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章。
  一辆宝石黑蓝宝坚尼如流星般划过飞驰在马湾路上,尾灯划出一道红影。
  风声呼呼作响,车上的曾韵韶解说着原由是越贴越近,一各急转弯下不小心将唇印上了官辰脸颊,‘啊。’轻呼了一声,双颊泛红。
  ‘你的意思是说,三天后你会死,那你的母亲是怎么回事?’官辰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曾韵韶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将所有事原原本本说出来,也好互相琢磨。
  ‘我们曾家原本也是屈指可数的富有人家,全靠我爸赌来的,可是我爸六年前在一次赌赛中不只输了名声,也输了家产,我妈一气之下就搬上了山上老村,我爸追着搬了过来就近在柳花村住下。’
  ‘那你家里那些女性用品?’
  ‘我爸准备随时让妈搬回来用的。’
  ‘恩。’官辰将油门踩到了底,脸上严肃至极,跟命运搏斗向来输多赢少,他需要更多筹码。
  ‘把事情经过跟我说一遍,越详细越好。’
  曾韵韶努力回想,心有余悸不停颤抖缓缓的说:‘原本在冰室发生完事件后,你就跟他们几个人离去而我也由警察送了回家,而二天后看新闻才知道有一个强烈台风要来,因为我妈住的山上没有通讯,我就急忙上山通知,在我妈的小屋住了一晚。’曾韵韶越说越快越说越急。
  ‘结果,隔天我妈因为很开心我去看她又见没啥风雨,跑进了深山摘野菜,久久没有回来,我见天色越来越晚风雨渐渐大了起来,急忙带着雨具进深山去找她,我找了很久真的很久,也很害怕,破烂的雨伞根本挡不住风雨,我几乎快看不清前方也失去了方向,突然听见了呻吟声摸了过去,我妈伤了脚坐在地上拿着叶子挡雨,虽然没大碍但是也没办法走了,我只好背着她走,天色很黑,我几乎是一步一步慢慢滑着出去的,谁知道突然间!一声巨响,我一抬头只见黑黝的巨石滚了下来!我知道绝对逃不了,用力的将我妈给推了出去!而我给则给落石压入了山涧…’曾韵韶说的历历在目,睁大了双眼泪流满面。
  官辰轻抚着后背似乎没有作用,将人一把抱肩给拉了过来柔声说:‘别怕,现在不是没事了,然后呢?’但似乎依然没有作用。
  ‘很痛!真的很痛…呜.’曾韵韶哭的是希哩哗啦越安慰就越严重不断的啜泣着,根本无从问起。
  ‘没关系第一次总是比较痛的,以后就会很快乐。’
  ‘阿!’曾韵韶愣的收住了声。
  或许是痛快的哭了一场,也或许是官辰温暖的体温,曾韵韶破涕为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阿,我这么难过你还说这些有的没有。’但表情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
  ‘那不然我们来个相拥而泣好了。’官辰说完作势要抱,曾韵韶急忙喊着:‘看路阿!真是的!’却露出了笑容。
  ‘是,遵命,那然后呢?’官辰握上了方向盘继续追问。
  曾韵韶依旧害怕但已好了许多,主动靠向了官辰说:‘我躺在地上,雨水不断的打在我身上巨石压的我动弹不得,我觉得好冷也知道自己快死了,这时候却突然走来了一个人,但是我昏沉沉的看不清楚长相只知道是个男人,用冰冷的语调说着话,然后将一个东西硬塞入我的嘴巴里。’
  ‘他说了什么?那东西是不是乳白色的小球,大约弹珠般的大小?’虽然早就设想过,但官辰依旧倍感震惊。
  ‘他说,因果会给你一个机会,好好把喔,至于那是什么东西我真的不清楚,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是真的挺像的,吃起来还甜甜的。’
  ‘你还有闲情逸致尝味道勒。’
  ‘呵。’曾韵韶笑开了,看来是走出阴霾。
  ‘还有吗?’官辰继续追问。
  ‘后来一阵疼痛我就失去知觉了,再睁开眼就看到你这大色狼抱着我,伸手要打你才发觉似曾相识,官仔,我这是在做梦吗?’曾韵韶说着又忧愁了起来,多希望经历的一切只是假象。
  ‘我也希望是,那现在怎么办,还是你留在家,我去接你妈下山?’官辰心知肚明这是躲不过的,但是起码在山下问题也会比较好解决,却只见曾韵韶摇头说:‘不可能的,我妈住的地方外人是找不到的,就连本地人都需要摸索一翻才行。’打断了官辰最后一丝希望。
  白泥山小山道前,车灯照在告示牌上,写着山间多危险小心行走几个大字,曾韵韶打开了车门说:‘从这里要用走的了,大约走二个小时就到了。’说的是轻松简单,官辰急忙一拉惊讶的说:‘二小时!还是我们等天亮再上山?’
  ‘我要看到我妈才安心。’曾韵韶摇了摇头,依旧开门下车,官辰只好跟下了车,在车后厢开始翻找了起来,这车是急忙下跟郭忠借来的也不知道有啥。
  哈,有手电筒。
  试了一下,还好有电,看光的亮度应该还满充足,官辰又继续翻找了起来。
  哦,最新一期的花花公子,嘿嘿,这妞还满正的,看的是口水直流。
  ‘淫虫,你好了没有阿。’
  吓!
  ‘快了快了。’急忙丢到一边,却又忍不住翻了一眼……
  疑?这是,耶,我的西装耶,细仔果然周到。
  官辰又继续翻找了许久,没有任何实用的东西只好作罢,将破烂的衬衣换了下来,将外套给曾韵韶穿上,两人开始上路。
  官辰用手电筒探路,曾韵韶紧拉衣袖跟在后方,章风徐徐,树叶摩擦发出娑娑声响,虫鸣嘎嘎,从林叶间闪露着点点星光,官辰是边走边欣赏。
  ‘淫虫。’曾韵韶突然出了声,声音里带着些许惊慌。
  官辰汗毛直立,怯生生的说:‘你…你别跟我说有那个东西嘿…’
  ‘不是啦,是…是我们迷路了啦,奇怪,我明明都没走错的,怎么会这样。’曾韵韶侧头皱眉细细呢喃。
  ‘噗,那更惨。’官辰无奈,心里叹着果然没那么顺利指着说:‘那边有块大石,先休息吧,走远了反而更不好。’曾韵韶只好点头同意,欲速则不达还是懂的。
  ‘淫虫,你睡着了吗?’两人分开躺着,曾韵韶试探的问,官辰则发出了阵阵的轻酣。
  确认官辰睡着,曾韵韶慢慢的移动了身体靠了过去,挨在官辰怀里红脸闭目,却突然给抱了个结实足足吓了一跳,但官辰依旧发出轻酣,曾韵韶心满意足的睡去,脸带笑意。
  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官辰也渐渐睡去。
  清早,烈日刺透了官辰眼皮,官辰醒了过来用手一遮,左右看了看却没发现曾韵韶,吓的跳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韶妹!’官辰慌张的四处找了起来,却又不敢离的太远,突然给水流声及歌声引了注意,那是郑秀文的<亲爱的>。
  拨开了长草,曾韵韶在小河里上身只剩内衣,侧着头正清洗着头发,阳光洒的河水点点白银衬的肌肤白里透红,忘我的唱着歌。
  ‘真是的。’官辰放了心,倚了块石头欣赏了起来,只差没丢零钱叫好,淫虫不亏是实至名归……
  曾韵韶清洗完毕,正准备起身却见着了色眯眯的官辰在一旁猛流口水。
  ‘你听我说阿,嘿!没中!’官辰闪过了一块石头。
  ‘嘿!看我凌波微步!我再闪!’
  ‘啊!中了…疑,这是什么?’官辰将打中自己的东西拿了起来瞧个仔细,曾韵韶已经穿上了衣服走过来骂着说:‘你这淫虫!亏我对你还…’却给官辰递来个东西止住说不下去。
  ‘这是什么?’曾韵韶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东西。
  ‘竹筒啊,这都看不出来。’官辰像在看着低能……
  ‘废话!我当然知道,那又怎样?’
  官辰用竹筒在曾韵韶头上一敲,笑着说:‘这是剖半的竹筒,用来作饭的,从小河飘来就代表着上游一定有人住,我们只要沿着走就会找到了,懂吗。’
  果然,两人越往上走,曾韵韶就越熟悉,渐渐的一间木屋出现在两人眼前,曾韵韶开心的叫喊着:‘到了!到了!’屋门突然慢慢的打了开来,一名妇人给声音引了出来。
  ‘女儿,怎么大呼小叫的,一点淑女样都没有。’妇人嘴上责怪但看的出来很是开心,将曾韵韶一把抱住,瞧见了官辰。
  ‘这位是?’曾韵韶正准备要解释,妇人又继续说:‘你儿子吗,这么大啦,来给外婆抱抱。’说着准备抱了过来,官辰急忙摇手后退,心想敢情是老人痴呆……
  ‘妈!’曾韵韶喊了一声,妇人笑了出来急忙掩嘴。
  ‘妈在开玩笑的,都进来吧,一看就知道是你男朋友了,醋劲真大,妈抱抱都不行。’妇人说着自顾自的走进屋内,曾韵韶喔的一声也跟了进去。
  ……
  ‘什么喔,解释阿,你妈都误会了!’
  官辰也急忙的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