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场敌暗我明的凶险战役,终究是来了。
  而且也给刘宁嫣料中了,若不是有她先前那番提醒,利皇格罕也没万全把握自己能像此刻一般镇定,将所有线索都给抓到对的方向去延伸,神色自若地下达一连串的命令。
  心中正自理清思绪,才发现自己已到了刘宁嫣居住的小院。
  女兵来报刘小姐正在花园看书,利皇格罕想了想,喝令紧跟在旁待命服侍的奴僕退下,自己逕自往那花园走去。
  城守府是杭州最大的府邸,花园小桥湖水一应俱全,刘宁嫣住的这个院落叫照熙园,据说是以前城守千金住的院子,除了有厢房书房,也有奴僕房和净身房,一进院落先看到种植了几颗挺拔老梧桐的宽敞中庭,朴拙典雅的青石板延著小径铺设,ㄇ字型的林荫迴廊和上好的樟木雕花描金屋簷,增添了清幽雅緻,走过右边迴廊有小巷直通院落的花园。
  那花园种满了时令花卉,一年四季皆有娇花绽放,亭亭佇立,特别的是,花园中间还设了个凉亭,名叫春燕亭,亭裡设了两座躺榻,周边种植著松树,亭上蔓生著爬藤植物,吐出粉色花蕊,繽纷生俏,夏末炎炎,这裡倒是绿意盎然,凉风习习,加上明亮的日照,确是个下午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好去处。
  利皇格罕一眼扫去,便见到了半躺靠在榻上,聚精会神地看著书册的刘宁嫣。
  他没出声,静静打量著她,脚步越走越近。
  她今天只綰著鬆鬆的小髻梳在侧边,乌黑的青丝柔柔地披散的肩上,两侧不经意的落了几束髮丝下来,什麼首饰髮簪都没有,却有些慵懒明媚的味道,穿了一件月牙白的锦缎,样式十分简单轻便,只是那锦缎织功精巧,虽是月牙白的布料却隐隐可见银色的水流云压纹,穿在本就清丽脱俗的刘宁嫣身上,更是增添了几分艷人丽色。
  她认真地注视著纸上的文字,静謐甜美的侧脸,朝阳薄光打在她的无瑕面容上,像镀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是那般圣洁动人。
  「看什麼呢?」利皇格罕走到她后面,突然低沉出声道。
  刘宁嫣吓了一跳,闻声转头一看才发现利皇格罕不知什麼时候已站在自己身后,看来他是故意屏退奴僕,不让人稟报,瞧这几天府裡上下乱糟糟的,虽没人对她多说什麼,可她心裡清楚的很,这几天,肯定出了大事。
  「春秋左传。」刘宁嫣柔柔应了声,闔上了书本,放到一旁的小几上,利皇格罕已拉了另一个躺榻过来,学她一般躺靠在榻上,虽然榻子对人高马大的他来说有点小,只好弯著腿调整了个舒服姿势,才侧头凝视著她平和恬静的秀容。
  两人榻子贴在一起,脸庞自然靠的近了,刘宁嫣也转头看著他,等著他开口说些什麼,却没想到他一语不发,只是用著幽远深沉的眼光盯著她看,刘宁嫣被他看的颇感不自在,粉颊微微发红,双眸露出罕见的迷惑之色,显得特别可爱娇羞。
  利皇格罕还是没说话,大手却抚上了刘宁嫣娇嫩的脸蛋,摩挲了一会儿,只觉手裡的肌肤细腻如水,白皙如雪,清凉柔滑,忽然心中一动,往下游移,抚上了她纤细的颈项,用手指像亲吻般摩擦著她的耳垂,刘宁嫣感觉他的温柔抚摸带著不寻常的欲望灼热,身子一僵,骇然地看向他那双深邃如海的俊目。
  「怕什麼呢?」他慢条斯里的口吻,带著轻挑邪气的笑意。
  刘宁嫣感觉他的手又往下移动,往自己的胸口衣襟探去!刘宁嫣下意识地按住那正要入侵她衣襟的大手。
  「现在是大白天的,又不是在屋裡,你怎能……怎能……」刘宁嫣见他眼底厉光一闪,脸色陡沉,还是鼓起了勇气说出口,却怎麼也说不完全。
  「怎麼不能?天為被地為床,这房间也够大了,不是嘛。」利皇格罕起了调戏作弄她的坏心,迅速地翻身将她压覆在身下,一隻手将她纤细的手腕架起,另一隻手解开了她的衣襟盘扣,露出裡面单薄的单衣,邪恶的大手隔著薄薄的衣物,抚弄揉捏著她那双盈盈饱满的粉团,直到它的尖儿变挺立烫人了,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眼角餘光看见她又惊又羞的表情,接著被自己逗弄到春潮撩人,媚态百生后,只得咬著银牙,秀目一闭,满脸準备慷慨赴义的绝然神色,他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刘宁嫣感觉到他似乎没再继续折磨她,耳边又听到他的笑声,灿如星晨的眼眸赶紧张开,看著利皇格罕嘴角还带著气人的微笑,她忍不住嗔怒道:「你欺负我!」此时手腕上的箝制一鬆,她立刻掩上大开的衣襟,粉脸含怒,气呼呼地瞪他一眼,动了动被他压制住的一双美腿。
  利皇格罕感觉到身下美人扭著身子想挣扎,眼底逐渐燃著一簇热火,他低哑著醇厚嗓子沉沉道:「妳再动,就真的要欺负妳了。」
  刘宁嫣这时也感觉到他下身的坚硬,顶著自己的小腹,立刻不敢再妄动,安安分分,柔柔顺顺地被他轻轻压著,连呼吸都似乎变得慢了。
  压制下险些上涌翻腾的慾火,两人四目相对,呼吸著对方灼热的气息。
  他看著她,细如瓷白如玉的俏脸,黛眉优雅舒展,一双美眸黑白分明,桃花似的粉嫩唇瓣,瀰漫在他鼻间的花果甜香,染著淡淡嫣红的双颊,伴著喘喘细细的呼吸声,无法形容的娇俏清丽,秀美无伦。
  她看著他,俊美出尘的脸庞,星目凛然玄奥,微微抿著的唇,带著高深莫测的笑意,他身上的味道像辽阔草原般清新,醇厚的呼吸轻轻抚在她脸上,带著自负的傲态,和强大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