眼神看着我就明白他没听清楚,于是在伸头向前他耳边大声重复道:“分梨即分离,不吉利!”
他把头转向我的耳边说:“这样呀,那我问你个问题,一个烧饼给三个人吃,不能用手撕,也不能用其他的东西分,那这三个人怎么吃呢?”
我一听太简单了,于是想都没想就说:“太容易了啊,一人一口不就完事了嘛。”
刚说完他就把梨塞进了我嘴里,我以为是给我一个人吃所以咬了一口之后准备接过来自己拿着,谁知他眼疾手快地拿过去自己也咬了一口,之后又递给陶朗,而此时的陶朗正被他心爱的张娇娇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所以也没看就直接吃了。
我看着这一切,惊讶地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
恰在此时张娇娇切了歌,这个瞬间周围很安静,范渊就趁机对我说:“不要这么惊讶,这是你刚刚说的办法呀。”
我略略思考了一下好像说的是有这么回事,可是还是觉得似乎不对劲,突然想起来就脱口而出:“话是这样说的没错,可是这样你不觉得很不卫生吗?”
范渊视线转过来紧紧盯着我说:“你这话是在嫌弃我么?”
我赶忙说:“不是不是,怎么会呢,我的意思是你不嫌弃我不卫生么?毕竟是我先咬的。”
他听我这样说才放下心来端起水喝了一口说:“没什么,我一点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