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听了,就笑:“姨娘,我的酒劲儿却是上来了。这呆在姐夫的身边,还真是难熬。多希望这会子姐夫能醒呀!”
贾氏看着她的骚样儿,就笑:“你呀,能今晚熬过了,以后正大光明地收了房,也就能得滋润了。这男人嘛,你别看着正经,可到了房里,也还是那样一回事!”
贾氏便又将房间里的灯熄了,又对沧月道:“好歹你也睡上一觉。”贾氏说哇,便掩饰不住喜悦,也要进房睡觉。但到了半夜时,贾氏却又举着个灯,一扭一扭地走了进来。她将灯放在榻旁,看着睡着依旧昏昏沉沉地阡陌,又看了看将脸埋在阡陌胳膊肘底下的沧月,笑着骂着说了一句:“这死丫头,真正也不要脸!”
贾氏说着,便就弯腰附在沧月耳朵上说道:“起来,我还有话儿要嘱咐你呢!”贾氏连说了几句,沧月也就醒了。抬眼见是贾氏,赶紧就问:“干娘,这是什么时候了?”因见屋子有灯,便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阡陌,低头笑了一笑。
贾氏就道:“我也真是疏忽了!半夜才想起这事,到底不能不过来。”
沧月就问:“干娘,这该说的您不是都说了么?还有什么事儿,您没嘱咐我呢?”沧月一骨碌也坐了起来。
贾氏就神神秘秘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沾了血的帕子,递了给沧月道:“我将这个给忘了!到底要给你送过来!真正,这大少爷是个谨慎细致的人。我只担心没了这个,一时也不好辩解!”
贾氏便嘱咐沧月,到了明儿个早上,将这沾了血的帕子,放在床上也就行了。沧月就问:“干娘,这是什么血?”
贾氏就道:“鸽子血,不腥膻的。”沧月也就闻了一闻,藏在了枕头下。
贾氏就道:“真正这才紧要。好了,有了这个,你便更是圆满了。以后也都要藏好。”贾氏说完了这话,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话说,昨儿个晚上,锦瑟被羊婶儿和小杏儿扶了进房。羊婶儿和小杏儿要走时,锦瑟就叫杜鹃抓一点铜钱给她们,总是不让她们白跑一趟。她等了又等,还不见阡陌回来,想了一想,料定还有什么事儿羁绊,也就先躺下睡了。昏昏沉沉的,待明儿个醒了,看着身旁空空的枕头,这才惊觉,原来阡陌一夜未归!难道,他还在姨娘的汀花小榭不成!锦瑟只觉得,该过来看一看才行!
这边厢,阡陌听了沧月的话,心里哪里肯信,因道:“沧月,你或许是幻觉。到底,我是你的姐夫。”话音刚落,就见贾氏忙忙儿地进了来。见了沧月这个样子,故意装作惊慌失措地道:“哎呀,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得了?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儿了吗?怎么我好心请你们来喝酒,怎么经了一个晚上,竟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贾氏又忙上前一把抓住沧月的手儿,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几回,方道:“哎呀,你个死丫头,瞧你这一丝不挂的,难道你真的和你姐夫睡上了?”
阡陌听了这话,就不悦地道:“姨娘,这话不能乱说。到底沧月还未出阁。”
贾氏听了这话,想了一想,忽地就哈哈大笑了出声。“阡陌,我的大少爷!你是个爷们,这你的小姨子干上了,你怎地不敢承认了呢!你这敢做不敢当的,真正也没意思!”
阡陌听了,就拧着眉头道:“姨娘,到底也无什么真凭实据!”贾氏知道阡陌会有此问,她也就不说话,便上前在榻上细细搜了一搜。她的手中,陡然间就多了一块罗帕。贾氏就故作惊慌道:“哎呀,哎呀,了不得啊!幸亏我寻得了这个!”贾氏说哇,便拿着沾了血的帕子在阡陌跟前晃了一晃,口里愤愤不平地道:“我说阡陌呀!这是怎么回事儿呀!幸亏有了这个!哎,可叹沧月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竟是被你上了!”
贾氏说完,便又朝沧月使了一个眼色。沧月见了,立刻就哭哭啼啼道:“姐夫,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对我负责到底呀!我都这样了,如何还能再嫁人呀!”沧月说完,上前一把扑住阡陌。
阡陌见了,便皱眉问:“你们待要怎样?”看着那殷红的罗帕,阡陌心里更是郁闷。他在心里自问:君阡陌,是不是你一直未和锦瑟行房,心里压抑,这贸然喝了酒,心里压不住,对了沧月就行了那畜生之事了?自己的定力,真的就这样差么?
贾氏就道:“都是一家人,阡陌,你何必横眉竖眼的呢?依我说,此事也不要弄大。沧月既是你的人了,好歹你将她收了房,然后你再去安抚锦瑟。她们姐妹共侍一夫的,其实也很好。”
阡陌听了,摇头就道:“使不得!我对锦瑟是发过誓的!此事若果然错了,我可用其他法子弥补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