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发什么疯?”顾羽最还是用一如往常轻蔑我的姿态对我说话。
门铃响起,我并不知道来人会是番赫辛。
番赫辛像个先知一样,他总会在不合时宜的时刻出现,并且献上多余的殷勤。
顾羽最打开门,番赫辛连招呼也没有和顾羽最打一个就闯了进来,他冲过来打翻我手中燃烧的钱包,有点过度夸张地用劲踩上去:“你是想引起火灾么?直接就在客厅烧这种东西!”然后,他放下手中的暖瓶,说:“我是给送来汤来的,不是买的,是我自己煲的,你的工作未免也太忙了,要按时吃饭,饭前喝汤对胃好的。”
这些叮咛我压根听不下去一句。这真是让人烦透了的情况。
只是我以为番赫辛为我扳回了一点面子,我抬起盛汤的暖壶,咕噜咕噜,一口气把汤全部喝完了。我看着顾羽最,那眼神仿佛说:“除你以外,还有其他人愿意心疼我。顾羽最,你给我看好,我齐漾除了你以外有的是人心疼的。”我真心地希望顾羽最会吃醋。
“任何男人的关心,于你,都是一种恩赐吗?”顾羽最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一点迟疑都没有。
我终于失控了,我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番赫辛没来得及阻止,我就在顾羽最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条抓痕。顾羽最捂着脖子放大了冷冰冰的声音说:“你就是一个疯子!”
我觉得自己真的和疯子没什么区别,抓过垃圾桶,抠着自己的喉咙,把那些刚刚喝下去的汤都吐进了垃圾桶。
“顾羽最,我是不好,可是我只想对你好,所以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凭什么非要这样做?非要找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来和我吵架。跟你吵架我的心里很难受!”我蹲在垃圾桶边,扶着桶沿说,“你要担当好你的责任!你要负责好我,负责好我的幸福!”
“我凭什么来负这个责任,我只是个力量很有限的普通人,我有什么能力来担当。”顾羽最缓和了一下情绪,恢复了嘲笑我的姿态。但我觉得他这样像是在嘲笑自己。并且随后他根本就没有心疼我,根本就连关切的询问都没有,只是使劲地摔了我家的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