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永久秀真不敢相信织田、浅井联军竟然当黄雀!
  趁三好三人眾带兵前往他大和国境内时,织田、浅井联军竟一举击退三好三人眾,还嚷著大义以及清君侧!
  这织田信长还真是......,可不对啊,织田信长一向是扫荡派的,可是為什麼一反常态的只是驱逐而已?
  松永久秀站在天守顶楼看了织田以及浅井联军,他纳闷了。
  城下街裡的军队严阵以待,而城下街的百姓们看到军队吓的全躲了起来,妇女们更是担心受怕的聚集在一起。
  浅井政澄骑著马大喊警告士兵,「不准骚扰妇女、百姓,更不准抢劫,违者,无论是何军阶全部梟首!」
  浅井长政坐在马上看了紧闭的天守大门,他瞄了织田军的偽将领-----前田庆次,看来要见松永久秀需要织田信长,可那傢伙在哪裡?
  柴田剩家瞪了那个在发号施令的浅井政澄,「谁准你这嘴上无毛的发号施令!」臭小子,下那什麼指令,本家為全在配合浅井家!
  这要是信长大人,早就让大家杀,还会看著这浅井小儿的妇人之仁吗?什麼都不让杀、不让抢,搞什麼?
  村井贞胜嘆气的说,「请别传递出复杂讯息,联军的头只有一个。」胜家干什麼不平衡?老大不在啊,只好让浅井长政指挥啊!
  「村井贞胜,老子忍你很久,你吃裡扒外!」柴田胜家火爆的瞪著那个一脸无奈的男人吼叫。
  「我看得出来。」这傢伙吼什麼啊?就老大不在啊,真是受不了他。
  浅井长政冷眼看著柴田胜家扰乱军纪的举动,他手一抬,浅井军的队形本是正四方的队形,可因他的手势,全军自动左右两列排好让出一条路给浅井长政走。
  织田军看了浅井家规矩的样子,有些将领嘆气了。
  浅井政澄无奈了,看来长政要找地方驻扎了。
  村井贞胜大嘆气,望著很想揍他的胜家,他抬起手表示投降,「等老大。」他示意一旁的哨兵吹哨。
  哨子一响,织田军抖擞起精神整齐划一的撤出城下街。
  晚上,京都近郊有一匹马快速的往扎营处冲。
  马上的一对男女看著前往的营火聊著天,「这麼快啊?」
  「浅井政澄一向不让我失望。」男子勾起唇一笑,然后笑了笑的看著前方的营火以及哨站。
  「你奴役别人家的军师。」这男人没奴役到别人会死,女人翻白眼。
  「自己人,别这麼计较。」
  织田、浅井联军营地内,两军壁垒分明,彼此河水不犯井水的相处著。
  浅井长政烤著火问,「织田信长什麼时候到?」
  「快了吧,据说天亮前会到。」晚上超冷的是哪招?寒流来喔?浅井政澄猛搓手的说。
  才刚说完,就听道织田军的鼓譟声。
  两个男人互看一眼,站起身来望了远方从马上下来的男女。
  织田信长俐落的下马后,一票人包围了他,然后开始争先恐后的要跟主公爆料。
  舒琳惊了一下的看了丈夫被包围,他才刚下马耶,这群人瞬间包围是怎麼样?她俯身在马背上笑著看著许久不见的画面,以前信长也常常被包围,那时候的她觉得无聊,现在不知為何她觉得真亲切,看来是真的回到织田家了。
  织田信长不知道要先听谁说话的发飆一怒吼,「都给我闭嘴,吵什麼?」
  经过他狮吼,全部安静。
  这时前田庆次像看到救星般的鬆了口气,终於不用穿这让人窒息的鎧甲,信长大人的鎧甲很重。
  乐乐也鬆了口气,终於不用当姊姊了,织田夫人这位置不好当耶。
  这时家臣被吼完,个个尷尬的肃静起来,然后有个家臣瞄到乐乐,马上狗腿的说,「夫人快去跟信长大人说几句。」
  乐乐一惊,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群狗腿份子推到织田信长面前。
  织田信长一愣,这女人是谁?
  在马上的舒琳一愣,呃……,那个是谁?她有点惊吓的看著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她下了马,走到信长旁边认真的看了那个女人,然后怀疑的看了丈夫,「你姘头?」
  「我给妳机会纠正自己的错误。」什麼他姘头?信长一双鹰眼不满的瞪著舒琳。
  此时织田家家臣不断的头动来动去的来回确认哪个才是夫人,最后大家全部站到主功后面。
  乐乐再次惊了一下,那群家臣这麼快站到姊夫跟姊姊那裡是哪招?
  浅井政澄跟浅井长政走了过去。
  浅井长政一双眸子紧锁一头雾水的佳人,他要确认她没有受到委屈。
  浅井政澄大為惊嘆织田家家臣瞬间移动的速度,超级有效率。
  舒琳望著那个女子,她皱了眉的问隔壁的男人,「那个会不会才是你老婆?」
  织田信长挑了眉看了舒琳。
  这时织田家家臣犹豫的想往乐乐那裡移动时,听到主公说的话后全部不敢动。
  「有可能。」才刚说完后,信长的声音陡然变成冰霜的又说,「不过也只有资质差的才认不出来。」
  噗,这傢伙在骂他的家臣,真受不了他,不过这才是织田信长,舒琳看了自己穿著米白色和服,再看了那个女人穿著自己平常穿的黑色绣有凤樱花的和服,舒琳笑了。
  「我是舒琳,妳是谁?」舒琳好奇的问。
  乐乐一笑,想要脱口而出喊姐姐时,被学长抢先的说,「嘖嘖嘖,妳是谁啊?穿著毛利家衣服的大婶?」
  被叫大婶,舒琳瞪了浅井政澄,这死学长,「浅井政澄我看你是活腻了,你敢叫我大婶。」
  浅井长政瞪了政澄。
  浅井政澄耸耸肩,一脸跩样,「证明自己是舒琳啊。」
  织田信长一哂,他懒得管反正他知道妻子是哪一个,不过他锐利的目光对上浅井长政。
  而浅井长政也不避讳的对上信长的犀利眸光。
  舒琳用著森冷的视线瞪著浅井政澄,这傢伙干嘛啊?她还没跟他算『帮兇』那条帐,他敢这麼戳她?
  柴田胜家看了两个女人都很像,他选择站到了乐乐那裡指著舒琳说,「妳是假的吧!」
  浅井政澄恶意一笑,学妹,让妳小报仇一下。
  这时舒琳才知道学长的用意,她一笑的看了柴田胜家恐吓,「织田市稳死的,趁我没发火前你给我站过来。」
  林秀贞听了这句话后马上跟柴田胜家使眼色,要他赶快站过来,因為这一个敢大声恐吓他的才是真的!
  乐乐一脸无奈,突然在大眾前撕掉人皮面具,然后拿了解药一吞后说,「织田夫人好难当。」好多限制不说,到处都有人看、有人跟,有时候还有家臣巴结逢迎以及打小报告的,好累,几乎天天在交际啊。
  舒琳看到是小萝莉她笑了,「学我也学像一点,看到妳姊夫要大胆的损他几句。」噗,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怎麼模仿啊?
  「谁敢损姊夫啊?」乐乐吐吐舌头,这只有姊姊敢吧,她看了舒琳冲了过去抱紧她,「姐姐,妳再不会来,我真演不下去了。」
  「呵呵。」这小萝莉怎麼会假扮她?莫非……,她瞄了长政再看了学长,為了干扰长政吗?
  织田信长用著高深莫测的眼神看著好久不见的妹夫,「家督的位置牢不牢?」
  「稳如磐石。」浅井长政笑了笑后,眸子裡有著笑,「妻子没认错吧?」
  「你没出手的话,我织田弹正忠信长从未失手。」高傲的表示完后,勾起一抹恶意的笑,「不过再出手也无妨,毕竟有句诗是这麼说的。」走了三步与他肩併著肩,在他耳边说,「不禁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笑了笑的挑衅著。
  胜利者是本人,长政,你火候不够!
  望了他那大获全胜的脸,他处变不惊的恭喜著,「那真是恭喜您了,不过。」侧著脸看了他得意以及高傲的脸又说,「大意失荆州的事,可别再发生。」
  织田信长阴狠的瞪了他,然后敛去杀气后,大笑的拍了他的肩膀,「曹操造了铜雀臺,二乔也没进去过不是吗?」一说完,往前走了一步后,抬起下巴沉吟一会,决定补充两句的侧著脸看了他,「我们两人的赤壁正开始吧?希望走华容道的不是你,长政。」如果是那样,就太难看了。
  华容道?曹操可是智走华容呢,谁走还不知道呢?呵,真有自信心呢,听完后,浅井长政握紧了双拳,他一双眸子裡有著走著瞧的气燄,他闭上眼敛去不满,「义兄。」
  义兄!?怎麼?终於知道他是大舅子了?信长抬起下巴看了夜色等著他恐吓。
  浅井长政转身看著那个男人的背影,他势在必得的说,「东风,会是关键。」
  自比诸葛亮了是吗?你就借借看啊?「哦,等著你借。」大步的走向舒琳牵起她的手回答长政。
  浅井政澄一愣的看著那两个较劲的男人,他走到长政身旁小声的问,「你怎麼忽然间记得三国演义了?以前我怎麼考你都说记不得。」这傢伙潜能被黑道开发出来啦?
  「看到他我就想起来了。」咬牙切齿的表示。
  看了长政的脸,他笑了,这两个有瑜亮情结吧?突然讲三国演义是哪招?
  舒琳被信长搂著腰往军帐走去,她好奇的看了丈夫得意的脸,「还学会背诗了你,哇赛,不过你三国演义怎麼这麼好?」
  「妳说的。」织田信长一脸『妳忘啦』的看了她。
  「哪有?」
  「我还没娶妳的时候,妳常借用三国典故讽刺我。」这女人想混过去是吗?
  「身為一个男人,这点小事要随风而散,understand?」尷尬了一下后,赶紧转移话题,这男人记性无比好耶。
  铜雀臺那件事,是她在损他硬抢马匹事件,那时他為了一匹骏马大费周章还打算用了不合理的价格硬买那匹马,可是那马要从日本东北弄来,他连马长怎麼样都没看过就在那裡瞎抢,她就看著他说铜雀臺的事。
  后来那匹马路上死了,因為水土不服,信长还懊恼很久。
  不过男人爱车似乎是自古皆然,只是现代男人爱车,古代男人爱马。
  赤壁的话......,她是损他什麼?好像损他跟胜家意见不合那次,她是忘了是哪场战役,有次信长坚持要冲动闻名的胜家当冲锋,可是胜家不愿意,可信长根本懒的甩他,反正军令如山,后来胜家像是在报仇吧,他就突然在战上杀掉一个将领,信长火大的训他,结果胜家狠狠的反击,『这就是為什麼我不当冲锋的原因,因為我很冲动。』结果那场战军心有些乱。
  之后信长暴走的回房间发飆,然后火大的告诉她这件事,她就补充两句的说,这就是赤壁,因為大意才火烧连环船。
  不过每次她讽刺他,那男人都是狠瞪她,没想到这男人都记得,好可怕,不能得罪他,因為他记性很好。
  「华容道跟东风是我说的吗?」舒琳实在想不起来。
  「华容道是妳要我用心对待忠义之士还碎念我要给自己后路,喔,有个女人嫌我种的福田少不是吗?东风是我有了组铁炮队构思时,妳要我注意东风,整个织田家除了我死掉的父亲跟出家的母亲之外,就妳最会骂我,而且算是有技巧的智慧犯。」信长笑著说,可是想起来被她损的时候还是有点懊恼,不过也多亏她有智慧的点他。
  呃……,记这麼清楚喔?女人喔他?呃……,不是,被他知道他会骂她,华容道那件事喔……,那时候是他在犹豫要不要放那个武士,看他苦恼,她就讲了曹操走华容道的事,东风事件事告诉他铁砲是好用,可是要看对时机。
  舒琳瞄了他咬牙切齿的脸笑了笑的抱了他的腰说,「没有我,你怎麼会赢长政嘛,贤内助啊。」比了自己说。
  「我没输过!」这女人什麼意思?
  惊,这男人就是不甘输长政就是了,她笑了笑的又说,「你当然赢啊,你什麼人?织田信长耶,不过有句话是这麼说的。」
  怀疑她又要偷骂他的警告她,「妳最好给我挑好的来讲,不想让大家知道我们回军帐干什麼的话。」
  大冒汗的看著他,这男人喜欢晚上报仇就是了,她要小心一点,「女人,是啟发男人灵感的一种泉源。」
  「那妳啟发我什麼?」这才是他的女人,瞬息万变有反应快,呵呵。
  他最爱的就是刁难她、整她后,她自己解围的慧黠模样。
  「啟发你什麼我们就不要回忆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自满的。」这男人很喜欢这样戳她耶,不过,这才是她们夫妻情趣,呵呵,回到信长身边真好,很刺激。
  「我很好奇妳有得满吗?」怀疑的看她。
  「我是不想邀功才当司马光砸破水缸的好吗?」
  「司马光!?妳没得满跟人家砸水缸有关係?」织田信长服了她的说,又在那边胡说八道了,又在随便扯一个名人典故了。
  舒琳一脸『你是不知道』的脸说,「司马光就是砸破水缸才救出他朋友的耶。」
  「事主变功德主的意思?」这是重点吗?
  「救人重要,什麼事主变功德主?你这男人一定要这麼机车是不是?」越来越会挑她语病了耶他。
  「一码归一码,妳知道一个水缸的水要装满要来回多少趟?」织田信长就是找她麻烦的故意整她,因為太久没真妻子斗嘴。
  「你知道马棚烧起来的时候,孔子先说什麼吗?」这男人有够没良心的,舒琳瞪他。
  「我管孔子说什麼,妳要不要听听我说什麼?」马棚烧起来这还得了,他的马死了那个小廝死定了。
  「难怪你当不了至圣先师只能当织田信长啊,人家孔子先问人后问马,你这傢伙泯灭人性啊。」
  「我就是织田信长还用当吗?」
  谁管他是谁啊?王八蛋,「我是在骂你,你是听不懂吗?」气死人了,舒琳咬牙顶嘴。
  「织田琳!」自己承认了吧,织田信长一脸得意的指的她。
  惊,还好王八蛋这三个字没脱口而出,「………………。」这个男人,好阴险,他的阴险跟他的年纪等比成长。
  织田家家臣全体很感动,终於有人找主公吵架了,这样主公就不会骂他们了,夫人,干的好啊!
  浅井长政看著那对男女斗嘴,他一愣,怎麼会有如此大的隔阂?他与她很难这麼相处……,為什麼织田信长跟她却可以相处的这般自然?
  浅井政澄服了学妹,真强,敢拼黑道耶。
  乐乐看戏看的很高兴的挽著庆次的手期待她们的下一句。
  庆次笑了,看著舒琳可爱在讨饶的要把信长大人指著她的手转别边,可是信长大人就是要指她的样就觉得那两夫妻很有趣,其实信长大人很疼舒琳,可以说是宠溺。
  不然他高高在上,哪容的了有女人这麼大声顶撞,呵呵,信长大人也是铁汉绕指柔呢。
  织田信长笑著看著她妻子讨饶的脸,他笑了,然后瞄了似乎受到打击的长政,怎麼?以前舒琳在小谷城没这麼活泼可爱吗?呵呵,也不想想才是真的懂女人。
  故意指她,然后舒琳想尽办法把他的手转到别边,他就笑了。
  笑了笑的挑衅的看了长政。
  这时浅井长政收到他挑衅的目光,他收起挫折的脸换上不服输的脸,可是下一秒,他不服输的脸就垮了。
  因為那男人……。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