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琳……。」织田信长倏的睁开眼,然后猛然坐起来。
唔!!
他齜牙裂嘴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看了自己身上的布条,他看了左右。
那个女人呢?
照理说这种时刻那女人一定是含著眼泪看著他的,人呢?
「村井贞胜!!!」他大吼。
近江某村庄
浅井政澄很紧张的看著昏睡很多天的长政,这臭小子什麼时候才能睁开眼睛?不是只是内伤吗?又没失血的怎麼会这麼慢还没恢復知觉?
十指交握著,他无法放鬆的紧盯著长政。
「长政啊,睁眼,快点睁眼啊,学妹不见了。」
浅井长政依旧动也不动的闭著眼睛。
「长政,睁开眼睛,你是逃避现实吗?即便是现在给我面对,你的宝贝恋姬没有回到那个人身边,她被人带走了还下落不明,睁眼,长政,你没这麼脆弱对吧?长政!!!!」
该死的,明明没出血,大夫看了也说有内伤,可是应该可以快醒才对啊,以前他受再重的伤都很快恢復神智的,怎麼这次……。
浅井政澄要疯的瞪著还没恢復知觉的男人念著,「唉,我应该嫁给你才对,我比你老婆还会呼唤你,嘖,长政,醒来!!!」
囌,纸门打开,雨森清贞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
先是看了少主,然后再望著军师一脸焦虑样,他嘆了气的出言安慰,「军师,少主会醒的,大小事都还得你操劳。」军师都没闔眼就是盯著少主,双眸都佈满血丝而且眼下青影越发加深了,他看了少主,亦是一脸担忧。
替长政拉好被子的政澄抹抹脸说,「放心,要死、要垮,我也会等浅井家全灭再死,有什麼消息了吗?」
军师这是什麼话啊?雨森看了他,「这裡说好吗?」有丝犹豫的望著沉睡的少主。
「说,刺激他的耳朵,看看他还要睡到什麼时候。」这臭小子八成不想睁眼,因為一醒来就要面对失去爱人,这臭小子,有丝恼火跟赌气的故意把刚刚替他拉好的被子猛然一拉,将被子盖在他脸上。
雨森一愣,赶紧把被子弄好,然后忍不住的说,「军师!!!」
「我知道,说吧、说吧。」干嘛,恶作剧一下不行吗?又不是闷死他?政澄有丝烦躁的耙头髮说。
「小谷夫人有派杀手要杀恋姬,可是杀手还没到,恋姬就不见了,织田家方面,瀧川一益开始秘密找人了。」
「那个女人……,杀了她嫂子以為就风平浪静了吗?蠢到家了,不是姓织田吗?怎麼这麼无脑?她嫂子死了,她织田市没死,织田信长会乖乖先办葬礼吗?那个女人是不是脑袋有洞啊?动了舒琳,等於惹毛少主跟她哥哥耶,嘖,还有呢?」真是被那女人给气死,女人的忌妒心无罪,可是也不是这麼挥霍那忌妒心所滋长的恨意吧。
拜託,最近真是求一念暂停而不可得,他要去改运了他,下次去延历寺敲鐘了。
「久政大人暂代家督位,只怕是不还了。」目前浅井家也混乱,毕竟群龙无首。
「不还也无妨,黑道要上洛,伯父奈何不了织田信长的,家督的事不需掛怀。」那不是问题,毕竟政治问题跟外交问题是他掌握,伯父很久没接触了难免生疏,届时还是得找他协助。
「有军师这句就让人心安,不过,那麼大的石头如何从天而降?」雨森越想越觉得那石头不对劲。
「除了大自然的力量跟人為谁能动那麼大的石头,我也在怀疑那石头的来源,查一下,是不是有外来势力。」织田家是可以撇除嫌移,可是谁会弄那种石头陷害两个大名?这算是谋杀吧?
就算想谋杀,可是那麼大的石头怎麼动?
浅井政澄越想越奇怪。
风吗?雨水吗?可是那天根本无风无雨。
「会不会是德川家,毕竟德川家受织田家的窝囊气不少。」雨森也觉得那石头不单纯。
「不可能,狐狸是会给鸡拜年,可不至於太岁头上动土,不是德川家,我怀疑是京都那边。」织田家一上洛,无疑是对三好三人眾跟松久永秀下战帖,可是……,学妹為什麼不见了?
学妹除了浅井家敢扛,哪个势力敢扛她啊?学妹根本是圣母皇太后啊,不,这麼说她简直是给她抬高身价,要说她是籤王,谁动她谁倒楣。
黑道一醒第一件事就是找老婆,而且為了老婆弄得鸡飞狗跳,那傢伙对於防碍者绝对不废话的,所以谁动学妹就準备海啸加地震。
「对了,军师,关於月神报仇一事是谣言,不是真的。」
「啊?你怎麼知道?」不是真的?那那裡的村民激动个鬼??
「在下访问了漂母。」雨森很认真的说。
「你在骂我是不是?」不会吧,雨森一表斯文,可是漂母是什麼东西??浅井政澄一愣。
「……,漂母!?就……,洗衣妇啊。」骂军师!?他哪有那胆,他一脸无辜的看著军师。
「喔,下次说白话一点。」洗衣妇就洗衣妇,漂母咧,真是的,即便穿越过来混很多年了,还是对於一些文言形容词跟代称不适应。
已经很白话了……,「月神根本没有要报仇,因為月神就死了怎麼会报仇,不过那个君王弄得涂炭生灵是真的,还有,那麼梅树精因為害的月神死亡导致一票百姓遭遇横祸,据传,上天要惩罚她,除非……。」
「除非怎样?」梅树精害月神死?政澄震惊的看了雨森。
「除非,把事情还原、真相归位。」
「狗屁真相,还原个头,人不对怎麼归位?」梅树精!?被长政关起来那个女人??
「对了,那个女人,就少主所囚那位,真的是梅树精??」雨森很好奇的问。
「你写信问她。」极為认真的解答。
雨森无言了。
「恋、恋姬……。」浅井长政皱著眉梦噫著。
两个男人本来无言,因為他一句恋姬给打破沉默。
「少主?少主!?」
「长政??」
小谷城
「不是我。」梅树精看了他。
「那是谁?」
「一个爱幕守护者,迟迟等不到回应的女人,总之,不是月神,我只想要把事情归回原位。」
和尚看了她,「赎罪!?把事情归回原位?什麼原位?」她到底想干嘛?
「月神不能死,然后……我要让她跟守护者在一起。」
「月神爱的是君王。」他不厌其烦的重复著,為什麼她就是执著呢?
「不,不是君王,两个男人都说爱月神,可是月神的回答不一样。」梅树精摇摇头,怎麼会是君王?一开始不是这样的,那是后来。
「什麼回答不一样?」什麼叫回答不一样?她是什麼意思??和尚看著她。
「动容跟相信会一样吗?」
「啊!?」动容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