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井久政跟浅井政澄两人在下棋,听到了那两人十指紧扣一身湿漉的回房间的消息,久政下了白子说,「新九郎是真的喜欢恋姬。」為了一个女人淋雨呢,臭小子,以前要他淋雨像要他的命。
  浅井政澄拿黑子的手一顿,是啊,可是这份爱可以这样子吗?十指紧扣,看来少主又讲了什麼谎吧?罢了,那些女忍者也学得有模有样了,接下来就是要怎麼安排他们跟黑道相遇。
  发现伯父在看他,他笑了笑,「我与妹妹才终於团聚,伯父,当人家媳妇不比当妹妹强。」
  「知道你心疼恋姬,阿市那裡不用担心,伯父会安排好。」那个织田市还真是强悍呢,真是的。
  「呵,伯父啊,让少主安排吧,那是他的妻子。」找到攻击策略了,嘿嘿嘿,拿了一子下。
  「你都不急是吗?你妹妹搞不好已经新九郎的人。」这臭小子是在顾虑些什麼?
  「不会吧,我妹妹可是守身如玉。」怎麼可能?话说他半夜都会偷巡房,在织田信长还没中计之前,学妹绝对不可以跟长政滚床单,绝对不可以!
  必要的时候,他得连络织田市那女人去妨碍!
  浅井政澄拿了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浅井久政瞪了他,这臭小子心机深沉呢,看他的棋路就知道这臭小子各个环节都想通才敢动,看来他也是对织田家有忌惮不然怎麼不把妹妹送进来?其实她喜欢恋姬那女孩当他的媳妇,怎麼说都是他弟弟的骨血,又是政澄的妹妹他说什都得好好照顾,总比嫁给别人好,嫁来这他还看的到也好保护她,「我儿子可是一把火,你是能挡到几时,反正只要恋姬有孩子,那孙子我要。」
  惊了一下的看了伯父,这是教育孩子的方式吗?他算开明吧?「没有嫁人有孩子,成何体统?」拜託,有孩子还得了?黑道不放火烧了这裡才怪?
  快过年了,别开这种烂玩笑!!
  「自家人有什麼关係?恋姬若是能有新九郎的孩子,我浅井久政开筵一个月做為庆祝。」突然想到什麼的看了他,「客栈怎麼样了?不是说好让恋姬住那吗?」
  「在半个月吧。」希望那客栈能守住舒琳是织田夫人的秘密,唉。
  房间
  浅井长政抱著舒琳哄她睡轻轻拍著她的背说,「不该让妳淋雨的。」感觉她体温有丝烫。
  偎著他,「有长政挡雨不是吗?」呵,谜底解开了她也放心不少,虽然她还是有些觉得奇怪,可是长政不会害她的。
  「妳喔,不要再离开我了。」吻了她的眉心说。
  只要她放下疑虑待在他身边,要他做什麼都愿意。
  「不会了。」勾了长政的颈吻了他。
  两人拥吻的一幕正好让想说来探望丈夫的阿市看见,她双手紧握著盘子,红了眼眶的看了丈夫这般怜爱那个女人,无论她是不是大嫂,她都不要让那女人在长政大人身边!!!
  叶子女官一愣,这……,少主是真的爱著那个女人吧?望了公主心碎的脸她很不忍心,可是嫁给大名就是如此,不能拥有完整的丈夫!
  伺候长政的女官轻声的提醒,「少主。」
  浅井长政皱了眉的离开她的吻,然后怜爱的摸了她的脸庞后抬眸看了门边,他双眸一利,她来干什麼?
  舒琳一愣,有人!?哇,尷尬死的钻到棉被裡。
  瞄了不好意思的女人,他笑了笑的看著她做贼心虚的举动,然后望著妻子的眼神相当冷漠的问,「有事?」
  阿市看到丈夫不友善的眼神,她免强端起笑容,强吞下眼泪跟苦涩,「我听说长政大人淋雨了,所以熬了些鸡汤。」
  「有心了。」淡淡一句回应,然后看著躲在被窝裡的女人,他笑著拍拍躲在被窝裡的人,「想闷死自己吗?」
  悄悄的把棉被拉开,一副很怕被发现的说,「我先回房间。」舒琳尷尬死的想溜了,因為人家老婆都来了,她还跟他两人在被窝裡。
  阿市看了别的地方,长政大人何曾用这麼宠爱的神情跟她说话过?长政大人她真的不是大嫂吗?还是说只要是长的像大嫂的女人你都这般温柔?她可是怀了孩子的女人,难道一点温柔也不可以分给她织田市吗?
  伺候长政的女官红叶走向小谷夫人,「这鸡汤就交给小的吧。」少主难得这般开心而且恋姬大人可是难得黏著少主,小谷夫人这不是打扰吗?
  叶子女官笑著拒绝,「岂敢劳烦红叶大人,这是公主熬了许久的心意。」
  红叶笑著,「小谷夫人有心了,只是少主方才陪恋姬大人喝了些薑汤,这鸡汤恐怕得搁著。」这叶子可真是个狠角色呢,不过她说什麼也不许有打扰少主跟恋姬大人。
  谁不知道小谷夫人处处刁难恋姬大人,而少主為了这件事可是苦恼一阵子,她身為少主的奶娘岂能让这些小事困扰少主?
  再说了,恋姬大人好一阵子疏远少主,现在难得两人热络了,这小谷夫人又想干什麼?
  舒琳一愣,阿市特地煮鸡汤给长政,那长政应该喝一下吧,她起身的看了眼神冰冷的长政,「阿市的心意,你快接受吧。」她是个孕妇,何必刁难她?
  「拿来吧。」长政皱著眉。
  阿市喉头的苦涩更是加剧,那女人一句话长政大人才肯跟她说话?她到底做错了什麼?红著眼眶把鸡汤端到丈夫面前,「小心烫。」
  舒琳笑了笑的起身準备回房,结果长政拉了她,她不解的看了他。
  「去哪?」现在又想离开他了吗?為什麼每次织田家的人一出现,她就要离开?
  这时浅井政澄进来,他看到长政拉著舒琳,「干什麼?」
  「我想回房了。」看了学长。
  望著长政那懊恼的脸,再看了阿市快哭的脸,他心裡有底的说,「妳陪著少主吧。」
  「叔叔。」阿市看了他叫了一声。
  「恩。」浅井政澄点了头,然后看了这气氛尷尬,他笑了笑,「干什麼啊现在?喝鸡汤啊,你爱妻的心意。」
  浅井长政瞪了他,然后喝了一口相当敷衍的把鸡汤拿给红叶后,终於看了阿市的说,「妳身怀六甲就多休息,恋姬身子不大好。」言下之意,少来烦他们。
  舒琳看了阿市眼泪要掉下来的看了长政,「我很多人关心,阿市怀孕你该多多陪她,孕妇需要丈夫的关怀跟陪伴。」
  浅井政澄笑了笑的附和,「是啊,妳们夫妻好好聊聊,恋姬跟我出来一下。」拉了学妹準备走人。
  阿市看了浅井政澄,他在帮她?為什麼??
  「政澄!!」这傢伙干什麼啊?长政脸色大变。
  「恋姬感冒,万一传染给阿市怎麼办?」摆摆手的说,一说完拉著学妹离开。
  「浅井政澄!!!」
  一出了房间就听到长政的嘶吼,政澄笑了笑的拉著学妹回房,「不要管他,没著凉吧?」看了气色很好的舒琳问。
  「没有。」呵,长政真的跟阿市不和呢,可是為什麼她觉得怪怪的?感觉哪裡不对劲,似乎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舒琳垂了眸,她怎麼感觉要是是那个粗鲁的男人,这些人早就跑光了而且她势必得伺候他喝鸡汤?而且那个男人不会给正室面子,咦!?奇怪。
  為什麼脑中有些画面是一个女人指高气昂的对那个粗鲁男子说些尖酸的话,而那粗鲁男子也还以顏色的尖酸回去?
  然后她乖乖在旁边伺候等著那个粗鲁男人吩咐?奇怪??
  不是只是為了气长政才要嫁给那粗鲁男人的吗?為什麼会有这种画面浮现?
  是怎麼了?
  可是她答应长政不提了也不想了,可為什麼还是情不自禁的想起某些片段呢?
  那个男人叫三郎!?他不是叫织田信长吗?為什麼他容许她喊他三郎?她跟他真的只是气长政才要嫁的关係吗?还是说长政隐瞒了一些呢?
  舒琳摇摇头,不该想的,说好了不找那记忆的!!
  可是说了不找了,脑中就开始有些回忆回笼的感觉……,怎麼会这样?
  浅井政澄看了学妹复杂的脸,干嘛啊她?想起什麼了吗?天啊,是能瞒多久啊?唉,罢了,客栈快好了,等到忙起来或许学妹不会再想起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