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站在阁楼顶,望著一尊女神像,唇边漾起浅浅的笑。
  这时纸门被打开,舒琳走了进来。
  她望了这四周,这裡真漂亮呢,金碧辉煌!
  而且裡头摆设全是女性的物品,而且这裡有株梅花,她惊嘆了,这麼高的楼层没回怎麼还能生长跟开花?
  浇水怎麼浇?那排水呢?可是这间房间裡没有土味,反而瀰漫著花香,而那尊神像栩栩如生,如果没注意看会以為是个女人佇立在那裡。
  那尊神像穿了衣服......,瞄了那个目光离不开神像的男人,「松久永秀。」
  「我叫松永久秀,织田夫人。」他转身笑了笑的看著她,「总是叫反是故意的吧?」他一直都不纠正,这女人就这麼叫下去呢。
  「喔。」惊,她一直以為他姓松久,没想到是姓松永,糗!
  「这就是我松永一族至心皈依、奉养的神明,月神。」
  愣了一下,那他还让大石头毁了那月神庙!!
  舒琳诧异的看了他。
  笑了笑的看著她的表情,松永久秀呵呵笑了起来,「没有问题想发问吗?」越看越像月神,呵呵。
  看了那个一副快点问他问题的男人,舒琳走到他身旁看了月神像,「為什麼替神明穿衣服?」明明是石雕的,為什麼还要穿这麼漂亮的和服?
  「哈哈哈,妳的问题真是异於常人。」笑了笑的看了舒琳,真是个让人摸不透的ㄚ头,他看了月神像,「我讚嘆她、尊敬她甚至......迷恋著她,所以我将她当人。」
  「你不会恋物癖吧?」惊了一下的看了那个很认真的男人。
  一脸很认真的看了她,「是啊,深深的爱著这个美丽的女人。」
  舒琳起了鸡皮疙瘩,「那你还拿大石头毁月神庙。」真是复杂的爱啊。
  「我是為了杀织田信长跟浅井长政,那两个男人要上洛,非杀了他们不可,可是三好三人眾妨碍了我,為了突围......,久秀日日向月神祈祷著呢。」似笑非笑、似真似假的表情望著舒琳,松永久秀又说,「......无意间知道梅树精现世,我就知道我的契机来了。」
  契机!??她一愣,这傢伙的表情很虚幻,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能相信吗?不过按歷史来说,眼前这个男人被信长压的死死的。
  「你不毁月神庙,信长依旧会上洛。」
  「是啊,可是我没保障呀,那个男人变化莫测,我害怕著。」笑意不减的说,然后话锋一转,「知道月神爱的是谁吗?」
  「那个君王。」这她知道啊,她也梦过。
  松永久秀闻言笑了,「是吗?」
  她一愣,怎麼?不是吗?「你不会来个翻案吧?」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拋了个让人猜不透的话给她想,「有两个男人都说爱著月神,一句我爱妳,成就了不同感受,一个男人让她动容,一个男人让她相信,妳说,月神爱谁?」
  「啊?」
  北近江
  「学长!!!」乐乐冲过去抱了浅井政澄。
  浅井政澄很意外她们来的抱了乐乐,「唉呀、唉呀,这个是谁啊?不是我最可爱的萌妹吗?」乐乐真是可爱呢。
  前田庆次无奈的嘆气,伸出手把乐乐抓回来的念著说,「乐乐,不要随便抱人!」真是的。
  「有什麼关係嘛~。」乐乐噘嘴。
  浅井政澄笑了笑,「先住我家吧。」一说完,笑意慢慢退了,他知道庆次会来是什麼原因。
  前田庆次望著笑意锐减的政澄,他也是颇感无奈的看著他。
  两个男人都知道这次见面绝不是同乐会。
  乐乐拉著庆次,「我去吵学长吧~。」
  看著妻子他笑了,「好。」
  浅井政澄看了那对感情很好的夫妻,他不由得想到了舒琳跟黑道,如果他没有助紂為虐舒琳也可以像乐乐这麼幸福吧?其实,他也不能骂长政怎麼样,更不能苛责长政些什麼,因為他有罪!
  女人啊,不是有男人呵护她就好,女人也需要爱人跟得到被爱,他闭上了眼,他是不是毁了舒琳也毁了浅井家?
  前田庆次望著在发呆的政澄,他拍了他的后背,「你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其实政澄也是保护著长政大人吧?他相信他有苦衷,他会听他解释的。
  「庆次......。」一阵暖意,可是这已经不是有意无意的问题,「先去我家吧。」
  织田家
  「我的女人在那个王八蛋手上是吗?」织田信长一双眸子炯炯有神望著村井贞胜跟瀧川一益。
  松永久秀啊?
  呵呵,看来是找保命符呢,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恶臣呢,无妨,只要跟梅树精的眼泪无关就好,他要速速上洛!
  村井贞胜终於掌握到夫人明确行踪他才鬆了口气,他还真怕夫人在浅井家呢,毕竟现在两家关係很紧绷。
  瀧川一益不说话。
  「我要上洛,通知浅井家!」信长看了贞胜。
  「是。」
  近江
  两个男人坐在庭院裡喝著酒聊天而乐乐正忙著做泡菜。
  「跑到人家做泡菜呢,乐乐真是的......。」庆次一脸无奈,乐乐真是的。
  「哈,也好啊,我挺怀念她的泡菜。」望著乐乐穿梭的身影政澄一笑,然后看了庆次说,「黑道让你来的吧?」
  「对啊,政澄,為什麼要留著舒琳?」看来政澄也嗅到了一点不寻常的味道,瞒不过他呢。
  「我為了长政,我不会祈求原谅,走到这步我无话可说,要杀我可以等上洛完。」想必黑道下了什麼狙杀令吧,浅井政澄笑了笑。
  前田庆次笑了笑的拍了他的手臂,「不,我只是来探听舒琳夫人下落,你太敏感了。」
  「那我真是逃过一劫呢。」浅井政澄大口呼吸的说。
  「哈哈,不过為什麼?」真受不了,政澄真爱演呢,真打起来他未必能杀他呢,听一益大人说,政澄身手很好,庆次看了他问。
  「為什麼?!你是问拿下你生父还是问留舒琳?」他也不想跟庆次交手,可是这是迟早的事,黑道现在不动不代表两家嫌隙没了。
  一想到生父被政澄拿下一脸挫败的回织田家的表情就想笑,庆次笑了出来的说,「你的身手真好呢。」
  一脸没办法的脸回答他,「我可是近江飞鹰耶。」
  「哈哈。」庆次笑了笑的看了他。
  「不过......舒琳的事...,两家要合作将她救出来,黑道要上洛了吧?」糗大啦,两家间的友谊已经是薄薄的纸,只要捅破了就完了,现在浅井家要安份些,再玩出什麼飞机的话可能将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可真是神机妙算,不过还没下令。」笑了笑的看了他。
  「算啊,怎麼不算?我这辈子就為浅井家!!!」虽然是笑著说,可是心裡很沉重,他是真的很怕跟织田家起冲突,因為只要起冲突,浅井家一定灭!
  浅井政澄难得讲不出笑话的苦著脸望著庆次,「庆次啊,会照顾好乐乐吧?」
  被他这麼一讲,庆次瞪了他,「交代遗言太早了。」其实,他这个兄长也后悔吧,后悔毁了妹妹的幸福。
  这时乐乐走过来听到学长说的话就推了他一下,「说什麼啊,把姐姐还给姐夫就好啦,笨!」
  笑著看了乐乐,「泡菜弄好啦?」有这麼容易吗?现在不是还了就没事了,因為长政不可能放弃!
  「好啦~。」甜甜一笑望著学长。
  浅井政澄无奈的看著乐乐跟庆次,「我讲真的,我先死的话......。」还没讲完,乐乐生气的打他。
  「喂,很痛耶!」他叫了一声。
  乐乐用手打他然后板起脸念,「干嘛讲那个啊?有这麼严重吗?政治本来就没有对错啊,你给我振作一点,身為浅井家的军师就要没皮没脸一点,把姐姐还给姐夫,剩下的姐姐会帮你,讲那什麼死不死的?糟老头才这样!你这个近江老鹰!」
  前田庆次笑了出来的看了政澄。
  浅井政澄囧的看了乐乐,这小ㄚ头嫁人后会碎碎念了耶,「老鹰是我伯父,不要乱讲。」他笑了笑的纠正,然后心情好些的说,「唉呦,谁家的妻子这麼兇巴巴的啊。」
  「哼!」乐乐别过脸。
  前田庆次笑了笑的揉了乐乐的头髮看了政澄说,「我家的啊,所以你好好活著,不然你坟前不安寧。」
  一脸头很痛的苦恼说,「真的。」
  乐乐笑了笑的看著又再演的学长,「姐姐在哪裡?」这是重点,快点把姐姐还给姐夫应该就没事了。
  这一问,政澄笑了,「京都,松永家。」乐乐说的对,先把学妹还给黑道,学妹应该会帮他的,虽然对学妹很不好意思可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