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井长政带著仅存的士兵回小谷城,而织田军紧追不捨,就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好不容易安全抵达小谷城,可是传来织田与德川联军又开始攻击。
  连喘息时间不给的就是要逼迫他们。
  浅井长政等人冑甲都染血而且也没时间处理,就要拟定作战计画,后来,传来织田军将浅井家副近村庄站领的消息,他们头痛的决定死撑!
  会议一开完,长政到阿市房间,「马车备好了,妳回织田家吧。」浅井家要完蛋了,不能留她们母女送死,再怎麼样织田信长也不会杀了女人吧。
  阿市早有準备的回答,「知道了,希望长政大人能赢。」她早就收拾好,因為她知道她一定会回娘家。
  三个女儿都还小,全部用著悲伤的眼神看著父亲。
  长政笑了笑的抱了三个女儿,「去舅父那裡要乖。」
  三个女儿都哭了,而大女儿茶茶则是擦了眼泪对父亲说,「都是织田琳那贱人害的,不然我们……。」看到父亲兇狠的眼神而闭嘴。
  阿市抱著茶茶说,「不是舅母而是命运。」
  「就是织田琳!!!」茶茶红了眼眶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低吼。
  「茶茶!!!」
  对於女儿说的话很恼火,他本来要送她们可这下他反悔了,就向海北纲亲命令,「送她们到织田信长那裡。」长政一说完就转身要离开。
  阿市红了眼眶抱著女儿,而茶茶似乎知道惹恼父亲,可她也没收敛反而生气的吼,「我不要和织田琳一起回舅父那!!!」
  舒琳进来就听到外甥女对她不满,「我就留在小谷城吧。」
  联合军阵营
  织田市带著三个女儿来到兄长面前,只见织田信长坐在椅子上翘著脚等著她们,看到兄长不起波澜的脸,她垂了眼向兄长行礼。
  「见到兄长别来无恙,市不胜欣喜。」一说完,示意三个女儿也和她一样行礼。
  三个女儿仅年长的茶茶没有行礼,她站著无惧的面对舅父信长。
  信长淡淡的看了那外甥女一眼,就把目光移向阿市,他什麼话也没说示意小姓把东西给妹妹。
  阿市看了那盒子,她不解的看了兄长,然后接过那盒子,当她一打开就吓的把盒子丢下。
  看见母亲惊慌的脸,三个女儿也往那盒子看,结果,三个小女孩抱在一起尖叫。
  不懂兄长这是干什麼,她对兄长说,「这裡有孩子,你这是干什麼?」那东西真噁心,似乎是成形的胎。
  等等,成形的胎!!!
  阿市意识到那是什麼后,她脸色刷白的看著那胎。
  「是啊,这裡有孩子,我是干什麼,话说回来织田市妳对那孩子又做了什麼?」织田信长眼神凌厉的看了还敢问他的妹妹。
  「我……。」她语塞的看著兄长。
  是啊,她做了什麼……。
  「那是舒琳的孩子,小少将将其引產再把这孩子送我,失去过孩子的妳应该了解失去孩子的痛,妳若只是灌舒琳打胎药,我或许不会这麼火大。」他过去把那胎儿放回木匣,然后看了脸色惨白的妹妹,「妳知道引產是什麼吗?就是运用外力把孩子堕掉,织田市妳的狠,确实是织田家真传,可是妳也得看看我死了没有。」
  啪!
  一巴掌狠甩在她脸上。
  看到母亲被打,三个女孩冲过去抓著母亲,而茶茶对舅父吼著,「你竟敢打我母亲!」
  「我织田三郎信长还真没什麼不敢的,小姑娘在妳对我吼叫与质问前,最好想想自己是什麼身分?」冷眼看著那个ㄚ头沉声的说。
  一个小女孩面对一个给人有极大压迫感的男人,难免害怕的发抖,此时此刻,茶茶对於眼前的男人產生一股惧怕。
  茶茶以為爷爷和父亲威严就让她害怕了,没想到眼前的男人除了威严还有杀气。
  阿市了解兄长对她有多恨,所有把用著低姿态说,「请兄长息怒,她一个孩子什麼也不懂。」
  「我和舒琳的孩子也什麼都不懂,现在妳们母女四人凭什麼以為会收留妳们?」用著好笑的语气问。
  这女人做得最对的就是提醒他浅井长政会背叛,可是其它的就让他火光了。
  织田信长看了她们母女四人,他站起身来命令,「撵出去!」
  「这是大嫂的信!」阿市拿出舒琳的信,然后看著厌恶她到极点的兄长说。
  听到是妻子的信,他居高临下的看了她,「拿来。」
  「可以啊。」阿市站起来与他平视,「不能赶我们母女四人。」
  挑了眉,还学会谈条件了,「我很快就会灭了小谷城,妳以為我稀罕。」不看也无所谓,那信一定是要他原谅阿市吧,哼,舒琳那个笨女人。
  看来兄长是赶定了,没办法了,「大嫂要治我罪,所以我还不能走!」
  信长听了之后皱了眉,然后看了她一眼,「给我!」
  「承诺呢?」
  看了兄长那样子,她真的不得不承认,舒琳是她的保命符,兄长的反应完全是舒琳预料的,而一向不让人控制的兄长对舒琳还真是言听计从,算舒琳有魅力。
  敢和他谈条件,死ㄚ头,「把那三个小鬼给我送到小谷城。」笑著看著她。
  阿市知道她兄长是说真格的,她唯恐孩子被送回去,赶紧把信塞到他手上。
  很满意她的识相,一拿到信就急忙打开,看了之后,他就命令,「把浅井氏给我看好。」
  阿市和女儿出去后,织田信长看了妻子的信笑著说,「人这麼漂亮,字这麼丑,八成是不在我身边的关係,无妨,终於要见面了,那女人看到我,一定激动的热泪盈眶。」
  同一时间在小谷城天守瞭望台。
  舒琳和浅井政澄看著远方的军营,两人的心裡都有著无奈。
  「為什麼不走?」看了依旧虚弱的学妹。
  「我累了。」她笑了笑的说。
  累了?他看了她的脸颊滑下了泪,「是啊,妳够累的了。」想想他和长政那哥俩对她做的事,他还真觉对不起她。
  「其实,我是走不动了。」说著说著,她席地而坐。
  也坐了下的看了她,「妳不必陪我们。」她是想為他们争取时间吧,因為织田信长会有顾忌,不敢随心所欲的屠城。
  「此战算是报復,你觉得他会温和的走进来吗?」信长一定会牵怒的,她若不在,这裡一定荼炭生灵。
  浅井政澄嘆了气,黑道早就火大了,看他在姐川那战就知道了,他惨胜可是一知本家败退,还是穷追不捨,这足见他是想灭了他们。
  「舒琳,我和长政对不起妳。」
  她笑著看著很见外的学长说,「再说对不起我要生气了,没有你们,搞不好我会发生其他事,算了,只是可怜我的宝宝。」眼泪滑下来的摸了腹部。
  「阿市应该会倒大楣吧。」是啊,织田市疯了,竟然失去理智的把学妹送到朝仓家去。
  「不会,我要她转交信给信长。」她看了学长的脸笑著猜眼泪说,「你要和浅井家共同……。」
  他笑了,「对,我是浅井家的人,我不能逃。」
  「不怕死吗?」
  「怕啊,可是有用吗?」
  「要不要投降?」舒琳看了他。
  「来不及了。」浅井政澄握了她的手,「我是武士,要对生轻蔑、对死亲近。」
  「你是现代人,应该知道武士道……。」她用著伤心的脸说。
  「舒琳,妳是不是有被虐狂?」
  「铁军,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浅井政澄对於铁军这名字很陌生,他笑了笑的说,「好啦,搞不好我们会在现代相遇。」
  「你真乐观。」才一说完,号角声就响起,然后外面传来一阵吵闹。
  两人被那号角声吓一跳,然后对看。
  浅井政澄站起身来,「好了,走了。」
  舒琳站起身看了他,「活著。」
  「再说吧。」
  浅井久政听到那个号角声,他知道浅井家的末路来了,他闭上眼,「来人,把军师叫来。」
  不久,浅井政澄一脸有什麼大事,晚点讲的表情进来,「伯父,我很忙!!」
  看到他一副急著要上战场的急迫样,他站起身来认真的看著他,「叫我父亲,我是你父亲。」
  「喔。」干嘛啦,现在他正要佈署,突然被叫来。
  「我是你的亲生父亲!」浅井久政很严肃的说。
  手上抱著的头盔掉了下来,浅井政澄一愣,「什、什麼?」他是伯父的儿子?
  「你和长政是异母兄弟,妳母亲死的时候我才知道的。」他红了眼眶的看著他,然后私心的说,「你逃吧,不要留下送死。」
  「这裡是我家,你要我上哪?」难怪,伯父一直对他很照顾,原来是血缘……,罢了,他讲完后,向他行了跪拜礼。
  看到他对他行父母大礼,浅井久政的很欣慰。
  「我知道了,父亲大人,政澄走了。」他起身后,抱了父亲。
  两父子紧抱彼此,久政情绪失控的说,「别送死,你走,我捨不得你死。」
  眼泪掉在父亲肩上,「我是武士,父亲大人。」放开了他,然后说,「祝我武运昌盛。」说完就转身离开。
  可久政根本说不出口,他只觉得亏欠他太多的难过著。
  在长政房间,舒琳拿了他的头盔给他。
  浅井长政莞尔一笑,接过头盔,「我走了。」
  「祝您武运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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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军队出去,舒琳和浅井久政两人并肩看著军队说起话来。
  「织田妖妇,怎麼不走?」很意外这女人没走。
  「我病痛著,走不动了。」虽然记得引產是谁害的,可是现在也不是挟怨的时候。
  「妳爱过新九郎吧。」他篤定的说。
  「我爱信长。」她篤定的看了浅井久政的侧脸。
  他闻言笑了,然后正眼看她,「那為何留下?」
  「屠龙英雄没来,我狼狈回去也太难看了。」不想和他继续说下去的转身离开。
  看了那女人的背影,他有一瞬间这麼想:如果,不把她送到朝仓家,本家会这麼难堪吗?
  舒琳往前走,也不断问自己,為什麼要留下?也反问自己,是不是有被虐狂。
  可是,她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