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被激烈的谈话声吵醒,疲困着眼起身下床,荷儿和萍儿一发觉,立刻走上前,一个伺候下床,一个伺候衣着,如她俩是他的老婆般。
孙白忌妒的讽道:“我这个当哥的,怎都没这种福分啊?你俩别老是黏着少主。”
荷儿顶撞道:“有我和姐姐当你妹妹,就是你最大的福气了。”
向来沉默寡言的孙黑,突然冒出一句:“不是福气,是上辈子造孽吧!”
众人听到,便哄堂大笑,孙白趁机附和道:“大哥说的好啊!”
萍儿和荷儿一脸羞红的道:“大哥!”
又白了笑最大声的孙白一眼。
“好了!既然曦公子已醒了,那来谈正事吧!”
坐曦对面的和蔼老人道。
“请问阁下是?”
坐老人左边的赵一番道:“花山山神。”
“久仰!”
曦做了个揖,山神也回了个揖,两人便坐了下来。
赵作为愤怒的拍着桌子道:“为什么老是找不着家父的尸首?”
曦惊讶道:“老赵的尸首?”
山神叹道:“恩!八成被牛王带走了吧!”
“我真的搞不懂带走的理由,人都被杀了,为何还这么狠毒?“至少留个全尸,让我们兄弟俩敬个孝道,好入土为安嘛!”
赵作为哭道。
赵一番安慰道:“弟,别难过了,明天就是复仇的日子了。”
曦疑惑的问:“复仇?”
山神解释道:“攻克花山牛王的根据地-五蝎郡”
“五蝎郡?花山里竟有这种地方?”
“曦公子这我待会,会给你解释。”
山神对大伙说:“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明天一早绝不能出任何差错,知道吗?”
大伙齐声道:“是!”
“恩!很好!就是这个气势,时间差不多了,我有话要跟曦公子讲讲。”
话音刚落,大家纷纷拜别,出了曦在花山的家门。
山神坐靠近曦,从衣里取出一个又旧又小的皮囊,斑驳的手伸进,拿出一块玉玦给了他,他正要问,山神就开了口:“这是晕要我交给你的。”
曦激动的问:“你见到晕了,她现在怎么样?”
“公子先别急!我没见到晕,是他的仆人转交的,听说晕被关这一个笼子,还受了鞭打。”
听到又是关牢笼、又是鞭打,曦的心不禁抽痛了几下,面露难色。
山神看了不舍的道:“公子!你也别太难过了,在你昏迷的两天,我已经备好了。”
“明天初阳升起,就是进军之时。”
山神信誓旦旦道。
“短短两天?”
“是啊!他们的办事快,而且这计划是从四百年前就筹划的。
“当菩萨告诉我“有缘人”的那刻,就为了这一仗,之中晕和她的仆人也帮了我不少的忙。”
山神道:“至于公子和晕的事,只有孙家四人得知,赵氏兄弟没讲明,直说要去讨尸首。”
接着山神又从囊里取出一把剑,当下曦觉得刺眼,过会儿,剑来到他的面前。
山神出指示意道:“拿拿看吧!”
曦小心的拿起剑柄,系在上头的青丝散满了光,他想试试的握更紧了。
顿时,有股能量直冲全身,绕尾绕首的整个人舒活起来,被牛王打的伤也渐渐愈合了。
他又好奇的拔开剑鞘,光又更加的刺眼了,剑上刻满了经文,浩然正气猛然爆发。
山神看曦吓煞了,连忙把剑收上道:“这是天罡辘轳剑”
曦惊讶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三把斩魔名剑之一。”
山神道:“恩!这个皮囊里,还装有战甲和披风,你有困难就打开它,多少对会有点帮助的。”
“那就肯请公子请收好。”
曦道:“哇!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他开心的拿剑,握在手里玩了一番。
山神继续叙述明天的行动,曦也把剑挂好,专心的聆听着。
听完讲述的曦,人正躺在床,忆着山神口中的每一个行动,想着想着就进入梦乡里去了。
他又来到花海,身子倚靠在一棵大树下,每次来这里,花香沁人、使人身心灵舒畅,那儿的蝴蝶总是数不尽的美。
一阵如杜鹃般的女声传出,从树上发出命令道:“不准去进攻,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能逃多远就多远,还有忘了妾身。”
曦一听就认出是晕的声音,便抬头向树上道:“晕!我知道你在上面,下来我们见一面好吗?”
话音刚落,晕像仙女一样飘落,坐在他的腿上。
曦没有感到任何压迫,只觉她软绵绵的,彷彿是一朵云放在身上,他大喜的抱着晕,晕又立即用她的小手推开。
剎那,曦偶然见到晕的手背,有一道深长的伤痕,他又隐隐约约的瞄到,晕的红薄纱里也有几道伤痕,便道:“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能见死不救!”
晕道:“真是的,藉机偷看妾身的身体。”
曦脸红道:“我哪有?”
晕羞惹道:“算了!早就被你看光了。”
晕抛了媚眼又挑逗道:“还想再来一次吗?”
曦坚定道:“不行!我必须保留点体力。”
晕开心道:“这才我能托付终生的人嘛!你已通过红线的第一试炼。”
曦问道:“红线的第一试炼?”
晕解释道“红线呢!总共有三个试炼,每过一个试炼都能获得新的红线能力,现在是第一个。”
晕补充道:“第一试练内容,就是在我身受火海之下,你是否还只顾自己的私欲,而忘了大局。”
“每个试炼都不能让男方知道,都由女方测验,而且仅仅一次机会。”
语罢,晕的胸口如有刀刺入,再来回切割,她痛的蜷曲在曦的身旁,后者紧张的查看,但并没有任何异状。
晕使力发声道:“大概……是牛王吧!发现我偷用红线,就压着狐石像让妾身痛苦,好让我快点回去。”
曦抱着晕,他知道自己现在无能,不能帮晕分担任何一丝痛苦,但明天来临,就是那日子了-解救晕和天下苍生。
曦道:“晕,你还是快回好了,我实在不忍见你如此痛苦。”
晕临走时,即使拖着万根针扎般的痛苦,她还是亲了曦的脸颊,尽力开口道:“通过……试炼的奖励。”
曦不忍的道:“你都这么痛苦了,还给我奖励,你这小傻蛋。”
晕忍痛笑道:“奖励是一定要的啊!”
曦道:“对不起讲太多了,还是快离吧!怕那臭道士会让你更痛苦。”
没等曦说完,晕已化成片片花瓣,飘逸在空中,离开他的梦境。
万只蜡烛的光扫荡黑暗,牛王悠闲的坐在高椅上,椅雕刻的十分华美,布垫也软松好躺,如个皇帝似的。
房内富丽堂皇,八个大柱撑顶,上面雕有精美的图腾,但都非正物,各个面目狰狞瞪视前方,牛王的高椅立在高台,高台在室的最后方。
大门敞了开来,身高二尺的牛人走了进来,每走一步地板都晃动数次,他身背巨斧向牛王请了个安。
牛王道:“不愧是我的义子-牛方,不管是在任何方面,都气势如虹啊!”
牛方道:“父亲过奖了,您交代孩儿的事,都已办妥了。”
牛王笑道:“恩,明天就是他们的忌日,还自以为的想把我给灭了,真是太可笑了!”
“对呀!简直不自量力,怎会是父亲大人的敌手呢!”
牛方问:“父亲!晕那个贱人,要怎么处理,需要孩儿动手吗?”
牛王回:“孩儿阿!这……这个甭挂念,我自有良计。”
语毕,便挥了手势,下方的女侍端了一壶酒,来到牛方的面前。
他不解的问:“父亲这是?”
“明天大战前把他喝了。”
“是!孩儿遵命。”
“好了没你的事下去吧!”
“父亲晚安!”
牛方拿了酒,便回房去了,牛王正畅快的饮酒,大声的奸声狂笑,谁也不知他心里在盘算什么?
高耸的岩墙环绕着五个大郡,五郡一大小排列,前方两个小,中间两个中,后方是最大又华美的-牛王的藏身处。
烟雾迷漫把五蝎郡的一切,包的隐隐密密,从外面观看不到里面,朝阳跟火石升起,四个山顶矗立在五郡周围,而上面各有一台投石车,数只白猕猴操纵着。
四面八方的火石,陷入浓雾里,紧接着伴随而来的轰隆声,石墙窜出火光,像有人在上头安炸药般,嘣嘣的声响宁静的早晨被炒热起来。
石墙一崩落,孔大叔为首,带领着数百名精壮的村名,身着战甲、钢盔,手持大铁刀和钢盾,骑着马从东南方的树林里杀出。
孔大叔喊道:“杀啊!把那些危害天下苍生的妖物,一一灭绝。”
白、黑、红、黄、青五种颜色的老虎当前峰,率领老虎大军从西南方奔出,红色的狼跟从当中峰,捍卫一架华丽玲珑的马车,当后卫的白猕猴,手上各握着一把短刀,跟队伍一同进功。
配戴着大弯刀的孙白、孙黑,他们的红披风随风摆动,速马奔驰的领着一大群石人们,从南方冲出一条血路。
烟雾逐渐散开,孔大叔和村民纷纷跳下马,马依然狂奔,直到遇到前方的亡魂士兵,化为金光炸开,炸开的亡魂各个升上天际,向他们做了跪拜的姿势。
一个村民好奇的问:“这是啥意思?”
孔大叔答:“他们都是被牛王杀过的人,死后亡魂被困在铠甲里,又被操纵与我们作战,只要奋力击溃,亡魂就得已投胎。”
孔大叔着急道:“大伙儿!再加把劲!我们可是背负着重要的使命,上啊!”
村民随着他的大喊,又继续迈进,奋勇的拿着刀与持着铁鎚的亡魂士兵作战。
孔大叔惦记山神的任务,一路冲前只要有亡魂士兵,阻挡就砍下去,忽从不远方,传来阵阵尖锐的男音道:“孔武,你还真慢阿!”
语调带有特殊的狗腔。
孔大叔道:“最好别像上次跑掉,在那给我等着。”
话音一落,孔大叔施展轻功朝声音杀去,有个狗头人身的男子握着大剑迎击,大剑与钢刀对峙的威力极大,吭吭两声两人各退了几尺。
狗人讽刺道:“曾经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四剑霸王”之一的孔武,如今怎当个乡间的村夫?”
孔武道:“厌倦了每天打打杀杀的日子了,但若我今天不杀你这妖,那就对不住花山和陇城,被你淫奸的年轻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