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去找这个叫杨靖宇的小伙子呢,去小学课本里找吗?我气哼哼的说。
我就这么贸然去户籍处打听当然是聊斋,谁肯告诉我啊,还是得找人——可是我在梅城我除了认识表妹一家就是秦风了,现在表妹一家反目成仇,秦风避之不及,我忽然一激灵:这不就已经证明我找到线索了吗,我不这就可以去派出所把所有责任卸到他身上了吗?天,我怎么傻了……我激动的跳了起来,起身抓住他的手就握住说:“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我可以交差了我可以交差……”
他走的时候我让他把剩下的半瓶酒拿走了,又把他的地址发给我了我老爸,说不出意外的话三五天就收到我爸存的各种酒了。他满意的说以后有用得着的尽管来找他,当然得等到他接到酒以后。
我激动的睡不着觉,既兴奋我马上可以摆脱掉这稀里糊涂的案件重获自由赶快回家了,又失落摆脱了牵绊自由,那样我就必须得离开这里了,也离开他了。到了家我真的能做到把这一切当做一个梦醒了就完了吗?要做到很痛苦吧,我想到他,他和青青的纠缠不清,感觉到了无底的痛苦……
对鬼的好奇心有令我我最后决定明天先去那个鬼宅看看去,那里出没的女鬼肯定就是红楼里面的人,不然她们怎么会聚集在千叶生前是私宅里面呢,麻蛋,狡兔三窟,这鬼也有两宅,但是我得看看里面有什么名堂,也许我能弄到一件两件宝贝呢。
“芬芳妹妹,芬芳妹妹——”我被轻轻的叫声给唤醒了。
我坐起来四处一看:房间里黑乎乎的阒无一人,而且房门我是锁好了的,也不可能进来任何人,我刚要怀疑我做梦了那叫唤声又响了起来,我听清了,声音来自窗口。
我住这间房间是一楼,窗外的人低唤是能听见的,可是除了鬼谁会在这个时候喊我呢。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样想。于是我严厉的对着窗外低喝:“谁,少特么惹我,小心要你的鬼命,你要是不惹我好好的滚蛋了我还可以放过你,你要是在我这耍什么鬼花招看我收拾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芬芳妹妹,我是婉约啊,你忘了我了吗,听说你这些天一直在找我是吗?”
我浑身一激灵,趴到窗台上就瞅她,果然看到昏黄路灯映照下她美丽的脸,是婉约。她还穿着那件旗袍,戴着那条玉坠。我顿时火冒三丈,冲她骂:“林婉约,你这个贱人,贱鬼,好好的干嘛要害我,你明明已经死了,又把你的劳什子玉坠还有这身旗袍都塞给我好叫我被警察怀疑我有害你的嫌疑,现在好了,我沾了一身屎,不知道你个贱鬼有啥好处……”
她愁苦的摇着头说:“妹妹,你有所不知,这一切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所以我才偷着跑来找你解释清楚了。”忽然她噤口了,惊恐的侧耳倾听了一会紧张的说:“妹妹,我不跟你说了,太太会发现我的,我跟你说,你明天就可以去警察局说你没有见过那个玉坠和那身旗袍,因为我已经把它们都拿回来了,而且我也给我老公托梦告诉他我已经死了,是我自己自杀的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就这样了。”说罢头一低不见了踪影。
我追着她大叫:“到底是谁在害我——那你为什么不早托梦给你老公说你死了呢还要他满世界的找你——”
可是外面除了夜色什么也不显示了,我拉开了窗户,把头探出去盲目的喊:“林婉约——林婉约——”
我后面传来了敲门声,一个女声问:“女士你有什么事吗?”
我像做梦惊醒一般看着门口,木木的答:“没事,我做梦了。”
我呆呆的倚到床头,真的怀疑我是否做梦了。忽然我又一激灵,警察局,我明天不是正要去警察局汇报掌握的新线索嘛,这样不是正好洗清自己嘛,天,就是梦也是天助我梦。我欢叫起来。
当我激动的在脑子里整理我明天要向警方提供的言辞的时候,忽然窗外又响起了叫声:“芬芳,芬芳——”那声音显然换人了。我又一激灵,吃惊的朝窗口看去:一个模糊的影子映在玻璃上。“千叶太太”我在心里叫。
但是我立马警惕起来了,尼玛,今天这鬼都来了。
“芬芳,你打开窗子,我跟你说一句话。”她轻轻的说。
想起刚刚林婉约的话,又想起那天晚上和女警官去红楼的景象,我满腹狐疑又立刻警惕起来,更想到自己身上如今无一样辟邪的东西,本能的觉得浑身发寒,就远远的隔着窗子冷冷的说:“你不是红楼里的女鬼吗,你不是说你们不出红楼吗,怎么到这人烟聚集的地方来了,小心被驱逐啊。”
千叶太太摇摇头委屈的说:“我们的事你不太清楚,我现在也不便在这里跟你多说,你说的对,我不能随便出入阳间的地界,但是为了救你我必须来找你。”
“啊,救我?”我惊叫。
“是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刚才林婉约来找你了是吧,她是不是告诉你她是无辜的,是我幕后主使她们害你是吗?”
虽然林婉约没有明说,但是就是这个意思,我就老实的点了点头。
千叶太太冷冷的一笑说:“她是不是还说她给她老公托了梦告诉他她三年前已经死了,现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还要你明天去警察局洗清嫌疑?”
“嗯嗯,是啊。”我禁不住点头。
她露出焦急的眼神说:“我告诉你,林婉约是逼着诗妹配合她要害你,但是这一切都是背着我干的,我真是才知道,我已经惩罚了她,但是我得来告诉你明天千万不要去警察局,你会在去警察局的路上出车祸,她已经跟一个外邦的恶鬼联络好了的,你要是去了必死无疑,切记切记。”
我一身汗水也一头雾水,谁说的是真的呀,而且林婉约那个鬼为什么要害我啊,她一不是我杀死的;二我又没当她孩子的后妈,她没理由要害我啊。我就苦着脸问千叶:“太太,我被搞蒙了,我不知道你们谁在骗我,那个林婉约她为什么要害我啊?”
千叶太太摇摇叹息说:“唉,这是她的老毛病了,她是为情而死,她就嫉妒所有长的漂亮的女孩,见了漂亮女孩就想也把她们变成鬼,就因为我时时刻刻监察着她她才少犯杀人罪,但是防不胜防啊,你懂的,好了我不能在这里久待,这里阳气太盛,我不敢久留,你千万记住,她是诱你走向死路,明天她将在清水路的路口设下障碍等着领走你的魂魄。”
我“啊”了一声,惊慌失措的扑上窗户叫:“太太,那那天我去红楼找你你们怎么不在呀——我该怎么澄清这件事啊——”可是窗外已经是空空夜色了,她像化在了窗外的黑暗里。
“擦,到底我该相信哪个鬼的话,到底哪个鬼在害我……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跟人一样可怕。”我又想起了秦风和青青,我抱起了头,不知道明天该何去何从。
“睡了,也许睡醒了就有主意了,睡吧睡吧。”我最后烦乱的命令自己。
直到天色发白我才真正进入了迷糊了一会,但是又很快被外面的人声给扰醒了,我一骨碌爬起来跳下床,开门去找昨晚那个经理。见到他我就把他拉到一边问:“昨天晚上你跟我说的话句句是实吧,不是我做梦吧?”
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笑说:“放心,昨天晚上我把该说的都说了,你有没有做梦我可不知道了。”
我摇着一头乱发自顾自嘀咕:“不是了,不是了,哎呀,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唉,算了,我还是先去警察局报案吧,我还是信人不信鬼吧先。”
他警觉的看着我追问:“你说什么?”
我头痛的朝他挥挥手说:“没事没事。”说吧转身离开,又匆忙扭回身说:“我退房。”
当我挎着包走出酒店门口刚要招呼停在这里接送客人的出租车的时候,秦风从我后面喊:“芬芳。”
我吃惊的看他,明显他一夜没睡好,头发一侧被压偏了,脸黄黄的,眼睛也红红的,一副憔悴疲惫的模样。我虽然心疼但是还是马上摆上一副冷脸说:“你怎么在这儿?”
他走近我轻轻的说:“我在这等了你一夜。”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心里一暖,随即眼眶热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哪,我不放心你自己出来,就一直跟着你,但又怕你生气,就——”
我忍住泪嘴硬的说:“我的事以后跟你没关系了,谢谢你这么多天对我的帮助,我会记着的……”我竟然不争气的哽咽难言了。
他没有说话,伸手接过我背上的包说:“上车吧,上车再说。”
我绝对是不由自主的跟在他后面乖乖走过去。他打开了车门温柔的看着我说:“上车吧,看你一夜没睡好,嘴都干了,咱们快去喝点粥。”
我撇了撇嘴说:“你也一样。”
“伯母昨天回家了,我看着她坐上车了,你不用担心。”他开着车慢慢跟我说。
我点了点头。
“我,我昨天跟青青谈了,她,不会要那个孩子的,我们之间以后彻底断了,请你原谅我。”他说的很艰难。
我不忍再赌气了,况且我早清楚他跟青青的关系,但是想起妈,就苦笑了一下说:“这事以后再说吧,我就要回去了。”
他有些紧张的看了我一眼问:“嗯?”
我叹了一口气跟他说了昨晚那个酒店经理的话,但是怕他笑我,就没有提到两次被鬼提醒。他听了惊喜的说:“那太好了,你马上就可以洗脱嫌疑了,我们这就去警察局。”
我又想起千叶的嘱咐,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听鬼的,又不知道该听哪个鬼的。就心虚的说:“不急,你不是说先找个地方吃饭吗,我也饿了。”
他点头说:“额,那当然。”
还是清晨,天上没有朝霞,湿气笼罩这四野,显得灰蒙蒙的,我皱起眉头嘀咕:“又要下雨吗?”
他答:“没有,只是阴天,不过你知道在我们这里下雨是随时都会有的,东边日出西边雨嘛。怎么,你不喜欢下雨?”他看起来想跟我轻松的聊聊。
我心里有事,就懒懒的说:“不是。”
他看我没有情绪,就不再说话了,一心开车。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市区,他看着路边说:“咱们去早点铺吃还是去连锁店吃啊?”
我愣怔了一下开口说:“去你家吧,我还想熬点粥喝。”
他眼皮眨动起来,我知道他是欣喜,他声音有些发颤的说:“好好好,咱回家。”
“不,是回你家。”我把头往窗外一别说。
他不语了,我有些不忍,口气放软说:“它确实是你的家呀。”
他笑了笑,我们再找不出话了。
到了家,我慢慢的熬粥,他默默的坐在客厅看手机。他忽然叫:“果然又下雨了。”
我垂目想了一下说:“要不今天不去警察局了,下着雨怪不安全的。”
他抬头看着我疑惑的问:“你好像一点不急啊?”
我掩饰的笑笑说:“没有啊,不是安全第一嘛。”
“呵呵,难道下点雨就不安全了吗,我们不是有车嘛。”
我脱口而出:“就是有车才危险——”
他看着我默默的来到我身后,扶着我的肩说:“到底怎么了,你心里有事。”
我身子一软仰在了他身上,弱弱的说:“我怕你出事。”
他顺势抱紧我,坚实的胳膊把我都勒疼了,他贴近我的耳根说:“我怎么会出事呢,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不会出事,等把你这件事弄好了我就跟你回老家好吧。”
我推开他急急的说:“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得跟你好好谈谈。哎呀,昨天晚上我遇到两次鬼——”