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井政澄看著浅井长政,「他来了。」短短的三个字简洁扼要的让他知道他大舅子来了。
  浅井长政不意外,他拿出刚刚雨森拿给他的信,「雨森说这是织田市那女人身上掉的。」极為恼怒的把那东西摔在榻榻米上。
  看了长政那张恐怖的脸,他拿起那信一看,「呵,难怪。」这就是织田市翻脸冲去打学妹的原因吧?可是他早就在猜阿市会跟黑道连络所以他不意外,「长政,放手吧。」织田信长已经来了,没有胜算了。
  「我还没输不是吗?」看了他,「即便那男人把恋姬带走又如何?再把她带回我身边便是。」
  「然后你再喂她喝梅树精的眼泪吗?」没有输?浅井政澄瞪了他,「不是我不挺你,你知道舒琳一直以為自己精神有问题吗?她常常分不清楚虚幻跟现实,有一次半夜抱著我在哭你知不知道?」他知道长政爱学妹,可是一直拿药去控制一个人对吗?
  為爱折磨是幸福的,因為至少知道自己不是精神有问题,是清楚為什麼被折磨,可舒琳呢?
  什麼都不知道,大家都在骗她,用著『妳放心,我们会保护妳,别再想了。』这样的态度面对她,久了她就开始乱想是她有问题吧?她一定是精神有问题,长政知不知道他已经在伤害她?
  「我爱她,很快就会过去的,是我给她的爱不够。」看著政澄的怒气,他知道恋姬的痛苦,每当他抱著她时她恍神了,他并没有怪她,可是恋姬那神情一副她有问题然后一直有著愧疚感的看著他,浅井长政脸上有著心疼。
  不是爱不够的问题,是学妹一直记得黑道!!!「不要再用你自以為是的爱去伤害她了,长政,听我的放她。」过去抓著他的双臂摇了他,「把人还他吧,嗯?浅井长政,我知道你爱她,可是你知道吗?......」
  不,不能把恋姬还织田信长,绝对不可以,不可以!!!马上打断他,「不是现在,我想要她当我的新娘不可以吗?」不要在这种时候梦碎,好不容易走到现在他说什麼也不可以放弃。
  浅井长政脸上有著破釜沉舟的态度,「我不想知道,政澄,我只知道我爱她,客栈已经动工了,只要恋姬住进去我有自信可以阻隔一切风雨!」
  「好,那你阻隔的了他们的爱吗?」好啊,那爱呢?
  「我会赢的!」
  「人现在就在黑道手上你要怎麼赢?」浅井政澄大发飆的想要骂醒他,「刚刚在我家,那个男人就在我家旁边的客栈窗口看著这一切,你要骗市井小民可以,可织田信长的能耐不用我多做阐述吧?他一直在找她的女人,我在告诉你吧,昨晚不是有人掳学妹吗?那个人就是织田信长!」
  他身体一震,闭上了眼睛,那男人胆子可真大,呵呵,「恋姬想的起他吗?政澄,恋姬现在只知道爱我。」那又如何?
  「爱你?她一直记得她心中那道影子,你、我都知道那影子不是你!」爱他?是啊,学妹大混乱,你说她现在该爱谁?当然是一直守在她身边的人,不要再骗她了,他自己看了都觉得舒琳可怜。
  学妹最近常说有人在叫她,而且那声音好近,有时候崩溃的大哭著要她告诉他事实。
  她的眼泪让他感到罪恶,因為她最相信他,可他骗了她!
  浅井政澄无力也无奈的捂著脸,「长政,放了她吧。」
  浅井长政不甘心也不甘愿放手的看了他,「我死了才会放了她,政澄,我爱她,你现在要我把她交给织田信长就是要我发疯,欺骗爱的游戏开始了,就不可以随便结束,谁是赢家,还不知道。」想起恋姬他的心一痛,可是没办法,他只能用这种方式爱她。
  爱情啊,不知何时情动,当然也不会简单情止。
  他爱她,一颗心都是她,心挖出来给她也可以,他爱她,无庸置疑。
  还给织田信长吗?不可以,他不会这麼轻易认输的,绝对是最近杂音太多影响了她,只要隔绝这些杂音他好好陪她,他有自信她会忘了她心中的影子,毕竟织田信长陪她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想他?
  他才陪她多久而已,虽然爱在深不在久,可是他就是不想输在时间,卑鄙也好、下流也罢,他是爱她的!
  无论最终她谅不谅解,他的爱绝对可以使她捨不得怨他!
  浅井政澄看著不肯放手的男人,他心疼著长政却也可怜著舒琳,长政没有错他只是抓著一个去爱的机会,反观舒琳不是倒楣而是被两个男人的爱情角逐罢了,女人似乎终為男人所苦。
  而男人就是过不了情关!
  看了长政,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知道这傢伙拥有的真的不多,可是大名都是这样,其实长政跟黑道很像,要的东西非要不可,执著的程度也不相上下!
  可是长政,你不要忘了,织田信长的强大不是包围网就可以拿下他,他真的很忧心织田信长毁了浅井家,老实说他看到黑道在客栈他慌了。
  那男人向他招手的时候,他鸵鸟心态不敢看,然后学妹冲出去他才查觉是织田信长的连环计,现在也不知到学妹清醒了没?一切都在未知数!
  浅井家不能毁,他不能让浅井家消失在这战国舞台,不可以!!!!
  望了长政,这臭小子,真的很让人担心,是他太宠他了吧?刚刚才骂他,现在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又想帮他,抹抹脸,「把忍者叫来。」
  浅井长政看了他,「现在大动作好吗?」织田家的忍者也在附近。
  「女忍者当然好,我要她们扮成舒琳的样子。」
  「以假乱真?」看了政澄,他感激的看了他,他以為他不帮他了。
  「不用那种色瞇瞇的眼神看著我。」拍了他的肩,嘆了气,「客栈好了之后,你就跟舒琳住进去,搞不好时间久了她会忘了黑道。」
  「谢谢你,政澄。」浅井长政看了他满是感激。
  「大不了下次我姦淫掳掠你把风。」
  「.........你休想我说赴汤蹈火。」瞪了他后笑了,这傢伙真是的,长政笑了出来的看他。
  「相信我,你会。」两人是兄弟,这傢伙一定会帮他的好吗?少在那里说休想,「你身体最诚实了说。」政澄对他眨眨眼。
  「哈,我还真的会帮你!」浅井长政认真的看了他,反正政澄是他的手足,千错万错他绝不承认他错,「还记得小时候吗?」
  愣了一下,「我俩回忆太多了,我还真想不起来。」干嘛?他可是乖孩子。
  瞪了他一脸自我感觉良好的脸,「不要用著你是老实孩子的脸看我。」这傢伙最会装无辜了,「你打了我父亲爱妾的儿子。」真想不起来?
  浅井政澄笑了笑,「直接说你庶弟不就好了。」那傢伙啊,喔,昨天还看到他在城裡晃悠。
  「那傢伙不过虐待你的狗,然后你就毒打他。」那时候政澄也真是的,為了隻狗跟自家人翻脸。
  「爱护动物人人有责好吗?是谁准许他磨刀霍霍靠近我的狗的?想吃狗肉也要看主人是谁啊。」不过那时候他跟长政两人被伯父狠狠毒打说,突然想起来的看了他,「你那时干嘛要替我狡辩?」这傢伙一向不狡辩的。
  「你是我弟弟,没有人可以欺负我弟弟。」浅井长政很酷的说。
  「嘖,我才是你哥哥。」明明他比他大几个月说,臭小子,瞪了他,「不过你一个少主被毒打像话吗?」想到那时候就好笑,一票家臣抓著伯父要他别打他们。
  「我说了没有人可以欺负我弟弟!!」
  「我还替你脱罪你还自己先去痛殴你弟弟。」话说这臭小子从小就有暴力基因说,那时候他那弟弟找她老娘来做主,然后她老娘找伯父做主,伯父问是谁打弟弟?他马上承认是他干的,后来长政在伯父面前痛殴他弟弟,当然了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我说了,没有人可以欺负我弟弟,我是你哥哥应该我担那责任。」一副『你还不懂我是你哥哥』的脸看他,「是你自己傻不把责任推给我。」
  「臭小子,你早想揍他就早说啊,说我。」
  「我还真想揍他。」点点头承认。
  「那你干嘛在你老父前揍他?」他就知道这傢伙早想揍他,政澄倒了茶给他跟自己说,「笨死了。」不会偷打喔。
  笑著看了他,「我是少主他敢动我的人,那我就在父亲前动手,要的就是父亲在场。」说著说著一阵杀气。
  浅井政澄笑了笑的看了他,他两就这麼难兄难弟,常常都这样两个人相互替对方脱罪,最后一同受罚,不过伯父揍长政很用力,揍他就不会,那笨蛋,呵,不过也是啦,两人是兄弟,怎麼可能不帮?
  这臭小子应该有重点没说吧?不然他不是会提回忆的人。
  浅井长政没让他失望的说了重点,「政澄,我若死,你接浅井家吧,我们是兄弟对吧?」
  他才刚讲完,政澄拿了一旁的坐垫打他,「有你这种烂兄弟吗?去你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虽然刚刚在骂你,可是我比谁都还要关心你跟保护你,你说那什麼话?舒琳的事你我都有份,你休想撇开我,我告诉你老子才是你哥哥。」这傢伙也知道爱舒琳会死吧?
  王八蛋,早料到结局了却又执意走下去,然后提前交代后事,臭小子。
  「我们两个都死了浅井家怎麼办?」
  「你爱你的,哥哥撑著!」拍了他的肩膀看了他,「早知道会这样為什麼不控制自己的爱?」政澄真想揍他。
  「我不想让爱擦身而过。」浅井长政用著不悔跟深情的语气告诉他对舒琳的爱。
  「妳就专门这样欺骗你哥哥的心吧,臭小子,好啦,我们见忍者吧。」反正都这样了,收手还真的很懦夫,即便现在收手了长政也过得不开心吧?罢了,违背良心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