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请来了个养参专家
大伙就这样每天半夜都要起来抢水,抢了快有一个星期了。也同样以为将要这样的按部就班过一个冬天,但接下来的事却是大伙始料未及。
这天白天,张海源又围着池子在转圈,他突然发现自己池子的海参有一个颜色有些不对,那个海参有些发白,可因为风浪的原因他看不太清,就回去拿了一个捞捞。等他捞出来一看,那个海参染色确实有些发白,并且拿在手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又看看那参,感觉活力还凑合,他没有舍得扔了,又把它放回池子里了。他又围着池子转悠开来,没有在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他想可能只是个偶然吧,心里也就坦然了。
以后几天,他又陆陆续续发现那种身上发白的海参出现了,有些还不止发白,甚至出现了身体僵直、极度松弛、嘴部水肿等现象的发生,他知道海参出毛病了。这可怎么办啊?夏天海参得病那是天气极度变化:如下雨、高温造成的,但是在这貌似不应该得病的冬天里,海参却得了疾病,这是什么原因啊?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几天他看见老胡也在围着池子转悠的,看似平静的脸上同样有掩饰不住的焦躁,张海源知道:肯定老胡池子里的参也出了毛病,什么毛病自己现在不敢说,保不准和自己的毛病一样,但碍于面子,或是技术封锁的原因吧,谁也不去问谁。说心里话,他真的想去问问老胡,但一想到以前那些事,心中还是有些打怯,所以就想等等看。
这一天,张海源看到老胡的池子里来了好几辆小车。那些人下车后,就开始围着池子转了起来。一会儿见老胡捞上一个海参送给其中一个人,那人一头白发,手里好像拿个放大镜在仔细的观察着,旁边的人也在议论纷纷。张海源又看到李全好像也夹杂在里面窜上窜下的。那些人大约在老胡池子里呆了一个小时才走,李全也随着老胡的车走了,张海源心想,这可能是老胡和李全去外面送那些客人的。
当天晚上七八点钟,张海源见老胡和李全池子里有人在船上干活,看的出来他们像是在向水里泼洒溶液,张海源猜出来了:白天来的一定是老胡雇的请来了个养参专家,滨海大学专搞养殖的黄教授,现在海参到了危急时刻,绝对需要一个专家来进行指导抢救的。此刻他的心里真有些羡慕老胡和李全,他是多么希望有个人来指点指挥自己一下啊,如果真的有来指挥指点一下自己,那自己得少操多少心,少受多少损失啊!可是现在呢,真的属于八仙过海,各显其能了,有本事的找人来看,没有本事的靠天吃饭。没有办法了的,还得采用老办法,虽然笨点费事点甚至是脸皮厚了点,但这毕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这就是偷艺。
第二天,张海源起了个大早,他从自己屋子里向外望去,发现李全房子前面果然有一些塑料容器和一些塑料袋,不用猜那就是昨天他们用药的外包装,他看着那些摆放杂乱的塑料桶和外包装,想看看是没有说明书之类的东西,他不能走上前去仔细的扒拉找和看,只能寄希望有阵风什么的能把那些东西刮到自己的面前,那样就名正言顺的以收拾卫生和名义任自己处治了,但天色却有些灰暗,一点起风的迹象没有。他又仔细的看了一会,他终于发现摆放姿式不一的容器上没有一点纸样的东西,他旋即明白过来了,李全和老胡这次作的更绝,他们居然连说明书都给藏了起来,他们真的不希望这次还有人来偷艺。
张海源心想:也是啊,人家是花钱聘的专家,凭什么让你来免费使用,那有只入不出的道理?想到这,他的心里也就坦然了。他又绕着池子走了一大圈,到了老胡的屋前最近的距离时,看到老胡那里有一些容器什么的,形状也都差不多。他心里默默的记下那些外包装的样式。他把南头的闸门提了起来,和前几天一样,他一如继往地向外排着水,幻想晚上能比别人多抢一些新鲜的海水,同时减少池子里面的毒菌,以避免海参遭受更大的损失。
刚到八点多一点,张海源就又来到了海水养殖用品商店。老板是个青年人,戴个眼睛,像是个有文化的人。张海源想:有病乱投医吧,问问他海参现在得的什么病,看看他是不知道:
“老板,我是这附近养参的,怎么这几天我发现池子里的海参有化皮的,浑身也呈现一个白了了的色,是怎么回事?”那小伙一见他这样问,想了想后认真的告诉他:“我虽然也学过水产专业,但对海参如何养殖真的是不懂,不过我知道其他养殖品种出现问题,一般是先采用加大换水量,以稀释养殖池内的病菌,二就是用药了。不过我想起来了,前几天也有人来我这买过药。”他一边说一边拿过几种包装的药来,摆放在桌子上说:“也就是这几种,你看看对你的海参是没有个适应症上。”
张海源一眼就看出这里面确实有老胡和李全所用过药品的包装,而且在这里,那说明书可是整整齐齐的,他拿过那说明书一看,果然对症,但看到用法他却不明白,因为他对浓度啊剂量啊真的好困惑的,他只好求助于人家老板了:
“老板,这二种药怎么用啊?”老板问他:“你的水面有多大?水深有多少?”张海源就告诉了他,只见那老板用计算器上敲上一阵然后对他说:“你得用四千八百元钱的这种药,用三千六百元钱的这种药。按说明书上的说法,你用了这二种药肯定海参的病能好的,你看怎么办?今天带回去一些用用?”张海源一听:“啊,得那么钱啊,将近小一万!我可是没带那么多钱的。”老板听了说道:“那你怎么办啊?”张海源说道:“不行我回去拿钱吧,不过现在钱真的好紧张的。唉,对了,老板,我问你一句吧,你是不敢保证这参一用上药就好了呀?”
老板一听就笑了,他回答到:“这我可不敢保证,就是猪啊牛啊这些陆地上动物得病,我都不敢保证它们肯定会好,况且还是那些海上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不管怎么说,人对陆地上的动物现在研究的算是很透彻的了,这都不敢保,你想这海水里的东西现在根本就没有研究透,那我那敢保啊,不敢。说心里话,用药肯定是比不用好,但是这话真的我也不敢保,也许你今天回去看看海参现在就开始好了,也许你放上一次二次三次药还一点用也不管。所以到我这买药,我的把话提前跟人家说明白,省的人家说我在骗他,我可不想背那么个骂名!”
张海源见他说的实在,心里也感到对他有些佩服,所以他就开口道:“谢谢你老板,我回去在考虑考虑。”老板说:“没关系。不过我可不是妨(诅咒的意思)你,如果信的过兄弟,万一养的东西再出了什么毛病,希望你还记得兄弟,行吗?”张海源说:“谢谢,我会的。”
张海源回去后,想了半天:现在这海参确实是每天都发现有化的,多的时候一早上能拣出二三十个,少的时候也能拣出十个八个的,不过也算是基本稳定了。就按每天损失二百元钱,这一万元的药钱也够损失将近五十天的了,这还仅是一次的用药钱数。还是等等看吧,现在李全和老胡已经用上药了,等看看李全和老胡过几天的表现吧,如果他们每天早晨不在起那么大的早,手里也不再提个塑料桶巡池子,那参肯定就好了,到那时我就立刻去投资一下也不晚。不过自己现在可以问问其他人。
他首先打电话给了开华:“开华,这一期儿忙的么,怎么好长时间不见你了?”开华听是张海源的声音就笑了:“老哥,我能忙么呀,冬天也不能晒盐,都在这整盐池子,也是没活找个活干吧。老哥,参这一期儿怎么样?”
张海源:“唉,你别提了,前一些日子就开始发现有化参的了,谁也没有法,那一天也有个十个二十个的,还好,没有再发展下去,现在也仍然是这么多,真是上火!”开华说:“对呀,我也听说了,好像是西邦上也有一样?和你说的症状差不多,他们有用这个药的,有用那个药的。又找这个看,找那个看,一点用也没有。”张海源说:“啊,他们也用药了呀,我还想下些药了,那到底管用不管用啊。”开华说:“我听说他们下了可是没起么用的,鸡猪子用药是给它喂嘴里,你这用药是用水里,那得多少才有用啊,我看你先缓缓看看,等他们用了有用你在下不晚。”
张海源说:“对呀,我也是这么寻思的。哎开华,不是说盐场老辈养参了吗,那时是怎么养的,是没有病?”开华一听他这样问就笑了:“那时和大集体差不多,他能怎么养,扔池子里就那么地了呗。夏天还有人看一看,到了冬天上了冻,谁也没有稀得管的,连人也没有到的,就那么地了,这个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啊。”张海源说:“那也太没有责任心了吧?”开华说:“对呀,现在是咱自己投入的钱,可得侍候好了。行啊,老哥,我帮你听事着些,等他们发现好法了我一定告诉你。”张海源说:“谢谢。”
接下来的几天观察,也确实证实了开华的说法,李全和老胡和自己一样,那一个人早晨也没有闲着,都是在找那些化参然后埋到地里。他心里沉甸甸的,这该怎么办啊?
突然,他想起好长时间没给张颖打电话了,自己也真有些想她了,现在打也不知是不方便?但一想人家是二口子在一块做生意,想说悄悄话可能什么时间也不方便,但说正常话怕什么呀!这样一想他就拿起了电话:“你好啊,忙什么呀?”
张颖听后回答:“我还能忙什么呀,冬天到了,我在家收拾一些干参向外发发。怎么想起我了啊?”张海源压低了一下嗓音说:“当然想了,但是不太敢打电话。”张颖一听笑了起来:“真的假的?净说好听的。”张海源说:“当然是真的了。”张颖说:“哦,那还凑合着,算没白轧伙一场。”张海源听后说:“看你说的,能忘了你吗?哎,对了,你最近是没去收参啊?”张颖说:“收了啊,不过去的次数少多了,并且也都是到南海收的,因为现在参开始冬眠了。”张海源说:“哦,是吗,他们那边的参还好吗?”张颖说:“没听说过不正常啊,他们的参没问题的,如果真有了问题也不止一声的。你的参还好吧?”张海源说:“有了点小问题,有些化皮子肿嘴的,也不知怎么回事?”张颖一听就说:“啊,是吗,你也不打个招呼,是不要紧啊,不行我上你那一趟吧?”张海源说:“没事,不太要紧的,就是怕你担心,所以才没和你说,谢谢你啊,不过你就不用来了的,来一趟也不方便啊。不过我看我应该到南海去一趟了,看看他们是怎么养的?”张颖说:“哦,行啊,我帮你联系几家吧,我和他们的关系还行,你说出来我的名字就行,你有笔没有,记下几个电话号码。”然后张颖念张海源就在记,记完后张颖又嘱咐到:“什么时间去打个电话给我,我好先打个招呼。”张海源说:“好的,谢谢你呀,想你,再见。”
第二天,张海源果然驾车去了南海,他第一站当然还是找的大刚。因为都是熟人,所以直接就找到了他。
“来了老张哥,好长时间不看见你了,养的怎么样啊?”大刚一看见张海源就开始问开了。张海源:“这不向你学习来了吗,我养的肯定不如你呀,你是老手了,老手当然就是老师。”大刚笑了,说:“么老手老师的,真要能养好了就行,来吧,看看和你的有什么不一样?”
张海源说:“呵呵,那就参观参观你的吧。哎,大刚,我上次来看的时候你的水可是老混的,我想着都是焦黄的,怎么现在水湛蓝的,一眼就看见底了?”大刚说:“和那时候还有个比吗,那时水有的是。我这是南海沿,夏天一天到晚的南风,这海水都叫风给撮上岸了,不说整天都可以进水也差不多,南海的水黄,到池子里还没来的急清,下一拨水又进来了,所以你那时看池子里焦黄的。但这到了冬天上水就不行了,现在这个季节是冬天,北风特多,这地方不是南海沿吗?北风一起水就给压下去了,所以大潮就太少了,一个月能进几天水就算不错了。进的水少,在池子呆的时间又长,那泥自然而然就净化了,他不想干净都不行。”
张海源一听他这样介绍就明白了,他有些自豪的说:“那你这场可不如我们那地方好,我们那水有的是,每天晚上都能上来水。我们每天晚上进水,真好,不过就是有一样,每天晚上都要熬夜,真熬草鸡了。”大刚说:“对呀,每天熬谁也受不了。我们这一个月能熬个一回二回就不算少了。并且来水场方还来通知,晚上擎等着就行了,说来保证来。这点地方比你们那强,就是不用熬夜。”
张海源和大刚一边走一边看,等到了进出水闸门子处,他又看到了与自己不一样的地方:大刚的进、排水闸门板外面都有泥袋子,那袋子垛的有一米左右高,把个闸门口给硬生生的堵了起来。他弄不明白就问大刚:
“哎,大刚,你们把闸门用袋子堵起来干什么呀?”大刚说:“这就是刚才我说的,现在这个季节水很难上的。进的水远不如向外渗的多。特别是闸门,因为封闭的不严,从这里渗出的水更多。为了防止海水的渗出,所以才用泥袋子给封起来了,在这袋子和闸门之间还有二层塑料薄膜,现在看不太清楚,但是那层薄膜肯定还在,目的也是为了减少池水的渗出。”张海源有点明白过来,但他还问:“那你们想进水怎么办啊?”大刚说:“进水还是那样进啊,等来水超过堵的这层泥袋子,把闸门一提起来那水不就进来了吗。”张海源说:“哦,我知道了的,这叫许进不许出!”
他又看看大刚池子,虽然海参看起来不太多,但是个个都很健康。张海源看了一会儿说大刚:“海参真的是冬眠了吧,不算太多,但真是个好样!”大刚说:“你说你们那有不少化参,我们这边可是没有听说。我这上水还算好的,能一头上一头排,你没看见上水还有远赶不上我的,有的隔大海还远,那里的地势决定了他只有一个闸门,也就是用同一个闸门进水,用同一个闸门出水,就是那样的池子,里面的海参也没有听说有毛病!”张海源听后笑了,说:“真是怪了啊,人吹滨海属于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城市,我看啊这南海是属于海参最适合生长的场合。”大家一听笑了起来。
张海源转的差不多了,就和大刚打了个招呼,告诉他要去看看别的池子。大刚叫他们吃了饭在走,可张海源不想放过好不容易来这一次的机会,明确告诉大刚,还要看几个池子,大刚一听也表示理解,张海源又邀请大刚在合适的时候到滨海去坐坐,大刚说有合适的机会一定会去。
张海源又看了几个池子,这其中有老万的池子,也有张颖介绍的几个的池子,老万也陪他仔细的看了自己的池子,其他几个人有陪的,也有张海源自己转悠的,张海源也算是总结了二个特点吧:一是池子里的海参虽然看起来多少不一,但没看见有毛病的;二是这南海冬季上水都不怎么的,每家每户差不多都用泥袋子把闸门给堵了起来,以防止池子里向外渗水。但和老万交流,老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是不是那边海水里有菌啊什么的。
下午,他谢绝了老万留他吃饭的好意,匆匆的赶了回去。到了市里,他简单的吃了点饭,到家时也有下午四五点钟了。他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自己和南海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这边的有病,而南海的参却没有病。他在门口看着池子,发现池水上面有些冰晶,但还没有结成片,他量了一下水温,水温是在零度多一点。心想,以前不是说海水不结冰吗,现在看这种讲法没道理,看样是没冷到时候,冷到时候了,海水一样要结冰的。
等到了晚上天有点变天了,他特别注意的看了一下天气预报,滨海地区属于沿海地区,明天也要降到零下二度了,可是看看内地,早已是零下七八度了的。看到这,他又有点优越感了,你看看守着海多好,内地为什么那么冷啊,还不是远离了海洋这个天然大空调啊,现在海水的温度比气温高多了,冷空气一来海水的热量向外散发,那气温自然而然就会比没有海的地方高出许多啊。
跑了一天的车,他也累了,看了会电视他也懒的脱衣服,因为他还想下去干点活,但又觉得冷的荒,所以他想先少躺一会儿,等休息休息再起来,可是没想到他一躺下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外面的狗咬声吵醒了他,他知道又到了半夜的抢水时间了,他一轱辘爬了起来,因为没有脱衣服,所以就直接出门了。他一到外面,立刻感觉冷的叫人受不了,身上那些微汗立刻变的冰凉,他硬着头皮快点把闸门提起来,然后又快速跑到家里站进被窝,被窝里就是暖和。
等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又起来。但他这次却感觉身子有些沉,头也有些微疼,心想,放着好好的退休的日子不过,却来跑来受这个罪,真是活该,但他骂归骂,虽然也是好不情愿,但却不敢不关闸门,所以还得硬着头皮起来把闸门好。
现在他也有经验了,一发觉身体不舒服,马上就去弄二片感冒药吃吃。自己一边吃还一边想:妈的,人真是有些怪毛病,一冷一热还乐意得个病,人能得病——人能得病?那……海参是不能得呀?
一想到这他的眼直了,一冷一热,一冷一热!对了,人家南海的池水一个月才能进个一回二回的,而自己这是每天都要进一回的,大海里的水是热的,而池子里的海水却是冷的,有温差!南海的池子因进不了水,所以客观上造成了他们的池水温度基本保持相对的平稳,而滨海的池水却是每天都有一冷一热,人一冷一热受不了,那海参就能受的了吗?他又联想起开华前几天说的话来:“那时和大集体差不多,他能怎么养,扔池子里就那么地了呗,夏天还有人看一看,到了冬天上冻了谁也没有稀得管的,连人也没有到的,就那么地了,这个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啊。”,是呀,听这话肯定他们也没有人来管进排水这一段事,这和南海他们养参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就是池水保持相对的稳定。
但又一想前几天听见他们说的话了,现在老胡找专家黄教授为参看病时的话已经传了出来,专家说:“现在就是要大排大出,把池子里的病菌给排出去,加大池内的营养成分,按这个说法作保证没错!还有冬天池子肯定要结冰的,一定不能保留,有冰就会隔绝氧气的交换,如果没有氧气那海参一定保不住的,所以一定要把池子水面的冰给破了!”难道专家的话也能有错,人家是权威呀。不尊重别人行,不尊重权威能行吗?想着想着他睡着了。
第二天,他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一是池子的水不在每天向外排了,或者是排很少一点,二是每天也进水,但闸门却提起的很小,也就是说每天只放一点点水进去,先这样作看看效果如何。
等过了几天,他果然发现池子里的参发病的明显减少(当时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专家们给了他们一个说法,叫应激反应,也是专家说法,成也专家,败也专家)。他很高兴,但他也没有大声吱声,他真的有些讨厌他的左右邻居,一些事的作法也伤了他的心,他没有去对他们讲。但他却是想到小赵,也不知小赵现在怎么样了,去看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