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嫣红为了救薛正平,只身闯魔教总坛,萧亚天十分生气,大声吼道:“你个死丫头,一听说那小子出事,连等爹派人你都等不及了。你看现在,回来又不见他人影!”
萧嫣红自己伤心事一大堆,哪还理萧亚天唠叨。不过萧亚天最后一句话确实刺到了她心里的要穴,难道真的错看了薛正平。萧亚天对外面吼道:“来人,去把薛正平找来!”
进来一侍卫拱手道:“启禀教主,薛统领送小姐回来之后就不见了,现在找不到人。”萧亚天自言自语地说:“就算说服不了飞云山庄,也不用不来见我吧。”
绝顶之巅山下,大雨滂沱,二十几个侍卫押着一人犯,顶着斗笠在雨中行进。一个身穿黑色斗蓬,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出现了。领头侍卫大声问:“什么人,竟敢当我们去路?”
薛正平没有说话,只是扯了扯头顶斗蓬,露出了嗜血般狠戾的眼神。然后一拉缰绳,马蹄扬起,薛正平跳出马背杀将过去。众人见势,赶忙迎战,却没几下功夫,全部被放倒。
走到囚犯旁边,那人正是云浪,云浪见薛正平来了,如抓到救命草一般高兴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会来找我的,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薛正平眼神平静,没有说话。然后从身后取出一块黑布,盖在云浪头顶。再从地上捡起一把侍卫用的刀,眼角一道锋光,手起刀落,麻利地砍下了云浪的人头,卷起黑布,裹住人头,骑上马背消失在雨中。
萧嫣红正看着窗外的雨帘发呆。萧亚天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想瞒着我,你看,薛正平他在乎你的委曲吗?”“爹,你怎么?”萧嫣红没想到他爹知道得这么快,无言以对。
“我的眼线遍布天下,这点事还查不出来?丫头,值得吗?”萧亚天惋惜地看着萧嫣红,慈父之心痛尽在眼中。萧嫣红赶忙抹去眼角渗下的泪水扭过头去,倔强地回道:“爹,女儿不后悔!”萧亚天摇头叹息,他知道薛正平即使是真心加入神教,但他野心脖脖,萧嫣红是留不住他的!
这时门外门卫禀道:“启禀教主,薛统领回来了!”萧亚天转过身道:“走,我们看看去,看他怎么说?”萧亚天领着萧嫣红怒气冲冲地来到大殿,只见薛正平身上的黑色斗蓬还在滴水。萧亚天怒斥道:“你干什么去了?”
薛正平没有理他,走到萧嫣红面前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往地上一扔,云浪的人头滚了出来。薛正平看着萧嫣红,指着人头对她说:“我用这个人头向你证明,我很在乎你。”
萧嫣红怔怔地看着薛正平,感动得双眼沁湿,难以言语,竟没想到薛正平帮他杀人去了。萧亚天亦是连连微笑点头,怒火尽熄,不声不响地离开。萧嫣红盯着薛正平问道:“谁让你帮我杀他的?”
薛正平本以为她会很高兴,哪知她会翻脸,正低头准备认错,萧嫣红扑到薛正平怀里,紧紧抱着他。
萧亚天召集众人到大殿,宣布道:“诸位,我萧亚天今天在此宣布,我神教与魔教势不两立!”云浪的人头却被高高的挂在了城门外,以示神教一雪奇耻的决心。不过魔教究竟做了什么事,让萧亚天如此生气,众人不得而知!
魔教总坛,司马和云水正在谈事情,忽然侍卫来报:“教主,押送云浪的兄弟在山下遇袭,全军覆没!”云水赶忙站起身问:“那云浪呢?”侍卫说道:“首级被斩了。”云水一听,顿时便座了回去。虽然云浪不争气,但云水一再纵容,这次也没想要他的命。
司马见状,赶忙起身扶住云水安慰道:“云老,别着急,待下山去查看清楚了再说。”“这是他罪有应得,怪不得别人!”云水只恨当初太宠他了,人都说祸害留千年,他这个儿子怎么这么短命呢?
来到山下,果然遍地横尸,场面惊人,四处回荡着压抑的死亡气息。在囚车上的那个只剩下一个身子,不见了头颅。司马看了一遍那些尸体,言道:“这是一个人干的,当今天下,能一个人杀掉我这么多人,还均是一招毙命,又和我魔教有仇的,大概只有神教了。”
白无常问道:“教主,你怀疑是萧亚天?”司马摇着扇子边往前走边说:“萧亚天不会来,应该是薛正平,白护法,你带人处理好这些尸体,安置好其家属。我出去一躺。”
“是,教主。”白无常说着带人搬运尸体去了,却看着那些被雨水冲洗过的尸体吃惊,自己带人查了半天无果,司马问情居然看了一眼,就那么肯定是薛正平。
司马跨上马背离开,刚走了没多远,就有人骑马追来了,那人正是龙儿。司马扯住缰绳回过头来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知道你要去抢回云浪的人头,我陪你一起去。”司马踢了一下马肚子,继续走了,还不屑甩下两个字:“添乱!”龙儿也没理他,紧紧跟在后面尾随而去。
来到神教总坛,天已黑了。城楼上有人大声喊道:“什么人,夜访神教有何贵干?”司马骑在马背上用马鞭指了一下门旁边挂着的人头说:“把你脚下的人头给我扔来,不然我就自己来取了!”那家伙一听此言,赶忙敲锣大喊:“有人擅闯总坛了……”
刹那间一大群护卫站了出来,司马对龙儿说道:“早就听说萧亚天不死邪功炼得出神入化,今天我们就去领教一下。”“我就知道你不会是取人头这么简单,原来是想来摸萧亚天的底!”龙儿向来单纯,难得猜到一回司马的心思,深感得意。
司马问情之所以夜闯神教,只因云浪作孽太深,魔教和神教是免不了一战了。索性不如拿回云浪的人头,卖云水一个顺水人情,再趁机一探萧亚天虚实。
看着眼前一大群的人,均手持武器刀剑相向。龙儿笑道:“初入江湖,他们就交给我解决吧!”说着飞身上前,袖中抛出两条白绸带。一条绸带系住一个侍卫,龙儿两手用力往后甩去,那两人一声惨叫就被她甩到了身后。
龙儿继续向前飞去,前面的护卫忽然后退,几排长枪闪出,如刺猬一般无懈可击。龙儿再往前一扯白绸带,那两个人又被甩了回来,砸在那排枪尖上,顿时倒了一地。龙儿飞入人群,短兵相接,快刀斩乱麻般干净利落。
这时萧亚天和薛正平站上了城楼。看着自己手下的精英卫队被一女子打得落花流水,甚是不悦,“这女子究竟什么人,我这些都是西域高手,会如此不堪一击!”
“她是易南天的女儿,本来不会武功,但是被我打了一掌之后,不但没死,武功忽然变得特别高,上次我在飞云山庄被抓逃出来也被她打伤了。”薛正平虽在说龙儿,眼睛却盯着后面的司马问情。
萧亚天瞥了他一眼冷声道:“被你打了一掌就会武功,那你也打我一掌试试!”薛正平一向不爱跟萧亚天说话,这种费话他更是东风过耳。
薛正平继续言道“她还不是今晚上最难緾的,后面骑马的那个才是我们的头号敌人!”萧亚天指着司马问情问道:“那他又是哪路神仙?”
“魔教教主司马问情!”薛正平深沉的声音,就像司马问情是炼狱魔鬼一样。萧亚天脸色一沉:“司马问情!我正想会会他呢。”萧正天说着跨出城楼,飞身而下,直奔司马问情,他要为他的女儿讨个公道。
司马正看龙儿打驾看得起劲,忽然发现有人来袭,赶忙离开马背,垂直而上。马就被萧亚天拍倒在地上了。司马飞入高空,倒过身子,又是一掌往下拍来,萧亚天赶紧闪开,司马也拍在了马背上,马显然是活不成了。
萧亚天怒气十足地吼道:“司马问情,我还没找你算帐,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我就让你看看不死邪功让你死不死?”萧亚天说着提起右脚往地上一踩,地上尘土应声而起。
再左右手三百六十度扫了一圈,将黄沙聚于胸前,伸出双手灰尘扑扑的就向司马推来。后面又由于天黑,黄沙遍地起,和龙儿打的那些人也受不了,纷纷撤走。
司马见对方来势凶猛,赶紧张开扇子,飞身上前,用扇面挡住了黄沙。正僵持之际,黑暗中,龙儿借着月光隐约看到有人从城楼飞下,意欲偷袭司马。
已经快到了萧亚天的上方,阻止是阻止不了了。龙儿赶忙飞身过去,悬在了司马和萧亚天的中上方。司马抬头看去,见薛正平在龙儿后面已一发不收。
只好猛地用力一催,将萧亚天震出了两仗外,再往前上方的龙儿飞去,却是为时已晚,薛正平一掌打来,正好打在龙儿背上,血吐到司马脸上,司马来不及擦去脸上的血,赶忙接住龙儿,转身之时,一个拳头打在了薛正平的胸上。
司马抱着龙儿站回地面,萧亚天和薛正平倒在前面,口中带血,正惊恐地看着司马,一大群护卫涌出来将他们护住。司马将目光盯向云浪的人头,然后右手一伸,吸到了手里。卷起人头,抱着龙儿,骑上马背,绝尘而去。
路上,司马用衣袖抹掉脸上的血,双手扣住缰绳,紧紧搂着龙儿,着急地踢着马背,一路狂奔。还一边说道:“龙儿,你撑住,你不能死!”
龙儿断断续续的问道:“因为雪儿,所以我不能死吗?”“你们都不能死,我不能没有你们,听话,一定要撑住……”司马也不知道自己担心的谁,更没想到龙儿会为他以身挡住薛正平那一掌。
薛正平竭尽全力致司马问情于死地,龙儿那一掌受伤太重,还是将头沉下去了,司马赶紧扯住缰绳,跳下马背。从胸前掏出一个信号弹发上了天空。又赶忙座到龙儿身后,输入大量内力。龙儿醒来,见司马问情满脸焦急,缓缓问道:“我还活着?”
司马问情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听到自己没死,正要高兴,又一口血呛在司马问情肩上。龙儿撑了半天才低声道:“送我回去,只有回无涯谷水池才能医好我的伤。”司马赶紧取下云浪的人头,挂在旁边的树上,抱着龙儿骑上马背往无涯谷奔去。
走了没多久,就有人到他们刚落脚的地方来了。黑夜中,只听领头的说道:“大家快找,教主刚才就是在这里发的信号。”众人下马,看见地上有血,不远处的树上还挂着一包东西。
过去拆开一看,是云浪的人头。领头的骑回马背命令道:“把人头带走。”说着,十几匹马消失在夜幕里。司马问情将云浪人头留在这里,就是让这帮人带回去交给云水。
神教总坛,薛正平被司马打了一拳只是轻伤,但萧亚天被天残神功伤得不轻,躺在床上起不来。萧嫣红座在床前给他喂药,他喝了一口就咳嗽了两声,还喘着粗气,显然已经伤及赃腑。
但对司马问情的内功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沉声道:“没想到司马问情内功如此深厚,就是当年的易南天莫北云也未有此等功力啊!”萧嫣红轻轻拍着他的胸口说:“爹,你别说了,先养好伤。”
萧正天从身上摸出一本书递给萧嫣红说:“女儿,我的伤是难好了,这是不死邪功前九层的心法口决,你交给薛正平,让他替我管好神教。第十层由你自己保管,不可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