褶须汉没有任何表情,沉声道∶“楼主,请下注。”
“哈,似乎我又遇上老千了。”东方夜天笑了笑。
“我这里只有六点,你没信心赢我吗?”
“兄台,小弟也经常去市集听说书人讲故事,让我联想起一个很老套的情节……”东方夜天摸着鼻子,不自觉的冷笑了两声。“嘿嘿,恐怕我一揭开自己的股盅,就会发现股子已经化成一堆粉末……这一局我不玩了,就当成是热身吧。”
“你很聪明,不过愿赌服输!”
褶须汉已经握紧拳头,同时白了被扣押的李氏姐妹一眼。
“钱我可以叫大妹子拿给你,只是小弟很讨厌这种羊祜被宰的感觉。大子如果你不介意,不如公平的再赌一局……”
不过东方夜天还没说完,赌船忽然又喧嚷起来。他转脸往外面看,似乎有小艇靠近船边,之后就看见有几名女子强行登船。
她们一共三人,这三名女子也很有特色,都身穿连身纱裙,但一位是抹绿色,一位是水蓝色,一位是鲜红色。
她们还有一个共通点,就是都爱装酷;其中那位抹绿色的表情最冷,三个人当中也只有她年纪上无限逼近三十,其余两人还是妙龄少女,因此她修为也应该算最强。
仔细一看,三名女子还有一样令人眼熟的特徵―笛子。因此,东方夜天认出了手持水蓝玉笛子的冰美人,就是昨天和他交过手的蓝笛儿姐姐。
东方夜天在旁冷笑道∶“哎呀,想不到消息流传真快,星月神宫果然找上门了。”
另外一位拿红色笛子的御婢,年纪和她相若,表情也比较平易近人,经过通报名号,就知道她叫做红笛。
三女之中,还是作为“老大”的抹绿柳眉倒竖,冰脸上最具杀气。她一瞧见李氏姐妹,当即提起笛子直指她们,冷声道∶“抓住她们!”
不过她还未及行动,一直负责看守两姐妹的彪形大汉,亦随即踏前一步,拄剑喝道∶“且慢!”
“这里属于‘星月国’的地界,御婢办事谁敢阻拦?”
抹绿光是眼神就能杀人。
“我们无意开罪贵国,不过赌船有赌船的规矩!”
大汉卷起了一颗股子,说道∶“在船上,不是用拳头定胜负的,我们用股子决定每个人的命运。”
赌桌前的褶须汉接口道∶“她们两姐妹还欠赌船七十个金币。这笔账一天不算清楚,她们都不能离开。”
赌船大汉与三名御婢相隔赌桌对峙,双方皆有剑拔弩张之势。至于一旁的东方夜天,本来可以不顾两姐妹的生死,迳自下船的,不过他自己再丢脸,也不可以不顾同样被扣押的羚角神马。
这时抹绿再次开口∶“你们到底交不交人?不交的话,当心我毁掉你们的船!”
褶须汉握拳道∶“既然上来,就遵守规矩,人不是你们的!”
同时东方夜天初步评估,由于四阶的“宗师”都闭关去了,现场这些人纵使是最强的抹绿姐,也应该未逾越“源生”境界,因此自己有信心打赢他们。
“大家不要争了……”东方夜天终于踏前几步,向抹绿打趣道∶“我先拿钱帮两姐妹赎身,之后你们几位姐姐就可以合法的向我抢人了……”
蓝笛儿似乎对“姐姐”一词格外敏感,一听之下,立刻留意到东方夜天的存在,脸色赫然变了又变。
东方夜天面向褶须汉,说下去∶“大子,我再跟你赌一局。羚角神马他们欠你的七十块钱,我现在赢回来。”
“你想赌什么?”褶须汉眉头一扬。
“随你的。”
“好,我们再赌一次股子。不过……”褶须汉忽然歪嘴一笑,道∶“不过,似乎你没带钱囊,你连赌注都没得付!”
“哈哈……”东方夜天一笑回敬,不经不觉之间,他已经摸出了一个金坠子。“老哥,请问这个金坠子可以抵押多少块钱?”
旁边的蓝笛儿一见金坠子,本来圣洁端庄的容颜又再剧变,娇躯不自觉颤抖起来。
同时褶须汉还未回答金坠子值多少钱,作为三御婢之首的抹绿已经抢白∶“蓝笛儿师妹,你的圣物,怎会在他手中!”
蓝笛儿也未及回话,东方夜天趁机瞪大双眼,嘲讽道∶“哎呀,原来这玩意儿是‘星月神宫’的圣物哪!抹绿姐我问你,‘星月神宫’的东西会不会不值钱呢?”
他随即将金坠子按在赌桌上,道∶“我押这个,开赌!”
“既然是‘星月神宫’的东西,值钱!”
褶须汉说了声好,也从自己的宝箱里摸出一只玉杯,押在赌桌上面。
另外一边,抹绿仍然在追问为何蓝笛儿会丢了信物,言辞间颇有薄责之意,害得蓝笛儿垂下玉首,期期艾艾地不知所言,原本冰清玉洁的御婢,竟差点儿把脸羞红。
褶须汉退下了,换上后面一名似有三阶初级修为的大汉。他成为赌局庄家,不过这回玩法有变。
在他面前是三个股盅,股子只在其中一个股盅里面;接着庄家会使用障眼法转移股盅的排列位置,东方夜天必须在变换之后认出有股子的那个。
本来这种考验眼力的玩法,对于修为已达三阶“源生”境界的东方夜天来说,没有什么难度,但由于庄家同样修为不弱,他似乎未可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