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琳看了眼前的男人,「你不会是那一个吧?」睁大眼比了不远处的神像。
  「织田信长跟浅井长政只能活一个,妳救谁?」男子不回答她的问题,一副没听到的看著她。
  呃,这个男人是无视她的问题吗?罢了,有影子绝不是鬼,再加上按照织田公信长兄的逻辑来分析的话,鬼怎麼可能好好的跟人说话?
  还记得以前跟他说鬼故事,结果被那男人嘲弄一番……。
  『然后呢?』听完故事的男人一脸鄙视的反问。
  『什麼然后?鬼很恐怖啊。』讲完故事的她自己起鸡皮疙瘩,还爬到信长怀裡寻求保护。
  『妳照照镜子。』抱著瑟缩的人,转向镜子方向,嘲弄的说。
  『照你妈啦。』这傢伙是暗讽她像鬼是不是?这男人实在……咬牙切齿的瞪他。
  『叫妳照镜子妳要我去照我妈?妳这女人!!!』睁大眼的瞪她,这女人什麼口气?
  『你听得懂妈是什麼喔?』惊了一下,这傢伙听得懂妈是什麼??古代不是只听得懂娘、老娘、母亲吗??
  『妳在骂我我知道。』一口咬定。
  『证据呢?』绝对不能承认,她矢口否认,再不行就转移话题。
  『我跟鬼哪个可怕?』
  『……。』沉默的看了他,真的要她说实话??
  『鬼没有思想,人有,所以,只有人会作茧自缚,鬼不会。』
  『你又知道?』完全没跟他信道的反问。
  『我在呼吸,所以我知道!』
  『人鬼殊途。』他又知道了?这男人……她翻白眼以示抗议。
  『殊途妳讲祂的故事?无聊的女人。』撇撇嘴,嘲讽意味浓厚的看了那个翻白眼的女人。
  『喂,我是在分享。』
  『留著吓小孩吧!』
  『……。』
  男子见她许久没反应,而且眼神裡有著别的思绪,他看了她,「有听到吗?」
  「啊?」不小心走神了,不过这男人诡异的很说,这大半夜的……,罢了,信长说过鬼没思想,如果是鬼干嘛跟她讲这麼多?笑了笑,「再说一次。」他刚刚说什麼啊??
  「织田信长跟浅井长政只能活一个,妳要哪一个?」
  「这问题很烂。」瞪了他。
  又来了,还记得穿越前教授问的问题,现在这傢伙问了相似的问题,舒琳嘆了气。
  对了,找信长!!
  虽然像鬼打墙,可是老公半夜不在女人就是不安心,不管那个男人的推开门走出去。
  男子闭上了眼,没有阻止。
  月神庙
  舒琳记得庙裡那男人说去月神庙找人,可是她到了啊,為什麼没看到人??
  奇怪。
  前面有一个武士,咦!?大半夜的……。
  想说无视那武士,结果那武士转身看她,双目相交接她就感到强大压迫感,这男人给人的压迫感跟压力不下信长……,这男人是谁?
  一身黑衣,眉头微皱……,感觉想要骂人……。
  男人看了她,没有笑容,单刀直入,「找人?」
  惊了一下,现在是怎麼样?大家都知道她要找人?她脸上有这麼明显?
  舒琳不置可否。
  「妳的男人拿了我的鎧甲。」
  「啊?」信长?拿他的鎧甲??呃……,「然后呢?」干嘛啊?
  一整晚遇怪人,她觉得怪怪的。
  「没有然后!」简洁有力的说,然后双眸凌厉,「不要再跟浅井家的人有牵扯,梅树精说了什麼或者要妳配合什麼就当她神智昏聵,她休想要把事情归回原位,她想都别想!」
  又是梅树精……,舒琳皱了眉,「你们跟梅树精有什麼关联啊?刚刚那边有个男的也在讲她,你也在讲,莫非跟月神有关係?」好奇怪,一整晚都是在讲月神跟梅树精……。
  男子嘴唇紧抿,一双眸子有著狠劲,「跟妳有关係吗?不过就是个没有心跳的东西,也妄图能感受心碎,呵,想要有心?重新投胎吧。」
  这男人讲话跟信长一样恶毒……,「呃……,您的重点是?」
  「重点?有著月神的五官却没有月神的智慧,嘖,笨女人,一时不察让人下药,破绽这麼大的给人机会改变一切,要不是妳的男人紧咬不放,我看妳这蠢女人等到过奈何桥也不能明白一切,好心告诉妳,男人的仇让男人解决,不要插手。」
  舒琳看著他。
  「不要救浅井长政,给妳个忠告。」男子眼神裡有著冷漠。
  「為什麼?」什麼意思?长政有危险?
  「不想重蹈覆辙,就不要救他!」
  「啊?!」重蹈覆辙!!?
  「懒得跟妳这没慧根的女人纠缠,去找妳的男人,然后收拾梅树精,让妳的男人结束这一切。」
  「我干嘛听你的?」这男人很奇怪耶,用著颐指气使的口气说话,而且一副预见未来的样子。
  「懒得跟女人打交道!」冷冷的看她一眼,然后转身走向庙裡。
  无言了,这男人脾气真坏……,舒琳不知道要说什麼的看著他进庙裡,然后一回神,就看到月神庙毁了!
  咦!?
  什麼时候…..那裡变废墟??那裡有块月神庙的匾额,然后木材、石头混在一起成了坍榻的状况,呃……,刚刚那裡不是好好的吗?為什那个男人走进去后这裡就……,揉揉眼。
  舒琳不敢相信前后不到一秒鐘,眼前的月神庙就变废墟......,明明那男人站在那里时月神庙好好的啊,啊怎麼……。
  闪光加深??
  「姑娘。」
  被吓一跳的面露惊恐看了一个巫师打扮的人,「……有。」这傢伙阴阳师吗??
  「妳是来报仇的吧?」巫师看了她,感受到她身上特殊的磁场问。
  报、报仇!?脸色刷白,不会那群激愤村民的首脑吧??舒琳倒退一步的看了他。
  「我為什麼要来报仇?」奇怪,这群人是做了什麼事吗?不然怎麼会有著有人来报仇的疑虑?
  「梅树精欺骗了月神,害月神痛苦,后来梅树精的过失使月神死亡,一直以来都流传著月神会来讨报的谣言,是妳吧?」说著说著,巫师袖裡滑出匕首。
  「……喂…,月神跟我没关係,我又不认识她。」现在是怎样?她中梅树精的眼泪,这裡的村民中月神的血泪???
  「宿命这东西须要认识吗?」把玩著手上的刀看了她。
  「喂,那你认识我吗?」有丝害怕得往后退,这巫师是要杀她还是想做法?舒琳觉得这裡的人都疯了问。
  「月神的使者。」巫师加快脚步靠近她。
  什麼月神的使者?去他的,「我是织田信长的正室,如果我出了什麼事,那男人将比报应还快、业障还残忍的还你这一切,再说了,不过是个不可考的东西,你这麼认真做什麼?」
  「当然要认真……,因為妳是织田信长的正室,既是如此,那麼…妳会是阻止织田信长野心良药。」
  「啊!?」阻止信长野心!?什麼意思?舒琳搞不清楚状况的看了眼前的人。
  「真奇怪,信长公怎麼会娶妳当正室?」巫师笑的很怪的看了她,然后拍了手,一票人从四面八方走出来。
  看了从四面八方包围她的忍者们,舒琳先是一愣,然后会意过来,「阁下是哪个大名?」嘖,现在是回到现实了吗?
  刚刚她算遇到鬼吗??
  「在下姓松久。」男子笑容满面一副好人模样,然后开始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说,「巫师的衣服真让我不舒服呢,像我这种人穿上神职人员的衣服也不会被神祝福吧,呵,织田夫人,跟妳说个祕密。」侧著身比了后方的大石头。
  松久!?哪个大名姓松久!?她皱了眉,然后看著他笑著比了那个大石头。
  「这石头本来是来压死两个人的。」比了二,男子一脸纯真。
  「什麼!?」这傢伙……。
  「一个住尾张,一个住近江,不过两个人都被一个女人引来,呵。」
  「别告诉我,月神的故事是你杜撰的。」姓松久的大名!?不会是松久永秀吧?那个不可思议的大恶人,舒琳瞪了他。
  信长跟长政被那石头压!?不、不会吧?
  「我可没无聊到去编故事,我才刚刚来呢,不过……。」一副深思很久的脸,然后又茅塞顿开的样子笑著看了她,「我是听过我底下一个家臣说过,近江有个精灵叫做梅树精,几千年来盘旋不去,為了把事情归回原位不遗餘力,怎麼样?想知道什麼事就跟我去一趟寒舍。」手一动,一个漂亮的轿子抬了过来。
  「我拒绝呢。」现在是怎麼样?都是圈套吗?
  梅树精、守护者、追击者、月神,是真的还是假的?她感觉是真的,可是為什麼眼前的一切偏向是人设计好的?
  阻止信长的野心?这人又姓松久!?是松久永秀吗?那个跟三好三人眾搭在一起搞破坏的傢伙???
  舒琳看了后面,忍者!!!
  左边右边都是忍者,这根本是天罗地网啊!!
  那个大石头......,信长跟长政没事吧?那两个出事的话,歷史会不会改写??
  不会的,歷史终归歷史啊,哪有这麼容易改变??
  一脸很為难的看了她,「别说的这麼伤感情,我松久永秀讨厌拒绝。」
  「……。」这傢伙的表情是在撒娇吗??
  「月神、追击者、守护者以及梅树精这四人的故事流传在近江、京都一带,那是个美丽的神话、凄美的爱情以及不得善终的结局,四个人两个故事,正想设计你们,没想到妳们自己来这裡集合,唔,我两今日相遇想必是命运的安排,来吧夫人,随永秀到京都。」比了那轿子,笑容可掬。
  松久永秀!?那个恐怖分子,其性狠毒、反覆无常……,该怎麼办?跟他走吗??可是……,咬了下唇,不跟他走也不是啊。
  舒琳想确定一件事,她看了他,「梅树精的眼泪是你安排的吗?」
  「夫人,呵呵。」笑得很大声的看了她,「那是浅井长政跟一个神祕女子安排的,与我无关,我是不行正道爱抢人妻妾,可是没下流到拿药给别人去设计人家妻子,又不是好到我,我干嘛呀?我只是逮到机会来此处游憩,不巧找到那个大石头,手滑了一下推下来,喔,对了,月神来报仇的谣言是我散布的,其他的不关我的事,够道义吧?」
  月神来报仇是他散布的??这傢伙!!!
  舒琳想揍他,这王八蛋!!!
  看了气死的女人,他耸耸肩,「不过此处地灵人杰,颇具仙气,预计是要压死两个男人,可是那两个男人大难不死,看来月神显灵。」一副很可惜的样子摸了下巴深思。
  「你毁庙是重罪。」瞪了他,这男人完全邪恶啊,最坏事很顺手、爆料很顺口啊。
  「我毁庙是重罪!?唉呀,我好怕,可是……那浅井长政就要下地狱了,常言道:寧拆一座庙,莫毁人姻缘,呵呵,夫人啊,上轿再聊吧。」一双眼有著阴险跟算计。
  「我拒绝!!」松久永秀不是好人,她上轿不就是羊入虎口?那信长会不会被威胁??
  「被女人拒绝了呢,嘖嘖嘖。」右手摸著胸口,一脸打击样后转笑的眼神阴騭下令,「拿下那个女人,塞进那个轿子!」
  一票人压著她,舒琳睁大眼睛挣扎,「喂!!!」
  比了个嘘的手势,松久永秀笑了,「嘘,我记得肉票应该是惊恐的,当被抓后应该是没知觉的!」一说完,手下就敲昏她。
  才刚瞪那个男人,正想骂她变态,她就被人手刀敲昏。
  瞄到那个女人昏了,他笑了,「不愧是被信长公碰过的女人,反应异於常人,呵,不过,我们那所向披靡的信长公上洛前发现爱妻又被男人带走会是什麼表情,呵,好刺激呢,比打仗还刺激,男人啊,就是要有女人才行,命运好好玩呢。」
  呵呵,借题发挥真好玩,打仗不能光靠实力还要靠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