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晚上睡不著走到河畔边散步,晚上的凉意以及静謐的夜空让他想到某个女人的眼泪。
  他闭上了眼,走到梅树下坐著。
  舒琳......。
  那女人哭惨了吧?那女人眼泪一向很多,信长想到她就笑了,那个女人是个可爱的女人反应一向很大,有时候逗她心情可以好很多天,可是这次那女人被他打击。
  伤害自己爱的女人是一件心痛的事,她那心碎的眼神让他看的很想跟她把话说清楚,可是他怎麼知道她梅树精的眼泪解了没?
  他告诉她,她最爱的是吉乃,那女人先是一愣,然后他又说了他此生最爱的叫做生驹吉乃,那女人眼泪就无声的掉下来,她那双眸子裡满是心碎,然后她抱紧了自己,求自己想起她。
  他还是说了他爱吉乃,舒琳就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织田信长心痛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他闻到淡淡的樱花香,他一愣,梅树下怎麼会有樱花香?
  他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酷似长政的男人站在他面前,他挑了眉收起心痛的神情看了他,长政?
  男子一身白,长髮披肩的站著看著坐在梅树下的男人。
  信长也起身,他仔细的看著那个白衣男子,那傢伙长的很像长政可是长政头髮可没这麼长,这男人是谁怎麼会跟长政这麼像?
  敌人?
  他握紧武士刀看著那个男人。
  白衣男子笑了,「喝下梅树精的眼泪却这麼快清醒,不愧是继承追击者意志的男人。」
  追击者!?信长冷笑,「什麼?」
  「轮迴是种恐怖的东西,我希望你结束这一切,这样你、浅井长政、舒琳才可以在另一个世界在相遇,而我、月神、追击者才可以自由。」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再说了,报上名来!」织田信长鹰眼瞪著他。
  男子勾起唇,「守护者。」
  同个时间,浅井长政在军帐裡,他专注又认真的擦著他的武士,他擦著擦著看了在床上熟睡的女人,他就笑了。
  虽然恋姬被打击的精神委靡不振,不过这只是一时的,很快的她会知道谁才是真正会守护她的人。
  明天他就要带她回小谷城,无论父亲还是谁阻挡,这次他就是要将她留在身边,反正要上洛了,呵,依织田信长的性格,他想必会跟将军意见不合!
  织田信长狂妄不受传统拘束,他怎麼可能会乖乖听足利义昭的命令呢?所以等他跟将军翻脸!
  他想到此,放下了武士刀走向床边的女人,他望著她的眼神温柔似水,这是她最爱的女人,為了他,他可以不顾一切,连性命都可以拋弃。
  这时,帐内突然颳起一阵风,浅井长政看了四周警戒了起来。
  突然有一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他怕惊动到舒琳所以只是看著那个男人。
  男子一身黑衣,看著浅井长政的表情笑了,「放心,你的女人听不到。」
  看著那个男人,他第一个反应是他是织田信长吗?可是他旋即推翻他是织田信长的想法,因為织田信长不可能把头髮放下来,这男人只是像他而已!
  「你是谁?」长政开口问。
  男子笑了起来,「浅井长政,本王懒得跟你废话,快快结束这一切!」真是跟守护者一模一样呢,看了就火大。
  「本王?」这傢伙是谁?
  「本王就是追击者,你快点结束这一切,本王跟月神就自由了,提醒你,别太早输给织田信长。」
  浅井长政瞪了他,「追击者!?」这男人是追击者?这......。
  「本王时间不多......。」追击者还没讲完就被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
  这时梅树精进了浅井长的军帐,「浅井长政帮个忙......。」她一进来就看到追击者,她一愣,「追、追击者?」
  追击者挑眉看了梅树精,他冷哼一声,「梅树精捣蛋够了吗?」
  「你!!!」梅树精看到那男人火气上来的出手攻击追击者。
  追击者看著她运用法术变出了一把剑,他笑了笑一手抓住她砍过来的剑。
  剑就被他抓住而且梅树精也动弹不得,她气的对他大吼,「我要杀了你!!!」
  「嘖嘖嘖,妳还没记起教训啊?想再被我烧一回吗?」才刚说完,他另一隻空閒的手就有火。
  看到他手上的火,梅树精花容失色的看了他不发一语。
  看著吓到不敢说话的女人,追击者笑了,他依旧握著梅树精的剑然后跟浅井长政说,「爱要抢、仗要打、面子要挽回,是个男人就给我反抗织田信长,本王等著跟守护者拼上一回。」
  浅井长政看著他,不发一语。
  「追击者你想干什麼?」梅树精有不好的预感问著他。
  「把事情放回原位啊,这不是妳想要的吗?」挑了眉看了梅树精,一副她有失忆症一样的说。
  「你有这麼好?」放回原位?他的原位跟她的原位不一样吧。
  「呵呵呵。」追击者笑了起来,他笑的相当邪佞,「妳会知道的,本王好心的為妳上一课,什麼叫做爱。」
  沉默许久的浅井长政看了他,「你是来下战帖的?」这个男人是人还是鬼?
  「你也配本王对你下战帖?」一副真的很好笑的看著他,「本王只说重点,是个男人的话,看上了就去抢不要玩小动作!」一说完,手一用力就弄断了梅树精手上的剑,然后眸子一紧震开了梅树精。
  梅树精痛的躺在地上,气不过的想要出手时就感觉到灼热感,然后看到自己被火包围而那火的热度是真的让她感到痛苦,她吓的跪著看了那个邪恶笑著看著她的追击者。
  浅井长政一愣,那火是什麼时候......?对了,梅树精是树精......,可阿市说过梅树精不怕火,因為阿市曾经用火要烧她,可是梅树精毫髮无伤,而那个男人......的火竟然能伤她。
  追击者笑了,「怕了吗?本王大可烧了妳,可是不够看呢,本王一向报復心极强,妳弄不死本王就是本王弄死妳,梅树精,那个臭和尚只愿為妳活一天,要不要去见他一面?」说著说著,话锋一转刺重了梅树精要害。
  相公!?闻言的女人看了他,「让我离开,我要见他!!!!」
  「求本王啊,求了就让妳去。」语落,包围梅树精的火就更旺了。
  浅井长政看了那个叫追击者的男人,那男人跟织田信长一模一样......狠又无情。
  被火烧到的地方相当疼痛,梅树精害怕的将自己缩成一团,她看著追击者的眼神是怨也是恨,「我求你......我求求你......让我见他。」
  没想到那ㄚ头这麼快示弱,他撇撇嘴,「他说他爱妳,為什麼妳就相信了?」
  眼眶泛红,不满的大吼,「追击者!!!」
  「妳最好回答本王的问题,妳现在可是在求本王!」严厉的训斥她,追击者眼神冰冷的看了她。
  不甘的眼泪掉了下来,她咬了下唇,闭上眼睛回答,「因為......呜,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我们距离再远我也觉得我跟他很近......,第一眼看见他,我就喜欢他了,当他说他爱我,我便毫不犹豫的相信了,不带一丝怀疑而且义无反顾,即便明天会死我也要在他身边.....。」
  「他可是和尚,妳这是害他!」追击者眼神裡有著精光。
  梅树精一脸无悔的看著他,「我只知道爱他会天崩地裂的话,我死了都要爱!」
  「那他呢?可不是死了都要爱妳?」
  眼泪掉了下来,喉头间的苦涩淹没了她,积压很久的苦瞬间用泪水抒发出来,她抽抽噎噎的回答,「他说他為了我好,可我不要这种好,一直以来,我对月神怀著愧疚心,我深信是因為报应......。」
  「后来妳推翻了愧疚心,转而对月神报仇是吗?」追击者蹲了下来,歪著头邪佞的看了泪汪汪的梅树精。
  「对。」毫不犹豫的说了可是眼泪也掉了下来。
  伸出手掐了她的颈,「爱不是佔有,爱是成全,这是妳丈夫对妳爱的表达,可惜妳感受不了,相爱的人心灵相通,对方苦妳也感受的到,可千年来妳似乎领悟不了,本王大发慈悲的告诉妳。」当下给了她一巴掌。
  啪!
  梅树精呆呆的让他打,然后傻傻的看著他。
  「爱情就是这样,一强一弱、一阴一阳都是註定好好的,為了让妳不受罚他放弃与妳相守退而远远守候这就是爱,虽然痛苦,可是他想珍惜妳、保护妳的心没有变过,就算他说了妳也不能体会,可是那是他的爱,毋庸置疑,而月神,為什麼封住记忆?妳有探究过内情吗?」
  ......,梅树精眼泪滑了下来,她看著他,「什麼内情?」
  突然包围梅树精的火消失了,追击者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她,「本王懒的替妳啟蒙教育,不过,月神跟妳那傻丈夫一样,这是提示。」
  突然梅树精醒了,她全身一震的看了他。
  看到她那豁然开朗的表情追击者笑了,「可来不及了......,织田信长跟浅井长政终归一战,那两个一定得活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