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井久政和舒琳两人花园裡,两人围绕的气氛相当凝重。
能救政澄的只有她了,这女人和政澄一相交好,连尾张的大傻瓜都要叫政澄舅子。
為了他的儿子,他可以放下尊严,他向舒琳跪了下来,「我知道我犯下不可饶恕的错,织田信长可以杀了我,但不可以杀政澄,他是我的御落胤。」
学长是他的什麼?那个词会好难懂,舒琳看了他,「你不担心长政吗?」
「他是家督对这政治责任有义务承担,可政澄不一样,他命苦,从小父亲不在身边还受尽风霜,她母亲因為我的关係恨政澄,把政澄丢到琵琶湖还想溺死他,所以我不能让他担这责任。」
「可学长要和浅井家共存亡,他不愿意独活。」她也跪了下来,眼泪掉了下来,「早知如此,為什麼要这样做?」
「我有一个想法,如果让长政娶妳是不是不会有今天?」
「久政大人,都是命。」浅井夫人走了过来,眼睛红肿的看著丈夫,她扶了舒琳,「现在说什麼都来不及了,要恨就你自己的不罢手。」
浅井久政站起来看了妻子,「我有错吗?我这一切是為了浅井家。」
「那你牺牲姐姐也是為了浅井家吗?你以為你弟弟不知道吗?小叔都知道,他故意说要娶姐姐,没错,小叔爱她,可是姐姐爱你啊,她见你為著家族荣耀苦恼,她想最后一次听你的心意,如果你真爱她,她会心甘情愿怀著政澄嫁小叔,可你呢?和政秀那孩子的母亲耳鬢廝磨,你伤透姐姐的心了,她本来想要跳琵琶湖,要不是小叔,她会生下政澄吗?」
舒琳一惊,所以御落胤是私生子吗?
被妻子这麼说他也不甘示弱的说,「妳给我闭嘴,那妳呢?不想嫁我不去死吗?為什麼要嫁?」
「要不是我的情人被你们抓著,我会嫁吗!!!!!」
「妳身上肩负著什麼样的利益妳自己不清楚吗?妳怎麼可以有情人!!!」
「我就是被剥夺过灵魂,所以不想长政也失去灵魂,他爱舒琳你不是不知道,我们都痛失所爱,你為什麼还要伤害你儿子?舒琳被引產,这消息给长政知道了,你知道他和我说什麼吗?」浅井夫人对自己的过去无奈却也為儿子心疼。
我们都痛失所爱?浅井久政跌坐在地上,是啊,都痛失所爱……。
她摸了舒琳的脸,滑下眼泪,「长政像个孩子一样伏在我腿上哭著说,『我的爱伤害了舒琳,早知如此,我怎能这麼伤害她?既知如此,我乾脆像母亲一样,寧可痛失所爱,也不要爱人痛失所爱。』,舒琳,如果兵败,长政见妳拜託妳,妳说妳爱他。」
晚上
舒琳坐在长政房间正沉思著,突然,她听到外面的婢女说浅井久政切腹自杀,而浅井夫人知道后也跟著自杀。
她的眼泪滑了下了,这时听到鎧甲夸夸夸的声音,她擦了眼泪,等著来人。
门被打开,浅井长政身上满是血污的进来,「妳该走了。」
她站起身来,「我走不动了。」
他拿下头盔,脸色惨白,「那……陪我。」一手搭在她肩上就越过她。
她随著他的脚步而转身,她看著他脱掉鎧甲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然后拿出了匕首。
「舒琳,政澄带著我儿子万福丸逃了,而庆次也和他一起,我现在要切腹,妳走吧。」
她走到他面前,「没有话对我说?」她坐了下来,摸了他的脸。
「有,妳爱过我吗?」他认真的看著她。
「在喝梅树精的眼泪那一刻,我爱你还是深爱。」
他笑了,「谢谢妳骗我,我想抱妳。」
舒琳扑进他怀裡,这时长政就切腹,他的血湿了她的膝盖。
她摸了膝盖,发现是血,她急哭的抱紧他,「為什麼?」
他痛得冒了冷汗,「我死了都要爱妳,想要死在妳怀裡……,恋姬那时在桥恋…,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我从来没想过伤害妳,可因為我……妳经歷了引產,对不起……对不起。」
「嘘!!!」她不想听了的抱著他,可是他的身体渐渐的变重,她知道他快不行了,而他的血流了好多、好多,榻榻米都红了。
「恋姬、恋姬,我爱妳……我爱妳。」他整个人靠在她肩上,不对的重复『我爱妳』这三个字,直到他断气。
当他断气时,舒琳的身上都是他的血,她抱紧他,眼泪滴在他肩上和背上说,「我说的是真的......,在桥恋的日子我......爱你并且视你唯一……呜呜,长政……。」
守在房门外的赤尾,听到房裡面的声音,他闭上眼睛也是切腹。
这时,抱著万福丸在跑的浅井政澄,突然听到长政叫他的声音,他停下脚步,「长政……,我听到长政的声音。」
雨森和海北却是听到赤尾的声音,他们心裡有底的看著军师。
庆次一愣,他什麼都没听到,他催促著,「快走,秀吉追击速度很快!」
这时的万福丸却大哭起来,让四个大男人一愣。
孩子的哭声引来丰臣秀吉,很快的织田家的追兵包围他们。
秀吉看到庆次是一愣,「你……。」
「秀吉你放了政澄他们。」他看著秀吉说。
「庆次你这样子不怕被信长大人处罚吗?让开,浅井家害的琳姬夫人被引產,所以信长大人下令,万福丸要磔刑。」
浅井政澄听了脸都变了,「这麼小的孩子,你下的了手!!!」
「信长大人下令,万福丸磔刑,其他活捉。」秀吉认真的看著他们说。
庆次拔起武士刀,「你试试看。」
「上!」
另一方的小谷城被破,织田信长下令搜出浅井氏及织田琳。
可小谷城太大,搜起来很不容易,一连搜了三天,最后发现浅井久政与浅井夫人死在浅井亮政的小屋,而浅井长政和织田琳还是找不到,大家就像鬼打墙一样的找不到浅井长政的房间。
而舒琳和长政就是在房间裡,还和梅树精一起。
舒琳抱著长政一直哭,而梅树精不知道什麼时候来的,她走过去摸了长政的脸,「守护者大人做的很好。」
这时有一个和长政长的很像的男人出现,他看著浅井长政,「这男人很拼命,像我当初一样。」
舒琳哭的很惨且咬牙看著那个男人,「你们到底想干嘛?」
「浅井长政用生命向我们证明,死了都要爱妳,所以,我愿意让妳们在那裡相遇。」守护者大人笑了笑就雾化消失。
梅树精看著她,「我爱过一个人,一心要和他在一起,他说他爱我,而我相信了。」
「对,我相信了。」她抱紧浅井长政,虽然他已经僵硬。
「舒琳想见信长吗?」梅树精问她。
「想。」她红著眼睛回答。
「那妳见他吧。」一说完,梅树精就消失了。
她抱著长政看了门口,而织田信长正在楼梯那火大的训属下,「我若找到,你们这群给我自杀!」
织田信长越走越闻到浓浓的血腥味,他看了不远处有的男人倒在走廊上,他快步的走过去检查那个死尸,他一看,赤尾清纲!!
那浅井长政在裡面吧?
一开门,就看到舒琳抱著一个男人在哭,他走进去,「舒琳!!」
听到丈夫叫她,「信长……信长,长政……长政他……。」
看到浅井长政已经僵硬,他想要拉开他,可是那男人就是死死的抱著他的女人,他咬牙切齿,「浅井长政放开我的女人!!!」
这时村井贞胜和瀧川一益进来帮忙拉,可是就是拉不开,搞的信长决定分尸。
「老大,死者為大。」老大也太激动了吧。
「让开,活著的时候死抓著她,死了还要抓?」抽出武士刀,準备分尸。
可舒琳对长政说,「长政,信长来了,没有人会伤害我。」一说完,大家拉的时候就很好拉。
「该怎麼做就怎麼做。」织田信长命令著,然后抱起舒琳,整个人鬆了口气的说,「我终於见到妳了。」
舒琳像是放鬆了一样的昏了过去。
「舒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