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帅大人,城下有一名女子说要见你。”
“女子?”陶瓷想了一下,不会是她吧,“好的,我这就下去。”
“老大,竟然有女子找你?真是少见,不会是向秋医师吧?”臭虫打趣道。
陶瓷瞥了他一眼,“下去看看不就知道。”
二人,下路城楼,才知道来者不是向秋,而是其婢女小甜。
小甜一见陶瓷前来便向前泣道:“先生请你救救吴府吧,请你救救小姐吧!”
二人大惊。
“发生什么事?你快快道来。”陶瓷诧异道。
“呼呼……就在昨夜……”
……
“那么,臭虫你继续留在这里,如若遇上困惑之事便立即通知我。”陶瓷对臭虫道。
“那你呢?”臭虫问道。
“我要去吴府看看,里面到底如何鸡飞蛋打了。”陶瓷凝神道。
“嗯,这里便交给我,你放心去吧。”
陶瓷点了点头,与小甜一同往司马府(吴府)健步而去。
司马府比上次清淡了许多,陶瓷第一感觉便死如此。
“先去看看向秋吧。”陶瓷对小甜道。
“嗯,先生,这边请。”小甜在头带路。
盏茶功夫,陶瓷便绕到了向秋的房间,算上这次,是第二次进去了。
陶瓷看见向秋睡在床上,脸色略为苍白,于是问道:“怎样?她的伤势如何?”
小甜摇头道:“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小姐用的那把刀并不是平常的刀,那把刀很小很短,应该刺得不怎么严重的,可是昨夜小姐刺完后却立即昏迷了,真是奇事咯。”
陶瓷走近床边,蹲下身子再自己看快乐一下向秋的脸容,不禁右手已经轻轻摸上了她的脸,眼中透露着温柔与愤怒。
尔后陶瓷站起来道:“大概刀伤不是导致她昏迷的原因。”
“那是什么?”小甜急问。
陶瓷合上眼睛,叹气道:“是失望,是伤心欲绝。唉……吴东然呢?麻烦带我去见他。”
小甜连连点头,“好好,那小姐……”
“没事的,你不是说了没什么大碍吗?”
“嗯,先生小甜现在便带你看见少爷。”
走出了房间的院子,来到一条长长的走廊上。小甜在前面说:“先生,这边。”
有顷,陶瓷与小甜停在一间较大的房门前。
“这便是书房吗?”陶瓷问。
“嗯,是的,少爷最近常常在这儿看书,小姐如何劝告都不肯妥协,简直……简直……”
陶瓷看着她说道:“不妨直说。”
“嗯……嗯,少爷简直疯了一般。”小甜眼睛映射出恐惧。
陶瓷蹙起眉头,“何时开始演变成这样的?”
“大概,在少爷眼睛刚受伤的时候……呃,嗯!就在外城被攻破之后,少爷便一直回到府中养伤了。到是后来伤不仅没有养好,现在还养出个这样子……唉。”小甜人小鬼大般叹了口气。
陶瓷思索了片刻,除除道:“那好吧,现在我独自一人进去,你在门口稍等片刻,若没有我的通知千万不可让人闯进来。”
小甜还没有反应过来,陶瓷就径步而进而且还关上了大门,把小甜留在外头,让小甜觉得又惊怕又惊喜,小脑袋压根想不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这下只能将所有的希望放在陶瓷先生身上了。
陶瓷关上房门,书房立马暗了不少,光线只能从房门上的小孔和窗口中透渗进来。
陶瓷向前走了四步,然后站定。
“吴东然。”
隔了片刻,吴东然才舍得抬起头瞄了陶瓷一眼,毫无表情道:“哦,是你呀。毫无礼貌,本司马的尊名你是能直接呼唤的吗?”
闻言,陶瓷“切”的一声不屑地笑了出来。
吴东然对此十分敏感,他不允许别人取笑他,怒道:“你岂敢侮辱本司马,信不信本司马治你死罪!”
戛然陶瓷用手捂住双眼,夸张地爆笑开来。
“哈哈!哈!哈哈哈!”
旋即摇着头笑哼道:“本司马……本司马……吴东然!你不要再贻笑大方啦,你看看你的样子,人鬼不分!算什么司马!还整天大言不惭唤自己为司马,你以为你有如此的本事吗?”
吴东然气得火冒三丈,大声道:“你谁啊你!你只不过是一个赵军中的小卒儿,我……本司马只用一根手指就能压死你……”
“哈!吴东然啊吴东然,你果然还是被眼前的高官厚职,荣誉虚名所迷惑吗?你无能且无品,就不能乖乖地承认一下吗?”
吴东然睁大独眼,张着嘴,想不到陶瓷竟然会如此胆大在自己面前奋口直骂,现在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有点使唤不过来,而且受伤了的左眼忽来了一点点的刺痛……这,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如此,但从吴东然不屈的口中还是能脱出几个字来,“我……我如何无能无品了,你……你可不要胡口说白话……”
此时陶瓷突然狠狠地冷哼了一声,把吴东然吓了一跳。
“不是吗!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一切都是你自己争取回来的吗?不是!你这只懦弱的小虫子!。”
“倘若不是向秋师傅的余荫你能混得了小司马的职位?若不是我的计谋你能爬上司马大人的尊号吗?若不是李谈的提点你能抗得住秦军那一波猛攻?那一次是你个人做出来的成就?没有!这就是你的无能!”
“你是否想过,在你兵败之后,在你失意之时,当所有人舍你、弃你、忘记你、甚至憎恨你的时候。是谁?仍然留在你的身边。是谁?仍然对你寄托希望。究竟是谁?你有没有认真想清楚!可是你居然对那人说出那般丑陋的话,驱除她离开,破灭她希望,你……你自己评价你是否还有品的?”
陶瓷骂得扣动心玄,骂得两边鼻翼不停抽动,眼神尖锐,死死盯着吴东然。
“我……我……”吴东然不停地急喘,说话仿佛说不出来,脑袋被那些一闪而过的话语弄得麻麻的,话语愈来愈多、愈来愈快,换言而之脑袋便变得愈来愈麻,不断抽动,感觉快要崩盘那般。
“啊……”
很快,吴东然在他的一声痛苦的*下一头栽倒在几案上,一动不动。
陶瓷将其扶起,看见他紧闭的眼睛又听了听他正跳动的心声,才断定他应该是气绝身迷了。
“看来此次做得太过了,但……”陶瓷冷笑了一下,“说不定效果拔群呢。”
陶瓷将吴东然平放在地上,出门通知了一脸彷徨的小甜需要找一名医师前来的时候,她顿时吓得全身一震。
“先,先生,你们在里面究竟做了什么?好,好像说话很大声的样子。而,而且为什么要请医师啊?难道……”
陶瓷摆了摆手,“没你想得如此复杂,你去招来便是,快去吧。等会我再去看看向秋就回去了。”
“哦……嗯,小甜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