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那个老粗,怎么连一个孩子都不顾好,还好有你救了杰儿,真是太感谢了。”
“要不是你我们家杰儿,恐怕……”
“花山村有你这个名医,真是福气啊!。”
孔大婶边流泪激动的说。
“小事一桩、不成敬意,救人本来是我这医生应该做的嘛!”
“可是我是怎么回来的啊?又睡了多久啊?”
“你已经睡了一晚,现已是未时,是那老粗把你扛回来的,他说他看到你,倒在花山山脚的大石碑旁,还有采药的竹篓。”
“吩咐跟他同行找你的村民,先把竹草药赶快拿去煎,就一路把你扛回来了。”
“孔大叔有没有说他到的时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吴泉问。
“到是没有啦!可是有一点奇怪的地方,就是发现你的时候,竟然没看到你穿走的簑衣和斗笠,马也是。”
“但那不重要,人平安就好。”
“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大夫你知道。”
孔大婶说。
“什么好消息?”
吴泉问。
“是我在回娘家的山东路上,猜我遇到了谁?”
“孙姥姥?”
“没错,真厉害!一下就猜对了,她老人家可是很担心你的,还交代我把这本医书给你。”
孔大婶从农装里,拿出一本厚重又破烂不堪的医书放到吴泉手上。
“又是医书啊?”
吴泉皱着眉自忖道,随手的把医书仍在床上。
“喔!对了!孙姥姥还有交代,一定要练她教你的剑法,每天至少要练三个时辰,把这医书读熟,在她回来之前。”
“她还说如果你有胆,敢没做好的话,绝对不是一顿鞭。”
“我知道了,谢谢孔大婶,帮我把书送来。”
吴泉语带无奈的说。
“吴大夫,想必你睡了那么久,肚子也饿了吧!”
“桌上竹篮里装的五个包子,是我刚做的,还挺热的呢!”
“我还有田里的事要忙呢!就先不打搅你休息了,我还得先去跟大家说你已经醒了,先走了。”
孔大婶道完,便急忙的走出去了。
“孔大婶!谢谢你的包子,慢走啊!不送!”
“那个死姥姥,从小就逼我念一堆医书,每次读得不好,都被她被她拿藤条抽的好惨,学剑术也是如此。
“她终于去云游四海,不在了,我还以为可以好好地快活一番,没想到她人走了是走了,可还不放过我,唉!”
吴泉抱怨道。
“算了!管那么多干嘛!先吃包子再说,我肚子快死了。”
吴泉开心的说,便迅速得下了床,挪到前方的木凳上,毫无吃相地大口大地喀着包子,洋溢着满足了食欲的幸福笑容。
“晕!听说你已经遇到“有缘人”了?”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问。
“对呀!可惜是个男的,不过还满可爱的啦!。”
一名女子笑着答。
那名女子就是吴泉当天在花海遇到的那位。
女子和和蔼老人身在花海中,女子飘逸着一头娟秀的长发,她裸着雪白的香肩,优雅地浸在一个池子里,头仰靠着池边。
池子是一朵荷花的形状并不高,一层又一层的花儿密密地靠拢围成的,池光粼粼,女子娇小依依的铜体,若隐若现的浸在池里,水气四溢、花香瀰漫,雾蒙蒙的一片,笼罩在整个花海,但女子出众的容貌,还是无法被埋没。
她身旁也有十来只蝴蝶,翩翩的围绕着,持藤杖的老人就站离女子四、五尺处。
“恭喜!恭喜!这五百年来,总算不是白等的了,晕你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我们花山的噩耗也可就此结束。”
“山神就是山神,果然神机妙算,说“有缘人”近期会出现了,就真的出现了。”
“过奖了!。”
霎时,水池后方传了一道轻柔的女声:“小姐,去拜见牛王大人的时候到了,我们赶快出发吧!”。
女声的主人面容颇有姿色,体态娇小玲珑、身穿粉色衣赏,她的发丝被红丝带绑成两条,在胸前挂着,她盈盈的步到水池旁。
“夜儿!我知道了啦!”
晕颇不耐烦地回答。
“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穿黄衫的山神说。
“慢走!”
山神做了告退的手势,便消失在花海的水雾之中。
花形的水池面泛起一阵又一阵涟漪,晕光裸的半身矗立在水池的中央,水面开始起了点浮躁,池水旋旋地贴着她的身体,筑构水池的花也一一随着池水,紫光碧现剎那之间,水池消失殆尽。
晕已换上一袭紫色典雅的薄纱,略露胸沟、秀发盘起,发丝间插着一根发髻,发髻上雕着一朵倩丽的花朵,显眼的知晓有精心的装扮过。
晕跟着夜儿化为两道光,晕是一道紫、夜儿是一道粉,两光便飞入云丛,不留下一丝的痕迹。
两名黑衣、头戴褐色斗笠的蒙面男子,轻功快步提着弯刀,向一名正在练剑的青衣书生袭去,书生不动声色的继续在竹林习武,当弯刀双双直刺书生时,书生终于挥剑。
须臾之间刀光闪闪,刀与剑互相缠斗,两名黑衣男子的刀势猛烈、浑厚有劲,一左一右的轮转快攻,使书生不得不倒退。
当退到湖面时,同心协力、两刀齐功,刀双双的押在书生的剑上,两名男子手一直,刀锋准要刺入书生的左右两肩时,书生奋力一转。
不知早在剑上会聚良久的气,顺着书生的一转,爆发架在剑上的双刀上,两名黑衣男被弹离湖面六、七尺处,跌落在草地上,他们的斗笠和刀也已飞落在一旁。
书生从湖面,快步地来到两名黑衣刺客面前,月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清楚的可瞄到书生的面容,此书生就是吴泉。
此刻,竹林里有着些微的动静,赫然两只箭从吴泉的西方飞出,双双射去,吴泉立即挥剑阻挡箭的攻势,但攻势越来越强劲,箭量也越来越多,他显的有些吃力。
躺在地上的黑衣男也没闲着,趁吴泉应付箭的空档,从口袋中掏出烟雾弹,往地上一掷,黑烟吞噬了吴泉的身体,竹林里传来的笙箫声音,打扰了黑夜的静谧。
不远处,四只猫头鹰抓着一张大网,飞过黑雾上空时,松开爪网子便落了下来,钢网飞速地被黑雾吸入,袭来的弓箭依然没有想喘息的意思,看似吴泉已成了瓮中鳖了。
两名黑衣男已捡起了一旁的大刀,退离黑雾三尺处,随后又两名黑衣女子,一左一右地分别来到男子的身旁,一名拿着弓又背着剩下几只箭的箭筒,另一名则是手握着笙箫,四名刺客似乎等着黑雾散去。
倾刻间,数百道剑光刺穿黑雾,大网被切成碎屑散落一地,黑雾散去了,吴泉身旁围绕着许多的剑光,但随即又消逝而去。
四名刺客见此状,脸上的黑巾抛下,异口同声地说:“恭喜!少主试验通过。”
“你们这两对双胞胎够狠的,这种见面礼真够大的了!”
当吴泉刚说完,两名黑衣女子随即向前紧紧地抱住他的左右两臂。
两名女子长的如出一辙、秀气可人,只是一个的痣是在右脸颊,一个是在左脸,并说:“吴大哥,好久不见。”
吴泉被夹得有点喘不过气,用眼神向两位黑衣男暗示:“快来帮我”。
“萍儿、荷儿别闹了,给我收敛点!”
右眼有一道白胎痕的黑衣男道。
“孙白,你真的跟孙黑是亲兄弟吗?怎么你这个弟弟如此聒噪,跟你哥多学点。”
萍儿吐着舌打趣道。
“对嘛!”
荷儿附和着。
孙白气炸了,从小就不喜欢别人拿他跟他哥比较。
现在,天生就有的白色胎痕在他怒红的脸上分外显眼。
“我今天若不替先父好好教训你们,就跟你们同姓。”
“我的好哥哥,你本来就跟我们同姓,您是年纪大所以糊涂了吗?”
荷儿讽刺道。
“妹妹,难道忘了这是他的老习惯啊!”
萍儿刻意提高音量地说。
在姐妹俩左一句、右一句的嘲讽下,孙白终于忍不下了,卷起衣袖,朝了萍儿、荷儿的方向走去,怒颜凶眼的道:“对!我就是糊涂了,那又怎样?我现在可是清醒的知道,你俩死定了!”
萍儿、荷儿一见大事不妙,便赶紧转移到吴泉的身后,抓着他的衣襟躲着。
“少主,你别拦着,我今天一定要把她们姐妹……”
吴泉挡着孙白:“好了!好了!你们收敛点,我们去老地方聚聚。”
在他的劝说下,火药味似乎没那么重了,气氛缓和许多。
“孙黑,麻烦一下。”
“是,少主!”
孙黑走到湖岸边的一块大石旁,吃力地推开,便出现一道地洞。
孙黑从衣襟里拿出一条粗绳,使力地套好大石后,吴泉便率着众人在粗绳的辅助下,一一跳进地洞。
过了会,来了几只鬼鬼祟祟的猕猴,从竹林深处又跑又闹的出来,其中一只象是猕猴的头目,趁着四下无人之际,便把绳索拆开,丢入湖中。
头目又率领猕猴把大石移回原地,地洞逐渐隐没,接着牠们像办完事一般,跟着头目奔回漆黑的竹林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