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井长政把灯熄了,脱掉外套走向闭著眼睛假寐的女人,他笑了笑,拉开棉被钻进她被窝裡,从她身后抱紧了她,把脸埋在她后颈。
舒琳忘了这裡是长政的房间,赶了这麼多天的路,她很累,所以长政带她到房间时,她没想这麼多,只知道看到床很高兴,因為终於可以躺在床上睡个好觉。
一直以来她都是睡很大、很华丽的房间,所以进来的时候她理所当然的以為这是她的房间……,这下好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装睡吗?还是要跟他谈背叛的事?
被丈夫以外的男人这样抱著不好吧?可是她如果跟他说话,等等会不会有什麼走火的事?
装睡好了。
在她决定装睡的时候,长政低沉的嗓音响起,「我想娶妳,所以必须作出一些选择。」
舒琳睁开眼睛,他知道她装睡?
感觉她动了一下,他笑了,抱紧了她,「我跟那个人的事,希望妳不要插手,等著结果就好,请妳体谅一个想要霸佔妳,可是一直无法得手的男人。」
呃……,长政…,她嘆了气想要回答时,被他阻止。
「听我说!」
她静静的听他说。
「我跟织田信长决裂后,请妳陪著我,或许这决定会让我窃取到与妳相处的时光,请妳相信,我,从来没有要让妳伤心难过,我虽位居大名之位,可我也是个男人,也会荒谬的想要有一个平凡的家、只爱著一个女人、只成為那女人唯一的男人。
我的婚姻由不得自己,可我感谢这段婚姻能让我再见到妳,我的身分由不得我自己,可我感谢这身分可以让我有机会争取到妳,我恨乱世却也感谢乱世,这让我有藉口杀了拥有妳的男人,这份爱或许痛苦、或许扭曲,可我这份执著让我不枉此生。」
转过身来面对他,「我说我只爱织田信长呢?而我会不顾一切妨碍你杀了我的男人。」
本来幽漆的房间,因為跌进来的清辉而意外让两人双目相交。
「很公平啊,我只爱妳,而我正不顾一切的毁了爱他的妳,為的是当妳的丈夫。」
「我不懂。」毁了爱信长的她?怎麼会是毁了她?不是毁了爱她的信长吗?
浅井长政有神有著不悔,「我赢的话,织田信长必被我挫骨扬灰,妳想必痛苦万分也会憎恨著我,失去所爱的妳被我佔有,不就是毁了妳,可我要的就毁了妳,因為妳才会死心蹋地的在我身边,得不到妳的爱,我只好拿织田信长的血来让妳关注我。」
「我会杀了你!」长政疯了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哪有一个女人会杀了孩子的父亲?」一说完,翻身压在她身上,双眸炯炯有神的看著她。
舒琳被他这番话跟举动吓了好大一跳,她傻掉的呆愣著看著他。
浅井长政动手拉开她的衣服,房间出现丝质类被撕裂的声音,「我要让妳怀了我的孩子!」
回过神来的舒琳挣扎的要推开他,「浅井长政,你给我住手!!!!!」
她的声音,惊动了準备睡觉的浅井政澄。
不久,长政的房间门被人打开,浅井政澄推开压在舒琳身上的长政,把舒琳护在自己身后,「浅井长政,你精虫上恼的是不是!!!!」
被吓到的女人躲到学长身后。
坐在床上的男人,向躲在政澄背后的女人伸出手,「唯有这样,我才能让妳免於被送到朝仓家!」
才刚说完,长政被狠狠打了一拳,「你他妈的少来这套,强迫女人你也干的出来,浅井长政你当我死人吗?」
「我今天非得到她不可!!!」起身準备要去抓舒琳。
浅井政澄推了他,「找死!」
「少挡我!」浅井长政一拳狠狠揍了他的腹部。
「学长!!!!」舒琳尖叫,然后看著长政,「你住手!!!」
「要打是吧?」政澄扑向长政。
「你未必赢的了我!」长政也开始反击。
看著两个男人扭打起来,舒琳往门外喊,「来人,快点来人,拉开那两个男人。」
这一吼,整个天守亮起来,一票人往少主房间来,守夜的赤尾清纲第一个赶来,再来是準备交班的海北纲亲,两个人赶快去拉打起来的两个男人。
可是浅井政澄跟浅井长政根本是发狂的野兽,赤尾跟海北拉不开,反而被扫到,一个流鼻血、一个眼睛黑青。
越来越多人来,一群人拉开打到没形象也掛彩的两个浅井家猛将!
浅井久政赶来,看到两个儿子伤痕累累,火大的开骂,「大晚上的不睡觉两兄弟打架!!!!!!」
看了那两个小鬼脸上的青紫跟破烂的衣服,他先动手打浅井政澄,「你个臭小子,你比较年长还跟小的计较。」
这时浅井夫人也赶来了,听到两个儿子打架,她披头散髮的就来找儿子了,一来就听到丈夫在骂政澄,她看著两个儿子互殴很心疼的念著,「两兄弟干嘛呢?」然后生气的对家臣吼,「大夫不找来,我的两个儿子伤就会好吗?」
阿市最后一个到,她看到丈夫受伤,生气的对叔叔政澄大吼,「你这是干什麼?竟敢以下犯上,怎麼可以出手伤害自家主公,你是造反了吗?」
浅井久政听到阿市出言教训他的宝贝儿子,他护著政澄的狠训儿媳,「本家的事由的了妳一个外姓插手吗?他是妳大伯,有妳这麼训大伯的吗?真是没家教!」
「久政大人,不是这样的,即便他是大伯,长政大人是家督,更是一家之主啊,他怎麼可以对一家之主动粗呢!」阿市站出来捍卫自己丈夫,「久政大人,恕我直言,您一向偏心大伯,就不怕大伯悖礼犯义,最终酿成大错吗?」
「不要忘了,是那个可能悖礼犯义,最终又可能酿成大错的浅井政澄,指名要妳嫁给妳那一家之主浅井长政,试问被那种人指名的妳,是不是也是同类?」浅井久政言语刻薄的反唇相讥,让阿市语塞。
浅井夫人也不满阿市这麼说政澄,「浅井氏的事,由不得妳这个织田市过问,政澄是我教养到大,妳是对我的教育不满吗?」政澄优秀的很,这女人怎麼说话的!
替丈夫出气反而成眾矢之的,阿市气的不说话。
浅井长政看了妻子,「回妳房间!」没事瞎搀和。
「学妹,来。」浅井政澄拉了舒琳。
结果,浅井长政也拉了舒琳,「恋姬,过来。」
两兄弟抢一个女人,浅井久政看这情形,他当然是偏袒浅井政澄,「长政,你还不放手!」
可浅井夫人很疼爱长政跟政澄,自然不偏袒,「两个都放手,恋姬会受伤!」
舒琳痛死的脸都扭曲了。
织田市看这情形,当然不会帮丈夫,她出手把丈夫的手拉掉,「妹妹该跟兄长回去,长政大人还是放手比较好。」
「妳!!!」浅井长政动怒的抬起手给她一巴掌。
「啊……长政大人?。」阿市受委屈的掉了眼泪看著丈夫,然后不顾形象的指著舒琳,「那个女人不过是我兄长不要的破鞋,你就只会捡我兄长不要的东西吗?」
「我现在不就是再捡织田家不要的东西吗?给妳回妳的房间,不要让我送妳回娘家。」浅井长政很反感她攻击舒琳。
「送我回娘家?你不怕我告诉我兄长。」看了公公久政大人,「说急速小谷城是骗局。」
阿市此话一出,大家一惊。
长政一副得逞的样子笑了,「有劳妳了,正好我找不到机会跟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