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真的是盗亦有道吗
  开华一听这二位如此说,就觉得很对不起他们:“老哥,真不好意思,本来是想叫你玩玩,开开眼界,可没有想到出了这么个结果,如果知道雾上的这么快,那就早点走就好了。”张海源说:“开华,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我只是真的那么想,我们这几个人应该能上滨海新闻。现在埋怨有什么用,开华,你还是想法领大家走出困境才是。”正因为现在大伙不在喊叫了,而是在平静的说话,所以开华像是听到什么似的说:“小点声,听听那边什么声音。”
  大伙静了下来,果然听见了那边有些声音,好像是压抵了嗓子在争吵什么。开华就领着几个人半走半游的向那声音靠了过去,等又走了几步,果然看见是一艘小船停在那里,上边还坐着两个人。一见他们走了过来就说:“这么半夜三更的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呀?”开华说:“先别说了,把我们拉上去在说,一点劲也没有了。”这样张海源、小赵他们先被拉上了船,然后开华和孙技术员也上了船。
  等他们上了船,休息了一小会儿,这才有些缓过劲来。孙技术员自嘲的说道:“这下滨海新闻明天得少播十分钟。心可是放肚子里了。”张海源笑道:“啊,你还以为我们这几个值得播十分钟啊,最多也就是一句话,但是在海滨的直播有理可能多播出一会儿,但肯定也到不了十分钟,我看最多也就有个二三分钟罢了。”
  这时那二个人插嘴道:“你们在干什么呀?”开华说:“唉,别提了,我们今天晚上在这叉鱼,没想到慢慢出来雾了,我们找不到到回海沿塝上的道。这不,仅剩的一个灯也被淹死了吗?差一点小命就没了!”张海源也插嘴到:“是呀,明天我们得好好感谢你们的。”
  那二个人还没有插上话,开华却问起他们俩来了:“唉,对了,你们俩这半夜三更的用船干什么呀?这一带可是很少有用船的啊。”那二个人一听,连忙说:“唉,你们也别感谢我们了,就当今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们对你们有恩,你们也别说今天晚上在这碰到我们。”
  开华又去看他们船舱里的东西,他们二个人一看忙说:“今天晚上弄的这点东西也给你们吧,东西也不多。”孙技术员看出点道道来,就问:“哦,这是你们在南坝上偷的吧?”那二个人说:“对呀,本来想今天晚上出来偷点东西,这不才下到池子里一会儿,就发现有雾了。”
  开华说:“有雾不是更好?”那里面其中一个说:“唉,你不知道啊,有雾最容易叫人包菜饺子的了。没雾的时候,来个人我们在池子里老远就看见了,很容易躲避的,可是有雾时却是很容易走个对面也碰不着,但一旦碰着了可是连个逃跑的机会也没有,所以我们下去了一会儿就走了。这不,我们下到船里才得准备走,就听见有人喊。我们也不知是救不救你们?救吧,我们偷东西的事肯定会被你们发现;不救吧,听你们好像人也挺多的一样,真要是有了意外,那我们的良心可是真过不去了。所以我们就商量着等等看,一直听你们再喊,直到看你们实在是不行了,我们才出来了。今天不用你们报恩了,只希望你们别报官就行!”
  开华问:“你们都偷的么呀?”“能偷着么呀,网下了才一会儿,也就沾了些鱼虾蟹子什么的,喏,你们看,东西不都在这吗。”张海源问:“没去偷参吗?”那二个说:“唉,说心里话老哥,我们也是常在海沿上混的,现在在咱这湾里面靠大海的那个地方养参。不瞒你说,在那养参的,养的真不强,所以才出来偷二个。听说这北边是西建的池子,原来听他们说这是公家的,后来又听说他们虽然也是私人的,但那是贪的钱,所以我们才来了。真的私人一个是不好意思,但更关键的是,人家个人看的也紧,搞不好真的会被人抓住。这海沿的规矩你也不是不知道,那样的话会被人打个半死的。”
  小赵说:“这么说你们是真的是盗亦有道吗了!”那二个说:“别这样说,这也是凑巧了。”张海源说:“唉,谁养个东西都不容易的,你们这样偷过来偷过去的,海沿上谁也得不到安宁。那东西你们怎么办?不行送回去吧。你们吗?我们这里——开华啊,我看我们这也就算了吧。”开华说:“是呀,毕竟还救我们一命,不过东西你们是偷的那个池子啊,不行你们把东西送回去吧。”
  那二个一听就说:“那你们还不是想叫别人知道我们来偷啊,这事我们怎么也不干,不行,这样吧,你们把东西捎回去吧?”孙技术员说:“捎给谁呀,你们都不知是在那个池子偷的,我们向那里送?再说了,你偷的东西现在还在网上挂的,早就死了,送回去还有么用吗?”
  听见这话,其中的一个拿出一个网兜子来,然后又把沾网向自己的方向拽了一下,伸手在那网子上摘了起来,一边摘一边说:“你们呢,今天晚上就当什么事什么也不知道;我呢,也不是见面分一半。今天晚上你们受这么大的惊,赶海赶那点东西也肯定一点没有了,我把你们送回去,东西你们也烀一烀,在弄点小酒压压惊,是不行?我们呢,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再绝不干这伤天害理的事了。”
  这几个用眼神对视了下。开华说:“老哥,这么地是不行?看他们救我们一命的份上,就这么地吧。”张海源说:“好吧,不过你们以后可千万再别这样了,如果下次再有抓住你们出来偷的,我们这几个人可是连这一次你们偷的东西也要报官啊,老帐新帐一起算。”那二个一听就说:“你放心吧,我们真的不会再干这样的事了,偷了也后悔,担惊受怕的。”
  话说到这,船轻轻地碰到了岸上。开华说:“啊,这么快啊?!”那二个人说:“你当你们离塝上还远了,你们就是心慌,加上有雾,老在里面打转转,就走了一次直路还是朝里走的。”张海源说:“开华完了,你们两还自称是老赶海的呢。”这几个人一听笑了起来。走的时候张海源他们对他二个说:“谢谢你们啊!不过以后别干这缺德事了的。”他们二个说:“好了,老哥,你放心,我们以后决不干这种事了的,你们也不要谢,要谢我们也该谢你们,还是你们这几条命值钱那,救了你们,我们那才叫积了阴德呢!”
  等看他们的船远去了,张海源说:“不行到我那里去吧,我那里有酒,还有一些菜什么的。”小赵说:“还是上我那里去吧,酒可能赶不上你的,但也差不了那去,而且我那里还近,一会到了先生个炉子烤烤才是真的,衣服都湿透了,现在好冷。”大伙也都同意了。这样就到了小赵那里,生上炉子,把东西放在锅里一烀,一会几个人就吃上了。等他们喝的差不多了,东方的天已经放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