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人邪恶的笑道:“那是她们心甘情愿的不是吗?”
孔武道:“死性不改还敢强辩,明明是用妖术迷惑。”
他又怒吼道:“士介!你这畜牲,纳命来!”
士介-狗妖当然不是省油的灯,举大剑一挥,孔武被弹到不远处。
孔武喃喃道:“我被你偷的大剑-你手上那把,应该没这么大的威力吧!”
士介笑道:“当然不是剑的威力,是牛王大人赐酒的功劳。”
孔武一瞧,果不其然原本土棕色的狗脸,泛红一大片。
士介道:“啊!我不小心的说溜嘴了,但这不要紧,因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孔武并不畏惧,他还是拼了命的战斗,可惜是毕竟力量悬殊。
过了几招他的钢刀被弹开,碎裂成两半,士介又乘胜追击,铁盾也被震碎了。
手无寸铁的孔武被大剑抵着脖子,狗脸一副得意骄傲的样子。
孔武突然哀求道:“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当作是死前最后的情求。”
士介看他哀求的样子,更加傲气的道:“好吧!就大发慈悲的让你问。”
“明明是大白天的,为何你们这些妖魔鬼怪不会受影飨?”
“外面有牛王大人,精心设下的屏障,可阻挡日光、增强我们的妖力。”
孔武看了看村民的战斗,果然煞有其事,亡魂士兵越来越强,村民快招架不住了。
他又摸了衣襟的东西,小声的道:“小杜鹃!把对话都记清楚了吗?现在就靠你了。”
士介大力的把孔武往空中抛,杜鹃从衣领飞出报信,孔武呢喃道:“孔杰、芳淑-孔大婶,对不住了。”
大剑要砍下的那一刻,有只从混战中冲出的红棕巨狼,它咬住了大剑,保了孔武的命,上面还坐着一个孩子。
孔武重重的落在地上,他喊道:“孔杰!你不应该要待在家里。”
孔杰道:“父亲有难,孩儿怎能见死不救呢!”
“我的蠢儿子啊!知不知道你来也送死啊?”
士介忽然打岔道:“哈哈!刚好杀一个不过瘾,现在又送来一个,你们父子在黄泉的路上,有个伴才不无趣嘛!”
孔家父子不答理他,士介气恼的挥剑想挣脱红棕巨狼,孔杰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拿出挂在背上的长棍,上面布满符文,直往狗头敲了数下。
士介虽连续哀嚎了几声,但他突然心生一记。
孔杰富有童音的道:“死狗贼!看我打的你脑袋开花。”
讲完打的又更大力了。
士介边嚎边道:“你……这小毛头,可……别得意忘形啊!”
话音落下,士介快速的举剑旋转,孔杰和巨狼也跟着转,孔武见势态不对,但没半个武器的他,根本无能为力,只好在旁边着急。
希望儿子别发生事情,这可是唯一的香火啊!
孔武熟悉的女声从后方传来:“平时的英雄气盖跑哪去了啊?”
他认得这声音,道:“娘子,你怎么也来了啊?”
方淑道:“可不只我一个呢!”
孔武往后望,见到村长、妇女和孩童都出来奋战,他们都和孔杰拿着相似的长棍,有了他们的参与,壮丁们也轻松许多。
孔武看了方淑肥厚的身躯,所压倒的亡魂士兵,同情道:“娘子啊!快快请起吧!”
方淑道:“他刚还想非礼我。”
孔武用眼神打量一番道:“应该是攻击,不是要非礼吧!娘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自从嫁给你,还是很有韵味的,好吗?”
孔武噗哧的笑了出来,方淑道:“笑什么,死老粗!”
两人便大笑开来,大家都知道,孔武是怕老婆的,不管方淑怎么叫他,他已习以为常了。
此刻,士介的旋转太过强烈,大剑飞出直挺入了地面,红棕巨狼则倒卧在碎石堆,孔杰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狗头顶被打的红通通,这下脸不红换头红了。
酒的药效好像已退了,他道:“小毛头!敢打我啊你,老子今天就先送你上西天。”
尖锐的狗爪从五指冒出,士介正要下手时,血花四溅在他的铠甲上,大剑穿过他的身,持剑者就是孔武。
士介吐出一摊血水,哀怨道:“相信兔死狗烹的故事,都耳濡目染吧!”
“我生前的下场就是如此,你们人还对我做了些过分的事。”
“永远不知感恩、欲求不满,最终还死的那么惨。”
孔武边把剑拔出边道:“那也不能去欺负,那些无辜的年轻女子吧!”
士介口中喃喃道:“有差吗?只要是人的,都给我去死吧!”
弹指间,东南方传出爆炸,引爆点就是狗妖的身子,他的尸块散落一地,烟雾包围了村民。
孔武长叹道:“山神本是要我收服你,抓妖的葫芦现在也没用了。”
“望你改邪归正,只可惜……”
他对着士介自语道。
西南方打的正火热,五色虎王各个血盆大苦,把夜叉的头咬下,其余的老虎则是两只一组,一只咬脚、一只压倒,老虎的尖牙陷入夜叉的脖子,血喷洒满地。
红棕狼四只一组,夜叉的钢爪朝他们刺去,他们灵活的闪开,爪陷入地面太深,一时无法拔起,红忠狼抓紧时机,前仆后继的狂咬,夜叉想躲也来不及,活活被咬死。
白猕猴瞧了狼和老虎的决战,他们也不落人后的战斗着,没有利爪、尖牙的他们只能运用智慧。
一只夜叉直挺挺的站在两只白猕猴前面,恶狠狠的弯腰爪急转直下,猕猴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趁夜叉身子向下倾,右边的猕猴把尿撒在夜叉的眼睛,夜叉痛苦的用双手摀着眼。
左边的当然不会在一旁闲晃,牠敏捷地跃上夜叉的身子,手中的小刀白光一闪,夜叉随即倒地,头还冒着鲜血,两只猕猴拍手欢呼,还互相击掌。
五蝎郡顾名思义就是有五个郡楼,前方的一个叫“芳”,另一个叫“伐”-已被孔武攻陷,中间的两个就叫“金”、“汤”,最后的叫“蝎”。
靡靡的琵琶声,从名为“芳”的郡楼响起,夜叉听了好像精神百倍,可是狼、老虎、猕猴一听似乎失去战斗力般的委靡,刚被红棕狼护卫的马车,也响起阵阵的笙笛之音。
嘣的一声巨响,马车裂成碎片,碎片和马直冲郡楼,碎片一入护卫郡楼的夜叉身体里,火光闪耀阵阵轰炸,马则是一碰到郡楼如碎片那般的炸裂,但琵琶声似乎不受影响,反而越来越大声。
纤纤的嫩手飞快地在笛洞中来回走动,笙声大作跟琵琶来个一较高下,手的主人就是孙荷,身着绫罗绸缎、亮丽的挂饰闪啊闪的,她开口激将道:“哎呀!芎妃!你是嫌自己长的丑,躲在楼里不敢出来见人,是不是阿?”
此话一出,只见琵琶声有些愤怒,对方似乎不怎理会。
荷儿继续讽道:“你平时诱惑男子,使他们与你交和,吸他们的精气,害的百姓家破人亡的,大概是苍天有眼,把你变成比东施还不如吧!难怪不出来见人。”
名为“芳”的高峭郡楼瞬间倒塌,残瓦碎片如磁铁般的聚成一颗巨大球体,伴着琵琶声朝荷儿砸去,笛声高音直冲云霄,把球体穿出数个洞,再次化为残片。
荷儿道:“终于肯露面了啊!我得赶快做准备,要不然被吓死还了得。”
坐在没崩落高台的女子,有着一张细嫩的美人脸,绿绸缎下的身影,饱满的小露深沟,荷儿看起来就逊色三分,此人就是芎妃。
芎妃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黄毛丫头。”
荷儿道:“没错!就是比你艳丽多了的黄毛ㄚ头。”
芎妃突然大笑道:“不知上次谁是输啊?”
荷儿道:“那是你使妖术”
“但还是我赢了啊!”
荷儿叹道:“唉!算了我跟一个年近五十的女鬼计较什么?”
芎妃平时最厌恨别人谈论她的年岁,她只冷笑一声道:“即使如此,我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荷儿讽道:“你这是老王卖瓜自卖瓜,你现在又带领着一群夜叉,应该要称呼你过了五十载的母夜叉。”
听到这一席话,芎妃的怒火更加旺了,她只冷哼一声,把愤怒灌入琵琶,弹指加快来回之间上,发出的攻势越来越猛烈,荷儿应对的有点吃力。
芎妃道:“刚顶撞我的气势到哪儿啊?”
“好戏才正要开始呢!”
荷儿把笛子收入衣里,拿出背上背着的古筝,芎妃知道她要动真格了,神情也认真了起来,低高音同时连发,低韵与高亢的结合,但荷儿不惊慌,只是泰然自若的弹着,化开每一道攻势。
缠斗了几回合,双方险的有些疲倦。
芎妃道:“看来你这两年增进不少嘛!”
荷儿道:“彼此!彼此!”
数百只老鹰也来凑个热闹,飞过荷儿战区,芎妃无暇去猜疑其中的缘故,因荷儿的弹速又加快了,琵琶与古筝震音的斗了几回。
爆弹、鸟屎纷纷掉落,有的夜叉被炸的七荤八素,有的则被鸟屎滴到眼睛,弥猴都会机伶的趁机扑上去攻击。
芎妃也难幸免,她的衣上都恶心的鸟屎,她被鸟屎搞的面目全非,荷儿看到那副狼狈样不禁大笑了起来,芎妃顿时大怒,披头散发的她妖气环绕,满脸鸟屎的美人,显得有点滑稽,如响尾蛇般的怒击侵袭着荷儿。
荷儿知道把芎妃惹火了,她逼不得已的拿出必杀技-筝音六凤。
两手合奏,筝音盘旋入耳,共有六的高音,丝丝入扣的缭绕高山,化为六凤。
芎妃当然不会坐以待毙,飞快的拿出绝活-窑蛇六杀。
五个低音憾动心的每一个角落,锁心的高音领头,化为六蛇。
六凤六蛇想互撞击,威力之大音波四起,两位女子了被震了开,摔倒在地,大概是难逢对手,两人便笑了开来,尽管都已重伤。
婀娜的黑影在混战中乱窜,护卫芎妃的两只夜叉,头上不知何时被刺进两只匕手,绑着长长马尾的女子,来到芎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