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徇私舞弊,没有飞来横祸,这场起初荒诞后来凝重的仪式很圆满的结束了。
花篮是新任族长,这结果所有人都圆满了。花容得意,圣男松口气,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花篮开始表情上的趾高气扬,花果很郁闷,宠辱不惊的花樱表情淡淡,依旧悠闲,倒是很有族长风范。
至于各位长老,叹口气,摇头晃脑感叹一番也就准备下去了。而期待落空的族民们也没有太失落就是,他们先是高兴自己的意见被尊重,然后为新任族长欢呼一下,活跃气氛,再交头接耳一番也就准备回去了。
但是,如果就这么轻易解散,那黄雾是来干嘛的?活跃气氛吗?别逗了,它压抑了半天的氛围依旧那么欢脱。这下眼见人就要走了,怎么还能忍,当然得爆发啦。
极度压抑,黄色的雾气越加浓稠,从上至下,没有重量,却从心理上压迫人的神经。族民们不敢动了,天灾要来了吗?可是族长不是已经给换了吗?还来!
渐渐的从中分离出一股,源头却不切断的源源不断越发浓稠往祭祀台中央去。得亏没有具象化,花篮拍拍胸口,刚才她伸手去碰了,碰不到,呼,幸亏。“爹,你说这不会是天谴吧?”
“乱说,什么天谴,”花容翘起嘴角,“那是神器要出现了。”
当然不能坐以待毙,花容让花篮去安抚受惊的族民,稳定民心是顺带作用,掳掠民心是增强说服力,重要的是洗脑。
为什么一换族长神器就出现了呢?
只要花篮不蠢,不用天花烂坠,族民就可以似懂非懂了。
既然这样,那么神器属于谁呢?
一般来说,地里挖出的珍珠是人人有份,上交公家。公家谁在管?族长嘛!现在谁是族长?花樱族~哦,花篮嘛!
这么一说,群民那叫一个兴奋啊,又有热闹看了。
可怜黄雾使出浑身解数营造的低气压瞬间土崩瓦解,哐啷,嘣!
是可忍孰不可忍。
故黄雾漫天遍地排山倒海奔涌而至,顿时所有人视线受到干扰,可见度不过一臂之长,也就是伸手能见五指的状态。
恐慌那是自然的,不过也只限于族民。但尖叫不过一会,就变成抱头痛哭,因为地动山摇了。不过也还好,一会就停了,黄雾也散去了,族民们趴在地上眯缝着眼睛打量周围情况——还在原来的位置,地没裂山没崩,天反倒亮了,只是太阳公公依旧不在场,但是看倦的蓝天白云此刻顺眼多了。
族民们慢慢站起来开阔视野,认真扫了一圈发现祭祀台中央不知何时摆放了一个石桌,石桌上面悬浮着一块黄色的晶莹剔透的石头。
那石头便是花篮小姐刚刚所说的神器吧,真好看!不过为啥他们都不靠近呢?而且花容还捂着胸口半躺在地上!
所谓先到先得,但第一个吃到螃蟹的人前面总是前仆后继着无数被夹到手的英勇先烈。
花容黑着脸由花篮搀扶起来,失策,这个时候上去逞什么英雄呢?反正话已经放出去了,不管怎样神器最终属于族长,他应该坐收渔翁之利才对。
不过看样子他们没打算动,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悠悠闲闲的。花容掷地有声拂袖后把手背到身后,臭着一张脸看着他们以及那块转动的灵石,到嘴的鸭子飞不了,可也吃不了。那个透明的防护罩太厉害了,刚才他的手只是不小心越界了而已嘛,就二话不说立马把他弹出来了。
虽然没太阳晒着,但一群人站着干瞪眼算怎么回事嘛?花容清了清嗓子:“都别站着了,你们谁有办法赶紧上啊!”
所有人不为所动。
花容也是滴了一滴汗,然后继续以家族大义厚颜无耻地游说着,巴拉巴拉一大堆之后,向月终是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