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那就与法院斗智吧
  你还别说,经过这次上访之后,老胡和张海源他们在也没有收到黑社会的骚扰,至于是那一关起了作用现在谁也说不清楚。一说:是上级来文有批复了,让滨海市政法委坚决查处此事;一说老胡和张海源他们上访的时候,正好赶上市委主要领导看见他们举的牌子了,他亲自把司法局长叫他办公室来问这个事,他把马局长好个熊;还有一说老胡和张海源他们那天举的大牌子在政府门前,有好多是容建军的好朋友看见了,他们见了以后马上打电话给容建军表示关切,这件事弄的他挺没面子的。事弄的那么大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轰动吧,这样容建军也不敢再找黑社会的了。反正老胡和张海源他们这一步的目标是达到了,黑社会从此没有再次光顾。
  这一天,这些养殖户们没事凑在一起聊天时说起一件事,引得他们是又可气又可笑。
  养虾的老李告诉张海源和老胡:“这下子可坏了,人家容建军升了,现在当了书记了!”张海源说:“他当书记怎么了,再说他怎么能当书记呀,刚刚因为涉黑我们去告的他。”另一个养殖户大张说:“对呀,就是因为你们去告的他他才当的官,听说他为有人去告他他好一个‘恶次’,说是为公事才受的诬告,并且司法局的那个马现在也说了,就不能叫这帮子人好,更不能给这帮子人服软,所以才把他急急忙忙又提了一下。”老胡听后笑了:“那看样今后共产党想提拔谁就得先找帮人去告告他,一告就得提。现在是没有人好意思了,如果真好意思就打电话给容建军,问他是不得谢谢咱这帮人,如果没有我们他能干上这个书记呀?不过我分析不是这么回事的:监狱的编制一把手是监狱长,他是正处,再一个正处是政委,只有二个,现在监狱长和政委都在,怎么又可能出来个书记呀,书记算是那一级的,现在在咱们滨海你想弄个正处那那么容易啊,不知有多少比他厉害的主在他前边跑呢,我看也就是给了他个空头支票,叫他回来哄一哄我们这些空头百姓,说:你看看,我容建军是谁呀,我还是我,他们去告我不但没有弄的倒我,反而还又向上边提了我一下,告诉你们,我容建军是告不倒的。我看这就是他们想要达到的目的!”张海源也说:“对呀,他们现在肯定也是觉得叫我们弄一下好掉价,有点抬不起头来的感觉,如果上面不支持他,他在这里不好进行工作,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老李一听笑了,说:“没想到老张也来了一段之乎者也了,哈哈!”
  大伙也随之笑了起来。这时大张又说起来:“哎对了,听说容建军弄了个抗风暴英雄,得了个称号的。”老胡说:“啊,没有告他渎职犯罪就算是不错了,你们说说,‘3.15’那天他通知谁了,你们在坐的他盐场和监狱方面谁也没有来通知吧,受那么大的损失并且还死了一个人,他应该被关进里面去!现在呀,什么事都乱套了。”
  张海源说:“对呀,他们没通知你们吗?那为什么那天晚上走了一些人啊?”老胡说:“他通知谁了呀,我那天晚上是没有在这,但决不是他们通知走的,主要那天是正月十五,又有那么大的风,想肯定没有来偷海参的,所以才走的,真说起来那天走的是有几个,不过事后我了解没有一个是他通知的!”张海源说:“那他们真的应当承当责任,但现在的这些事,给人就是一种‘拧’的感觉,真是小人当道!”大张说:“对呀,什么事看着都那么别扭,有时就像是看滑稽戏那种感觉,觉得又可笑又可气。管他娘了,他还是去当他的官,我们还是养我们的参,井水不犯河水,海水别掺淡水,是吧老李。”大伙听到这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张海源又开始问:“哎,对了,你说这么些天盐场没有动静,是不是道不修了呀?”老胡说:“那是政府办个事,不是盐场他家办个事。他能说算啊?肯定得修,关键不知道现在盐场又在出什么鸟道道。”
  大张听了说:“对,现在就是不知道他们在暗中又打什么鬼主意的,反正他们现在是不找‘恶土’了的。”
  老李人说话直:“他们以前找的那是‘黑道’,现在是不是开始找‘白道’了呀!”张海源说:“你说‘白道’是谁,法院啊?”老李说:“对呀,没准的事。”老胡接下来说:“管他找谁了,现在找‘黑道’的人都讲理,找别的道的人还能不讲理?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说:“天不早了,好睡觉了,明天还得捞青苔,说心里话,一天到晚捞青苔捞的烦疾疾的。”大伙这才散开了。
  过了几天,盐场又来了许多小官,他们在养殖区里溜达。老刁也放出话了,说:对呀,给人每亩四千有点少了,人家还有基础设施了。大伙听了以后,心里就更加明白了,他们这是在自演自唱,顺便也给自己找点脸面。因为他们以前放出来的话是给四千是政府定的,谁也改不了,如果现在改,那不像是在打自己的脸吗,这是他们在为突破每亩四千元又找了个理由了。
  果然,在放了一阵风之后,他们又开始做工作。不过从此之后全都是老刁来,容建军看样是叫这帮人药着了,从此之后与养殖户们打交道时再没有看见他的身影,他真正成了幕后操刀手了。老刁领着他的几个人马跑了几家,说每亩在照顾你们一千元的材料费看看是不行?大伙一看盐场这个赔偿弄的像拉皮筋的一样,弹性真大,更没有一个答应他的,这样他们的这一轮工作算是又失败了的,事没有谈成!
  天越来越热了,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等待,大伙得一边看着池子,一边等着盐场的消息。正当大伙等的有些淡忘的时候张海源他们却收到法院的传票。
  这天张海源正在门口干活,他看到一辆写有法院字样的一辆车开到了自己的门前,他想:自己与法院没有来往呀,怎么来了一辆法院的车呀?对了,看样真像老李说的,现在是‘白道’子来了。
  他想,还是赶紧躲躲吧,他们如果找不到自己就没法办了。正想着,人家的小青年的动作还是快,他下车走到了张海源的面前,问他:“你是不认识张海源?”张海源一看正好,他接过来说到:“他今天早上就上市里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哦,这地方有个东西想送给他,你过来给他签收一下。”工作人员说道。张海源说:“这可不行,我也不知你们是干什么的,来有么事,你还是等叫他来拿吧,万一惹出乱子我可受不了。”那人不理解的说:“看你,叫你签收个东西还吓那么个样,至于吗?”张海源笑着说:“一辈子没和你们这样的人打交道,人儿不怕呀,赶上叫你们抓去怎么办?”那人一听和他讲不得理,就说:“行了行了,不签就不签吧,你是不认识老胡和小李他们?”张海源说:“我是来钓鱼的,那认识那么些人啊?”那人一听他这样说就回去上了车。
  张海源看车发动起来,就赶紧掏出电话给老胡他们打了过去:“老胡,刚才法院的人真的送传票了,你快跑,他们现在谁也不认识,才当着我的面问我是不认识张海源,我说我不认识,他没有法走了,说是去找你?”老胡说:“好,我知道了的,我马上就走,我从池子边上转着走了。行了,他们的电话等我打,你就不用管了!”这样张海源看着他们开着车在海边转到傍晚,也没有找到一个有用的人签个字,最后又把车开走了。
  晚上,大伙们又自发的凑到了张海源家里,议论起白天的事来了。老李说:“怎么样,我说对了吧,是不是‘白道’子来了?”小李说:“对呀,他们现在也是没‘碾’了,所以就想到法院去告我们了。不过这帮人也真彪,他这样瞎么呼的送,他能送下去吗?”老胡说:“唉,你放心,他下回就有数了,保证不能像今天这样送就是了,下次保证是盐场领着他们亲自找人送达。今天这个事盐场不是没有想到,就是他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大伙一听笑了起来。小李有些不解的问:“我不明白,你们这么拖还有什么意思吗?”老胡笑了:“李全,你可真是,遇事不动动脑子,你想,从老刁最后放风的时候到现在也过去差不多有二个月了吧,这期间是一点动静没有。但你别忘了,东边的桥和西边的桥已经开始架了,现在上面修这个桥的决心和速度谁也比不了的,耽误了工期市上不干啊,但我们却无所谓。今天他没有送达到我们,这庭就得晚一天开,我打听了,如果这庭按正常手续走下来,也得个半年还得多,那他们还不擎等着挨上边呲了的呀,到那时只能通过调解来解决这个问题!”小李边听边点头:“哦,我明白了,他们抗不了拖。那还不好说,他们过二天肯定要来送,那我们就还是电话通知,等他们堵住那一个了就打电话给别人,叫别人走,我看样这个事也不能一个一个开庭,是吧?”
  老胡一听小李这样说就笑了:“唉,你别说小李,这几年的参总算没有白吃,真的越来越聪明了。”大伙听完笑了起来,但李全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说:“人儿还有撒谎的,这几年谁吃一个参就不叫人了。你说如果本儿能回来吃几个吃几个吧,但现在还欠着一腚的饥荒,一吃那个参就堵的慌。对了,这几年可是吃了不少烂参,还不是叫盐场给造的呀。你说谁来还能养好啊,他老给你下绊子,刚要好一好就来一下子,刚要好一好就又来一下子,神人也朝不了的。”
  老胡说:“对呀,你说夏天天热的时候,那时真用着水,没强强一天多换点,唉,他不是不给你开闸门子,就是开一顶点闸门子,叫你池子里进不来水,弄的水放过老热的。春天想用着点浅水了吧,他又把大流压上溜满的水,弄的池子是上热下凉,水体没法交换,氧气也跟着没法到池子底,参就病,那年春天得这一茬病还不他们闹的呀。”大张说:“对呀,春天明明他们有钱就是不给修这个池子,他们那时就是想把我们给逼走,是不是?”
  张海源说:“怎么还是不是,事儿现在你看这不很明了了吗,我们这才修好几天呀,他们就开始作工作叫我们走了的,他要是真想给我们钱,趁风暴潮后给我们几个我们可能都要跑了。”
  小王说:“对呀,那时看那个惨样啊,真是没法看,那时当否给我几个我肯定走!”
  老胡说:“盐场就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那时我们还去问他们补助了,他一点也没有表示,摆明了想让我们过不去这道坎,叫我们打铺盖卷滚蛋,但没有想到我们又都挺过来了的。对了,小李,你是没下去看看你的参长的怎么样?”
  李全说:“人家不是说大灾之年必有大收吗,那天我下池子里看了,参长的真不糙。”
  张海源说:“长的不糙就好,别到时我们没有理由和人家上法庭的。”
  老胡说:“这老张你就放心就是了,这不可能的,今年我们的池子在池子底被填厚了一尺的土,可以说最底层的参全都压死了的情况下,还收了那么些,也说明这个参是个挺抗造的东西。况且我们春天还买了那么些苗投了进去。再说了,你别忘了,这是个池子,多大?我的有四十多亩,你的有八十多亩。小时候上山搂草,你看着山上一点草也没有,但如果你稳下心来挠挠就是一疙搂,那你搂过的地方还有一亩啊?况且我们这还有这么些参,那一亩不拾半疙搂参,有一百斤吧?那你有八十亩还不是还有八千斤啊?况且我们还有蛤什么的。再说了,一亩地还真才有半疙搂呀?我看不止那个数!”
  大伙听了说:“也对呀,那时上山真是一点地方就能搂住草的,现在每亩肯定不止你老胡说的那么个数。”
  老胡说:“我这是保守的估计,咱的以理服人啊,法院那个地方我看更是以理服人的地方,如果他们不讲理那算是么事了。”
  最后老胡看看表:“差不多了,事就这么个样了,人家老张哥也要好休息休息了,大伙就按说办就是了!”
  张海源客气地说:“还早着呢,站会怕什么呀?”
  大张说:“老胡哥说的对,到天亮也是这么些话,把事定下来就行,干了一天的活了,也挺累的,你和大伙也需要好休息了。”张海源这才没有在继续放声,这样大伙就各自散开回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