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问你呢,你是不是招惹她了?她那么针对你。”赵轩奇怪极了,依他对杜兰的了解,除了是惹毛她了,要不也不会去非议别人。
“你们认识?”子言迟疑着轻轻说道,他们关系不一般,不像朋友也不像恋人,可以肯定的是俩人很亲密,否则赵轩对她也不会忌讳若深,闭口不谈的,还处处帮她说话。
“她是我前女友,杜兰。”赵轩低低的说着,眼神刹那黯淡,头转向别处,显然是不愿多说了的。
“那这就奇怪了,她不会是误会你和我了吧?”子言蛮有把握的猜测着,细细一想又经不起推敲,赵轩不是有女友吗?自己见过的,不是她,那么她是很久前的吧?子言冥思苦想也得不到合理的解释,这时电话声打破了纷杂混乱的思绪。
“子言,今天还好吧?过的怎样啊?”一接听林寒温柔关切的声音钻入耳里,浓郁的笑声也围绕着子言打转,看来不单单是林寒在欢笑了的。
“我还好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了?”突然就打电话问好不好,子言很郁闷,可也没去多想,正想发牢骚说之前遇到的那件事,转念又打住了,这事独自烦愁就好,没必要拖林寒下水一起担心。
“我有件事问你,你可以答应我吗?”林寒避开子言的反问,给她来个哑谜,声音里带着笑意,子言恍惚间看到他的笑容在眼前晃荡着。
“你先说是什么事。”子言被他弄懵了,说的话好费解,猜不透他。疑虑取代了笑容,有点忧心忡忡的味道。
此时赵轩已走在前面,与子言拉开了好些距离,不远不近,当他看到子言绯红着脸羞嗒嗒的接电话,识趣的快走几步。此刻,他留给子言的只有一个孤傲的身影,看的子言心头一颤,柔软的没了力量,那些不快也烟消云散,她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刹那读懂了赵轩,他的寂寞是一片汪洋,花心不过是他的伪装。
“你答应我就说,嘿嘿。”林寒舍不得透露半句,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听他笑得春风得意的,子言轻叹一声:“好吧,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你做我女朋友吧。”之后是持久的沉默,林寒等待着性命攸关的一刻。
“好啊。”子言不假思索的点头答应了,结局来的太过迅速反倒怔住了林寒,许久许久之后抱着不可思议的语气再次确认:“你确定?”
“我骗你干嘛。”子言压低了嗓音,忸怩起来,后悔刚才欣喜过头,也不懂得矜持些,他会怎么看待自己呢?会偷笑吧?顿时,好多想法涌了出来,子言想到他兴许会笑话自己,咽了下口水好像就能把失误逼回去似的。
赵轩回头看了眼磨磨蹭蹭而不失紧张的子言,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只是不能透露。子言自认为说话已经很低声了,不知道赵轩听个一清二楚。轻轻一瞥后,赵轩回过头继续走着自己的路,嘴角掩饰不住浓浓的笑意,有个念头飞快的闪过,他又回头看了眼子言,子言这下终于察觉他在看自己了,脸更红了,头埋得低低的,俨然是怕被看穿心思的窘态。她自认为赵轩不知情,毕竟是离得那么远,事实是她异常的表现出卖了自己,还浑然不知。
“快要到家了,晚上再聊哦。”脚下的路走走就要到尽头,临近家门口,子言忍痛打断了兴致颇高的林寒,歉疚的下了逐客令,纵是千般万般不舍,还得狠下心挂了电话。
“子言,恋爱啦,记得好好把握住了,别像我一样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赵轩看见子言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猝不及防的丢出这句话来,不等子言辩驳,他又在那侃侃而谈,说了一大堆的话,弄得子言无可奈何,只得连连应和。
不知是赵轩的话触动了子言还是林寒的攻势太猛,短短两周的时间,俩人升温到难舍难分,离开彼此就活不下去的境地。
子言充分享受着恋爱的美好,无暇顾及正一点点逼近自己的危险,还忘记了一句话:越是美好,回忆就越痛的不可收拾。
现在子言是恋的一发不可收拾。当然恋爱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只是必不可少的点缀,平淡无奇的生活因它而疯狂,可若是过了头就成癫狂了,脱离了正常的轨道,子言对这一点还是很清楚的。
学业是压在子言身上已久的大包袱,有时盛怒之下真想拍拍手潇洒的留个倩影走人。终究是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做事该成熟些了。于是子言不情不愿的应付着学业,课堂上捧着本小说看得津津有味,也不顾老师谴责的目光狠厉的剐着她,恨不能揪起她来暴打一顿。通常是点名提醒她,惹得同学火辣的目光,子言是不在意这些的。她的观念是珍贵的时间浪费在毕业后绝不会触碰的专业上是不可饶恕的罪恶,还不如看些书增长阅历呢。
当她推崇自己的这种做法并且洋洋自得时遭了沉重的一击。
那天,她趴在桌上闭目养神,听的几个同学对自己评头论足,议论纷纷。
“子言啊,每天无所事事的,只知道嘻嘻哈哈,堕落了啊。”
“就是的,你看看她,懒散的还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好。”
“你们去管她干嘛,随她去吧,她以后怎样反正是和我们无关的。”
这些话子醍醐灌顶,子言并不怨恨她们的无礼,甚至很感激,她们激起了子言停滞不前的上进心。眼前突然明亮起来,是该好好规划下未来了,一生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不甘心老了锤头顿足的空留悔恨。
就在她一心一意的准备去考教师,为此而改头换面的挑灯苦读,冒出了件事来扰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