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会吧?
舒琳傻掉的看著他。
这男人说什麼?信、信仰是她?!
天啊,这、这男人……。
眾神啊,随便一个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这男人嘴巴坏到让人不期望他有讚美言词,可他那张嘴,竟然可以说出这麼让人震、震撼的话。
真是好话都是转念间啊。
「你真的是织田公信长兄吗?」这男人不会是假的吧?真的织田信长会讲这种话?
「妳要嘛叫我信长兄,妳要嘛叫我信长公,谁准妳叫我织田公!」织田公是对死者的称呼,这女人是什麼意思?不解风情!
织田信长瞬间变脸的瞪她。
「公,是对你的美称。」
「织田公是先父。」这女人称谓乱搞,传出去是会闹笑话的。
「谁?」舒琳一愣。
织田信长很确定她是不知道怎麼用那个称呼,姑且原谅她,「我父亲。」
「喔喔喔。」直接讲他老爸不就好了,还先父……。
「妳很会发些怪音耶。」皱起眉的瞪她,这女人没事就喔喔喔,有事就喔呵呵。
「女人都这样。」
「是吗?」
「不是吗?你去拿蛇去你后院晃一下。」拜託,女生本来就很会尖叫啊。
「嘖,那群虚假的女人。」织田信长嗤她一声。
「这就是婚姻。」嘆了气的拍了他的肩膀,舒琳一脸他要看开的说。
愣了一下瞪她,「没结过婚的人凭什麼发表这种意见?」讲的很有哲理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為她婚姻不幸福。
「本来就是啊,一男一女相处久了,总会腻吧?腻的时候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这种时候只好用一层又一层的谎言来掩饰夫妻间的裂痕。」舒琳自己讲完,一脸很满意的看著他问,「怎麼样?我很有学问吧。」
织田信长冷笑的一哼,「纸上谈兵,还没嫁就知道要怎麼敷衍丈夫。」
「不能防范於未然吗?」他什麼意思啊他,不懂得欣赏。
「妳敢防范我?」挑眉的看她。
「又没有说你,你看我干嘛?」舒琳心跳漏了一拍,干嘛啦?她又不是他老婆,干嘛吓一跳?
「哼。」再度冷哼,信长双手放在池子的外缘上,抬起下巴的侧著脸看她,「不过防范我是无意义。」
「嘖,不知道喔。」这麼有自信?
「嫁给我。」
惊,这是他的重点吧!!!
死男人,她还以為他转性了会跟她聊婚姻话题。
「你疯啦你。」侍女嫁大名很常见,毕竟,侍女是最近主子的女人,可是侍女是没地位的。
「齐藤归蝶应该断气了吧?」织田信长双眸一利的说。
舒琳花容失色的看了他,「你、你不会真的宰了她吧?」
「我织田信长不曾食言。」
鷺山殿院落
一袭华丽红衣绣著漂亮的蝴蝶,那女人看著前田利家送来的东西冷笑。
她脸上的妆被屈辱的泪水洗刷著,睫毛上有著泪滴随著眼歙动。
织田三郎信长,你真不愧是我父亲蝮蛇挑上的女婿,先是放出假情报让她写信回娘家,然后多疑的兄长以為父亲要把稻叶山城送给他,所以策划了叛变而杀了父亲。
父亲无奈之下希望他这女婿救援,此举无疑证明了确有要赠城给他的证据,现在她无用了,就要杀了她是吗?
齐藤归蝶看了那三样东西,从左至右,分别是匕首、白綾以及毒酒,他早知道那男人迟早会杀她,只是没想到这麼快。
她以為至少要等拿下她兄长后,他才会动手,没想到啊。
前田利家看了一向高傲的夫人难得的有著畏惧,看来每个人都会畏惧著死亡。
可是,这位夫人若不死,信长大人就不能娶舒琳。
信长大人极為宠著舒琳,為了不委屈她,他决定让她成继室,这在各大名间或许是个奇怪的做法,可在信长大人身上就不奇怪了,因為主子总是有异於常人的思维,而家臣们应该不会反对跟意外。
「我死了,谁為继室?生居吉乃?还是被他立為长子的母亲久庵庆珠?」齐藤归蝶眼泪滑下脸颊两侧,她伸出手拿了毒酒时,顿了顿的问。
前田利家闭著眼,选择不回答。
冷笑的看著那个傢伙,齐藤归蝶笑著,「那个讨人厌的男人杀了不少无能的家臣,本宫之於他,也算无能吧?本宫命苦,未能育有一儿半女,未被休离反而能死在夫家应该是织田信长给予本宫的最大顏面。」
握紧了酒杯,她闭了眼,不甘心的哽咽著,「罪孽呀。」一说完,便一口饮尽。
酒杯掉了下来。
前田利家始终闭著眼,等待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