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嘛。”皮皮坏坏的说。
“美食可以饭享,美色断不能分享。”
“那我前天的艳遇也不用跟你分享了看来。”皮皮故意吊她的胃口。
汪然这个女色鬼同时还是个女八婆,自己花还最爱打探人家的花花故事。
果然一听有“艳遇的干活”就忙缠着要她详细交代。皮皮呢巴不得这一句,就兴致勃勃的问:“你猜,前天我被谁开车撞了?”
汪然一眯眼说:“看这状态他是吴彦祖?”
“嗯,比吴彦祖微帅一点,你猜撞了我以后他什么表情?”
“嗯?”
“哎呀,满眼的心疼啊,满脸的泪痕啊,抱起我就跑啊,从医院一路下来都是全程抱着啊,天,好强壮的啊,很适合你哟,嘻嘻,可惜他看上了我。看看,手机,他买给我的。”说着举起了手机。
汪然一拍方向盘说;“就这啊,没意思,一盘清炒萝卜,没滋没味的,还拿出来晒,哼,埋汰。”
皮皮被激着了,不服气的说:“哼,不是精彩的还没端出来嘛,他不但给我买了手机还直接说他爱上我了,要追我,我说我不打算离婚,他说要追到我离婚为止,你说你见过这等世面吗?”
汪然鼻子一嗤说:“哼,就是一小流氓,别理他。”
皮皮看了她一眼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得不到帅哥说帅哥流氓?”
汪然呸她一下说:“什么,跟你说正经的,这样的孩子不能理睬,首先是不懂人情世故,结过婚的人怎么能勾引,扰乱社会治安不是,我就从来不跟围城里面的玩儿,一是太复杂,二是会遭报应的,小心日后自己的后院失火。”
皮皮鄙夷的说:“嗬,真是盗亦有道哈,这哥泡的还挺有操守。”
“嗯嗯,别夸我,不经夸。”汪然笑嘻嘻的说。
皮皮想到吃又急切的问:“哎,你到底带我去哪吃,怎么个神秘法子啊?”
她得意的笑笑说:“这个地方你绝对没去过,去吃的人啊都得有路子有人脉,因为人家饭店一天就接待那几桌客人,多了不干。”
皮皮吃惊的问:“他们傻啊,有钱不赚?”是人家的菜品有限,人家供应不过来。反正不是跟我你在济南别想吃到,嘿嘿。”
皮皮看到那间挂着回民的“杜阿意”惊叫:“这里我来过吔,就是那个——”“那是你记错了,这里根本不接待咱们汉民,我们能来是因为我弟弟跟这家的儿子是铁哥们,下车吧,赶紧的,我弟弟在等呢。”汪然打断她说。
“你——”“你——”皮皮和汪费同时指着对方吗,然后一齐转向汪然说:“我们认识——”
皮皮指着汪费说:“她就是撞我的帅哥。”然后暗暗尴尬的咬咬嘴唇。
汪费指着皮皮说:“姐,她,她就是,我撞的美女——”说完红着脸讪笑。
汪然的脸变了,她看看皮皮,看看汪费说;“好啊,认识了更好啊,汪费,说你要帮忙的事吧。”
汪费一怔马上笑嘻嘻的说:“什么呀,帮什么忙啊,我就是好长时间没跟你吃饭了,最近我这开饭店的哥们不是也出国回来了嘛,我才有幸能来这里吃饭了,不是知道你没吃过这么好的馆子嘛,请你来尝尝鲜,既然你带朋友来了,我们又正好认识,那太好了,我去叫我哥们去,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汪然轻蔑耸耸肩冷眼看他,他慌张的跑进饭店后面去了,皮皮不知他们说什么“黑话”,觉得人家姐弟之间的私事跟她没关系,只是觉得她和他这次的相遇好巧,人物关系也巧,他居然是她闺蜜的弟弟——巧的跟书里一样。
这时汪然说:“我弟弟,比我小两岁,出国才回来,现在正是游手好闲猎杀美女时期,你可别当真哈。”
皮皮哈哈一笑说:“你当真了吧,你以为我以已婚熟女会跟这些个小屁孩玩儿啊,再说我的杰可是我花了几年的心血追来的,现在正是新婚热爱时期,能被他拆散吗?”然后又加了一句:“我又不跟你似的滥情的很。”
汪然哼了一声说:“点菜吧,今个你有功。”
汪费为什么请姐姐吃这顿饭呢,他有求于姐姐。
说实话他跟他姐真不像,他是个用情很专的人,出国前在大学里有一个女朋友,居然在国外几年回来还是这个女朋友,可是他在前天晚上见到这个皮肤雪白,身材小巧的皮皮一下子被她迷住了。当他看到她像个折翅的小麻雀一样仓惶又优美的倒在了他的车轮之下,他的心很真实的抽搐了一下。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对一个女孩心疼极了的感觉。
在他一路抱着她在医院奔走的时刻,她不但没一点对肇事司机的谴责言语和怨怼表情,看到他满脸大汗居然还故作轻松的劝他别着急,说她感觉得到只是皮外伤,其实不用拍片的,浪费钱又浪费时间,随便找个诊所包包就好了。
眼看着小腿上的皮下渗着血道都干在了腿上,用酒精洗的时候一定很疼,她却故意笑嘻嘻的打岔说不疼,而且更令他感动的是当给她包扎好伤口后一提起吃,她竟然欢呼雀跃起来,好像忘了她的腿有伤,并且一直到吃罢饭她都没问他叫什么,“一个像刚出生的婴孩般纯洁的女孩”,他感慨。
当送她回到家看到她老公那副大爷般傲慢的姿态和小鸡肚肠的样子,他很反感,也为她惋惜,但竟然又有暗暗的窃喜。
当他再见到她的女朋友小楚的时候觉得她高大丰满的个子很蠢,嘴唇竟然那么厚,一笑起来那口四环素牙很刺眼,就连跟她做爱都觉得很没意思……他骂自己:靠,我爱上那个小麻雀了。
他当机立断要和小楚分手。
他自己也奇怪当他跟相爱了五年的小楚提出分手竟然没有一点依恋之情,难道我早就不爱她了?他问自己。
可是小楚却发疯了般闹着不肯分手,并且威胁他马上跟她结婚,不然她就自杀。汪费冷淡的说:“小楚,别太无聊了,你知道这一套搁我这没效,咱们好了五年了,没有爱情了还有友情、亲情,以后我还是像以前一样愿意帮你做任何事,为了补偿你,你想要什么除了我这个人我都给你,请你也不要难为我,我真的不爱你了,我爱上别人了。”
然后掉头就走。他下定了决心,如果小楚真要是学韩剧里的怨女玩自杀来威胁他,他就请她自便,反正他又不是亲手杀了她,是她自轻自贱自作死,他问心无愧。
谁知几天后,她打来电话找他,说她要看看他爱上谁了,如果她确实比她强的话,她就退位让贤。汪费心里笑:你说的强不就是漂亮嘛,比你漂亮的姑娘不一抓一大把吗。
于是他就请姐姐帮他在她的公司里找个最漂亮的姑娘来,他请她们吃大餐。汪然爱打听别人的隐私来娱乐自己,但是对自己家人的事却很马虎,想起这事简单的很,就一口答应了。想不到正好皮皮给她打电话,她想起皮皮长的虽然没有草芽美,但也是个美人,就凑合着把她弄来了。谁知道他们竟然认识,还正在发生“情史”,这她可不能不管,他这个风流倜傥的富家公子竟然要追求人家有夫之妇,这不逆天了嘛。
汪费怕姐办她难堪,打电话呼呼叫了好几个朋友来,知道姐姐的喜好,还故意找长的帅的来,原以为这样姐就会不看僧面看佛面的给他面子了。谁知道姐今个充起了柳下惠,对那几个帅哥充耳不闻状,始终拉着一张脸。
他就请他那帮朋友一个一个的给她敬酒献殷勤,她果然不是真的柳下惠转世,一会儿脸色活泛了,但是一活泛话也出来了:“我说费费,今个怎么没叫小楚来呀,她可是好几天不去咱家了,她忙吗?”
这边皮皮本能的看了汪费一眼,汪费额头上立刻冒出了汗珠,磕巴了一下干脆说:“她,她不来了,我们分手了。”
汪然这回是真的大吃一惊说:“什么?你们谈了好多年了,这马上要结婚了,妈妈都操心再哪办酒席呢,怎么说分就分了,这事你说了不算,我得跟爸妈说,你们俩可不是一般的男女朋友,她都为你流了几次产了,你是禽兽啊,说分就分?”
汪费额头上的汗往下淌了,他面红耳赤的说:“我们的私事,我们的私事。”并且在下面狠踢她的鞋。
汪然却好像浑然不觉的跟众人说:“你们不知道那个小楚可好了,别看还没嫁过来就跟我一家子融为一体了,自己把自己当我家的人,我家的人也把她当自己人,可不能因为你们闹闹脾气就分了,我这就给她打电话叫她来,小两口打架还不是床头床尾的事嘛。”说着当真去掏手机。
汪费一把摁住了她的手,紧张的说:“姐,我和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你也说了,小两口打架是床头床尾的事,你就不要搀和了吧。”
汪然拨开他的手说:“我没搀和啊,我只是打电话要她过来吃饭,我今天带了我最好的朋友来,让她们也认识认识,大家热闹热闹不好吗,你别管,没你的事。”
汪费啪拍了一下桌子,对着全席的人说:“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吧,我跟小楚是必分无疑,因为我几天前碰到了我梦想中的女神,我除了她谁也不娶。”
皮皮脸红了。
“啊——”全席哗然,他那些个朋友知道他的挑剔眼光,惊奇这个女孩子肯定不简单,就乱哄哄的吵着要见那个神一般的女子。皮皮有些紧张,刚要站起来去洗手间,这边汪然冷嘲热讽的说:“嗬,汪费,看来几年的国门没白出,说话都白痴了,还梦想——还女神——还谁也不娶,你这是要当张君瑞啊,可惜你碰到的女神不是崔莺莺,她是个已夫之妇。”说到最后忽然气急败坏的张口叫:“还是一个没头脑的蠢婆娘——”
皮皮像被人打了一巴掌,真想捂住脸。
“啊——”几个小伙子一齐泄气,一个咧嘴皱眉冲他叫:“不会吧老费,口味这么差,是不是喝多了酒失去了味觉胡乱咬了一口就被讹上了?”全桌的人跟着笑。
但是她又觉得她不能捂脸,她得说话了,她瞪着眼看死汪然问:“你说谁呀?你怎么知道他追的那个女神是以夫之妇啊?你怎么知道是个没头脑的蠢婆娘啊?她你跟她认识吗?你跟她很熟吗?她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跟大伙说说,叫大伙开开眼。”
这时汪费已经拦不住她了,这里汪然被逼着负气说:“她就长你这样,她就跟你一样没头脑,我是跟她认识,她的名字就不说了吧——”
“别呀,把名字也说出来,你汪然怎么今天不痛快了,不像你平时泡哥的风格啊,看上了就追,追上了就睡,干脆,快捷——”“你俩都闭嘴吧——”
汪费大喝,这时聪明的已经从中看出端倪了,就都相互使使眼色不说话了,好奇的看着他们仨。汪费忽然一把搂住皮皮说:“对,我看上的就是她,她是有夫之妇,但不是没头脑的蠢婆娘,正如你们看到的,她美丽,迷人,高洁的像天上上雪莲,我爱她,也将要拿出红军不行十万五千里长征的决心和时间来追她,我做好准备了。”
“啪”“啪”皮皮和汪然一人一巴掌分别印在他的左脸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