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执信的右手随着心中起伏波动突然牵动气息,生出一团猛烈的青色火焰,却未及燃着又悄无痕迹地熄灭。
她终究是经历了那么多,长大了,懂事了,也更成熟、沉着冷静了。她可以在一瞬间将冲动化为乌有,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只会害怕和哭泣的小女孩了。
虽无法确定是否是齐王建所书,但至少,可知是齐王室之人所邀。现今秦已吞并五国,会书齐文、又能用如此贵重的竹木作信,还能有谁?可话又说回,既是掌门人代收,掌门人必定也清晓。虽知掌门人原为齐人,我阴阳家与齐世代也有许多说不清的交合,可事到如今,掌门人断不会认为齐国能有反秦一统六国的能力。这时候会齐王室,不该如此为自己找麻烦。况且,掌门人虽不知自己过去与齐的纠葛,却也不该在众多执掌中独命自己赴宴。掌门人到底用意何在?
玉徽轸推测着,皱紧了眉头。她低下头再去细细看信时,却发现掌门人竟设了法术,也就意味着,此事仅掌门人与自己知道!霎时,她已猜测到了几分,此宴必赴不可了。
弯月当空,笙乐浅鸣。
晚饭后,玉徽轸叫来了谢崇直与应婉儿,告知他们自己要闭关一阵,嘱咐他们自行修习,最后还叮嘱一句他们无事不要打扰她闭关,便命他们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天未亮,玉徽轸就起床沐浴更衣,整顿行装,准备出发。
尽管她此次是以阴阳家音律阁执掌的身份出席,却未着任何可以代表身份的服饰。反倒却穿着极其普通的平民女子一样的浅青色布裙,头发也只是扎一个简单的髻子,饰以一根竹簪,披着连帽的深青色斗篷,带着面纱、斗笠,一身简朴的深青装扮。再带上凭证的信,出行的钱财干粮等所需物品,却唯独未带任何一件利器,甚至连她的佩剑朦晓都未带。趁着日早无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阴阳家。
饱受战火侵蚀、遥役重税压榨的民间虽仍努力维持着生活,却也是一片萧条的景象,毫无生气可言。持续了百年的战争已让百姓疲惫不堪,诸侯王室却生活荒淫腐败。秦国一统天下的大势将近,迎合了百姓结束战争的愿望。但一统的秦政又是否真的能令百姓真正脱离苦海剥削,却没有谁可以保证。
对于平常百姓而言,真正谁作君主、又是什么朝代,其实并无多大关系。只要能生活安康,百姓其实也是极易满足的。可真正能做到令百姓生活安康的君主却鲜有...剩余内容请长按扫描二维码或下载丁香书院APP继续免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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