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伟杰又开始像以前那样一个人呆在公寓里喝酒了,甚至连公司也不管了。有一次,他从电视上看到刘青灵拍的电视剧,是一出爱情戏,有刘青灵和男演员的接吻和床上镜头,朱伟杰便开始发了酒疯,他砸了电视机还不算,刘青灵回来后,他指着刘青灵的鼻子,骂她不该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面自己却在外面和男人鬼混……
刘青灵可以忍受他的胡闹,但却不能忍受他对她的这种人格上的污辱。她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住进了摄制组,不再回公寓。朱伟杰酒醒过来后,知道自己把事情闹大了,但他没有脸再见刘青灵,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公寓里几天不吃不喝。后来是野岛发现了这事,当时朱伟杰已经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了。野岛叫来了医生,把朱伟杰救醒。他要打电话给刘青灵,但朱伟杰坚决不同意:“你要是叫她回来,我就死给你看。”
野岛了解朱伟杰,知道他说到做到,便也没把这事告诉刘青灵。但他总不能看着朱伟杰就这么下去呀,野岛建议朱伟杰先不去管公司的事,到水手岛住上几天静下来好好理理头绪,再想想其他办法。
第二天,朱伟杰打算离开刘青灵的公寓到水手岛上去时,刘青灵回来了,她交给了朱伟杰二十万现金,“是我接了三部戏的如果你片酬,我让他们提前付的款,清清白白的一笔钱我需要你第二次站起来!”相信我,就把它用在刀刃上他是愧对刘青灵无脸再朱伟杰拿起刀想刺进自己的喉咙被刘青灵一把夺了过来,“要死,也得死个样子出来活呀我最瞧不起的是懦夫。”
朱伟杰什么话也没说,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野岛答应了毕水清,把柳青青带到自己的身边,他让她给自己打打下手,教她从最简单工作做起。接电话,打字,整理人事档案。野岛一开始并不太强迫她什么,他知道这小妞的反叛个性,你越是要勒紧缰绳制服她,她就越是四蹄乱蹦不驯服。对她,得有个策略。
柳青青一开始以为野岛是妈妈派来监视她的太监,可通过了一段时间的接触,她发现野岛是个不坏的人。随她怎么攻击他和他作对,野岛既不在意也不介意。甚至有时她把玩笑开得过火了,野岛也仅仅只是朝她扮了个鬼脸不予追究。
这样一来,柳青青觉得自己开始有点喜欢上他了。一开始,柳青青称野岛为野岛叔叔,可随着他们之间交往的融洽,她便简称他为野叔,当然,这叫法也不乏对野岛的戏谑。“嗨,野叔,你和姓毕的真没上过床吗?”有一次,柳青青问野岛。
“你就这么说你妈妈?”
“她征服男人可有一套了。”柳青青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除非你是一个同性恋。”
“为什么?”
“和妈妈在一起的男人没有一个能抵御她的诱惑的,再说,你又那么帅,她怎么会放过你呢?”
“理由很简单,因为我和你一样,是个让她头疼的反叛者。”野岛朝她扮了个怪相。
“是吗?那可太好了,我们是同盟。”柳青青“叭”地给了野岛一个响吻。
“好家伙!”野卫拍了拍柳青青的脸颊,“你就像头野马驹。告诉我,干嘛非和你妈妈较着劲对着干呢?”
“我讨厌她。”柳青青噘起了嘴,十八岁的她,虽然长了个一米七的大高个,但还是一个稚气十足的孩子。“她不理解我,是她先和我较着劲对着干的。小时候,我不喜欢弹钢琴,她硬是让我练钢琴,我喜欢吉它架子鼓,她偏不让我摸,说是什么下三流的乐器,我喜欢迪斯科她偏要让我弹什大调,所以,我便开始和她对着干,我也要她么车尔尼尝尝什么是强人所愿的滋味。”柳青青得意地耸着肩,“知道我为什么和男人上床吗?”
“不知道?”
“那时我只不过是交了几个乐手,并没有什么性关系,我还是个处女,可是她却骂我是个流氓,说我的行为举止像妓女。”
“于是你就去和他们上床?”
“差不多是这样。”
“你真是愚蠢透顶!”野岛简直不敢相信她这么傻。
“听着,我不喜欢别人指责我。”柳青青一下子变得冲起来。
“好吧,我投降。”野岛举起双手,“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是说你不该这样作贱自己。”
“我并不认为和男人睡觉有什么不对。”柳青青说,“知道吗,我当场捉了姓毕的二回奸,一个比一个刺激。”
“第一回是你哥哥。”柳青青朝野岛扮了个鬼脸,野岛的脸微微一红,因为这野小子抓的就是他。
“第二回嘛那可比黄色片还刺激。”柳青青绘声绘色地说了不久前在李雪儿健身房里目睹的一幕,她形容母亲当时像只可怜的羔羊,“她的乳房和下身流着血,而李雪儿坐在起跑器上就像一位征服了全世界的斗牛士。”
“真的?”野岛难于置信。他只是感觉到毕水清与李雪儿的关系不正常,但他没想到会是那样,无疑毕水清被李雪儿给控制了。
“你吃醋了,是吗?”见野岛一脸的不对劲,柳青青显得很开心。
“嗨,我说帅哥,你有女朋友吗?”柳青青高兴起来有时候也称野岛叫帅哥。
“没有。”
“听说你结过十三次婚?”
“不噢,是有这么回事。”
“我想,你一定对女人感到乏味了,对吧?”
“我想,那要看是什么样的女人。”野岛把柳青青既当成孩子,也把她当成朋友,所以,他说话还是挺认真的。
“你会喜欢上像我这样的女孩吗我是说像我这样的叛逆者?”柳青青似有心也似无心地问野岛。就在这时,毕水清推门进来,正好听到柳青青的话。
“总裁女士,你忘了先敲门的规矩。”柳青青显得一脸的不高兴。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毕水清的反应是异样的,她的目光在柳青青和野岛身上异样地转了几圈,然后异样地朝野岛一笑,什么也没说便退了出去。
“令人扫兴!”柳青青冲着毕水清的背影一耸肩,故意放大声音,让毕水清听见她的说话,“真讨厌!”
“我说,你不该这样我不喜欢不懂礼貌的女孩。”
“好吧,我尽力改正。”柳青青噘了噘嘴。
野岛听了这话怔了怔,这可是这么多天来柳青青第一次表示出听话的样子。他看着柳青青,柳青青也看着他。野岛发现,在柳青青的眼睛深处,有一道异样的亮光倏地一闪,很清纯,很亮丽,也很神秘……
第二天下午下班时,毕水清突然叫住了正要走出办公室的野岛:“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我有话对你说。”
野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毕水清指着面前的沙发让他坐下,“是关于我女儿青青的事。”毕水清开门见山地说,“她好像喜欢上了你。”
“这我知道,我也喜欢她。”野岛觉得这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不是一般的喜欢我是说她好像爱上你了。”
“是吗?”野岛看着毕水清,他不知道这可怕的女人又再想什么?
“我是认真的,野岛先生。”毕水清点燃了一支烟,“我想知道你对她是怎么想的?直话直说,你会娶她吗?”
“别开玩笑,我是说我都可以当她的父亲了。”野岛万万没想到毕水清会对他提出这个问题。
“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毕水清一脸不容抗拒的绝对意志,“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会还是不会?”
“不会。”
“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急于下结论。”毕水清说谈话到此结束,“你可以三天以后再回答我的问题。”
野岛并没有把毕水清的话认真地当回事,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打过柳青青这方面的念头,他完全把柳青青当成一个小女孩来看待,甚至有时候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来看待,看到柳青青,有时候他会想,如果他有生育能力,他的孩子这会简直是说不定还比柳青青大几岁呢!要他和柳青青结婚天大的玩笑。然而,第二天上班,一切都变了。他刚在办公桌前坐定,柳青青便冲了进来:“回答我,昨晚那姓毕的女人和你达成了什么交易?”
“什么也没达成。”
“她让你娶我,是吗?”
“她是不是逼你嫁给我?”野岛总觉得毕水清在这事上不会安什么好心。
“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我告诉她,我喜欢你。”野岛想对她说不是爱,他又怕柳青青太敏感把事情弄糟了,便咽住了后半句话。
“哈哈哈……”柳青青突然发出一阵怪怪的笑声,“我说嘛,你怎么会爱上我这样的女孩?喜欢哈哈……多么动帅听的形容词,男人玩女人总是以喜欢作开场白,对吗哥,野叔,浪漫诗人,花花公子?”
我哪得罪了你?”“你这是怎么啦“我还以为你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呢?原来你也和他们是一路货色伪君子!色狼!”柳青青说完“砰”地把门一摔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